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许昌五大顶级谋士!合五人之力,能否斗得过诸葛!
许昌。 大雪初融,气温依旧偏低。 军师府里的秋花,如同霜打的茄子,全部枯萎凋零。 内堂的大门两侧,各自放着两个吊炉,里面的红碳哔哔啵啵的响着,烧的很旺,散发着热气,将整个大堂都烘烤的如同春日。 “诸位,丞相命我等五人,商讨荆州之事,拟定一个攻略荆州的方案。众位有什么意见,畅所欲言即可。” 荀攸居中而坐,看着左边的贾诩陈群,右手边的程昱钟繇,缓缓的说道。 四人听闻,各自面色一变。 丞相手下,军师谋士,何止数十位之多?如今却单独令他们五人,商讨攻伐荆州的方略,不但是对他们五人的考教,更是在对他传达着另外一个讯息! 合你五人之力,是否斗得过诸葛卧龙? 此一战,决不能输,否则我五人将在丞相面前,无容身之地! “冰雪融化,泥泞难行,想要攻打荆州,恐怕还要耽误几日,方可行军。” 钟繇托出茶盘,冲了一壶开水,给五人各自满了一杯,然后说道。 “正因如此,咱们制定方略,并不匆忙,有足够的时间讨论纠正。只是一旦递到了丞相的面前,就必须确保无误,再无修改!” 荀攸的面色显的极为凝重:“在这里,怎么争论,说什么都可以!一旦制定好了,递到了主公的面前,便没得选择,只有一心维护咱们的计划!” 四大谋士也面色严峻,如临大敌,各自点头:责任重大,稍有差池,便影响到主公一统天下的大业! “如今荆州情势错综复杂,刘备占据三郡,蔡瑁占据三郡,江东周瑜,趁火打劫,也占据了长沙一郡。剩下南郡和章凌,掌握在蒯氏家族和黄承彦的手里。” “彼此割据一方,各怀鬼胎,到底如何用兵,还须谨慎才行。” 陈群凝眉盯着面前的一张巨大的荆州行政区划图,继续做着分析:“这四大势力,彼此平衡,互相忌惮,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咱们稍有不慎,即变成了侵略荆州的第五大势力,搞不好,他们情急之下,群起而攻我们,四大势力,也有十几万兵马,咱们也不好对付了!” 程昱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补充说道:“这四大势力,虽然并存,却又各不相同。刘备新的诸葛亮做军师,如虎添翼,新近更是急速扩张,占据三郡,是为劲敌!” “江东周瑜,这次虽然轻舟而来,但占据长沙,已经体现出了他们攻占荆州的野心,江东志向,非止长沙一郡而已。久而久之,必攻其他州郡!” “至于蔡瑁,虽然固守三郡,粮米充足。但人心背离,行事暴虐,已是强弩之末,早晚被为人所擒,反而不足为虑。” “这剩余的两个郡嘛,不过是荆州氏族,偏安一隅而已,其他们必然示弱于孙刘,企图偏安一隅,苟活残喘。” “我想江东和刘备,谁都有拿下他们的实力,可谁又都不想先动手。因为这两個郡虽然不大,位置和意义全非同小可!” 荀攸微微一笑:“仲德的意思,这两个州郡,早晚会成为孙刘两方,挑起战争的一个导火索!“ 程昱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用手点指着荀攸:“公达七窍玲珑,什么都瞒不过你!” 刘表一死,荆州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刘备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先而行,占据三郡,并拿下来中心之地襄阳! 江东周瑜,嗅觉灵敏,当机立断,趁机拿下来南方重镇长沙。 “要打荆州,必先打刘备。刘备一败,则荆州惶恐,望风归顺,可不战而胜!” 钟繇放下手里的刘备荆州方略,缓缓说道。 “钟太傅之言,似曾相识,这岂不是刘备攻打荆州,连下十七城的诸葛之谋?” 陈群微微笑道。 钟繇面色一红,尬然一笑。 诸葛之谋,他们几个,每日都在研究,却始终思之不透。 纵然是勉强为之,也是东施效颦,只得其型,不得其精髓。 “诸葛匹夫,非止战法制定精妙,最难效仿的,是他对人性的解读,对各方势力决策者的揣摩!” 贾诩感慨万千,低头沉思着说道。 “我也曾想,若我为新野军师。我会如何做。” “我也会挑拨离间,令荆州内乱,也会散播流言,令荆州民心浮动,诚惶诚恐!“ “可是我只能做到散布谣言造成恐慌,做到兵贵神速,全力以赴的攻打城池,却无法做到像诸葛那边镇定自若,如掌上观文,把所有的势力都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然后利用彼此的嫌隙和互相攻讦,坐收渔人之利,光吃现成的……” 贾诩沉默了片刻,正色说道:“我甚至觉得,诸葛卧龙,简直不是人……简直多智若妖!” “他似乎对我们每一个人的性格和风格,参透的直入骨髓!令你的每一步决策,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斯恐怖…… 五大谋士,相顾无言,各自惊叹佩服诸葛的谋略,却又不能说出来,避免有吹捧敌人之嫌…… “言归正传,要打荆州,必先打刘备。至于如何攻打刘备,咱们再细细商议。” 钟繇没想到自己偶尔的一句话,竟然领的五大谋士偏移了方向,开始了对诸葛卧龙的隐形吹嘘,急忙又把主题拉了回来。 “要跟诸葛玩智谋,咱们纵然以十敌一,也未必能占上风,莫不如驱兵几十万,长驱直入!不跟他拐弯抹角了!” 陈群索性不再动脑筋了,而是提出了一力降十会的碾压式打法! 荀攸慢慢摇了摇头:“如此一来,死伤必多,这不是主公想要看到的结果,也是咱们军师存在的原因。否则只管以多为胜的强攻,又要我们有何用?” 陈群心中一动:“那咱们就重兵包围,困死诸葛!咱也学刘备困襄阳的办法,把刘备困他几个月,城中无粮,自然军心浮动。” “几个月?” 程昱淡淡一笑:“刘表的家底,多数在襄阳,莫说几个月,便是一年半载,恐怕襄阳城内,也吃喝不缺。但咱们孤军远征,钱粮开销极大,能撑那么久吗?” 钟繇也说:“诸葛困襄阳,不可轻易效仿!万一江东和蔡瑁纠结刘备,会猎许昌,把咱们当成了共同的敌人,则我们危险了!” “蔡瑁早有归降主公之心,怎么会与他们联合,攻打我们?” 陈群勉强争辩,但也自觉这一计,委实走不通。 至少拿到丞相面前,少不了会挨一顿训斥。 “我有一计,可以一试!” 一阵在旁沉默不言的贾诩,忽然沉声说道。 “文和有何良策?” 荀攸、陈群、钟繇、程昱一起转身,不约而同的看着贾诩,齐声问道。 “可令主公假托天子之意,封孙权为荆州牧,周瑜为襄阳太守。” “我想江东多年用兵,对荆州早有吞并之心,周瑜年轻气盛,日夜练兵鄱阳,其心昭然若揭。这一道诏书,足可令江东人心浮动,周瑜心痒难忍,必会攻打襄阳刘备!” “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 贾诩目光深邃,手里捏着茶杯,手指轻轻沾着茶水,一边说着,一边在桌上画着。 一只猛虎,凶恶狰狞,正往北而望,垂涎欲滴! 众谋士无不震惊! 此计大妙,又是一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奇谋! 但各自心中又是不由的一凛:万变不离其宗,此计虽然大妙,也是借鉴诸葛困襄阳,引诱江东夺长沙,激起襄阳内乱从而收复的路子! 这一计,可能瞒得过江东?可能对诸葛刘备奏效? 但众人品评,这一计,还是最好的良策! 荀攸挥毫记录,将计谋祥加总结,递给其他四人,审查修改无误之后,各自签字。 