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还缺点什么呢
五人来到雨雾镇已经一两小时，虽说这一两个小时内发生的事很让众人头脑发懵，但对‘给敌人留大量准备时间’这种脑残事件的处理，头脑还是特别清晰。 因此，黑泽的打算惨遭反对。 梅比斯抚摸着自己的猫头，迅速调整状态：“你千万别浪啊，这次的探查委托可跟以前不一样……” 海尔也相当反对等到明天：“连一只凶魂都是五阶的强度，地下的狂信徒保守估计也在六阶。他要是会禁咒，等到明天我们就死定了。” 黑泽无奈道： “这个，你其实可以放心。禁咒需要的知识技巧非常高端，绝不是民间能构建出来的东西。那个蓝飘飘对领域的运用就能体现出这点，他们基本没有多少对力量的运用技巧。” 海尔依旧不赞同：“不管怎么样那都是最少六阶的大敌，就算不会禁咒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大敌！” 塞勒斯的看法让众人更心急：“这一万年的时间很难保证狂信徒不会研究出什么新的能力，他的灵魂强度很足够对自己力量的控制肯定不会太差，他会禁咒也说不定。” “没那个必要。”黑泽补充道，“这座小镇就是他的领域，祭祀大阵的存在让他无法离开阵图核心，这个用血rou堆砌的大阵相当粗糙，只是一坨臃肿的rou块罢了。 研究禁咒那种东西，哪有深入掌控小镇的点点滴滴性价比高？何况他这种依靠祭祀大阵死堆起来的六阶，根本不具有使用禁咒的前提。他没有魔力没有足够多的魔力！” 泰拉挠挠头说道：“他最少是六阶，平稳发育了一万年的六阶。” 黑泽继续说服队友摸鱼：“我能轻松让他的祭祀大阵报废，等到明天算是给这种人物一点面子。两三小时就被我们给掀翻，他不得自闭到恢复理智？” 泰拉继续给出理由：“但我们只是三阶，跟两百个同阶、四个五阶和一个六阶的对着干，很绝望啊。” 黑泽还有说服理由：“放心。剩下那三个凶魂跟地下那个六阶的不是一伙，而且凶魂不能离开屋子。” 门外的尼特适时插话：“别把我们带上，我们不参合！” 丽萨也趁机说道：“博格他们一家其实能出屋子，只要狂信徒愿意让他们出来。还有……自伤者其实也能下来一楼。” “啊~~”黑泽垂着眼帘，“我知道，她闲的要死想要捉弄外来者缓解无聊嘛。 我其实很理解！ 她这里才是四所屋子中最安全的，也是外来者的最大破局点，否则你也不会在这边演戏。” “她杀死的外来者最多……”丽萨有点心虚地说道。 “‘弱成这样反正逃不了还不如被我杀’之类的对吧？”黑泽补充说道。 丽萨低头承认：“嗯。不解决祭祀大阵的问题，这里出不去。” 黑泽继续说道： “六阶的强者都有神念，那是灵魂具现化带来的自然能力。也就是说，这座小镇里的一切发展都在他的监察之中，我们的脉搏、心跳、微表情等所有动静全逃不过他的神念。” “……”丽萨顿时沉默不言。 梅比斯内心恶寒：“那不就全完了？！！” 海尔淡定地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个，兰陵界的所有东西都具有规则级神念阻隔效果，对生灵个体的私人隐私更保有最高阻隔优先度，尤其是生理方面。” 梅比斯顿时安心不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黑泽都替这只猫的见识感到可怜：“你没去世界树那里逛逛？你没去兰陵主城长长见识？你没对世界意志有感兴趣的时候？” “我……我还真没去过。”梅比斯感觉亏了一个亿。 黑泽盯向梅比斯：“别总顾着打理自己的爪子和那一头猫毛，多读点书多长点见识是很有用的。你不嫌丢人，跟你做队友我还嫌丢人呢……” “海尔~~~我对不起你啊，我太丢人了。”梅比斯假哭着扑向海尔，但扑了个空气。 海尔的身手非常敏捷：“你再趁机揩我油，小心我剪了你的爪子！” “别！”梅比斯立马认怂。 “知道这消息我们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泰拉自言自语。 