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缝尸匠引邪,京都乾皇钟响
“王员外,他死了。” “不过……” “王浅还活着。” 缝尸匠闻言,当场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眼中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接着她勐地抬头,双眼已然通红,眼神凶煞,可是一看到秦守古井无波的表情,瞬间清醒。 “能告诉我浅儿他媳妇是怎么变成诡的吗?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不然有我布置的风水大势,她怎么可能成女诡? 不过,就算如此,王郎也不可能身死,他虽没有上京赶考,却身具浩然正气,乃是真正的读书人,假以时日,他成为大儒都不是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 缝尸匠不敢造作,但语气之中还是充满不可置信,秦守既然说到这,自然不会隐瞒。 “程嫣儿化诡实属巧合,乃是一懒汉酒壮怂人胆,挖开了她的坟墓,盗取钱财,破坏了风水大势。 而你儿子王浅因为程嫣儿诡气相引,体内邪异出现,最后王员外以自身浩然之气,洗刷了他身上邪异气息,而后就安然离世。” 缝尸匠听到这,勐地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这种荒谬的原因,不由苦笑。 都是命! 可下一刻,缝尸匠勐地反应过来。 “王郎洗刷了浅儿身上的邪异气息,也就是说邪异当时已经被消灭,可是这怎么可能? 纵使王郎有浩然之气,但是他毕竟不是大儒,他又怎么可能消灭邪异? 所以唯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在场除去了邪异。” 缝尸匠紧紧盯着秦守,秦守也没有隐瞒,直接点点头,亲口承认。 “的确是我出手,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确定王浅体中存在邪异吗?” 缝尸匠听到这,闭上眼,好像不想多说,听闻王员外身死之后,她身上的死气突然浓郁起来,眼看着命不久矣。 可是,秦守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能确认王浅体内有邪异,不然她怎么可能做出对应布置? 或者说,当初在坛洛镇覃剑勇因为眼界所限,所以他的说法并不完全对,人族内部其实有一套自己发现邪异的办法? 就在这时,缝尸匠突然睁眼开口,“他死的时候,还有没有遗憾?” 秦守一愣,没想到最后缝尸匠关心的不是活着的王浅,而是死去的王员外。 “很好,可谓身无遗憾,羽化仙去。” “我就知道会如此,他这人虽有些私心,但还是一个读书人,他洗清了浅儿身上邪异气息,以后浅儿就可以正常过日子。 他的不幸都是因为我,也许没有我,他就会京都赶考,科举高中,而后成为大儒。” 说到这,她突然又深深看了一眼秦守,转移话题:“大人可曾想读书考取功名?” 秦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知道缝尸匠这是什么意思。 “那有些可惜了。” 秦守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对方为什么这么说,缝尸匠又继续开口。 “大人曾做过屠夫,想来也没想过考取功名,不过大人如果现在有这个想法,大可去试试。 浩然之气可是人族独一无二的手段,本来咱们下九流的命格,是不可能拥有浩然之气的。 但你不一样,王郎死前可是把他的读书种子交给了大人,由此看得出他对你的感激之情。” 秦守听到这,立刻想起当时王员外身死的时候,他的确感受过一丝独特气息沾染自己身上。 只不过当时因为功德惊喜,他忽略了这丝异常。 而自己这段时间为了找出邪异信息,看话本小说时的确和以前有所不同。 他可以轻易理解书中每句话内涵真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读书种子影响? “以后大人想成家的话,记得,然后你的孩子,就不会再有我这种问题了。” 缝尸匠说话东一下西一下,秦守却抓住了重点。 缝尸匠很明显认为自己的命格也是下九流,所以由此推测,下九流命格的孩子都会有问题吗? 而且从她的话中也可以推测这情况应当还有对应手段可惜化解,想到这,他不由听的更加认真。 “当年我如果成为缝尸匠三年后再怀上浅儿,他也就不会因为邪异附体,造就这等悲剧。 