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侯成揽功
曹cao听关羽说自己若经擒住赤兔马,而赤兔马却必死无疑,他不禁心里一突,不解的好奇的道:“哦?这又是何道理?曹某擒了它,却不会杀它,慢电的驯服它。它却为何必死无疑呢?” 关羽望了一眼还在曹cao大营里的赤兔马,眼中神色带着一点欢喜爱煞的样子,但是,语气却相当平静的道:“禀丞相,此赤兔马,是马中王者,早已经产生了灵性,本来,它应该是在大漠当中纵横自在的,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让董卓抓捕,最后送与吕布。” “嗯,这些曹某自然都清楚,可是,与它必死无疑又有何关联呢?”曹cao垂问。 “因为,此赤兔烈马,它与吕布一样,都是当中的至强者,都有着他们本身的骄傲,赤兔与吕布,相形得彰,他们可以共存,因为,大家都是王者,是强者,它服吕布,所以,就只有吕布可骑乘,别的人,还没有资格骑乘此马。”关羽道。 “哦?云长的意思,是不是说,本相亦没有资格骑乘此马?”曹cao有点意有所指的道。 “咳咳……”不待关羽再答话,刘备却抢着道:“曹公乃是当世人杰,岂会没有资格?这不?便主动来到了曹军大营,这不就等于是上天送来给曹公的坐骑?我二弟所说的意思,应该是指,就此赤兔马而言,它已经认了主,其主正是吕布,所以,在这畜生的眼内,就只有其主才可以骑乘它,假若,现在曹公成了它的主人,那么,曹公自然是可以骑乘它了。” “嗯……”曹cao虽然知道关羽所说的并非是那种意思,也心知肚明刘备所言亦非如此,但是。难得听到刘备的恭维话,曹cao的心里亦受用。 “丞相,大致的意思,也就和在下大哥说的差不多,但是,一天吕布不死,它恐怕都难以真正的再认二主。特别是现在。侯成使计,将它盗取了出来,让它与吕布分离,它自然是不忿,更不会屈于别人带给他的屈辱。刚才关某也观察了它一会,它现在。恐怕已经有了死志。现在已经一必在寻死。假如说,丞相将其强行擒住,关某料想,它必会绝食而亡。”关羽不能不给刘备面子,所以,也只好顺着刘备的话道。 “哦?如果当真如此,那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们还能眼看着这闯进曹某大营的赤兔马再返回吕布身边不成?”曹cao无不惋惜的道:“曹某可当真不想杀了此匹千里马啊。” 曹cao的意思是很明白,如果不能擒获此马的话,他也只好下令让军士将其斩杀了。 他现在,就算是不相信关羽的话,自然也不想当众怀疑关羽的话,然后非要将赤兔马擒拿,然后看看它是否会绝食,以此来试关羽的话的真假。若当真的如此做了,也显得曹cao太过小家子气,也显得对关羽的不够信任,将来,想要从刘备的手里抢过这员比赤兔马更重要的大将,就难了。所以,曹cao也不想让关羽认为他不信任。不重视关羽。 赤兔马的死活,其实就只是在曹cao的一念之间。这一点,关羽的心里也非常清楚。 他当下说道:“丞相,不如。让关某试试看,看看可否能将赤兔马暂时安稳住,让它安静下来?” “那就去啊,刚才曹某不是说了么?谁能将其制服,它便是谁的,云长若能降服此烈马,它以后便是你的了。”曹cao不假思索的道。 “关某不敢,丞相刚才所言,仅只是指丞相部下之将,并非包括了关某与张飞在内。千里马,千金难求,如此宝贵,某关岂可横刀夺爱?何况,关某也并没有本事降服此烈马,仅只能说,暂时安稳住它,让它不至于寻死或伤人。所以,待关某安稳它之后,万万不可刺激了它,就算是丞相,也不可轻易试骑它,不然,它再狂,伤了丞相就不太好了。”关羽谢绝了曹cao的好意,不管心里是否当真的喜欢此赤兔马,但是,此时此刻,关羽是不可能全接受曹cao的馈赠的。先不说是否会因刻而让刘备对他产生猜忌,就说关羽这重情义的汉子,若接受了曹cao的如此宝贵的馈赠,那么,关羽就会自觉欠了曹cao一个天大的人情,将来,也不知道要如何还给曹cao。 所以,关羽拒绝得干脆。 曹cao再欲说什么。关羽快步冲了出去道:“丞相莫要再说,关某当真并无欲得此马之念,现在,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安稳住它,先不要再说了。” 一身绿袍的关羽,就似是一道绿影,瞬间便将其身法施展得最快,眨眼,便迎头追上了从侧旁驰过来的赤兔马。 关羽眼疾手快,一手先抓住了赤兔马的马缰。 但是,赤兔马的度,要比关羽的身形更快,关羽都没来得及力拉住,便被赤兔马带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就在观看的众人一声惊呼的时候,关羽并没有松手,而是如影随形的,任由马缰牵着他,随着赤兔马往前急奔。 