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京兆衙门

    姜涛回头见姜晚来了，一把将王帅甩了仰八叉。

    “姜晚，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姜晚道：“用你管，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这可都是为了救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来怪我？”姜涛脸上露出不懈的笑容。

    姜晚来到姜涛身旁，道：“你那么多天不回家，知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二哥都差点被人给杀了。”

    姜涛虽不闻世事，但坊间传闻还是知道一二，往一旁走了两步，道：“他脑子那么好使，身边又有高手，谁能杀的了他？”

    “你还说，这次爹回来，看他打不打断你的腿。”姜晚道。

    “姜晚，你就这么点能耐，就会告状。”转身来到王帅身边，对王帅道：“看到没有，这人可不好惹，你若娶他回去，还不一天打你三顿？”

    王帅起身跪下，道：“小人说的都是玩笑话。”

    “玩笑话也不能乱说啊，”姜涛瞪着王帅道。

    姜晚小跑着来到姜涛身后，朝姜涛小腿踢了一脚，道：“你的马车吗？我要征用，去一趟衙门。”

    姜涛被踢的往一旁一跳，道：“你去衙门干什么？你自己没有车吗？”

    “你别管。”

    “好好好，我不管，”姜涛又指着王帅道：“这人怎么办？要不要打死他？”

    王帅一看姜晚才是老大，忙求饶道：“小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小姐饶了小人吧。”

    姜晚根本不愿意看王帅一眼，对姜涛道：“他虽然可恶，可罪不至死，你送他去衙门吧。”

    玲玲气不过，道：“三公子，他还拉了小姐的手。”

    “哦？”姜涛蹲下看着王帅，握住了王帅的右手腕，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王帅手臂折了弯。

    继而王帅一阵哀嚎。

    叶蛮看着姜涛的一阵cao作，人都吓傻了，跟姜涛比起来，姜晚的任性简直不值一提。

    “姜涛！”姜晚喝道：“你真是无药可救！”

    说完转身离去。

    叶蛮见状忙跟上去，又被姜涛叫住。

    “小子，我怎么见过你？”

    叶蛮忙转身笑着回到：“我刚来府里。”

    “难怪面生，你武功不错，快去保护小姐吧。”

    “是！”

    说完，叶蛮紧随姜晚而去。

    待三人走后，姜涛拉着王帅也跟了出去。

    姜晚出了酒馆，见路边停着一辆马车，上面印着平南侯府的字样，便走了过去。

    车上等姜涛归来的马夫，转头看见姜晚，忙下车行礼。

    “大小姐！”

    姜晚径直上了马车，道：“现在我要用这俩马车，你俩去另找一辆吧。”

    三人上车，叶蛮依旧在车前驾车，刚拉起缰绳，就听姜涛在酒馆门口喊叫。

    “姜晚，你就这么走了？好歹把马留给我一个啊！”

    姜晚扯开窗帘探出头来，道：“你自己想办法吧！”又对叶蛮道：“快走，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叶蛮得令“驾”一声，车轮随之滚动，往衙门奔去。

    姜涛叹口气，来到街上看到过往的马车便随意找了一辆豪华点劫住了，银子往马车主人身上一甩。

    “你的车老子买下了。”

    说完把王帅往车上一扔，往刑部去了。

    ...

    路途上，叶蛮一肚子疑问要问姜晚，姜晚则是爱答不理。

    叶蛮问：“小姐，这人是谁啊？武功那么高。”

    车内片刻穿出玲玲的声音。

    “这是我们家三公子。”

    “哦，这么说你家小姐有三个哥哥。”

    “嗯。”

    “按理说大公子才会被称作世子，为何要叫二公子世子？难道...”

    姜晚坐在车内，玲玲在帮她收拾衣服和发饰，说道此姜晚开口道：

    “傻小子，我大哥可不是你能提及的，快赶路吧。”

    “小姐，”叶蛮道：“你脾气也太暴躁了，我刚刚也算救了你吧，你们平南侯府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懒得搭理你。”

    叶蛮笑笑道：“想来也是，你这闺中大小姐，哪能知道民间疾苦。”

    车内再无声音。

    赶车的叶蛮不知道衙门在何处，玲玲只得时而探出头给叶蛮指路，时而又忙着帮姜晚整理妆容。

    三人虽耽搁了时间，却因走的是小路，只比程旭元晚到了一个时辰。

    来到衙门，见护卫的士兵已经在衙门门前等候了，姜晚便倒了个车，才来到衙门门前。

    由于程旭元早已告知了府尹，姜晚一下车便被一大群丫鬟领去了客房，路途中不少士兵和丫鬟在远处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只为目睹姜晚容颜。

