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拍戏
胡小美是香江玛丽高中二年级的学生，是这次来大陆的15个女孩中的一个，除了还未上高中的张某芝外，其他14人都是玛丽高中的学生，她们不是同一个班的，而是胡导专门挑出来的，是全校长得最好看的！ 胡导的母亲是玛丽高中的连校长，在儿子的苦苦纠缠之下，才答应让他在学生花名册中挑选。 人员选好后，连校长专门致电被选中学生们的家长，电话里自然为儿子和电影，说了很多的好话。 而且还再三强调，校方会为此派出三名女保镖，全程跟随保护这些学生。 就这样还有五位父母表示不放心，要随剧组去大陆，照顾女儿！ 这又让电影预算多出一块，幸好李少不是缺钱的主，就是为了签证的事情，不得不四处打电话，找关系，好在最终没有耽搁行程！ 如果说有人会为个子矮小而苦恼，就像武鸣，虽然他看上去乐观向上，但是有时难免也会埋怨命运的不公！ 那当然也有人为个子高而担心，就像胡小美，今年17岁的她，身高已经一米八一了，让她在学校里总是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 这害得她根本不敢穿高跟鞋，那样只会让自己和身边的朋友们，变得很难堪。 她最不喜欢的问题，就是别人问她的身高，在她看来，女人的身高应该和年龄一样，都是要保密的。 虽然大家靠目测和对比，可以大致判断出真实的身高，但是数据再怎么准，也是猜测的不是！ 猜测实际上也不是好事，因为有人是实话实说，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而有人纯粹就是瞎扯，仿佛把胡小美说成一米九，就能掩盖他自己不足一米七的事实！ 胡小美对外一直坚称自己一米七八，隐瞒了三厘米，都让她感到羞愧，不止一次的向上天祈祷，不要再长了，哪怕一毫米都不要长了！ 实际上对胡小美身高不满的，不止她一个人，起码胡导就不满意。 当剧组所有人集合，准备去机场时，胡导一眼就看到了胡小美，想不看到都很难啊！ 她站在一群学生里，那个子也太明显了，周围的人都有意离她远一些，除了她的校友们，一是她们年幼，二是她们对胡小美的个子习惯了！ 这也怪胡导，他在花名册里选人时，光顾着看她们的长相了，根本就没有留意她们的身高，其实看了也意义不大，因为那资料是高一填写的，身高一栏填的是一米七五。 不过，这也不怪胡导，谁能想到高中女生的个子会有这么高，更想不到的是个子这么高，脸蛋还那么的漂亮！ 让颜控的胡导第一眼就看上了她，甚至在心中已经把她定为女主了，请原谅他是一个标准的颜控。 实际上胡导的这套标准是来自观众的，没有哪一个观众不是颜控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目测胡小美的身高在一米八，那男主的个子最低也要在一米八五啊！ 不行就换人，可是看看其他女孩，胡导觉得都差点意思，而且已经到了机场，总不能让胡小美回家吧！ 胡导打算再抢救一下，就问李少，男主有多高，一听一米八以上，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这才打消了换女一号的想法，胡小美哪里能想到，就在机场候机的短短一小时里，她的人生，差一点就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昨天下午到的首都，在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胡小美她们发现，大陆并不像香江人说的那么落后，这里除了楼房低一点，街上的车少一点，人们的衣服差一点以外。 其他的都比香江好，不管是宽阔的大马路，还是马路两边的树木绿化带，都是香江不能比的，香江的马路压抑的能让人崩溃！ 入住酒店后，在房间里居然看到了电脑，特别是还能上网，关键是免费的，不再额外收费，让学生们高兴坏了！ 学校和剧组都要求学生们不得外出，现在有了能上网的电脑，不用任何人管，她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房间。 从早上的单挑，到下午的队内对抗赛，这帮女孩们都被祝好运迷住了，一个是他人帅球技好，另一个他还是男一号。 