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毫不相关的阴谋开场
“!!!” 风玄清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落回那道薄膜……哦不,从现在起,应该就是一堆化为飞灰的碎片了。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声音还在不断的响起着,这道不易忽视的声音落在风玄清耳中也再不如最初的不在意了,他蓦然侧头退后一步。 视线所及又是一个浑身血迹的身影,衣摆处还在滴着殷红的血……滴滴答答在他脚下,已然形成一条直线……流动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他立马一把抽过一旁佩剑对着来人,眉眼间敛了几分不耐,忽然变得盛气凌人。 没办法,他有他的考量,如今这人还剩几成实力他都摸不明白,如果贸然动手恐怕胜负难分,不是他不自信,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更加谨慎。 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 俗话又说得好,胜仗六分靠实力四分靠气势。 ……啥?没有这句俗话? 唔……那你就当它有吧。 实力不给力,总不能装逼都装不过。 “现在滚,饶你一命。”风玄清一改往日玩世不恭,忽然认真起来的他是真的会让人感觉到气场压迫。 最初那个准备逃的女弟子离这里最近,她寻思反正指不定也活不了,更何况这仇恨要全落她头上总好过大家一起陪葬,虽然她确实怂,怂的心生退意,甚至惜命,但可能作为修士的最后的道德底线,让她更看重大局观,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思及此,她略微挣扎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垂着眸尽力不去看来人,就可以实现自我安慰,起码不至于胆怯到终止话音。 “风师兄…他是宗门弟子。” “……”风玄清的神情显得略微意外,却也没觉得离谱,只是静静和来人对峙着。 女弟子继续阐述:“他的衣领上有暗纹,是玉门宗的标志。” 玉门宗的弟子服饰有一个特点,就是在衣领处会设计有玉门宗的标志,一种银色丝线运用特殊手法弄上去的暗纹,这既是一个象征,走出去也能装逼。 这种东西辨识度并不是很低,是只有内门弟子才配穿戴的服饰上才会有的,其它弟子看不出一是因为离得有点远,二是因为来人身上的血实在太多了,多到将暗纹染的彻底隐了踪迹,若是不留心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也着实难为她了。 不过这番话在给予他身份确认的同时,又是一个深渊巨坑。 女弟子上半句话问题确实不大,只是说明来人身份,可如果再添上下一句……那这意味……可能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我就有点好奇,这位面生的师兄是如何破掉风师兄的结界从隧道里杀出来的?是危险解除了吗?那我们能走吗?” 能走吗?当然不能,那为什么这么说呢?当然是逼来人露出真面目啊。 甭管怎样,放个炸弹在队伍里隐着跟个卧底似的,这做法怎么想怎么坑,还不如将一切摆到明面上。 不过让风玄清没意料到的是,她竟然直接点破了,这么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吗? 还“杀出来”,明晃晃的嘲讽意味,那地方有去无回,怎么可能还有出来…… “……” …… 有去无回? 对啊,那他怎么出来的? 换言之,他身为一个弟子一个被困山洞的修士,是怎么……出来的? 他……还是他吗…… 风玄清冷了眸色,剑抵近了一寸:“你到底是谁?” 能从隧道里安然出逃,撞破他的阵法,一切的一切都违背了玉悠铃所说,他不是不怀疑那话的真实性,但现在他更怀疑这个满身是血的人。 “我啊……”来人眯了眯眼,勾唇笑的冷然:“来取你命的。” 他话是对风玄清说的,但视线却漂移到他身后的苻莲身上,眸光暗含戏谑和不明意味的暗示,也不知唇间无声的说了什么,苻莲蓦然上前一步,音色有些冷:“历修。” “……”风玄清没听明白,但也不重要,索性没应声。 而苻莲像是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又重复了一遍:“放开他,他是历修。” “……”风玄清这次有反应了,他抬眸莫名其妙的看着苻莲:“你疯了我没疯,怎么证明他是?” “我说,放开他。” 风玄清冷笑,剑也不指着来人了,直直朝苻莲抵去,面色阴冷:“是我做了什么,导致让你以为我脾气很好吗?”
他不过不想锦玉回来承受没必要的压力,所以能帮的他都尽量帮,但这不代表他对谁都有忍耐的精神。 现在这种情况人人自危,来者身份不明,从一个有去无回的隧道里出逃,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都没能确定。 放了他?苻莲怕不是做梦。 “你想跟我打?” 苻莲都要气笑了:“强弩之末,撑撑气场还行,你真当在场你无敌了?” “来,怂吗?” “不想跟你废话。”苻莲凝眉:“识相的放了他。” “……” 风玄清舔了舔干涩的唇,有种莫名的狠戾:“行啊,后果你担。” …… “主人。” “没找到?” “嗯,刚刚他突然发疯甩出一道白光,等光散去他就没影了。” “白光?”金玉璃懒散的嗓音一顿。 “他不是金灵根吗?” “是啊,这才是最诡异的,而且主人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打斗痕迹?”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人,一点都不好玩。” 沧澜瘪瘪嘴:“行吧行吧,是的,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完全算是。” “嗯?” “准确来说呢,是他在和自己的脑袋打,撞的到处是血,还有血手掌印,那场面,啧啧啧。” 沧澜感叹:“真不是一般壮观。” 金玉璃跟着沧澜一直走到了她所说的地方,望着这片小区域内触目惊心的血印,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非常淡然。 不过目光在接触到某些东西时,她忽然向沧澜说了个毫不相关的话题,不相关到沧澜都有点没跟上,只能凭着本能想法回。 “我的阵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