塞勒斯了然：“神明通天晓地。世界意志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区区神念监察，算什么？” 黑泽补充说道：“就算七阶也就这样，与真正的神明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那么，各位真赞同直接下去？” 异口同声：“赞同！别浪！” 黑泽点头：“好吧。各位注意！” 然后他以极快的语速说道：“塞勒斯出去警戒寒魂。余下三人全力搜寻并彻底摧毁另外的完整房屋及其地基，不要管凶魂直接回来会合。走！” 噌！！！ 晶粒剑的剑光贯穿整座灰白色的石质房屋，剑刃力度在黑泽刻意的控制下直接爆炸纷飞，整座屋子瞬间被破坏殆尽。 屋外的黑暗与暴雨迅速洗刷到众人身上，众人却没有在爆炸中受到丝毫伤害。 他们依照黑泽的吩咐，各自向着一个大方向疾驰出去，心中已是早有目标。 这座小镇的面积并不大，三阶的他们稍微注意一下就能记住整片区域，哪里最有可能出现完整房屋，在他们知道这是个祭祀大阵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概念。 黑泽也不止一次提醒过，‘这只是一座很小的小镇’。 只要搞清楚众人当前在小镇中所处的位置，另外三座房屋找起来完全没难度，祭祀大阵的阵眼不能聚在一起，唯有的四间完整房屋可谓是相当明显。 几公里、十几公里、二十几公里，即是另外几间完整房屋可能出现的距离，二十公里开外最远。 这点距离对狂战士泰拉来说都是分分钟的事，另外两个只会更快，泰拉速度最慢他会自觉走可能是最近的那个完整房屋。 这座小镇是个不规则平面图形，不是沿山川沿河流建设的长条小镇，虽然大路是少了点，但那也是因为镇里的马车少。 当前这座房屋的位置处于西南角偏南一点，可没有在小镇中间，该怎么选可能是最近的那个房屋连小孩子都知道。 梅比斯的速度最快，她选择最远的东北方向，海尔次之，她选择往北边去，泰拉是个短腿的矮人，他头也没回地往正东边冲了去。 塞勒斯的工作很轻松，门外的寒魂自觉开始往远处躲，都不需要费事。 寒魂本体的样子，属于不规则无形体灵魂，判断标准可以从魂体的颜色出发。 颜色偏白又带有淡淡寒意的就属于寒魂，它们能够交流智商够高，虽然有时候也会犯蠢。 烛魔影子的魂体，比较像一团烛火，颜色方面没有特别明显的地方，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偶尔会泛浅淡红光。 随手撑出一棵大树，塞勒斯跳到树上就地躲起大雨，悠闲得很。 破坏房屋没他事，速度不够快攻击力也没保障，也就当当后勤当当问题发掘者，目前的局面他还可以当把伞。 石质房屋被破坏后的地面留下有一个百米范围的坑洞，坑洞里漆黑一片深如蛇口，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夜视眼是种好魔法，二阶以后可以购买更多的基础魔法，但确实也不宜过多，这时候的超凡者们都知道这点已经不再需要炼金协会去限制。 黑泽炸完房子之后也来塞勒斯这边躲个雨，目前只过去十几秒。 “白紧张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我们的举动。”看向那个坑洞，黑泽带着丽萨一步跳上大树枝干。 塞勒斯思考着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狂信徒已经死了，现在的祭祀大阵其实是别人在控制。” 黑泽淡然点头：“这种事我当然不会没想过。仅仅只依靠所谓的曼陀罗华，就去以‘爱情’为内核进行故事推演，那很不合适。 但兰陵界有关彼岸花的传说中，‘爱情’寓意的占比可谓是相当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悲伤爱情’之花，无论怎么样都能与情侣之间的深刻情谊扯上很大牵连。 