几个起落,关羽便已经爬伏在赤兔马的马背上。 嗯,没错,只是爬伏,并不是骑上马背,细看,关羽的身体,仅只是紧紧的附在赤兔马的一侧,并非是爬伏在马背。 “赤兔,莫要悲观,你主人吕布并没死,若你先死了,吕布没了你,岂不是亦伤悲?你若当真的灵性,能听得懂关某之言,那就先停下来,暂且寄身于曹营,关某对你承诺,它日若有机会,必然寻机会助你离开曹营。” 关羽的前身,紧紧的搂紧了马脖,不管赤兔马怎么样甩头,都没能将关羽给甩开。而关羽,则勉力的探头,对着马头的马耳说话。 在众人眼中,暴躁不安的赤兔马,在听了关羽的话之后,它居然慢慢的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众人其实就只看到关羽侧伏在马侧,并听不见关羽对赤兔马的说话。但是,纵是如此。当众人都看到赤兔马居然安静了下来,全都惊奇不已。 嗯,战马虽然不懂人言,却能通人性,这些,早已经被许多人证实过。 像赤兔马这样的通灵千里马,它自然是听得懂人言的。哪怕它听不懂。关羽的行为动作,却也的确让它对关羽产生了好感,因为,关羽并非像别人那样,骑坐上了它的马背,让它因此而感受得到关羽的诚意。 关心见赤兔马停了下来。便也从赤兔马的身上下来,然后轻轻的抚着马头,在外人看来是在安慰着赤兔马的样子,轻言道:“关某现在,亦是不得已才在曹营啊,形势并不比你更安然,咱们可以说是难兄难弟了。马兄,听某一言,人且偷生,马亦一样吧?好好活着,总会有解脱的那一天。” 赤兔马似是疑惑的望了关羽一眼,居然用马头拱了拱关羽,切底的安静了下来。 众人见状,顿时对关羽有点佩服。把整个曹营都弄得一片混乱的暴烈的赤兔马,居然被关羽三下五除二的就摆平了。 曹cao等人,一脸喜意的走过来,围着站在关羽身旁的赤兔马评头论足,人人跃跃欲试,都想试试骑下这匹名满天下的赤兔马。 可是,当有人想伸手摸摸赤兔马的时候。赤兔马的反应就非常的激烈,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曹cao见赤兔马根本就不肯让别人相碰,只愿跟关羽亲密,再次提起将赤兔马相送。但是关羽还是拒绝了。最后,关羽只要求,让曹cao单独开劈出一个马厩关着赤兔马,并且,每天都要用上好的马料喂养,并且,亲自将赤兔马送到了马厩。 没有办法,赤兔马轻易不能让人相碰啊,只好由关羽亲自牵去了。 因为赤兔马闯营的事,几乎让曹cao忘记了侯成来投的事。 现在,侯成与徐晃,都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甲了。 见到了侯成,曹cao无比欢喜的道:“好,侯成将军,你能悬崖勒马,弃暗投明,并且,带来了吕布的赤兔马,这算你立了一件大功,待征伐吕布之事一了,一起论功行赏,不管你过去是否与曹某是敌人,现在,我们就是同一个朝廷之下的人,将来,我们齐心合力,共建兴盛大汉。只要以后好好干,我曹cao绝不会待薄了你。” “谢丞相,侯成愿为丞相效死命之力!”侯成见得到了曹cao的认可,并不以降将的身份对待他,直接将他视为可用之将,这么说来,在曹cao帐下的列班,应该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所以,他非常高兴的拜伏,向曹cao表明心迹。 “好好,起来说话。”曹cao向侯成道:“侯成将军,你是从下邳城里出来的,现在,下邳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禀丞相。”侯成心里念头飞转,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飞黄腾达,就要看此时此刻了。 所以,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知道,绝对不可以将下邳城说得曹cao可以轻易攻夺得下的样子,要不然,他投曹cao献城的事,就变得无关重要,可有可无了。 因此,他并没有将这次盗取吕布战马来投曹cao还有跟着献城的事。 他先是说道:“颤丞相,下邳城被丞相掘河放水淹,的确已经让吕布军心有点涣散,军士惊惶不安。但是,丞相似乎有所保留,并非是将整个泗水河道之水都引入下邳境内水淹下邳城。因此,此刻城内,其实也并非是到了不可收拾的混乱时候。” “哦?说说看,下邳城内,现在是什么的情况。”曹cao闻言,果然非常重视的望着侯成道。 “下邳城,要比下邳城外的地势稍高一些,因此,并没能完全将下邳城内淹没,现在,城内的水位,仅只是漫到了小腿。”侯成对于这个,倒是实话实说。他道:“当时,泗河水决堤的时候,陈宫便下令军士先安抚住城内的百姓民众,并且严令各军,不得轻易离开岗位,不管是否会被大水淹城,都要死守城池。陈宫还命令放仓放粮,让城内的百姓并不会因为下邳城被困而缺粮的情况。所以,见涌进城去的水并不能当真的将他们淹没的时候,城内的百姓亦安稳了下来,并没有生太大我混乱。”