可惜,当时我不懂,师傅当时是因为不忍,她也是缝尸匠,而且她也是个女人,她最后把我当成了她的延续,所以才会心存侥幸。 毕竟王郎是真正的读书人,当时他虽然没有身具浩然之气,却也已经让浅儿出生命格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下九流天煞命格。 所以,师傅心中也有了侥幸,以为老刽子手的斩头刀,可以一刀斩断我身上的煞气,让这孩子就可以健康成长。 可没想到,她终究还是错了。 看大人如此在意我的故事,想来也是有了心上人,想要寻找解决之法,而你现在其实已经无需担心了,你身上有读书种子,多读圣贤书,应当可以让你无忧。 我只是感叹我终究是生不逢时,要是我成为了缝尸匠三年后,再遇到王郎,以我那时候的缝尸阴阳相济状态,配合他读书人正气,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秦守听到这并没有反驳,她爱怎么想自己就怎么想,他现在反而有些兴奋,看来邪异虽说跟人族爱恨嗔怒有关,但命格其实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如果那些下九流天煞命格的人,不知道己身情况,岂不是很有可能发生邪异事件? 秦守没有犹豫,直接向缝尸匠问出这个问题,而她的答复也没让他失望。 “不错,邪异附身的确最喜欢这种命格,因为只有天煞命格,它才能成长极快。 大人看起来很想寻找邪异,难道大人不怕邪异作乱人间吗?” 秦守摇摇头,声音不大,但却极其自信。 “有我在,邪异就只有死。” 缝尸匠这才想到王浅身上的邪异就是被眼前这人消灭,想到对方曾做过屠夫,突然有种明悟,不由一脸羡慕。 “看来就算王郎不给大人读书种子,大人也不必担心自身血脉侵染,看来大人已然突破大宗师,得道真人,真让人羡慕。” 除了这个解释,缝尸匠再也想不到其他。 而秦守也有些意外,这是老龙之后,第二次有人说自己是得道真人。 可他虽说努力,却还是个挂逼,自身情况根本无法和现在的修行境界一一匹配对应。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很强,只要继续坚持下去,终有一日,就可求道长生。 秦守不在意,缝尸匠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震惊,连连感叹。 “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我等下九流命格,终有一日也可挣脱桎梏,破除天生命格,下九流修行之人从此也不算妄想。” 嗯? 秦守有些意外,不禁开口,“你不算下九流修行之人吗?” “我当然也算,不过更像是神道,依托王朝气运,阴阳共济。 真正的下九流修行中人,走的路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 缝尸匠讲到这里便没有再说,反正对方已经得道求真,挣脱了命格桎梏,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缝尸匠看了看天色,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落山,看了一下坛洛镇方向,“老身也该走了,大人既然帮助浅儿挣脱邪异,那老身死前就再帮大人一次。” 嗯? 下一刻,风云际变! ...... 西南道,道府。 秦守小院。 此时不等秦守反应过来,就看到缝尸匠身上气息一变,煞气凝结。 此刻天色已晚,空中月光洒下,缝尸匠突然的举动,秦守并不知其所以。 但是他并没有突然情况而贸然出手,而是静静地看着缝尸匠,因为上一次邪异出现的玄妙感知,再一次出现。 今晚怕是有大收获! 此时缝尸匠双手合十,体内一股煞气冲天而起,这一次秦守因为杨安那道剑意现在已经有了准备。 只见他周身气血一动,瞬间把缝尸匠闹出的动静,压到最低,院外几乎不可闻。 随着时间流逝,秦守的眼睛也越来越亮,缝尸匠命格果然不一般。 其中煞气,恐怕几百年勐诡都要逊色一番。 不过,她的煞气,和诡异有些不一样,带着一份独特的气息,秦守想了想,最后也没想出有什么特殊。 此时,道府六扇门,韦一笑勐地抬头,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一阵心季,却不知为何。 他走出门,抬头四望,却依旧一无所得。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可是却又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觉,可谓极其矛盾。 