而且，‘狂信徒’太安静了安静得连梅比斯都能觉察到不对劲……我们的行为已经很过火，他却一点反应没有。” 塞勒斯好奇道：“你觉察到了什么？” 黑泽整理着思绪：“嗯……祭祀大阵这种东西，确实很实用很基础，凡人得到这东西不是很值得意外。比较让我疑惑的是，这座小镇究竟该属于蔚蓝岛呢还是该属于地狱？” 塞勒斯说道：“蔚蓝岛吧，毕竟我们是从蔚蓝岛进来的，这座小镇也是蔚蓝岛以前的镇子。” “未必。”黑泽扫一圈漆黑的周围，“六分主大陆蔚蓝岛的空间，三分未知次级异空间，一分地狱空间。这地方已经不属于纯正的蔚蓝岛版图，毕竟是前时代遗址。” “感知得这么清楚？”塞勒斯有点惊讶，“不过主要还是蔚蓝岛的空间，继续属于蔚蓝岛没什么问题。” 黑泽点头：“这倒是。地狱那边很谦让，只要一成吃点福利……那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凡人，能把一处小镇从蔚蓝岛拖到这里来，还没被圣言骑士教育的呢？” 塞勒斯想道：“这就是前时代遗址吧，圣言骑士不能管。” “或许吧。”黑泽并不是很认同这点，“神器……什么样的神器能让圣言骑士对此放任不管？进来的冒险者被全部葬送，死于冒险旅途也是自己的自然天理吧。 塞勒斯，你接这份委托的时候还有别人一起接吗？探查类任务可不只会有一支团队执行。” 塞勒斯回想着：“没有。b级下位的探查委托没多少团队敢接。” 黑泽计算着时间：“这你可就错了。不管什么样的委托，只要它被世界意志认证，那就绝对会有冒险者愿意进来蹚浑水。 b级下位的探查委托，仅仅只是‘探查’？好像挺合适的。” 塞勒斯笑道：“你在怀疑我？” 黑泽也淡淡一笑：“那倒不至于。神器那种东西能力繁多，有什么情况都不值得意外。” 塞勒斯来了精神：“你好像对神器很熟？” 黑泽笑着点头：“当然熟，我身上就有，还不少。你知道神器还有品级划分吗？” “不清楚，那离我太远了。”塞勒斯摇头。 黑泽介绍道： “初生的神器只是低位神器，一共分为，低、中、高、超、极，五个位阶。每个位阶的差距其实很大，低位神器跟极限神器完全没有可比性。” 塞勒斯好奇道：“差距大到能直接把低位神器摧毁？” 黑泽摇头笑道： “不！摧毁太浪费了不是吗？每一件神器都独一无二，每一件神器都具有自己诞生的坚定理由，每一件神器都有自己的超高潜力。摧毁神器实在是一件罪恶的事……” “强行控制低位神器，无条件转变低位神器的成立理由，把神器扭曲成极恶意志，注入灵魂当中可以得到连神明都无法抹灭干净的至怨之灵。 这种败家子用法，才是最招仇恨的！” “……”塞勒斯好像意识到什么，“很强吗？竟然连神明都无法抹除干净！” 黑泽解释道：“强不强倒是不关键，反正不会弱。最关键的就是贼难处理，会对兰陵界的生态从根源上造成影响。嗯……世界意志最痛恨这种东西，一旦出现那就是果断割掉。” 塞勒斯彻底惊了：“世界意志都没办法？” 黑泽摇头：“不是没办法，而是它不能亲自对目标动手，顶多割一圈rou一起扔掉。” 塞勒斯问道：“那种凶魂叫什么？” 黑泽瞥他一眼，继续科普： “死魂。一种由强大超凡者演化而来的毒瘤级存在，一种由魔力和灵魂意志混杂而成的超级魂体，说白了就是蕴含极怨的凶魂。 这玩意儿，压根没法暴力超度，至少绝大多数神明没办法，包括死神。” “这么厉害，那我们要不要直接撤？”塞勒斯想跑。 黑泽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急什么，又出不去。何况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等他们三个回来再说。这件探查任务，当然不能虎头蛇尾。” 然后他又转头对丽萨问道：“丽萨贝伦娜。” 丽萨有点紧张地答道：“什么事？” 黑泽最近特喜欢各种莫名其妙的笑容，捉弄人挺好玩啊：“你有喜欢的人吗？” 丽萨立刻坚决摇头，开玩笑她还是个孩子，当然不可能有喜欢的人。 “说慌可不是好习惯。”