“哦?这一场洪水。难道还不能让吕布的军心士气降到最低?你们城内的百姓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大家当真的不担心曹某会完全掘开泗水河堤?” 曹cao不禁当真的有点惊讶的道。 曹cao刚刚,正与众将商议,都认为现在,在他们放水淹城的情况之下,吕布的军心战意肯定会跌至最低点,在这个时候,他们起攻城战。必然可以一鼓而下。 “担心是有些担心,但是,丞相你可能不知道,嗯,吕布军就不要说了,现在。吕布亲自把守着城门,严令各将死守的事,就说,下邳城内的百姓,丞相,不知道你可否听说过佛教?”侯成说道。 “佛教?略有耳闻,但是却没有什么的接触。这个佛教,莫非就是有如太平道以及现在汉中张鲁的五斗米教一样?都是邪教?”曹cao当真的没能怎么接触过佛教,就仅只是听说过罢了。 “非也,丞相不知,此佛教,并非那些邪教,其教忠旨,却是教人与世无争。无为,无利。在下邳,几乎有大半数的百姓,都是佛教信徒,他们,面对危机,却并不会如别的地方的百姓那么的惊乱。而是会坐而念经,以为这样,就可以一切逢凶化吉,可以挡灾挡难。而对于谁可据得下邳城。谁是下邳城之主,他们其实并不太关心。” “哦?下邳百姓,居然都是这样?嗯……”曹cao闻言,不禁皱眉道:“果真如此的话,下邳城的百姓没有动乱,而吕布却又能控制住他的军马,这就不太好办啊。假如现在我们强行攻破,我们的军士,损失怕也会非常的惨重。” “丞相,这又何用担心?我们三军用命,又何用惧怕吕布?何况,已经失去了赤兔马的吕布,已经成了无牙的老虎,这晚,月黑风高,正是我军偷袭攻击下邳城的最好时机,丞相不要犹豫了。” 堂下的军将,有人大声说道。很明显,是有人不太满意这个刚从吕布军中投降过来的军将将下邳城说得太过难攻破。 侯成自然也适而可止,赶紧话题一转的道:“丞相,下邳城虽然并没有大乱,但是,要攻取下来还是容易的,吕布军绝对敌不过丞相的大军。不过,丞相,侯某此次弃暗投明,是有备而来的,并非仅仅是为曹cao献上吕布的赤兔马那么简单。” “哦?那侯成将军你……”曹cao有点意外的望着侯成道。 “丞相,区区一匹赤兔马,并算不了什么,侯某这次,不但要将吕布的战马献给丞相,并且,还要将吕布本人献与丞相,将整个下邳城献与丞相,以此微薄之功,希望可抵侯成以前各为其主,与丞相作对之错,希望可以得到丞相的信任,那追随丞相左右,为丞相效力。”侯成跪伏在下面道。 “哦?你是说……你有办法擒住吕布?并且,还可以献上下邳城?”曹cao不禁有点惊喜意外,还有一点疑惑的道:“这个,似乎不太可能吧?现在,侯成将军你,已经离开了下邳城,盗走吕布赤兔马,吕布自然也知道了,当知道你已经背叛了他,你现在,连下邳城都难以再进,谈何擒住吕布,献上下邳城的事?” “呵呵,丞相,其实,侯某盗取吕布赤兔马前来相投,其实只是先来与丞相接上头,请求丞相出兵接收下邳城罢了。并非侯某意气而为。”侯成似胸有成竹的道:“禀丞相,实不相瞒,吕布将下的诸多大将,现在已然有半数已经被侯某说服,他们都愿意随侯某一起投靠丞相,我盗马,只是先行来通知丞相一声罢了。” “什么?你说你已经说服了吕布帐下的大半数的军将都愿投效曹某?”曹cao惊喜的霍地站了起来。 “是的。”侯知道已经将这次投降曹cao,擒拿吕布、献出下邳的主要功劳都捞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便不再犹豫,对曹cao如实的说道:“丞相,在下与吕布帐下的魏续、宋宪、成廉等将,已经决定一起投效丞相,就在今晚,我们就已经开始了行动,侯某送马,仅只是第一步罢了。” “先去了赤兔马的吕布,他便已经插翅难飞,绝对逃不出丞相的五指山。另外,吕布另一宝物,方天画戟,已经让宋宪亲自出手盗取,而作为吕布最为亲信的魏续,吕布是不可能提防他的,将会由他亲自出手,趁吕布不备之机,将吕布擒获。至于陈宫与吕布帐下的头号大将张辽,我们亦有了安排,到时候,必然会让他们一个不落的擒来见丞相。” “什么?当真如此?你可以做得到?” “千真万确,因此,还请丞相马上派人,准备接手下邳城,我们可以控制一时,但是,如果时间太久的话,唯恐吕布的旧部念及与吕布多年的旧情,从而放了吕布。”侯成肯定的道:“所以,请丞相赶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