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龙族:从成为路明非哥哥开始在线阅读 - 第136章:自嘲

第136章:自嘲

    路明非见到自己回到了现实,便又重新看向了车子副驾驶的位置,诺诺就静静的躺在那里睡觉。

    呼吸十分均匀,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扰到她睡觉一样。

    “Showmesomeflowers?展示一些花给我看?还有师姐的生日,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呀?”

    路明非一时之间也搞不懂路明泽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思考着,一边自语道。

    “什么鬼?”诺诺醒了,听到了路明非的嘟哝。

    “啊,没什么,师姐,你继续睡吧。”

    路明非对语气当中带上一丝随意,可诺诺却没有听他的,反倒是伸了一个懒腰,看向了他。

    “该不会说我什么坏话吧?怎么?不敢告诉我吗?”

    “也不是不行,师姐,我想问你showmetheflowers是什么意思啊?”

    ……

    13号很得意,觉得自己好似一只飞翔于黑夜中的蝙蝠,轻盈地越过了一个又一个屋顶。

    他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兄弟们把他称作“猎豹”,但是他觉得没有蝙蝠那么拉风,有种吸血鬼般的妖冶之气。

    这座校园的防御远比想象中严密,但这无法阻挡13号。

    因为13号根本没有从地面推进,他携带了射绳枪,这玩意儿是他从一个军队里搞武器开发的兄弟那里高价买来的,

    可以隔着几十米把带着绳子的长钉射入岩石,13号就是沿着这些绳子从学生们的头顶上经过,洋洋得意。

    他对自己一直有信心。

    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他无法找到集合的位置了。他高踞于众人视线不能及的屋顶上,却在这个校园里迷路了。

    “这时候才知道探路多重要啊!”他暗暗地嘀咕。

    而另一边,路明语看着眼前的那位小姐,用着所谓的锁骨功,躲在那个狭小的缝隙当中,不自觉的感觉好笑。

    “你说那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是来救你们的,但你们离开这里却仅仅只是这样。”

    路明语一脸淡然的回着那位小姐的话,酒德麻衣见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你究竟是谁?”

    酒德麻衣虽然知道,对方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一个来接孩子回家的家长而已,至于我确切是谁就不劳费您担心了,还有你们老板安排的那个人也快来了,我所说的只能是这些了,再见。”

    路明语说着,身形很快就消失了,连带着本来应该躲在这里的10号一起。

    同时一名安排在最末尾的下属向着前方汇报道,很显然,他就是用来观察后背敌情以及收尾的。

    “队长,警戒很严密,早知道别那么在意亮相而是潜入的话……会容易很多吧?”

    “闭嘴!这是战术!”酒德麻衣低声呵斥。

    属下面前她不能自己心里也有点后悔,谁会猜到这个学院平静如斯,可是一旦进入紧急状况却有这样一套严密的防备呢?

    “队长,我们好像有两个人跟丢了。”后面的人又说道。

    “闭嘴,你是想被外面那群人发现吗?”酒德麻衣明显有些气恼了,厉声呵斥道。

    “可是……”

    “麻衣,我从未见你那么狼狈啊。”冷冰冰的声音从队伍末尾传来。

    不知什么时候,第十三个人出现,排在所有人之后,却不是13号。

    他身材瘦,一身黑色的作战服上没有任何标记,蒙着面罩,声音通过变声设备之后显得极其刻薄。

    排在他前面的人无声地流下冷汗来,那个饶出现仿佛鬼影闪动,如果不是同伴,只要轻轻捅上一刀,他已经死了。

    而路明语带着10号离开之后,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这座卡塞尔学院。

    “你可真是有闲工夫啊,怎么,和副校长聊的不是很开心吗?”

    一个声音从路明语的侧边响起,他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谁,并随口回应的。

    “交易是需要两方人相互信任才能达成的,我这样子突然闯进去,只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哦?那你还要去那里干什么?”

    “那里有的东西可不是外面能见到的,不是吗?那位小姐背后的老板,路明泽。”

    “怎么猜出来的?还是说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倒是他那里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变了。”

    “变了吗?或许这才是他本来应该的样子吧。”

    说着路明语便站起身子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做,自然不能在这陪他聊天了。

    盘山公路的尽头是一块挡路的石碑,路明非把车停在石碑前。

    “打开远光灯。”诺诺。

    雪亮的光束剑一样刺入远处的空,也照亮了整片山顶。

    山顶地形平坦,没有什么树木,长满了草,一处泉水从岩石下涌出来,形成了一片山顶湖,湖水溢出之后往山下流泻,形成一道雪白的瀑布,隐约的水声从山下传来。

    “没有星星诶。”诺诺舒展身体,靠在靠背上,看着天空。

    “好大只啊。”诺诺又说道。

    “什么好大只?有熊么?”路明非探头探脑。

    “我是很安静。”诺诺看向路明非一脸疑惑的说道。

    “不是你和曼斯坦因教授说这是中国的俚语吗?大只表示安静的意思,他最近还经常在我面前炫耀呢。”

    路明非听到诺诺这样子说,突然回想起自己,在总指挥室当中突然喊出的那一句,好大只,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就随便扯了一个谎。

    没想到曼施坦因教授还当真了,看来还是得要找机会去跟他澄清一下,不然到时候人家去中国参观的时候,这样子说那可就尴尬了。

    “害,星星是看不成了,走,正好这里有一滩泉水不如泡泡脚怎么样?”

