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疑点重重

    海棠村。

    距离张清峘离开已经过去了两天估摸着今天应该回来了，赵禹起床与主人家吃完饭就先读书再教孩子们认字，记得孟先生交代过他多读书早日读到一缕浩然气于胸，便可以慢慢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记得昨天主人家的两位老人还问赵禹，今年多大怎么就白了头，赵禹当时只是苦笑摇头。

    今天赵禹在教两个孩子认字的时候，快中午的时候张清峘回来了，不过只是他一个人回来，赵禹就有些奇怪询问是不是没找到帮手，张清峘便笑话他做事不老道，“行走江湖，记住一个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现在是属于发现祸端但是没有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带那么多人进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我这次带来了十三个衙役还带着些仙家法器符箓当然不多，不过聊胜于无我让他们啊先在外面乔装打扮一番，轮流进入村子，人不多但是都是见过世面的都曾经参与或者追杀过妖怪鬼魅，有水分但是不大。”

    赵禹点点头确实是自己马虎了，张清峘这人做事确实老道。

    “对了，你在这边有没有探查到啥风声？”张清峘问道。

    赵禹抬头看了看那棵千年海棠村然后眼睛又看向暂住的屋子，张清峘没说什么点点头跟着赵禹一起进入屋子。

    进了屋，赵禹用手戳破窗户纸，见没有人这才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张清峘，听完赵禹的话张清峘先是沉默然后开口说：“这不对啊，黄雉确实有你说的习性，只不过瞧见没这棵海棠树其实已经有了灵性给这棵树十年说不得会有一位树精出现，若是真的有黄雉，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妖怪也是如此，如果真的有黄雉这玩意儿说不定早就把这棵树给烧了，比起妖怪作祟我更相信是李家有问题。”

    “怎么说啊？”

    “位还不能给你结论，但是我们可以找，首先得搞清楚当年老家主是被什么妖怪给伤到，其次当年他吃下的那颗所谓的仙丹到底有没有问题还有那个长子请来的仙师又是怎么回事，这李家也算是海棠村的大姓，那么相信衙门的地方县志跟村长家都一定还有些蛛丝马迹，咱们一步步去查搞清楚了再来下定论。”

    赵禹想了想开口补充：“还不够，还可以多问一问小镇的那些闲汉还有那些喜欢扎堆聊天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得快咱们一人忙一边，官府的地方县志交给你，我去村子里打探消息。”

    张清峘想了想觉得这小子说得有道理便点头，临走之前告诉赵禹他会让一些衙役来帮他，但是不管怎么样行事一定要小心，赵禹点点头然后叫上水生陪着自己去找村子里喜欢扎堆聊天的男人女人。

    海棠村地处山腰处，所以村子里的路不饶，就两条大路跟一些走捷径的小路，顺着海棠树后面的大路走，在远处有三座石磨盘，磨盘边上是一颗槐树，入秋时节经常有人家来此地磨一些豆浆回去做豆腐或者其他谷物，不过现在人不多，等中午一过吃完午饭，会有一些刚忙完秋收的村民或者闲散之人会来此聊天或者用石磨盘。

    水生蹦蹦跳跳的带着赵禹，告诉这位来自外乡说着官话的大哥，石磨盘那边的槐树现在应该还有槐角，等一下咱们先去捡，说起来赵禹如今才发现原来海棠村是有自己的方言，不过听水生爹娘说自从十年前官府有规定，让楚国百姓每家每户都要有一个会说雅言的人，一开始大家都是不想学的，但是官府不仅让他们学还告诉他们学了雅言只要家里还能多几个会说雅言的就每家每户可以减税三年，这不仅让许多人学会了雅言也让赵禹轻松许多不然语言不通自己又没文化可不就是抓瞎嘛。

    两个人来到石磨盘，水生爬上树小腿绕着树几下子就到树上，摘槐子孩子笑得合不拢嘴，槐角星星点点藏在槐叶里，没多久就被水生摇下来许多，等他下来，就来了许多人多是一些巧妇带着自己家男人来用石磨盘。

    其中有一个妇人看到水生就问孩子，旁边的赵禹是谁，说着让自己男人把背上的约莫是黄豆的袋子放下来。

    “大婶，这是我家来的客人。”

    听完孩子的话妇人看着赵禹就问他是哪里来的，赵禹含糊其辞的外地做生意来此地落脚过几天估计就得离开了，妇人点点头然后让自己男人帮忙开始忙活。

    赵禹这个时候见来的人多了就假装聊天的询问周围的人。

    “各位乡亲，我想问一下这李家以前听说有什么仙人来访是不是真的啊，我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挺好奇的。”赵禹说道。

    刚才询问她的妇人听到这个一边忙活手里的事情，一边回答：“啥仙人嘛，只是听说，村里啊也没人见过那个仙人，不过反正后面啊李家那位老家主啊病好了虽然不经常见他老人家出来走动，不过还是有人见过他的。”

    旁边有一个男人插嘴说：“小兄弟啊别好奇，我告诉你啊，仙人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李家那位老家主啊我曾经见过一次差点没给我吓死。”

    男人这话引来许多人的关注，赵禹也有些好奇就跟周围的村民一样用眼神示意他快说。

    男人眼睛盯着赵禹手里的槐角没说话，赵禹就懂了，把刚才水生摘下来的槐角全部递给男人，男人喜笑颜开，这玩意泡酒可是好东西，然后他扯了扯嗓门低声开口：“老家住病好后的第二年，有一次我因为家里牛丢了去找，半夜才回家，这个时候我路过李家大宅那边，看见门是半开着的，就好奇往里面看了一眼，谁知道你们猜怎么着？”

    这男人是个会说故事的还会卖关子，周围人就催他赶紧说，男人嘿嘿一笑接着说：“我看见门里面的灯笼都变了模样，全他娘从喜庆的红色变成了白色，而且宅子大堂里记得以前进去帮忙里面摆着桌子椅子还有一些花花草草啥的，结果我当时只看见一口棺材，而且还是竖着放，里面就躺着李家的老家主身上穿着寿衣，以前治好的伤居然没有好！”

    一番话说得周围人难以置信，不过也有一些见过老家主的就笑着告诉赵禹，这男人是村子里的懒汉刚才这些话别当真，就是为了你怀里的槐角然后编来骗你的，说完还跟着旁边人一起笑话那个说怎么样遇见老家主的男人，不过那个拿了槐角的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大声说着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人，只不过周围人都不相信就是了。

    赵禹没有说男人话的真假接着询问了其他人，发现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告诉他老家主没有那个懒汉说得那样，很正常就是不经常出门，赵禹最后带着水生走了不过路上他却心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