黑泽的变脸速度有点快，“作为那位蓝飘飘分割出来的童年自己，你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你这样否认蓝飘飘的完整一生，她会伤心得复活哦。” “你在说什么？”塞勒斯有点懵。 黑泽不屑地撇嘴： “别傻了。我见过人格分割之术，人家比你们俩专业多了，至少分割出来的人格压根无法脱离主身的控制。 你们难道不觉得分身脱离主身的掌控很丢脸吗？自己想自己死？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灭得连粒子都不剩！” 丽萨贝伦娜低声念叨：“我才不是她。” 塞勒斯很看得开：“彻底失了智的疯子跟正常人能一样吗？赢了就是‘我’，输了就是‘他’。” 黑泽说道：“一万年能让神器成长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成长到极限神器的概率也不是没有，神器的成长与它的成立理由息息相关。 你们闷在这里一万年，可能性不小啊。所以，你们俩这灵魂清澈的人格，就是从那件极限神器里蹦出来的？” “不是蹦！是提纯！你的用词有点奇怪。”被猜出身份，塞勒斯貌似轻松不少。 “他们三个快回来了！”丽萨着急地喊道。 “别急。你们的烂摊子问题不小，凶魂和死魂凑一块养，真有你的。给他们三个整点迷宫，我们再聊聊。”黑泽看向东边，泰拉已经在往回赶。 塞勒斯有点犹豫：“我已经坑了队友一次，再把他们三个坑一回好像不太好。” 黑泽丝毫不以为意：“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多熟练。” 塞勒斯突然惊醒：“白君，我发现你才是最坑的那个。祭祀大阵的阵眼被破坏，这座小镇很快就会迷失在异度空间。” “切。你自己刻画的大阵，你自己都不清楚功效，玩呢你！几个小时问题不大，等下还有时间去清理你的老皮。” 一座座高墙从地面突兀间筑起，高墙肃立的同时顶上也被白雾封锁，无法凭借跳跃直接逃离迷宫。 随手间做完这一切，塞勒斯说道：“我们得抓紧时间，那家伙虽然输给了我，但他还有一些实力留存。交给他们三个围殴，依旧有点强人所难。” “放心，我会打掩护。”黑泽还有问题想问，“丽萨贝伦娜之前说的那个故事，就是你们以往的真实经历？” 塞勒斯点头承认：“没错，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现在我是精灵族的塞勒斯，她是亡灵帝国的丽萨贝伦娜·曼陀罗华。那件神器的出现，是意外也是天定必然。” 黑泽好奇道：“说说看。” 塞勒斯说道：“丽萨没有多少罪恶，她只是随波逐流而已。做完那些事的我，已经疯得很彻底，完全没救的那种。” 丽萨说道：“导致我们做出那些事的起因，只是因为无知。我们原本的情感丝毫没有假情假意，否则也不会信仰彼岸花信得那么疯。会变质，纯粹是因为，蠢！” 塞勒斯接道：“愚蠢的盲目追逐，让我们忘记了最初信仰彼岸花的目的。由追逐彼岸花寓意中的‘爱情’转移到彼岸花的全部，然后又转移成单独的‘死亡’。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逐渐被神秘莫测的超凡世界迷住了眼。在开始信仰‘死亡’彼岸花之后，我们原本对深切爱情的追逐，也完全变成了对超凡的追逐，或者说是对神明的追逐。 爱情与超凡的联系大概就只是，‘永恒不变的爱意’吧。怪就怪我们把目光放太高，直接放在了神明身上…… 神明与超凡画着直线等号，我们俩一下子就瞎了。自得意满地认为死亡神明也一定跟‘爱情’有关，‘死亡’也与‘爱情’有关。” 丽萨总结：“我们蠢到把‘死亡’与‘爱情’进行了混希，然后全归结到那未知的神明身上，自以为是地认为那神明就是我们想的那样。 结果却不是，我们的信仰一开始就是歪的，神明不理我们只是因为我们眼瞎。我神亲自下来纠正我们的时候……罪魁祸首当场就疯了，也当场就醒悟了。 这就是我们这个人格出现的开始……神器来自于我神，并非由我们而生。” 黑泽整理着思绪：“也就是说。