每每祝好运有好的表现时，这帮女孩们就毫不吝啬，她们的掌声和欢呼声，有个别胆大的还喊出：“祝好运好帅啊，我喜欢你！” 好吧！少女是胆大的，同时又是羞涩的，能当众说出“喜欢”二字，已经算是胆大妄为，直抒心意了！ 那个“爱”字，就算是这个时期的香江女孩，哪怕是在心里千想万想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你看，狐狸精有多少啊！” “啊呸！还我喜欢你，怎么这么的不要脸啊？” “这才多长时间，就敢公然示爱了！” “我们要给她们一些警告，还有好运，也得警告一下！” “唉，涟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给点回应好不好，不然会让别人觉得，我是在自言自语！ 不要点头，你说我们该怎么警告好运啊！”陆晓燕嘴巴像机关枪似的，一旦开起了连发模式，根本就不容他人说话！ 遗世而孤立的付涟涟，在闺蜜陆晓燕的喋喋不休中，终于插了一句话：“晓燕，我们和好运哥是什么关系啊？” 一句话，让陆晓燕想了半天，然后恼怒的说：“涟涟，你能把话说明白吗？说一半留一半是什么意思啊！” 付涟涟有些无语的看着闺蜜，她知道陆晓燕是因为太在意祝好运，才会乱了心绪的！ 她摸了摸陆晓燕的后脑勺，遭遇到对方的白眼，陆晓燕打掉付涟涟抚摸自己脑袋的那只手，不满的说：“涟涟，干嘛呢？安慰我吗，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摸我脑袋了！” “是吗？我只见某人，最喜欢张阿姨抚摸她的小脑袋了！”付涟涟促狭的笑道。 “让你笑话我，嘻嘻嘻！哈哈哈！”陆晓燕搔付涟涟的痒，付涟涟也不甘示弱，两人打闹起来了！ 和其他人不一样，对胡小美来说，祝好运是长得帅，是万众瞩目，表面上她和校友们一样，一起为他欢呼雀跃。 可是在她心里，更喜欢那个默不作声，一脸坚毅的大致，特别是大致的身高。 如果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哪怕自己再怎么长，穿再高的高跟鞋，这些通通都不是问题，只会显得和大致更加的般配！ 都怪那些男人，明明是他们长得低，却反而要求女孩不能比他们高，这是什么道理？ 大致就不一样，起码他不会嫌弃自己长得高，然后居然想到如果她和大致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像大致这么酷，这么高！ 想到这里，胡小美的脸都红了，人越发显得娇嫩起来，校友们见此，纷纷取笑她思春了，说玛丽高中第一美女找到真爱了！ 胡小美笑了笑，没有解释，这是默认了啊！马上让所有女孩都紧张起来了，说什么大敌当前，大家要齐心协力干掉小美，然后大家再公平竞争，看谁能拿下祝好运！ 然后各自说着自己的优势，贬低取笑她人，随后她们嘻嘻哈哈打闹起来，直到胡导喊停！ 和场下的勾心斗角的女孩们不同，祝好运这会累得如同狗一样，趴在场边张着嘴，大口的喘着粗气，旁边是同样趴着的大致！ 祝好运还从没这么累过，下午两场比赛下来有32分钟，而且作为队长和全场司令官，让他是又要cao心，还要出力！ 他没心思看场上的比赛，尽管二队和三队打得很精彩，斜着眼睛说道：“大致，注意一下你的军容风纪！” “滚！”大致也是累坏了，对祝好运毫不客气，上来直接就是一句“一字真言”，如果一句不能让祝好运闭嘴，那他打算再连说10遍，保证让祝好运爽到天上！ 机灵似鬼的祝好运，没有再去触大致的霉头，转而说起了别的，“大致，那个女孩看你的目光不对啊，估计是喜欢你了！” 大致知道祝好运说的是个子最高的女孩，他对那个女孩也有些好感，起码对方没有跳着喊着说，祝好运你好帅，我喜欢你！ 你别说，祝好运的眼睛还真毒，这么多女孩，里面只有一个喜欢大致的，居然还被他发现了！ 实际上这不是祝好运眼睛毒，只是所有女孩一看他，眼睛里就全是星星，只有胡小美的眼睛里，只有纯粹的欣赏，可她看到大致时，就和其他女孩一样了！ 被接二连三取笑的大致，反击道：“好运，看看后面，你那两位青梅竹马就坐在那，我看一会你怎么解释？” “解释啥？我做了什么？需要解释什么啊？”祝好运嘴上争辩，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天啊！陆晓燕和付涟涟真的坐在后面看台上，付涟涟应该发现自己看她们了，陆晓燕在看什么？