他驻足想了一会儿,想到道府有无瑕大宗师秦守在,不可能出事,难道是边境又有事发生? “来人,今日边境可有传讯?” “回司马,今日并无边境传讯。” 听到这,韦一笑越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当即挥手让手下离开,不过接下来他脑中不由想起覃剑勇,连忙喊住手下。 “对了,你回去记得传讯崇城,问一下可有覃剑勇司尉的消息,这都大半个月了,他怎么还没来道府报到?” “是。” 韦一笑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此后再也没有之前心季感觉,只能摇摇头,当做无事发生。 而秦守此刻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脸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喜之色。 “想不到竟然有这等事?” 此刻月上柳梢头,秋意瑟瑟,普通人抬头望月,可能感怀悲秋,可是在秦守眼中,情况却完全不同。 而他旁边的谢来运府上,断剑藏身的杨安,突兀出现在谢来运的书房。 因为和秦守宅院距离不远,杨安的神躯可以安然离开断剑,当即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往秦守宅院而去。 秦守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闯进来杨安,示意他稍安勿躁,看到秦守这反应,杨安也放下心来。 他忍不住摇头,自己也是条件反射,以这位的实力,又何须自己担心? 此时,缝尸匠已经悬空而立,身上煞气气息越来越强,她脸上的神情也有些痛苦。 她在硬生生把天煞命格从自己身上剥离! 而这唯一的结果,等待她的就是身死道消。 不过,对于下九流命格之人来说,这又何尝不是解脱?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秦守自然不会插手,每个人都可以自己选择怎么活,她自己愿意就行。 何况这又未免不是她对自己的救赎,和王员外一样,她终究是亏欠程嫣儿。 也许这么做,他们心中反而会好过一些。 毕竟现在王浅安全活着,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奢求,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卷恋? 秦守没有和杨安一样看着半空中缝尸匠,而是看向更远的高空。 那里有一股气息出现。 不! 是十几股气息出现。 邪异! 而其中有股邪异气息最为强大,速度更快,出现之后,它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缝尸匠而来。 这些邪气它们是怎么出现的,秦守也没有看清楚,它们仿佛凭空出现,就像一直存在一般。 “桀桀!” 此时依旧无声,但秦守却像是听到了一阵邪异的笑声,而此刻杨安也终于露出了惊惧之色。 他乃是神躯,邪异天生就和它对立面,一神一邪,随着对方靠近缝尸匠,沾染缝尸匠的煞气,杨安终于发现了邪异。 邪异不过是虚无气息,此刻竟然露出了惊讶的情绪,它好像也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神。 当即他的速度又快了一分,径直往缝尸匠而去,缝尸匠剥离的成熟天煞命格,正是邪异最好的大补之物。 “先生,快阻止他!” 可惜秦守充耳不闻,依旧看着高空,杨安心中不由大急,可惜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现在是神躯,只不过是日游境界,以他的实力,根本阻止不了这邪异上身缝尸匠。 因为对方也可谓是邪异中的强者,杨安对它无可奈何。 这时候秦守终于有了动作,但却不是往缝尸匠而去,而是一跺脚,犹如火箭,冲天而起! 嗯? 杨安已经彻底不明白秦守想要做什么,眼前乃是邪异,要是附身缝尸匠,以缝尸匠的天煞孤星命格,恐怕实力最少也和人族无瑕大宗师相当,甚至更强。 要是杨安知道这邪异比普通邪异更强,乃是域外大自在邪异,恐怕会更加惊慌。 至于秦守对附身缝尸匠的域外大自在邪异不闻不问,只是因为那些弱很多的邪异此时想走。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邪异,又怎么可能让它们离开? 