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朱婷婷的哭恼
王栋回到家中,吃过晚饭,他来到了书记家,王福友热情的招呼他,说:“王栋你吃饭了没有,没有一块坐下吃。”王栋说:“我吃过了。”王福友倒了一杯水给王栋说:“侄子,你考虑好了吧,我估计着你不可能答应。“王栋说:“是的,如果我当初爹娘死的时候,朱家那时能招管我的话,我现在或将来混的再好,我也不敢不答应。现在我考上学了,他才想起来,有点晚,再说我和朱婷婷虽然在一个村,从未接触过,听人说朱婷婷好吃懒做,从小就爱打爱闹,我见过她一回,很胖,我现在想等工作以后,有了经济基础再谈婚姻。叔,你就给回信吧。”王福友说:“好,侄子,你将来好好混,有出息了,不愁老婆。我早就说不行,他朱家死皮赖脸的叫我给提,我真不想伸这个嘴,我就给他家说你自己在学校里有搞的,就行了。”王栋又坐了一会便回家了。 再说朱崇海听了回信,恨恨的骂道:“小王八羔子,觉得了不得了,老子家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少爹缺娘的货。“朱婷婷更是连摔带砸,埋怨道:“你们早不提,非得人家考学了再去提,你们都少心眼。”说完摔门而去。这朱婷婷不是个饶人的茬,怒气冲冲的来到王栋家,踹开门,气势汹汹的问王栋:“王栋,你说我不好吗?你以为老娘稀罕你,别看你考大学了,我还没打在眼里,你要人物没人物,要家庭没家庭,要不是考上学,你就是个光棍子的料。别说你没看上我,是我看不上你,你那个死甚人像,我没看中。”王栋看她凶神恶煞的,也不想反驳她,只是静静的听着,朱婷婷见王栋始终不理会她,又有村里人在偷偷注视,便狠狠踹了下王栋家的小破门,气呼呼的走了。王栋望着朱婷婷的背影,心想幸亏拒绝了,这女的,泼妇一个。他关上门,倚着堂屋门,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迷登了一会,他想起了江丽,想起了江豪的那句不能有非分之想,又想起了表姐谢姗姗的那句:“你又不是没长手脚,干嘛赖在俺家里,俺家里又不欠你的。”想起了meimei,又想起了可怜的mama。他有点恨爸爸,在他的印象中,爸爸王锁很疼爱他兄妹俩,只是脾气不好,喜欢抽旱烟,都是自已卷的,说他好赌,也有点冤枉,他有时候出去打个牌,王锁打牌有个习惯,轻易不打,打则来钱,十赢九输,时间长了,村里人都说他爱赌。mama上吊的那天,王栋记得是爸爸把家里仅有的钱,给了别人,mama生气,骂了爸爸,爸爸打了她两巴掌,mama气得上了吊,爸爸后悔莫及也喝了药。王栋想的泪眼朦胧,这时太阳光透射进屋,巳到中午,他站起身,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猛然看到了自家房梁上仿佛有一个布包,他忙把桌子凳子堆叠,踩着从上面取下一个布包,他打开这个尘封多年的布包,王栋惊呆了,里面有一张老照片,上面是五个穿着便装,跨着盒子枪的人,中间那个就是王锁,照片背面写着一九四七侦察合影,另外有两张泛黄的纸,一张是火线入党,上面有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誓词,下面有五个人名,五个血手印。纸上泛有血迹。另外一张是王锁写的,十五岁参军,参加过无数小战役,年龄小记不住,大战役有黄桥丶淮海丶渡江丶侦察班除王锁外,在战斗中写完火线入党,都阵亡牺牲,王锁受伤后寻不到大部队,便回家养伤,伤愈后结识谢春花,村里人没有人知道他当过兵。结婚后,他隐瞒了当兵这一段,他把家里的钱偷偷寄给了四个死去的战友家中,这张纸上是四个地址以及寄的钱数。他没有告诉妻子真相,谢春花误以为他在外赌钱输了,王栋望着望着,放声大哭。 朱婷婷回到家中,躺到床上,觉得很苦恼,这王栋拒绝了,很没面子,村里人知道了不笑话吗,我这上王栋家,看似出气了,不是自找难看吗,朱婷婷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