    姜晚来到客房，便独自被领到屏风内，携玲玲独坐。

    继而府尹家眷一一前来拜见，家眷为显摆知识，便将毕生所学的琴棋书画都讲了出来，好在姜晚略懂一些，才没失了面子。

    半个时辰后，家眷们陆续退去。

    姜晚道：“黄大人，我此次来目的，想必你已知晓，这案子事关平南侯府，请大人前方带路，我要见一见张全。”

    “姜小姐，牢房内腌臜不堪，小姐身份高贵，若有问题，尽管问本官就是，那牢房不去也罢。”黄岩中道。

    “好，那张全所犯何事？为何黄大人要将其关押？”姜晚问。

    黄岩中道：“姜小姐，那陈廖贪赃枉法，张全是陈府管家，定对此案知晓一二。现在陈廖一家被杀，凶手是谁还未可知，将其关在衙门也是为了要护他周全。况且，此事平南侯府嫌疑重大，按理应当避嫌，本官实在想不通小姐为何到此。”

    姜晚轻蔑一笑，道：“黄大人所言可有实证？”

    “自然没有，若非如此，小姐也可能坐在此处。”黄岩中言语中对姜晚甚有敌意。

    “看来黄大人是笃定我侯府有罪了？”

    “不敢！本官只是依法办事。只要本官还穿着官服，绝不容许任何人践踏法律。”黄岩中言辞犀利，不给姜晚说话的余地。

    叶蛮看着黄岩中，倒觉得他是个正派的人。

    姜晚道：“黄大人言辞凿凿，却全凭臆测，欺负我是个女儿之身不善言辞。我二哥命我来看望张全，今日我一定要见到他。既然黄大人不肯带路，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此事从何说起？我何曾欺负过小姐了？”黄岩中疑惑道。

    “我不管，”姜晚站起身，问程旭元，“张全在哪？带我去。”

    “是！”程旭元道。

    黄岩中忙起身去拦，道：“姜小姐，这可不是你家后院。”

    “我知道啊，这是你家的后院。”姜晚直接装傻。

    “不，这也不是我家的后院，这是衙门。”黄岩中道。

    姜晚带玲玲从屏风走出，道：“黄大人，这案子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想看看张全是否安全，不会影响你办案的。”

    “姜小姐，不是本官不让你见，实在是不合法理，小姐不要为难本官。”

    “嗯，不为难你。”转头对程旭元，“快，带我去。”

    说完便出了门。

    “恭送姜小姐！”黄岩中道。

    四人径直走向牢房，黄岩中紧随其后。

    来到牢房大门。

    “来人，拦住他们！”黄岩中一声令下，门外来了几十个士兵，将姜晚等人围住。

    姜晚道：“黄大人，你竟敢拦本小姐的路。”

    黄岩中道：“小姐执意如此，休怪本官无理了。”

    姜晚往门口走了两步，士兵想往后退，但又不敢。

    程旭元抽剑道：“大将军去往北境之前，命我护卫大小姐，若有人敢近小姐三尺之内，杀无赦！”

    士兵忙看向黄岩中，等待命令。

    黄岩中道：“此时牢房重地，若非陛下首肯任谁都不能肆意进入，若尔等执意如此，莫要怪本官不念旧情。”

    叶蛮看的热血沸腾，扎起架势，已经准备好打架了。

    程旭元对姜晚道：“小姐，你只管走，属下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叶蛮对程旭元道：“程都尉，能不能给我一把剑？”

    “叶公子，我就带了一把。”

    “好吧，你自己用吧。”

    姜晚看了程旭元一眼，点头示意后便往前走。

    士兵碍于平南侯府的势力，只得后退。

    黄岩中喊道：“私闯牢房，格杀勿论！”

    刚说完，衙门门前的冤鼓从天而降，呼咚一声落在了黄岩中身旁又打了几个滚。

    继而一群人飞奔而来，道：“大人，那平南侯府的三公子拉着个人来衙门喊冤了，这鼓就是他踢飞的。”

    “无法无天！”黄岩中道。

    士兵道：“刑部李大人也来了。”

    “这个时候，哎...”黄岩中只得吩咐一下牢房门前的士兵，便离开了。

    士兵见黄岩中离开了，纷纷让出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