眼睛里居然都是怒火，顺着陆晓燕的目光看过去，是那群来自香江的女孩们！ “祝好运好帅啊，我喜欢你！”你别说，大致学的还真像，就是会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太恶寒了！ “啊！致公公好，我咋就没发现，你还有做公公的潜力，只是，可惜…”祝好运那肯吃亏，动手不好说，动嘴他还没有怕过谁呢！ “可惜啥啊？”不得不说，大致这脑回路也真可以，轻轻松松就抓到了祝好运话里的那个点！ “可惜…，你这么大的个子，要你只能给皇帝撑幔帐啊！压根就当不了公公啊！哈哈哈！”说完，祝好运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你他娘的才是竹竿呢！好运，你这小白脸，当了公公，说不定能成为太后的最爱！”大致身为老首都人，嘴上功夫那也是丝毫不差！ 这话让祝好运想到了那部关于慈禧的电影，香江王导拍的，女一号是邱舒真，可想到慈禧的真实照片，让他一阵的恶寒！ 前世他刷到过这部电影，只是被裁了个七七八八，完全没有看头！ 顾不上和大致斗嘴了，因为陆晓燕在后面召唤了，为了避免受到更残酷的打击，祝好运麻溜的跑了过去！ 等到祝好运过来，先拉他坐在自己和付涟涟中间，她在左付涟涟在右，位置很关键，因为坐在左边，右手就能很方便的，在祝好运腰间肆虐！ 至于左右两边哪边为尊，陆晓燕还专门查过古书，大多数书里，特别是道家，认为左为尊，不然你以为“前后左右”只是方位吗？ 这里面就暗含顺序，至于“无出其右”一词的典故，本来就来自刘邦对田叔众人的赞叹，只是汉武帝对左右的态度。 当然这些陆晓燕是不会承认的，虽然她每次都坐在左边！ 陆晓燕和付涟涟是吃过午饭来的，一进球馆，就引起关注，一是她俩很漂亮，还有一种气质。 二是她俩不是第一次来，包括工指导在内，教练组和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俩！ 看到她俩也为祝好运喝彩，香江女孩们倒也不是特别惊奇，既然人帅球技好，要是没有球迷哪才奇怪呢？ 后来祝好运比赛结束后，她俩居然喊他，而他居然坐在她俩中间，看着很是亲密，左拥右抱！ 这就让香江女孩们觉得很奇怪，大陆风气难道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等到二队四队打完比赛，工指导把所有球员叫到跟前，根据场上表现，对每个人进行了点评，也给出了改进方案。 最后，再次重申了纪律，同时让大家尽量配合剧组工作，但是非必要不能去打扰剧组！ 胡导和武鸣走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和工指导沟通，听得工指导直皱眉头，倒不是胡导他们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而是这语气语调，听得工指导难受。 工指导一看手表，已经四点半了，下午的训练任务又基本达成，就让球员在球馆里自由活动，配合剧组补拍一些镜头，六点钟开饭！ 胡导也很无奈，李少早上给他们和工指导引荐了一下，接了一个电话就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的普通话说的很差，不要说工指导听着难受，他说着更难受，嘴巴里的舌头仿佛不是自己的，怎么都不听指挥，让他恨不得把舌头拔出来，捋展烫平再给安回去！ 武鸣现在是全程陪同胡导，就像给导演打下手的副导演，他也很珍惜这个机会，换作在香江，根本没有机会做副导演的！ 本着颜控的规则，胡导选了10名球员，让他们按剧本打几个回合，当然主要还是烘托祝好运的球技了得！ 然后，让拉拉队上场，是的，这些玛丽高中的女孩们，就是胡导找来饰演拉拉队员的。 而强加的爱情戏码，就是在男一号和拉拉队队长之间发生的，当然为了博眼球，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 反正就是一个简单的，狗血三角恋剧情，非要挤进一个励志少年成长的故事里！ 胡导给胡小美讲了半天，然后让她演出那种喜欢又不敢讲，想放下又舍不得的感觉！ 不知道胡小美有没有听懂，反正祝好运认为胡导说的全是废话，根本就没有说到根本！ 