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西山出货节
“我也是这个病，激素既是万能药又是万恶药，大剂量的激素会让他全身骨坏死，我父亲就是使用了大剂量激素造成了全身的骨坏死！”杨四月态度坚决。 专家们一阵议论纷纷，他们也看出了杨四月的圆圆脸正是吃激素类药物造成的副作用“满月脸”。 经过向首长汇报后，专家们决定按照杨四月的建议进行治疗。 这个药量既不会对李皮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又能够起到刺激他体内免疫系统压制病灶的效果。这是杨家几十年来通过自身实验获得的准确数据。 “你怎么和我是一个症状？这是怎么回事？”李皮也是疑惑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些都是源自五十多年前的李莲英墓！”杨四月只说了一句，李皮就想起了“张大佛爷”给他讲过的那个故事。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害的我还白跑京城一趟？”李皮不明白杨四月的用意。 “早说？你信我吗？我让你吃什么药，你一定把我当成潘金莲。有些人不撞南墙是不能回头的！”杨四月训斥李皮道。 “......”李皮一阵茫然。 吃过六片激素的李皮，感觉视力明显有些好转，激素的药效想不到的快。他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杨四月的轮廓，眼里的“雪花”少了一半儿。 “这个杨四月除了脸大了些，长得还算清秀，身材也好。就是可惜，脸大了些！”李皮摇头叹息。 既然只是口服激素类药物，李皮就没有住院的必要了，主要他还惦记着今晚的西山“出货节”。 和杨四月商量后，在确定没人跟踪的情况下两人悄悄溜出医院，打了出租朝西山方向去了。 杨四月曾经跟着家里来过这个“出货节”，是知道这里规矩的。卖家的货要经过专家掌眼，只有价格五十万以上的才有资格进入。买家则要准备二百万以上的现金才有资格进入。 这个“出货节”不同于正规的拍卖行，它的性质有些像是早年的“鬼市”，买家不问货的出处，卖家也不问买家的身份，属于地下交易。有更多不方便现世的“土货”会出现在这里，也经常会有一些让买家惊喜的古董出现。或许，那天有人能够从这里淘到“兰亭序”或者“传国玉玺”也不一定。 当然，交易成功后，买卖双方都要支付一定比例的金额给管理方。管理方也会负责双方的交易安全，人身财产安全。几十年来，西山“出货节”靠的就是足够安全的信誉度，让更多的买家卖家都愿意来这里交易。 早早的到了西山，找了一处上山必经的路口隐蔽起来，他们要在这里蹲守“司空摘星”潘大少。 其实杨四月也不知道潘大少到底会不会带着宝贝到这里来出手，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她猜测潘大少急需用钱，不然不会有胆子从她的手里偷东西。她猜测，潘家园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有能力收购一件国宝级古董。她猜测，西山“出货节”是他理想的销赃平台。 一拨拨人不断抵达步行上山，各色人物都陆续出现。有西装革履的老板，带着自己的掌眼师父以及随从保镖。有中式马褂的老者，被徒弟伙计簇拥。还有穿着邋遢，夹着包袱，眼珠四处乱转的。独独就是不见那个潘大少。 “潘大少的易容术这么厉害，你不会看走眼了吧？”藏在树后阴暗处的李皮不放心的问杨四月。 “哼！那小子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何况我还在盒子上留了记号。”杨四月极为自信。 这时，又有一队人马上山，只见一个身材妖娆，浓妆艳抹的美女搀着一个背头油腻的大叔往这边走来，身后自然少不了几个随从。 在路过李皮他们藏身的地方时，美女似乎是朝他们这边笑了一下。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李皮和杨四月还是没有等到潘大少。看看时间，距离“出货节”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路上再没有人影。 “该上去的都上去了，潘大少是不是不会来了？”李皮又在问杨四月。 “不好！被他骗了！咱们走！”杨四月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起李皮朝山上追去。 山腰的隐蔽处，一座庄院若隐若现，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庄院门前。沿路遇到不少或明或暗的保安，没有人阻拦他们，直到庄院的门口。 李皮大口喘着粗气，摆手道：“休息一下。海拔有点高，跑两步就不行了。” 杨四月苦笑一声，“不休息都不行了。咱们进不去！不过，你这体质还真需要锻炼一下。” “进不去？为什么？”李皮不明白其中的规矩。 “咱们手上一没货，二没钱，保安不会放咱们进去的。 正在两人懊恼的时候，身后走来一人，拍了拍还在喘息的李皮。 这一拍，着实把李皮吓了一大跳，他们根本就没听见后面有响动。 回头看去，竟然是火车站的白胡子老头——徐老爷子。 徐老爷子春风拂面，胡子挂在胸前随风抖动。 见到徐老爷子，两人忽然都想起了丢失的青竹杖，多少有些不敢面对老人家。 “青竹杖呢？”还没等两人开口，徐老爷子突然问道。 “这......”两人一时语塞。 片刻后，还是杨四月心思灵活，笑道：“既然徐老爷子已经把东西送了人，那东西是卖，是丢也都不关老爷子的事了。” “找打！”老爷子从背后伸出一物，速度奇快，轻轻敲在了杨四月的脑袋上。 杨四月自认为身手不错，可在老爷子这随手一击下，竟然没有一点的躲闪意识，人完全是懵的！ “青竹杖！”李皮似乎看清了徐老爷子手中的事物，不是青竹杖还是什么？ “拿去吧！莫要再把它丢了。”老爷子把青竹杖塞在李皮手里，转身离去。 徐老爷子每次出场都是神出鬼没，每次消失都是在别人意识发懵的时候。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青竹杖，李皮不由得赞叹老爷子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