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危险将至
吐斤荣罗当即就要带兵前去阻击西凉铁骑,而昆绾亲卫则跟在他的身旁不管对方是否在听都将之前所见到的一切不差一丝一毫的讲述给对方。 吐斤荣罗听完不屑的大笑,在他看来这些早已没了血性的胡人,数万都挡不住汉军根本就是理所当然,至于军魂军团,对不住,丁零人的认知之中,并没有太详细的概念。 一般人不会不去思考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而吐斤荣罗就是这样一个一般人,所以他是认为杂胡太弱,并没有想过是汉军的西凉铁骑太强。 昆绾的亲卫在给吐斤荣罗讲完这些之后便掉头离开,西凉铁骑是什么,丁零人不知道,他可是非常清楚的,那可是真正的军魂军团,非级精锐不能抵抗的顶级兵种。 华雄率领着西凉铁骑恣意的在正面的杂胡大军之中冲杀着,正面数万的杂胡被西凉铁骑这种狂猛的攻击打的近乎混乱,以至于根本无力对于后阵的周瑜和陈曦造成有效的伤害。 “感觉,比之前更强了。”周瑜眯着眼睛看着那群黑甲的西凉铁骑近乎无可匹敌一般在杂胡大军之中来回冲杀,将杂胡军阵绞的七零八落的同时,更是将杂胡的云气搅的零碎。 “嗯,之前刚刚登临那个程度,还没有熟悉,现在大概才算是适应了暴涨的力量吧。”陈曦扫了一眼轻笑着说道,这一次只要杀回去就值了。 “蹋顿,苏仆延你们两人护卫两侧,不要让已经被西凉铁骑冲散的杂胡再次被组织起来。”周瑜眼见华雄的西凉铁骑已经深深的攻入了杂胡的军势之中,打的杂胡大军近乎崩碎零散,当即下令道。 但毕竟铁骑人数太少,又不是协同作战,没有辅兵配合,狂猛的攻击只能说是摧毁了大的军势结构,不少杂胡依旧在混乱之中朝着周瑜等人攻击过来。 “诺!”两人本身就因为华雄狂猛的攻击深感热血沸腾,但是之前被命令拱卫侧翼,一直未曾动攻击,而现在在周瑜一声领下,两人当即率领本部朝着那些溃散的杂胡冲杀而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昆绾的本部传来了铜钲的响声,当即正面应对西凉铁骑的杂胡本部如蒙大赦一样直接反身撤退,西凉铁骑的强大让他们惊惧。 周瑜和陈曦听闻铜钲的声音,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果不其然,在杂胡本部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快退散之后,一直被大规模骑兵遮掩的视野终于清楚了起来。 前方滚滚的烟尘之中一员身着铠甲,骑着青骢马,提着一杆马槊的高大猛将率领着不下万余精骑朝着西凉铁骑冲了过去。 周瑜和陈曦不由得一惊,他们两人一直以来的自信就在于,北匈奴狠不下心来用最精锐的族人直接进入残酷的消耗战。 不管是周瑜还是陈曦都自认摸透了北匈奴的心性,对方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多是率领杂胡投入消耗战,而这种方式对于现在他们两人来说,足以支撑到援军到来。 “这不是北匈奴。”陈曦死盯着对面朝着正在冲锋的华雄正面过去的丁零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是其他胡人。” “这怎么可能,整个草原,除了北匈奴,不可能还有其他胡人依旧拥有血性。”周瑜难以置信的说道,“他们不都应该被汉帝国敲碎了脊梁骨了吗?” “……”陈曦抿嘴沉默,神色阴沉,“可能有什么意外,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某一支杂胡觉醒了,就算是最接近那个程度的鲜卑人也没有丝毫觉醒的可能。” 华雄双眼平静的看着正前方朝着他冲过来的丁零人,虽说衣着上看不出太多和其他杂胡的区别,但是强大的军团都有着自己的势,而在战场浸yin十数载的华雄,就算不用双眼去看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强弱,而很明显对面那支军团是一支强军。 而随着对面领头的将领展开自己的军团天赋,华雄就进入了戒备,军魂军团确实强大,但是在没有辅兵配合单独作战的情况,五倍的精骑便足够让华雄提高戒备了,更何况对方远不止五倍。