不过胡小美还是很有天赋的，那种对男一号的感情，还真让她给演出来了，当然，她的爱慕对象不是祝好运，而是大致！ 接着就是青梅竹马的张某芝上上场，她的来历很有意思，是被父亲以三千块钱，压给剧组两个月，报酬已经被她父亲预支走了！ 一个15岁的女孩，跟着一群陌生人，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拍摄她从未接触过的电影。 其中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她聪进入剧组，就像只小鹌鹑一样，不敢说话，任人摆布，更像一个服务剧组的小丫鬟！ 胡导说了五六遍，张某芝还是完全摸不到头脑，气得旁边看得人都直抓狂！ 这时，陆晓燕牵着付涟涟走了过来，旁若无人的走到胡导跟前。 “做咩啊！”她俩的长相和气质是挺好，但是胡导还是不明白她俩要干嘛？一着急，说话味道都变了。 “我们是来救场的，她不会演，我们俩来演！”陆晓燕指着张某芝说道。 胡导看着陆晓燕和付涟涟，觉得两人气质不错，符合剧中青梅竹马的设定，试试倒是可以，反正原定的张某芝也演不了！ 点了点头，胡导问道：“不知你们俩谁先试一下镜啊？” “我俩一起试镜！”陆晓燕说。 胡导觉得脑子不够了，这么骄横，什么来头啊？他诧异的说：“可剧本里只有一个人啊？” “不是说拍男一号跟青梅竹马的戏吗？谁规定青梅竹马，就必须是两小无猜啊！难道就不能是三小吗？”陆晓燕完全不顾付涟涟的阻止，硬是把话说完了！ “就是啊！人家明明就是三小无猜，还非要拆散了吗？”旁边听过大致介绍的球员们，纷纷起哄架秧子！ 胡导的头都大了三圈，之前他还真相信对方是来救场的，现在觉得这俩女孩，八成是来故意捣乱的，正准备放武…，错了，是让副导演、功夫大师武鸣出来震震场子，不要啥人都敢来捣乱！ 祝好运急忙拉住即将进入暴走模式胡导，说道：“胡导，她俩就是我的青梅竹马，现实生活中的！” 胡导一听是男一号的青梅竹马，那就不能让武鸣出马了！ 要知道，关于电影这么拍，李少什么也不管，任由胡导发挥，只是男一号是李少亲自定的！ 所以在胡导想来，这祝好运和李少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甚至于这部电影，都有可能是为男一号而拍摄的！ 既然如此，现在李少不在，胡导自然要听祝好运的安排了！ 祝好运又不是胡导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不知道，并不妨碍他说话啊！ 不管胡导同不同意，祝好运为了省去麻烦，该说的还是要说，“胡导，不行青梅竹马就改成她俩吧！” 这话听着既像询问，又像是命令，不管像什么，反正胡导是领悟到精神了！ 不得不再次表扬香江电影人的敬业，胡导拿起手中的剧本，刷刷刷，当场就修改起剧本来了！ 之后的拍摄都很顺利，一是三人本色出演，没有任何障碍，二是戏份本来就很少，再强行加入一人，戏份自然就更少了！ 这也是胡导说改就改的原因，也就一两分钟的剧情，就算全部删了，也没多大的关系！ 不到六点，拍摄已经结束，陆晓燕、付涟涟，和大家一一告别离开了！ 她俩一走，大致松了一口气，说道：“好运，你这两个小姑姥姥可不好伺候啊！” 一旁的胡导听了，表示深有同感，特别是那个陆晓燕，好像对拍电影门清，让他都小心翼翼的，只怕露了怯，丢了香江人的脸！ 祝好运和大致带着球员们，回更衣室了，快六点半了，他们要赶紧换衣服去食堂吃饭！ 剧组自然是要回酒店吃晚饭，早餐和晚饭，是与酒店说好的入住条件！ 就在剧组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少回来了，慰问大家辛苦了。 胡导见他心情不错，就和他说了青梅竹马的事情。 李少一听，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笑了起来，说：“那俩丫头，可是祝好运的宝贝疙瘩，别人多看几眼，他都有意见。” 眼睛转了转，李少接着说道：“胡导，你看能把她俩的戏份加一些吗？” 面对金主，除了一句太没问题了，胡导能说啥啊？ 按他的话来说，谁花了钱，谁就是老大，哪怕要把男一号的戏份全给了她俩，也必须做到，不就是修改剧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