除了现在，在其它的时候，你神教唆你们俩在这跟我提供不完整信息和一点谎言？她想把自己的影子捞出去？！当我是个傻子能骗一点是一点！！！” 丽萨无言以对：“……我神没这么说过。” 黑泽实在懒得计较：“她什么德性，我知道。你们搞这出戏，就是想把我坑进来处理那个死魂是吧，很可惜现在白塔我也没办法。让她自己解决去！ 以那家伙的能力，这座小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再值得继续追究，强得不讲道理还玩什么玩儿！” 小蓝突然间冒出来：“不！不！不！解决这个死魂我给你一件神器，就是那个帮他们俩逃出来的极限神器！我也没做太多小动作，就是禁锢死魂和扯出小镇而已。” “？……！”塞勒斯人是懵的。 我神怎么变成玩偶了？ 丽萨果断撇过头，不敢看这个样子的我神。 “区区极限神器，我不稀罕。”黑泽提出小红，自己又不是没有。 小蓝眼泪汪汪地看向小红：“小红~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她们两个坑货又要合伙坑我了。” 小红挂在黑泽手上，头很大：“谁叫你要下来的！现在这个烂摊子全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脑抽掉把‘相理’扔给一个疯掉的凡人？！” 小蓝一把呜咽一把泪，装得真像那么回事：“我看他们蠢得好可怜，才帮他们纠正错误的。我下次一定注意！只把‘相理’扔出去一天。” 黑泽直接把小红扔向小蓝：“我先把你扔了。” 小红感觉自己很冤枉：“我是无辜的啊……” “这个烂摊子我现在也办法，你只能自己处理。再说你怎么能让死魂出现在这种地方？！”黑泽真没办法处理死魂。 小蓝赶紧说道：“我扔下相理就撤了，没有再明面插手，死魂是地下那个狂信徒胡搞的意外产物，跟我没有直接关系。 我也不能亲自出手，不然另外两个坑货会把我坑得很惨很惨。还有，虽然这个死魂的出现是意外，但我也顺势留给你当做‘小礼物’，不用现在处理它，以后就可以。” 黑泽疑惑道：“你之前不是出过手吗？” 小蓝坚决摇头：“那意义完全不同。我跟某白一样，关键问题不能亲自动手，只有小打小闹可以。原因不要问！” 黑泽只能无奈点头：“行，以后再说，我得准备个更大的大炮仗。那这里现在怎么办？” 小蓝身躯颤抖：“我认炸，绝不逃跑！我先把它转移，以后你会遇到它，还有那件会跑路的神器。” 黑泽好奇问：“会跑路的神器？” 小红说道：“别问！以后你会知道。” 黑泽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这里要怎么办？” 小蓝摊手说道：“下去围殴抢劫呗，他早就孤寂得想死了，下面黑乎乎的还没咸死很有意志力！” 黑泽一脸莫名：“然后呢？你不准备解释一下这场闹剧？我的‘生活’呢？” 小蓝摇头否认：“这不是闹剧，我只是趁机添加了一车油而已。我要是不出现，这里会被清洗干净。‘相理’的存在需要故事，这也是我们早就为你设置好的小地图。” “我就说怎么不对劲。”黑泽极度不爽，“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小生活’？！这叫不能直接插手和掌控？” 小蓝很不服气：“我们要是直接插手，就不会有死魂出现，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倒霉催。你也会被坑得找不着方向……” “你不提那俩茬我们还能好好交流。你对‘小生活’的理解好像有问题。”黑泽突然有点头疼。 “谁叫你的局面只适合这种小生活，你自己也只适合这种小生活。”小蓝直白得让黑泽相当气闷。 “你先一边去准备救人回入口，祭祀大阵的能量很充足，我等下把这座小镇炸了庆祝发大财。还有！你以后尽量别出来打扰我，看见你们几个我就头大…… 以后遇到与你们有关的事件，途中也不要亲自出来打扰我的思路。” “哦……” “这座小镇还有什么疑问没解决来着……那件神器的问题。