第9章:路明非
王座上的身影看着倒在地上的路明语,举起手中的昆古尼尔,向着路明语的方向作出投抛的手势。 一条红线连接着路明语的心脏与枪尖,这是昆古尼尔的特性 那是一条命运之线,而当这条线出现时,路明语的心脏就注定了要被这杆昆古尼尔刺穿。 可就当昆古尼尔被投掷出去的那一刻,路明语的身影消失了,任何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 …… 路明非这时才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的落寞如同滴在白纸上的墨汁一般扩散开来。 “我没有哥哥?”路明非不确定的说道,但又回想起之前回答哥哥的答案,“无论发生什么,我只知道一点,你是我的哥哥路明语。” 心中不自觉的疑惑起来,觉着大脑中有一种撕裂的感觉,他蹲下来抱着头痛苦地嚎叫着。 “你怎么了?路明非。”柳淼淼见他这样连忙问道。可路明非只是痛苦了一会儿就好了,于是向他摆了摆手说不用担心。 早读的铃声响起,同学们也差不多都来了,两人也就回到了教室。 早读时路明飞心中的虚假感与真实感重叠,让他有些认不清事实 那些属于哥哥的东西都消失了,就连自己关于哥哥的记忆也没有任何凭证可以去证明,那就是真实。 这一切的折磨着他,可与此同时他心里的孤独就像一柄利剑刺穿着她的胸口,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大脑中有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随着那股冲动感,他双手用力将手中的书撕成两半,一瞬隐隐有一种满足感。同时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不可以这样做,这样做是错的。”他重复对自己说的。但孤独如同能够吞噬理智的野兽,不断的想要让他破坏周围的一切。 迫不得已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腕,痛觉才是他正常过来,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下课铃声惊得在围墙上的野猫跳出了校园,路明非趴在桌上, 他用这种方式遮挡自己咬住手的行为,并且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是这时徐秋遥却来到了他的身旁,她将一个本子递给路明非说道 “这是路明语的笔记本还给你,上面有一些话,我想是他留给你的。”说完这些徐秋遥便走了,只留下路明非用奇异的眼神看向她。 翻开第一页,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路明语”这三个字,接着后面的内容便是路明语的笔记,路明非能够辨认出这就是路明语的字迹。 他一页一页的翻动着那本笔记,那种孤独感慢慢被剥离, 连带着那种毁灭一切的欲望一起,就当他看完笔记后,接着翻开下一页,只见其上写着一句话 “明非,谢谢你,无论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弟弟。”这时他好像看见了路明语对他笑的样子。 就当他把笔记本合上时,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第二节课开始,于是他把笔记本收好,学着路明语的样子,开始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笔记。 大课间到了,路明非想要去找徐秋遥聊一下,徐秋遥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收拾好了可是人却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于是他去问起其他人,这时他才知道,徐秋遥刚才在他看笔记时说头痛和老师请假了。 但是大家看见他走到徐秋遥位置旁边时,他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 其实他好像明白了路明语的感受,那种被所有人孤立的感觉。 看着他们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他真的很想逃,因为他感觉得到那些眼神中都有着一条毒蛇,他们一点点的爬上他的身体渴望的皮rou之下的血液。 于是他逃跑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下,想要与外界隔离开来。 放学了,路明非从未如此快地跑出教室,他是害怕在恐惧格格的消失与班上人对他的态度,让他此此刻感受到了无尽的恶意。 此刻他是多么的想要回到从前从前,在哥哥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日子。 就在他走出学校时,一个人突然拉住了他,将他带进到了一条巷子之中,而那巷子之中早已有四五个人蹲在那里吞云吐雾。
见人来了,那几个家伙都站起了身向着路明非的方向走来,就当路明非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被迎面走来的人一拳击中腹部。 疼痛感让路明非跪倒在地,接着其他人也蜂拥而上,你一拳我一脚的,在路明非身上释放怒气,还一边说道 “小兔崽子,昨天不是挺能跑的吗?你倒是跑一个给我看看啊。” 那些混混不晓得打了多久,似乎是打累了,坐在一旁休息。但还有一个混混拿起路明非的书包便往外倒,好像要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那个人将路明非的书包的口袋挨个搜了个遍,可除了课本和几个笔记本,其他的便没了。 但就在翻找的过程中,一个本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就当他拿手起那个本子时,躺在地上的路明非则是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盯着他。 他见路明非是这样的表情,玩心大起,他随手从口袋当中拿出一个打火机,将笔记本放在地上,从笔记本的四个角上开始点燃。 此时的路明非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一拳打向那人的面门,接着迅速的将那笔记本上的火扑灭, 并用自己的身体将笔记本保护的严严实实。其他人见他还会反抗,于是,便又重新补上了几脚。就这样他昏了过去。 当路明非醒过来时,时间已经到达了傍晚,他将散落的书本重新放回书包当中, 他那个属于路明语的笔记本却紧紧握在手中,生怕会被其他人拿去,他一瘸一拐的向着婶婶家的方向走去。 他到婶婶家门口,他敲响了房门,可是却没有人来开门, 于是他的书包放在门边自己就靠着墙坐到了地上,他看了看手中几个角都已经被烧成黑色的笔记本。 路明非又回想起了哥哥,不自觉的哭出了声来:“哥,你在哪里呀?快点回来吧。”渐渐的路明非也有些哭累了,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