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初步结论
会议室的桌子旁边坐满了人，除去处理其他事务的几十名文职人员，局里总共有八个对外行动组，加上研发组、医疗组和后勤组共11个小组。 “抱歉我来迟了。”洛杨推开门，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手里提着刚出炉的蛋糕，朝夏夜眨眨眼。 廖青山点点头：“无妨，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这次的会议。夏棠，那几个实验体怎么样了？” 夏棠属于医疗组组长，此时也坐在桌边：“情况不算好，虽然解决了身体上的伤口和异变，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苏醒的迹象。想从他们身上了解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廖青山皱着眉头：“这世界上有你无法治愈的病吗？” “目前还没有，所以我觉得问题可能不是出在身体上，而是更深层的东西，比如……灵魂。”夏棠说到这，看了看洛杨。 “我去看过了。”洛杨补充到，“他们的灵魂状态大概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了。先不说能不能治好，就算治好了也会忘记很多东西。” 廖青山叹了口气：“尽量治吧，这是我们该做的。” 洛杨点点头。 廖青山：“昨天收容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叫什么古什么来着？” “古胡月。”洛杨顿了顿，“她只是那时候很普通的人家里一个很普通的姑娘，所以未必能找到相关背景的记载来佐证她说的话。你知道的，小人物的故事从来都会淹没在时代里。不过我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我能看的到。” “如果是你打包票就没问题。”廖青山点点头，“那几个受害人怎么样了？” 洛杨在投影仪上展示了一些照片：“因为古胡月的死域比较特殊，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判定这些人死亡的具体时间，不过据她自己说，她醒过来的时间大概有一个周。” 廖青山思考着什么：“跟实验体出现的时间重合。” 洛杨：“是的。我相信局长也有判断，这些事不是巧合。” 廖青山：“能找到是什么人把她送到哪里去的吗？” 洛杨摇摇头：“很遗憾，那里实在是太偏远了，说是人迹罕至也不为过。周围很大一片区域都不存在监控一类的东西，她自己也处在一个混沌的状态。所以尽管古胡月这一个周一直都没有移动过，但是要从她这里追查起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廖青山：“受害人的身份能查到吗？” 洛杨：“已经提取DNA交给我的师弟那边请人加班比对过了，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除了那个倒霉的背包客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一个甚至是个黑户。” 廖青山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线索都断了。” 洛杨面色凝重：“是的……之后我会拜托三组去走一下他们的户籍地。只是几个人都是外地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这样来看的话做这件事的人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细致到滴水不漏。”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会议室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敌在暗我在明，如果敌人犯罪却不留任何蛛丝马迹，那这将是多么可怕的敌人啊。 最终还是廖青山出来打破了沉默：“先把她收容好，看看日后能不能想起些什么。在苏烨子的‘白箱’里安全吗？” 洛杨耸耸肩：“不好说，不过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死域的存在，局里的地下牢未必能容得下她。” 廖青山：“安全第一，如果苏烨子因此受到什么影响就第一时间转移到局里。” 洛杨点点头：“放心吧局长，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 廖青山点头示意：“还有你昨天上报的那个中年男人查到了吗？” “昨天也让学弟加班比对过照片了，这是他的资料。”洛杨掏出了一叠文件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王四成，男，四十二岁。原来在一家制药公司当主管，后来因为酗酒和调戏员工的问题被公司开除了，老婆也跟他离婚了。两个人育有一女王若安，七岁，判给了mama，目前还在上幼儿园。” “从档案上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被追杀的价值。”廖青山看了看这薄薄的几张纸，浓缩了一个中年男人的一生，“只不过……” 洛杨点点头：“没错，相信大家已经注意到了。王四成在一年前被他前妻报了失踪。起因是没有收到抚养费所以申请催收，但是他这个人就好像在世界上凭空蒸发了一样，任何机构都找不到他。据说他前妻还请过私家侦探寻找他，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而这个小女孩，三天前也刚刚报了失踪。” “所以他现在的出现恐怕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件事就交给二队吧，仇岚。”廖青山的后半句是对着另一个人说的。 仇岚坐在夏夜旁边的位置，两个人的体型差显得有些怪异，如果说夏夜属于小鸟依人型，那他就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力拔山兮气盖世型。他的眼睛甚至不同于一般人的褐色，反而呈现出一种黄褐色，给人一种在夜里也会发光的感觉。 仇岚点头应下，因为他的能力找人会更方便一些。 廖青山：“除了他也要注意他前妻和女儿的动向。不管他之前去了哪里，现在他重新出现在这座城市很有可能是为了她们二人，所以找到她们两个很可能就能找到他。” “我会注意的。”仇岚在心里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对了，新人怎么样了？”廖青山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洛杨想了一会：“我觉得新人还不错，很听话，很有趣，很单纯。” 廖青山一挑眉：“哦？夏夜你觉得呢？” 夏夜点点头表示赞同洛杨说的话：“可能他的战斗力不如我们之前评估的那般高，以及还缺乏一些工作经验。但是在之前那件事他展现出来的勇气很值得肯定。现在有苏烨子和易吉作为他的引路人，相信他会成长的很快的。” 廖青山点点头。 “那么要是其他人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散会吧。”布置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之后，廖青山挥了挥手示意夏夜和洛杨留一下。与会的人相互看了看，似乎都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也就各自离开了，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洛杨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好累啊。夏姐抱抱！” “离我远点。”夏夜露出嫌弃的表情，一把将他推开。 “不要这么冷淡嘛夜姐！”洛杨厚着脸皮又坐在椅子上滑了回来。 一团火焰点燃在洛杨面前，空气中散发出了头发烧焦的味道。 “真的着了真的着了！夜姐我错了夜姐!”洛杨带着慌张的表情急忙的向后退出去，同时用手不断的拍打灭了头发上的火焰。 “好了，你们两个人也不要再闹了。”廖青山满脸黑线，“洛杨你能不能成熟一点，都这么大了还总像个小孩子一样让我怎么放心把分局交给你。” “局长你说这话还太早啦，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局长。” “嚯？你可知道多少人想坐我的位子？” “哎呀，他们有他们的理想我有我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夜姐！”洛杨站起身摆出了夸张的姿势。一团火球扔了过来，洛杨的躲闪不及被点燃了衣角，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脱下衣服灭火。 廖青山无奈的摇了摇头，洛杨这个人一到夏夜面前就没有正形了。 “新人那边多照顾一下，希望他尽快上道吧。我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东西就要来了，在这种时候多一分战力也是好的。” 拼命的灭了火，看着自己烧的只剩一半的外衣，洛杨发出了一声叹息：“好的局长，我想之前那件事也让他体会到了我们工作的不容易，希望他能借此成长的快一些吧。” 廖青山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天已经要黑了，洛杨追着夏夜一路跑了出去，似乎是在询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廖青山抿了一口茶，微微叹了口气，满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