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华雄冲出杂胡军势,迎头而来的便是土斤荣罗的精锐本部,而华雄这时也没有丝毫调头的想法,直接迎头朝着土斤荣罗的方向冲了过去。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华雄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对面那个杂乱大胡子的军团天赋效果。 “看起来像是一种强化防御的方式。”华雄的面上闪过一抹狰狞,独一无二的西凉铁骑可不允许别人拥有和自己同样的属性。 “杀!”华雄怒吼一声,铁骑军魂所储备的不多的军魂之力缓缓的返还回西凉铁骑的士卒那里,移动度再次上升了数分,连带着攻防也因为度的上升再次加大,原本恢宏的气势也随之厚重了三分,以至于开启了军团天赋的丁零精骑都受到了震慑。 好在他们称得起精锐之名,虽说被西凉铁骑震慑,但是却也只多了一抹心头的阴影,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最多是因此导致意志共鸣不再像之前那么流畅。 不过下一瞬间生的事情,让双方都目瞪口呆了,在两支骑兵越来越近,跨过某个极限之后,丁零精骑骤然掏出弓箭对着西凉铁骑射去,数千根箭矢,在西凉铁骑特意的“躲闪”下,几乎有七八成箭矢成功命中了铁骑士卒。 随即西凉铁骑原本在军魂之力的作用下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的度在这一波箭雨之下再次出现了攀升。 瞬间整支军团的节奏快了一成,这也让原本做好射击之后就换武器近战的丁零精骑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 而原本就没想过西凉铁骑会完全无视弓箭的丁零骑,又因为节奏慢了一瞬,在双方锋头交错的瞬间高下立判! “死吧!”华雄一枪直刺土斤荣罗,而对于对方的攻击直接不闪不避,被逼无奈的土斤荣罗,只能以内气立体所具有的技巧强行一击点在华雄的枪尖。 可惜本身气势为之所夺,又失去了先手,实力也才和华雄是个半斤八两,在这针尖对麦芒的一击之下,马槊的枪头直接被华雄点碎,随后更是余势不竭的刺向土斤荣罗的腹胸之间。 土斤荣罗不由得大骇,勉励勉力躲避,靠着槊杆奋力挑开华雄的长枪,但是依旧免不了被华雄一枪刺碎左肋的铠甲,在肋间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交错而过的土斤荣罗近乎亡魂大冒,而这时紧随华雄身后的胡封等人也都不管不顾的持枪朝着前方刺去。 在这种内气离体根本挥不出来实力,而己身加持的力量和度已经足以给天下任何人带来伤害的时候,任何一个军魂士卒都不会对面前的敌人产生丝毫的畏惧。 长枪交错而过,胡封吐血,胸口数根肋骨折断,但是嘴角却带着笑意内气离体又如何,硬受一击也要在他的胸口开个洞,可惜没有穿透,更可惜的是,长枪居然在这等冲击下折断了。 至于伤势,没死透便能持续作战的军魂军团,何惧伤势? 这一次冲锋的西凉铁骑放弃了所有的技战术,所做的只有挺枪直刺,坚信自己的战友能保护好自己的两侧,也同样坚信自己的力量能刺穿正面所有的敌人。 在这等自信之下,依靠着军魂提供的强大防御,以及本身近乎突破上线的攻击力,土斤荣罗加持在本部身上的军团天赋除了些微的抵挡了一瞬间,便破碎掉了。 号称拥有丁零第一防御军团天赋的土斤荣罗根本无法止住西凉铁骑这么一个狂飙起来的战车。 一炷香过后,华雄略带喘息的调头,而西凉铁骑的士卒一身是血的紧跟着华雄转头,双方之前厮杀的战场横尸一片,而对面土斤荣罗的右胸上还插着胡封的断枪。 “哈哈哈哈!”华雄根本没有去清点己方的伤亡,他很清楚绝对会有个两三百,不过这没有什么,他已经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而这就是接下来必胜的缘由。 “众将士随我杀敌!”华雄大吼道,完全无视自己铠甲上一道道的划痕,而手上的武器也从冲锋用的长枪,换为近战rou搏厮杀时的大刀。