还有，还有什么？啊~~你一出现，我的思路就全乱了。” 小蓝好心补充：“还有这座小镇怎么没外人来阻止狂信徒。 还有圣言骑士怎么会放任这座小镇。 还有狂信徒是从哪儿找来的那么多神秘书籍。 还有他们两个人格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还有他们俩对‘死亡’的信仰转变怎么会那么自然， 还有外来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进入雨雾镇的， 还有塞勒斯和丽萨贝伦娜出去之后为什么还要回来， 还有地狱为什么愿意跟一位凡人长期合作， 还有为什么是地狱四间而不是其它几间， 还有曼珠沙华有没有啊，去哪儿了呢， 还有那些倒霉催的灵魂可爱的小蓝是怎么处理的， 还有大概没有了……” “你越说越混乱。这小镇的尴尬位置，能经常有人来串场子才奇怪！ 圣言骑士没对这座小镇动手理所当然，毕竟牵扯太大，你吓到人家了。 书籍的问题只能说，前时代很混杂，大势力对超凡资料的垄断很简陋。” 黑泽想缓缓气闷：“他俩正式出现的时间问题，看丽萨贝伦娜的灵魂凝实度就能大概知道，世界树的复苏是个好时机。 或许是因为实体灵魂的缘故，丽萨贝伦娜比塞勒斯出现得早了，至少四千五百年到四千八百年。 塞勒斯此前一直在跟地下的主人格进行对抗吧，算是对丽萨的恩怨偿还。 信仰转变的问题更简单，因为凡人能亲自触碰到‘死亡’，轻易就能触碰到！ 以‘死亡’的方式，贴近跟神明间的距离，疯狂的信徒岂会不陷进去无法自拔？ 外来者这方面，我们不就是吗？ 上一次大概也在五百年到三百年前，跟塞勒斯的出现反正有很大关系。 以丽萨贝伦娜的实力来看，刚出现的塞勒斯也不会太强，人格对抗时间花费久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俩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我神太坑，我们得回来处理那个大大的烂摊子，想不回来都不行。 有关地狱的两个问题，这能算什么问题？ 坑货蓝想要布局，当然得找合适的对象，寒魂想拒绝都没办法。 曼珠沙华和外来者灵魂…… 曼珠沙华马上就能出现，一个大大的曼珠沙华烟花，来华丽地结束这场由‘爱情’导致的悲剧，刚好很合适。 灵魂的问题我懒得管，那是你自己的事。 大问题好像没有了，故事完整度方面的逻辑填补，应该还理得顺。 嗯……大概。 对了，你们俩不是很恩爱吗，怎么新生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黑泽梳理故事的时候，作为亲历人他们俩其实也挺害羞的。 但他们也知道黑泽的特殊，敢那么跟信仰神灵对话的人物，他们俩早就从信仰神灵那里了解有些许信息，只是很不完整。 丽萨解释道：“我有自己的新追逐，他也有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前一生的相处已经足够，新生的我们需要各走各的生命意义。” 塞勒斯说道：“我选择成为青年精灵，她选择幼年亡灵，算是我们道别的第一步……” 黑泽满意道：“那么还差最后一步，一个合格的庆祝烟花！要不要告诉另外三个队友？” 塞勒斯说道：“不用了吧。我会跟他们三个组队，一起到处冒险。以前的事，我会找机会编成故事告诉他们。” 黑泽：“最后，死魂在哪儿？你们俩又打算怎么平衡那些死去的倒霉催？” “那是博格的灵魂，被我用那件神器胡乱弄成了所谓的死魂。 不过那件神器非常耗费魂能，我只用它完成两个愿望，就已经耗尽了绝大部分魂能储备。平衡罪恶方面，我神已经独自扛下了所有不平，祂让我们不需要再管这些，那是祂导致的原因。” “挺有责任感，挺有自知之明的，怕不是怕被坑哦。两个愿望……你和丽萨贝伦娜的新生，以及死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