一份攻打荆襄的方略,就此诞生! 荀攸送走了四位谋士,又独自思索,不知不觉间,晨曦初上,又是一夜未眠! “摆驾,往丞相府中!“ 荀攸匆匆用过早点,整理衣冠,出府蹬车。 自从天子幸许都,曹cao专权,早朝形同虚设,上与不上,全看他的心情。 日常的事务,都是在丞相府里办公。 丞相府前,门庭冷落,威严逼人。 文官下车,武官下马,闲杂人等,退避三舍。 两个洒扫街道的家丁,一个提着水桶,一个拿着扫把,不紧不慢的做着每日无限重复的活儿。 荀攸到来,门子当然认识,急忙赔笑上前,躬身行礼请安。 “我有要事,求见主公,不知主公此时,可有空闲?” 门子刚要通报,从里面走出一人,一手系着裤腰带,一手提着单刀。 “公达,早哇!” 声音如暴雷一般,响亮粗重。 “仲康!” 荀攸忍俊不禁,敢拿丞相府当自己家的后院,如此不修边幅的人,普天之下,除了许褚还能有谁? 许褚虽然也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作为典韦死后曹cao唯一的贴身侍卫,早晚跟随曹丞相,不但在丞相府中有他自己的居室庭院,甚至曹cao赐他恩典,还给他配了两房宫女,早晚侍奉在侧。 此时许褚刚刚练功完毕,光着上身,一水的疙瘩rou,板肋筋突,泛着油光,这凛冽的秋风,仿佛对他毫无作用一般。 “丞相在后院跟少主玩耍呢,你直接进去便了。都是至近的人,何须禀报!” 许褚刚才早已听到了荀攸和门子的对话,不耐烦的将门子推在一边,对荀攸说道。 门子撇了撇嘴,不敢招惹这个丞相府里的许大爷,急忙带着荀攸,径直往内府中来。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止于至善!” 荀攸顺着廊檐甬道步行缭绕,远远的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和一个稚气的声音,一会儿读四书,一会儿念五经,一会儿又是其他的诸子百家的典籍。 “臣荀攸,拜见主公!” 荀攸等到了近前,见曹cao正赔幼子曹冲玩耍,两人手里各自拿着几个龟板刻成的雕饰,不时的扔在半空,又落在手里稳稳接住,曹冲跟着父亲曹cao,摇头晃脑的背诵这诸子百家。 “呵!公达来了!” 曹cao见是荀攸,笑着站了起来,但他对这个儿子曹冲实在喜爱之至,一只手仍然牵着曹冲细小的胳膊,目光喊着温柔,注视着曹冲的一举一动。 “启禀主公,臣等昨夜……” “报!” 荀攸刚要诉说昨夜五大谋士,奉命会商平荆州方略之事,门外的侍从忽然急急而入,跪在面前。 “启禀丞相,江东孙权,听闻丞相领三公之职,遣使者诸葛瑾前来许昌拜会丞相,进献贺礼,已经到了府前了!” 曹cao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将曹冲轻轻一托,抱在怀里。 “孙权倒是很会挑时候嘛!” “冲儿,荀攸,咱们去看看孙权给了什么贺礼。” 诸葛瑾?诸葛三杰之首,诸葛孔明的哥哥? 荀攸心中一动! 诸葛孔明隐居多年,如今横空出世,横扫荆襄,助力刘备,争霸天下。 可是世人皆知孔明有天地大才,至于其中详细,却又无人知晓。 神秘的诸葛卧龙…… “丞相,何不趁此机会,侧面试探,打听打听他的弟弟诸葛卧龙的情况?” 荀攸紧走了几步,靠近曹cao低声说道。 “有理,可引领众谋士,前往前厅聚齐!” 曹cao面带笑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幼年的曹冲,往外走去。 荀攸急忙出府,远远喝令车夫调转马车,往军师府奔驰而去。
