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三个人的爱情
大禹环保公司董事长白磷坐在宽敞亮堂的办公室里,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中华牌香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那里闭目养神。 脑海里浮现出一身美丽的倩影,在空旷且绿草茵茵的强军公园里奔跑着,嬉笑着。 自己在后面拼命地追,可怎么也追不上…… 25年了,程素素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谭忠和,要不是你从中作梗,从中作孽,我的素素怎么会和我们天人永隔? 我恨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恨你入骨。 白磷想起当年和谭忠和一起走过的日子。 年轻的时候,一起同过窗,一起同过床,一起扛过枪,未曾嫖过娼。 可如今,造化弄人! 老死不相不往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有人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难道是因为衣服,而抛弃了手足? 可是想起了程素素,白磷永远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充满了愧疚和后悔之情。 话说白磷和谭忠和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一起从小学到中学一直都是同学,来自附近两个不同的村庄。 他们可谓是形影不离,两小无猜。 儿时,他们一起去挖过野菜,一起撤猪草,一起捡过牛粪,一起打过架,一起做游戏,一起给隔壁班的女孩写过情书。 中学毕业那年,我们一起报名参军,一起被分配到祖国西部边疆驻守。 他们之间的友情,越来越紧密了。 在军队这个大熔炉里,他们的战友情谊进一步深化,他们一起学习军事理论知识,一起学会了打枪放炮。 戈壁边上的生活虽然异常艰苦,但是,他们能一起坚守,也学会了苦中作乐。 最令人开心的是,部队经常会组织文工团下乡慰问,丰富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 看着,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情窦初开的年龄,他们也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了。 可这些靓丽的风景线,像风一样自由,像花儿一样舒展,离他们总是若即若离,可远观而不可亲近。 在这恋爱的季节,他们的内心开始萌动,开始想女人了。 谭忠和也曾暗恋过文工团的女演员,可仅仅只是暗恋,在那封闭的时代,所谓梦想,往往遥不可及。 那一年,老天像得了疯牛病一样,没日没夜地下了倾盘大雨。 顿时,整个世界都被洪水吞噬,海平面升高了,江湖河流的水位水涨船高,很快就远超了警戒线。 西南地区告急!洪水肆虐了整座城市。 稻田被摧毁,河堤被冲垮,房屋被掀掉,狂风呼啸。 灾难无情人有情!人民子弟兵永远冲在抗洪救灾的最前线。 白磷所在的部队被抽调到抗洪一线,他们在波涛汹涌的洪水里,垒起了一道人形的铜墙铁壁,在洪水里泡了10多个小时。 不远处,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呼喊“救命”,在一块木板上面,好像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随着波浪浮沉。 说时迟,那时快,白磷像梭鱼一样,飞了过去;谭忠和也紧跟着飞奔过去。 在两个人的共同营救之下,女孩得救了。 女孩叫程素素,在县中学的语文老师。 身材颀长,五官端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长得可漂亮呢。 从此,他们之间相互认识了,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慢慢地,随着相互了解和熟识,白磷发现自己爱上了她,素素也对白磷颇有好感。 谭忠和发现自己也非常痛苦,好像自己也喜欢上了素素,可他明白,他们俩才是最登对的。 也很清楚,他们俩人郎有情,妾有意。 终归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什么意思? 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朋友;一个是自己有生以来唯一动过心的女孩,谭忠和陷入了矛盾和痛苦之中。 怎么办? 要么对不起兄弟,要么对不起自己。 爱情是自私的,也是排他的。谭忠和想。 既然,自己折磨自己,整晚上睡不着,茶不思,饭不想。 何不放手一搏?全力去争取一次,哪怕失败了,哪怕兄弟做不成了,自己至少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的感情。 再说了,作为好兄弟,好朋友的白磷,肯定会理解自己的。这不过是一场公平的竞争而已。
谭忠和心里这样宽慰着自己。 白磷也察觉到好朋友谭忠和对素素的情感,他想和谭忠和深刻谈心一次。 可结果,却不欢而散。 谭忠和明确表示,哪怕朋友、兄弟做不成了,也要追求程素素,直到死心为止。 程素素很快就和程素素确定了恋爱关系,面对着英俊潇洒的男朋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谭忠和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非常明确的告诉了谭忠和,她爱白磷,她和他完全没有可能。好女孩多的是,没必要单恋自己。 谭忠和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绝不达目的不罢休,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轻易得到! 谭忠和本质上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是大家平时不觉得而已。 谭忠和固执地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素素只是没看到我的决心和诚心而已。 如果我执著地追求下去,一以贯之,对她好,总有一天会得到她的。 他骨子里认为:“爱情就是感动后的开花结果。”所以,只有自己让素素感动,她最终肯定会接受她的。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一旦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同样,往往意味着悲剧的开始。 剃头挑子一头热,然后,再附上拼命地追求,味道就变了,可能就变成了性sao扰。 程素素对谭忠和的死乞白赖的追求,早就不胜厌烦,虽然,明确表示了拒绝,拒绝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接受所有的礼物。 但还是无法阻挡谭忠和的狂热追求。 白磷对好朋友的横刀夺爱,也非常苦恼,甚至有点恼羞成怒。 程素素也不想让两个半辈子的挚友因为自己而反目成仇。 夹在中间,也异常尴尬,更想竭自己所能,调和两个朋友间的关系。 自从因为爱情,两个昔日好友如今似乎有点形同陌路了,不再像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好久都没有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