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进北区
“哐当!”染血的木棍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幽暗的密室里,格外的刺耳。大管家暴跳如雷,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突起,一丝不苟的黑白发,更是凌乱至极。缩卷在一边的刀疤,双目无神,精致美丽的面容一片苍白,跟来的月事似的。屁股肿大,大的一个围度,名贵的丝绸被血污给沾满,混杂着地上的灰尘,令刀疤整个人更显得狼狈至极,可现如今的他,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事,重复着口中那两句。“人之初,性本善……”跟魔怔似了的。“我真的是受够了!彻底受够了!!”他实在是被摧残够了。大管家恨不得一掌毙了眼前这个家伙,可一时又找不出更好的替代者,胸口阵阵发闷,他怎么这么倒霉?怎么诸事不顺?直至过去了良久,大管家才平复了内心的急躁,一只手跟拎小鸡一样把刀疤给拽了起来:“老子也不强求你了,读书这条路算是行不通了。”听闻此言,刀疤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异动。“不过,你以后就只能看,不能说,要是在外人面前暴露了,看我怎么弄死你!”大管家退而求次,既然无法模仿七皇子的爱好以及品行,干脆当一个哑巴算了。只需要让他露露面,当个活招牌就行。寻找真正的云王,必须要提上行程。这个冒牌货,实在是不堪重用!他打开密室大门,随手一丢,一脸嫌弃的将刀疤丢了出去,然后猛的关住房门。似乎多看一眼刀疤,都是种罪过。刀疤被砸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呆滞的面容终于保持不住了,他怨恨的回头看着已经关上房门的密室,一瘸一拐快速逃离了这里,哪里还有之前那双目失神的模样。密道从上而下,刀疤逆着往上走,每一步都要跨越台阶,剧烈的跨步行走,令他两股颤颤,扯着臀部的肌rou,简直欲仙欲死。瞧着道外那一片星光,刀疤瞬间热泪盈眶,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多日的密室苦训,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如修罗地狱,一度让他怀疑自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小疤!?”刀疤刚一跨出秘道,熟悉的惊喜之音在耳畔回荡,他转头发现洪龙就在不远处。见到故人在此,刀疤不由鼻尖发酸,眼角含泪,踉踉跄跄的朝着自己老大拥抱而去。然而洪龙却故意的避开了刀疤热情的拥抱,脸色古怪地道:“你……你别这样。”“老大,难道连你也嫌弃我吗?”见到连最亲近的人都不愿靠近自己,刀疤顿时怒道:“咱们可是十几年的交情,我替你挡过多少刀,你清楚过吗?居然连你也这样对我。”“不是,不是,主要还是不习惯。”洪龙含糊其辞,嘴里似乎夹着一口痰。“有什么不习惯的,咱们是兄弟,有什么心里话就尽管说,你倒是快说啊!”刀疤执拗的上前,逼问自己老大。洪龙连连后退:“小疤,你看看你这如今的模样,你觉得我还要说什么吗?”“什么模样?”刀疤完全没有自觉。他此刻顶着一副女人相,而且还是如此出众的娇嫩脸庞,经过大管家的摧残,白嫩的脸上还夹杂着几丝楚楚可怜的梨花泪珠。要是只看脸,的确是难以把控。“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你这副模样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呸!”刀疤:“……”洪龙说着,突然吐出一口血沫。“老大,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借着皎洁的月光,刀疤发现了洪龙脸上的异样,两只熊猫眼以及各处的挫伤,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给揍了。小书亭“咳咳……棋差一招,在和人切磋的时候,让一个臭娘们给揍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怎么样,大管家有没有为难你?”洪龙神色尴尬,趁势岔开了话题,不想再有违兄弟情义的那问题上在过多的停留。而刀疤在听到洪龙如此发问,注意力也一时被转移了,无尽的憋屈自然涌上心头。“我……我好惨啊!”他扶着发血的屁股,大倒苦水:“你根本想象不到大管家他是怎么对我的,简直惨无人道,不为人子!”“嘘!”洪龙被吓了一跳,左右打量后,连忙上前几步,让刀疤嘘声,刚想问刀疤是不是不要命了,结果看到刀疤后面红了一片的屁股,脸色顿时僵住:“这这这……大管家的确不是人呐,居然连你都吃得下去……”洪龙既是同情又是心寒。一阵凉风吹过,他不禁后庭一紧。要是大管家真有那种癖好。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北区,黑色城堡。陆扬轻车熟路,经过血色荆棘,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体内的哪种能量令沿途的荆棘惊恐万分,还未等他有所动作,秘褶杂乱的荆棘排列而开,恭恭敬敬的给陆扬让道。如此陆扬直接穿过了荆棘,踏入了黑色城堡,然而在刚踏入那道密室大门时,浑浊浓烈的黑色雾气,瞬间将陆扬包裹起来。“毒气?”雾气浓烈,带有一股强烈的腐蚀性,只要吸入口鼻,五脏六腑便会迅速溃烂,可陆扬身具特殊命格,这种雾气顶多会让他感到不适,其余症状,都已被命格化解了。直到现在,他才感受到【百毒不侵】这一命格所带来的便利,不然的话,这种装门用于偷袭人的毒气足以让陆扬手忙脚乱。他眼眸微冷,如三尺寒霜。身体重新隐于虚空,踏着熟悉的路径,步步深入了黑色城堡内,阴森的牛鬼蛇神大厅,血气弥漫的过道……陆扬走着走着,突然顿住了脚步。他不能再往前走了。照他的猜测,没错的话,前面便是血池的位置,他可是知道当初趁着妖刀附体,坑惨了那只大海星,这时候绝对不能跑上去。陆扬后退几步。金色瞳孔散发异光,回头扫视着这纵横交错的血色通道,瞬间在虚无之中找到了那一抹极为刺眼的蓝色光辉。光辉虽然刺眼,却比上一次弱上了不少,这让陆扬有一种错觉,对方似乎已经在弥留之际,如同烛火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