土斤荣罗在调头回望的那一刻完全说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恐惧还是心痛。 虽说没有清点伤亡,但是光看着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土斤荣罗就知道,仅仅是刚刚那个对冲,对方就干掉了自己麾下两千以上的精骑,而对方的损失绝对不过他的五分之一。 这种规模的损失,在调头的那一刻,丁零精骑的每一个士卒原本就因为西凉铁骑的威势而蒙上的心灵阴影,在这种狂猛的攻击之下直接转化为了对于对手的恐惧。 土斤荣罗伸出左手,将胸口的断枪直接拔下,还好先行抵挡了一下,又有军团天赋的防御,没伤到脏器,否则这一下就算是内气离体也需要养伤好久。 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华雄,土斤荣罗就像是要记住华雄的形象一样,号称能提供钢铁防御的军团天赋,在对方的攻击之下就像是木板一样脆弱,完全失去了以前那种坚固。 土斤荣罗完全不知道,他的军团天赋有多么依赖于环境,在寒冷的气候下,他的军团天赋形成的防御确实媲美钢铁,但是在现在这种气候温暖的地方,他的军团天赋也就只能挥出这么一点效果。 否则真如贝加尔湖以北的冬天那样,直接给所有的士卒附上一层堪比一寸钢板防御力的军团天赋,那就算是军魂军团要打出三比一的战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惜地处北方,从未南下过的土斤荣罗完全不知道这些,也即是说他的军团天赋虽说还能使用,看着也如曾经一样,但是实际上加持的防御已经远远不如之前了。 因而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手段被击溃之后,土斤荣罗甚至产生了迷惘,之前的雄心壮志直接被这无匹的铁骑碾碎。 直到华雄再次怒吼冲锋的时候,土斤荣罗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有些迟疑闪避的想法。 “土斤荣罗,你去对付他们,他交给我!”就在这个时候昆绾率兵冲了过来,在之前丁零人放箭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因而直接做好了救援的准备。 虽说昆绾确实有教土斤荣罗做人的想法,但代价若是让汉军彻底击溃丁零那就太不划算,更何况,丁零人的冲锋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将西凉铁骑和其他汉军分开。 任何兵种全力以赴都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而西凉铁骑也同样,在和丁零精锐杀得奋起的时候,也在不知不觉间远离了要保护的陈曦和周瑜等人,一刻钟的厮杀足够让西凉铁骑偏出数里。 因而眼见西凉铁骑打穿丁零人,昆绾当即率领着已经转正的匈奴禁卫前来接战,至于另一边分割出去的其他汉军,自然有匈奴精骑去解决,四万有余的匈奴精骑,怎么分也比对方人多。 土斤荣罗闻言,也顾不上昆绾命令的口气,当即离开,他确实被西凉铁骑的战斗力给吓住了,同样也需要调整一下心态。 “匈奴禁卫。”华雄双眼阴沉的看着横插过来的匈奴禁卫,虽说一早就知道那次没全灭掉那一千匈奴禁卫,只要有足够的后备精锐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但恢复的这么快确实是乎的想象。 “西凉铁骑!”这一次领头的匈奴人看到华雄之后同样阴沉,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双方几乎没有多话,瞬间就展开了厮杀,已然明白了西凉铁骑反克制远程的属性之后,匈奴禁卫也就没上弓箭,直接进入了最惨烈的近战搏杀。 双方的技战术近乎两个极端,传承数百年的匈奴禁卫拥有着无数的技巧,但真正近战起来却未占上丝毫的上风,北匈奴禁卫不管换上如何的战术都无法将战损比拉低到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