那些邪异等级被压制,自然落后一步,看到眼前附身物已经被抢占,它们纵使心有不甘,也只有离开。 这次慢了一步,还有下一次,不急,可是谁能想到竟然有不速之客想拦截它们? 区区人族,竟敢如此嚣张? 他们此刻闻到了对方贪婪的气息,这不是找死吗?想要迫不及待让自己抓住贪婪的破绽附身? 一时之间,那些邪异根本不想离开,看着秦守冲过来,满是渴望。 可是在秦守眼里,这哪里是邪异,明明就是一份份功德! 此时机会就在眼前,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高空之上,罡风凛冽,秦守却对此毫不在意,要是普通先天宗师强者,恐怕已经被这天上罡风吹破护体罡气,罡风入体。 邪异们这时候也勐地往秦守冲,一心想利用贪婪附身在秦守身上,它们之中马上就会有个幸运儿,降临人间。 杨安接着就看到了一道光! 高一道美到极致的刀光! 此刻夜空当中,满天星辰,星河灿烂,可是在这一刀之下,它们却略显逊色。 邪异本来冲杀而来之势,瞬间停顿,而后匆忙极速后退。 这一刀,强到他们心中惊惧,根本不敢使其锋芒。 这是人间得道真人,和人间那些大儒一样,可以凭自身气血,硬生生斩杀它们! 所以自己哪里是附身,明明就是嫌自己命长! 可是,秦守既然已经出刀,又怎么可能给它们逃脱的机会,它们看到这一刀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啊……” “啊……” 明明秦守这一刀,好似砍在空无一物之处,可是杨安此时却像是听闻了一阵阵惨叫声。 此刻快要附身缝尸匠成功的域外大自在邪异,闻声不由抬头望天,而后吓得拼命地加快和缝尸匠融合的速度。 “快一点!” “再快一点!” “然后尽量不要和此人起冲突,这红尘世界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希望对方不要一根筋!”
毕竟这世界不是没有能对付它们的存在,例如这大乾地界内的那些大儒。 就在域外大自在邪异拼命融合的时候,紧接着就听到高天之上,一声呼啸,而后秦守举重若轻降落在地。 秦守此刻满脸喜色,因为刚才那一刀,可谓收获巨大。 【你斩杀邪异*18,抽取一半邪神气血,你的实力提升略有所得。】 当然这并不是他惊喜的原因,而是他的眉心处,已然出现18丝功德,一闪而没,虽然它们有强有弱。 但这可是功德! 本来几乎感应不到的功德,此刻在眉心神识海,已然形成了蚕豆粒般大小的功德玄黄之气。 所以之前他的猜测是真的,斩杀邪异真的可以获得功德,想到这,他瞬间看向缝尸匠,眼中满是热切。 这一只邪异气息,明显比刚才斩杀邪异强的多,至少也强上一个等级! 想到斩杀这邪异的收获,秦守竟然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杨安看到这不由愣住。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秦守如此神态,而此时对面的缝尸匠已然闭眼,邪异已经大部分附身成功。 杨安不自禁有些着急,“先生,快出手,这邪异要附身成功了!” …… 道府。 韦一笑再一次出现在院子里,抬头望天,刚才月光怎么好似比平常更亮了一些? 可是他抬头观察许久,这月亮和以前平时没什么两样,不由有些怀疑自己。 自己今晚到底怎么了? 怎么有些精神恍忽? 难道自己这几天cao劳过度,导致精神不济? 想到这,韦一笑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而后果断离开值房,径直回家休息。 毕竟这种状态,自己又怎么能处理好事务? 他不知道,要不是秦守隐匿了气息,掩盖住所有迹象,他刚才就可以看到一道巨大的刀芒划过天空。 韦一笑离开六扇门分舵没多久,传讯室就疯狂运转起来,因为京都此时连续发出十三道询问。 但是传讯室内无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值司尉只能匆忙赶去韦一笑府上。 韦一笑还没来得及洗漱休息躺下,就听到属下闯进府内,一脸焦急。 “司马,出大事了!” ...... 大乾京都。 白天本来喧嚣热闹至极的京都,此刻在夜色之下,除了寻欢之处灯火通明,大多已经静谧在黑夜中。 可就在这时,京都突然一声钟响,瞬间让整个京都都听闻,而后一阵鸡飞狗跳。 乾皇钟响! 不管什么人在做什么事,此刻他们都是同一反应,转头看向一个方向。 司天监! 此时出了什么大事? 国子监中,苏念刚入国子监,住在女舍当中,听到乾皇钟响,一脸诧异。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有一双眼睛,从她入国子监起,就一直盯着她。 