    路明非依旧还有一些跟不上师姐的脑回路,师姐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想到要去做的事情那就去做,哪怕是上天阻挡也没有人可以挡住她那一股冲劲。

    路明非竟然感觉自己和师姐有点像,一样的执着,可是自己却少了师姐那样的洒脱与淡然。

    看着师姐向前走去的背影,他摇了摇头,嘲笑自己在想些什么呢?随后便跟了上去。

    诺诺随便在那泉水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路明非倒是没有在意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位置仰望星空。

    就像从前一样,从前他和哥哥两个人坐在天台上一样。

    诺诺好像读出了他眼神当中的感伤,也没有去叫他,只是自己一个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剪刀,沿着脚踝把袜子剪开。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脚底产生了大脑换来了片刻的清醒,随后便是彻骨的寒意。

    兴许是这泉水实在太冷了,诺诺起了挑逗路明非的心思,于是乎在那里挑衅的说道。

    “别光在那里傻站着,怎么是怕这泉水太寒冷了,自己受不了,会得类风湿?”

    路明非听着她所说的,不自觉想笑,类风湿是关节炎,那东西虽然说在中医学的理论当中和寒气有关,那也不至于泡一下冷水就得类风湿。

    不过他也清楚诺诺的意思,很快就在他的另一边选好了一块岩石,脱下了自己的袜子,将脚泡进了泉水当中。

    不得不说,这个季节的泉水还是十分寒冷的,以至于,路明非刚把自己的脚放下去,就有一些后悔了,

    不过他也很快看向了坐在他另一边的诺诺,诺诺也是用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都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要看看对方的脸上有什么好玩的表情变化。最终他们两个竭力忍住,但同一侧的嘴角还是抽动了一下。

    “你硬撑!”他们同时指着对方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

    “泡一会儿就会暖起来,不过再泡又会冷,冷下去之前得走。”诺诺说道。

    路明非到底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突然想起路明泽和自己说起的事情,Showmetheflowers,字面翻译就是给我展示一些花。

    但是显然路明泽不可能把意思表示的这么浅显,可是他也问过了,诺诺这个在国外留学的留学生。

    对方也仅仅只不过是说出了自己所想的那个答案,就令他感到十分的疑惑,依旧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话说你觉得凯撒今天办的那个舞会怎么样?”

    诺诺突然问道,路明非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乎问道。

    “师姐,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有听清。”

    “哦,看来有心事了,该不会是在想哪个师妹吧?”

    “那倒没有,不过是在想某个人和我说的一些奇怪的话吧。”

    “就比如showmetheflowers是吗?”

    “算是吧。”

    “怎么说呢,其实这句话的意思也并不是很难理解,花可以指代很多东西,只要联想就能想到很多,说不定他所想表示的就是跟花有关的东西。”

    路明非听着诺诺所说的,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缓过神来,毕竟在他的认知当中,师姐是那一种根本不好学的类型。

    现在解释起这个东西来却头头是道,让他有一种错觉,眼前的根本不是师姐,而是另外一个人假扮的。

    “怎么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我?我可是寿星啊,你这样子做可是会遭受惩罚的哟。”

    “寿星?”

    “对啊,今天是我生日。”

    诺诺淡淡的说着,可是路明非却能感受得出他那份孤独与落寞。

    “生日快乐。”

    路明非将这一句祝福的话语脱口而出。

    或许是出于真心,亦或者是出于别人提到自己是生日习惯性的就会发出祝福。

    然后他愣住了,没准备,完全没准备。

    他曾经排过一个上午的队,给陈雯雯买过一个签名版的cd巴巴地送过去,回报是陈雯雯礼貌的一句“谢谢”,

    他倒也很心满意足,并不在乎当时陈雯雯桌上还摆着不知谁送的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挂坠和其他内容不明的礼物盒子。

    在他看来为这个重要的日子排了一上午队不算什么,更没指望自己送的礼物最好,反正只要及格就行了,他对自己要求比较低。

    想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啊,他依旧还是没有变,他依旧忘不了曾经的那些美好回忆。

    虽然说他自己清楚那个人,她其实根本就不配,但又时常会想起那个人在自己内心留下的美好。

    果然啊,人类就是这种,不知悔改的生物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