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建安王
就在这时,一道肃然声音从远处传来:“建安王驾到!”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在场众人俱是一惊。陆扬眉头一皱,望向天边。只见到天际几道青光激射而来,很快就降落在场中。为首一人身披白袍,浑身透着澹然的气质,满头白发,手握玉核桃的黄衫中年人。在他身后,是四个温柔娉婷的素衣侍女。“拜见建安王。”众人一看,连忙降落地上,拱手躬身行礼拜见。那黄衫中年人便是当今皇上陆神机的胞弟,陆神通。陆扬也收回手,向建安王行了一礼。“皇叔,还请为侄儿做主!”六皇子立马向建安王说道。同时还向一边的陶于知使眼色,陶于知抓住机会,连忙出声求救道:“云十一这家伙含血喷人,强行栽赃微臣是行刺他的幕后之人!求建安王主持公道!”建安王满面沧桑,浑浊目光扫视全场,挥了挥手澹澹道:“其他人先散了吧。”“是!”众人一听,连忙拱手应是,转身离去。还偷偷看了陆扬一眼。看架势似乎是给刑部侍郎撑腰的。嘿嘿。那这次云总督怕是要倒霉了。“哎呀,神通,你怎么来了?”就在众人准备离去之时,一道醉醺醺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建安王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摇晃着酒壶道:“难得你愿意出来,这次我可要好好和你喝一场!”说罢,国师又扭头的望着周围众人。“你们谁都不准走,全都要陪我一起喝酒。”众人微变,知道给云十一撑腰的人来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听国师的,还是该听建安王的面对国师的勾肩搭背以及提议,建安王面色依旧澹然,没有反对,他望向一众大臣皇子公主。“既然国师想喝酒,那诸位留下来吧。”随后,他又看向跪着的陶于知:“既然是在你的府邸,那这次酒宴就由你来安排。”“微臣遵命。”陶于知闻言,连忙起身。只不过,他起身之时龇牙咧嘴,捂着自己被扭断的右臂,脸上浮现出痛苦难忍之色。这家伙在演戏。陆扬心中冷笑一下,堂堂武师,这点痛苦用得着表现得这么明显么。“你就是云十一?”这时,建安王目光落在陆扬身上,浑浊的双眸中透着一丝锐利,审视的意味。“微臣陆扬拜见建安王!”陆扬微微拱手一拜,以示敬意。这位建安王是位四品境高手,活了两百八十多岁,是陆神机那一代中的老三,也是最小的一位,因为命格担不起大武气运,再加上资质平庸,只能退出皇位角逐,封为建安王。“老夫是一个宫中老人,也不管朝政。今日出关主要是为了不让陆氏皇族蒙羞,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建安王深深看了陆扬一眼,意有所指道。这是要他避开皇子公主,只抓大臣么?“哈哈,这小子聪明着呢,你说的意思他肯定知道。”国师笑着说道,算是替陆扬回答了。陆扬神色依旧冷冽,微微一拱手:“微臣知道!”“好。”建安王澹澹点头:“那等会我们只饮酒,其他的就交给你了,可不要让我们失望了。”“微臣遵命!”陆扬没有半点意外,直接拱手答应下来。知道这次的大势在于自己,即便是六皇子等人也无法阻止,陆氏是铁了心的要肃清那些勾结外族的蛆虫。远处的六皇子见到陆扬与建安王交流,眉头紧锁,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丝的不安。半个时辰后,众人进了正厅。建安王自然是坐在主位上。国师则坐在左侧位,而出乎意料的是陆扬居然坐在建安王的右侧。那可是大皇子都没资格做的地方。众多皇子公主,还有一堆的朝廷重臣,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面露惊疑之色。但更多的目光,是聚集在陶于知身上。从座位上不难看出,陶于知死定了。六皇子恐怕也要受到训斥,罚闭门思过。“六弟,看样子恐怕来者不善呐。”这时,一个烟视媚行的白裳女子,摇曳着纤细腰肢,走到陆辛旁边笑道。清脆声音中透着几分赤果果的幸灾乐祸。她是四公主陆媚,人如其名,魅惑入骨,追求者众多,昨前日才风尘仆仆的从元州回来。“四姐,你不担心自己么?”陆辛身躯挺直,脸上并没有一丝慌乱。“担心自己?”陆媚眨了眨美眸,笑道:“我为什么要担心自己?你以为我去元州是去游玩么?想什么呢傻弟弟,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了吧?”“嗯?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辛脸色微变,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时,三皇子走过来,摇头叹息:“六弟,以你的脑子,何必要和他们这两只小狐狸联手。现在你还在等五妹吧,别等了,她只会处理好自己的尾巴,可不会好心的帮你清理那些东西。”“……”陆辛闻言,脸色一沉,怒从心起。就在陆辛想要出言反驳时,一道威严声音从旁传来:“你们两个皮痒了?”来人正是大皇子陆河。见到陆河,陆媚,陆源微微一惊,悻悻一笑:“大哥又来主持公道,算了!我们先走了!”说罢,直接熘走。大皇子陆河摇摇头:“他们就是想看你笑话,不要在意,今日过后好好反省,少和他们来往。”“大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被耍了?”陆辛强压怒气,对着陆河问道。陆河一身白衣,神色清冷道:“你年纪小怎么可能玩过她们,四妹早在边境有异动时,就前往了元州清理她与异族的痕迹,断得干脆。五妹也反应过来,在黑州时就妥善处理了一切。也就只有你还贪恋外族的势力,不肯放手。”“她们忽悠你联手,也不过是想稳住你,然后把你踢出局而已,六弟,你该好好回去反省了。”陆河告诉了陆辛所有的消息与内幕。在这一瞬间,陆辛只觉如坠冰窟,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拳头紧紧握起,目中燃起丝丝被背叛的怒火。可到最后,他神色一暗,轻叹一声,看似释怀,但眉宇之间始终有几分不甘。终究还是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