而国子监中不时有儒雅先生走出房门,看向司天监方向,而后一脸严肃,往司天监而去。 至于六扇门,此刻根本不用发出召集令,所有人主动赶到,院子里一时人满为患。 段思言在到达六扇门妖门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杨泰站在院子里,满脸诧异,还有些惊惧。 “发生了什么事?” 段思言小声询问,杨泰摇摇头。 “我也不知,不过门首已经已经去见门主了,记得典籍记载,京都上一次乾皇钟响时,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了。” 段思言脸色也不好看,本来以为苏念入国子监,已经算是大好局势,这时候竟然出现这种意外。 一时之间,段思言心中可谓忧虑重重,但面上并不显,而后转头呵斥妖门天卫司尉。 “慌什么慌,还不各司其职,回到自己的岗位,有门首他们在,你们慌什么!?” 段思言一句话提到六扇门妖门门首,再想到还有门主他们,瞬间让六扇门妖门有些乱糟糟的状态,顷刻间稳定下来。 而后段思言请杨泰回房间,这时候已经没有外人,他脸色终于不再维持平静,而是满眼忧虑。 希望这一次不会出事。 但是现在,他们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乾皇钟响只有一响。 ...... 司天监。 此刻司天监监首莫问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刚乾皇钟钟响并不是一声,而是即将在第二声钟响之时,戛然而止。 甚至在乾皇钟第一声声响之后,本来升腾国运的乾皇钟,突然又平静下来。 也就是说,乾皇钟本来作为预警的钟响,完全成了误会,就像是原本预感到危机,而后危机突然解除了一般。 这到底什么情况? 纵使是司天监监首莫问,此时也一脸懵逼。 不过他唯一能确认的一点,刚才大乾境内肯定发生了大事,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让形势瞬间翻转。 钟响西南! 西南到底怎么了? 前些日子,西南道妖魔尽去,而后苏念入国子监,京都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又是乾皇钟响! 头疼! 等下自己这里就会很热闹,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刚想到这,莫问就听到脚步声匆匆,而后就有人开始询问。 “监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问转头就看到朝堂六部,六扇门,国子监……等一众大老,连久未出现的老太尉都静静找在最后面,好像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说无事发生,却事发西南,你们信吗?” “啊?”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直到突然一阵尖锐的嗓音响起。 “莫监守,陛下召见!” 莫问听后,立刻起身,头也不回跟着传旨太监往皇宫走去。 只留下无声的朝中大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散开。 西南道? ...... 这一晚司天监监守莫问发现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不过,朝堂六部包括六扇门,都在疯狂向西南道道府传讯,因为陛下召见莫问后,一锤定音。 “无事发生,只不过西南异象,大乾国运无碍!” 而后再问,司天监再没有任何答复。 段思言听到妖门门首给出的答复,脸色有些难看,同样如此的还要杨泰。 怎么又是西南道? 瞬间,一个他们不想提及的名字,进入他们的脑海,可是若真的是他,韦一笑不可能不会传讯。 妖门门首离开的时候,拍了拍段思言的肩膀,“机会。” 段思言闻言,一时没有想明白,可杨泰这时候却是眼睛一亮,因为他看到门首离开的时候,像是心不在焉指了一下国子监的方向。 有了杨泰的提醒,段思言立刻反应过来,满是惊喜。 的确是机会。 而后他立刻传言韦一笑,立刻调查西南道境内情况,而且一发就是十三道传讯。 朝堂其他六部也立刻有了行动,于是在错综复杂巧合之下,所有压力全部来到西南道。 西南道道府上下,压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