军师府内,以荀彧为首的所有军师,此时正在闲谈,听闻荀攸的话,急忙出府,各自驱车,往丞相府聚齐。 丞相府,前厅的院落中。 文武聚齐,气势雄浑。 武将之中,以曹仁夏侯惇、张辽徐晃为主,各自甲胄叮当,腰悬利刃。 文官则冠带整齐,依次站立,整齐划一。 诸葛瑾在前,跟随着丞相府的门人,后面是浩浩荡荡的车队。 诸葛瑾看到两旁文武,及其雄壮,心里暗暗吃惊,曹cao势大,果然不虚! 自从孙权继承兄长基业,江东文官武将,人才汇聚,逐渐坐大,成为曹cao的一块心病。 一月之前,曹cao遣使者往柴桑,想要孙权派长子孙登来许都,陪王伴驾。 名义上是为国尽忠,但只要不傻,都知道当下连皇帝都成了曹cao的傀儡,还有什么陪王伴驾之说,摆明了就是作为人质,想要制约江东的发展! 孙权畏惧曹cao的权势,不敢回绝,但又不想行此愚蠢之事,无奈之下,派人往鄱阳湖请教周瑜。 那个时候,周瑜正参研荆州局势,准备兴兵。他看到孙权的来信,支持孙权一口回绝曹cao,不必害怕曹军的报复。 但孙权最终还是听从的张昭的建议,以长子孙登长病不起,身子虚弱为由,祈求暂缓前往许都。 打发曹cao的使者离开之后,孙权坐卧不安,唯恐曹cao得到回信,盛怒之下,发兵攻打江东,招来杀身灭国的大祸。 因此才派诸葛瑾以祝贺曹cao兼领三公之职为名,带着丰厚的礼物,前来打探许都的情况。 “微臣诸葛瑾,奉吴候之名,特来拜望丞相。些许薄利,还望丞相笑纳。” 诸葛瑾走到曹cao面前,整理衣冠,恭敬的行礼,高声说道。 “请起!” “诸葛三杰,名动华夏,今日得见其一,孤也深感荣幸!” 曹cao轻轻将曹冲放在身边的地上,伸手示意诸葛瑾平身,笑着说道。 诸葛瑾一招手,身后的数辆大车,缓缓而入,将十几个大箱子卸载院中。 箱子打开,全是金珠宝玉,无名翡翠,绫罗绸缎,珍稀之物。 曹cao微笑颔首,命府库一一收下,记录在案。 “丞相,除此之外,吴候还带给丞相另一份贺礼。只是这份贺礼,有些特别,还请丞相示下,是否就此呈献。” 诸葛瑾待府库之人将木箱收割完毕,这才来到曹cao面前,再次行礼说道。 “哦?” “若是如此,正好让众人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只管献来。” 曹cao也是好奇心大起,大笑着说道。 “喏!” 诸葛瑾领命,回头向随行而来的江东侍从低声耳语了几句,侍从遵命转身,出府而去。 不过片刻之后。 “咚!咚!” 一声声沉闷的声音由远而尽,不断传来,伴随着地面微微的颤抖。 莫非地震了不成! 三十年前,洛阳地震,便死伤数十万人! 众人惊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曹cao心中也有几分胆怯,但转头看诸葛瑾时,却仰然而立,颇有得意之色。。 曹cao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轻轻咳嗽了一声,目视群臣,用眼睛传递着信息:不可惊慌,失了我将帅的威仪! 不多时,众人眼前霍然一亮! 只见大门开处。 一只硕大无比,身材巍峨雄壮的动物缓缓步入,四只脚犹如四个大柱子,前面探出一只长长的鼻子,也有两丈多长,两只耳朵,犹如两把巨大的蒲扇,轻轻煽动,两侧的尘埃便纷纷而起。 动物在前后左右四名御兽师的驱驰下,每走一步,脚步落地,便发出沉闷的响声,地面也跟着颤抖。 在他的身后,跟着另一只动物。 这个动物身材虽然不如前面的那只肥胖雄壮,但却身高数丈,周身印着圆形的金色图案,长长的脖子犹如一个高耸入云的烟囱一般,四只长腿,也有一人多高,走起路来,每迈一步们就有丈余的距离。 众文武官员,从未见过这两只动物,纷纷交头接耳,私下讨论,但又没一个人认得是何动物。 “丞相,前面这个,长鼻大耳的,名叫大象。后面的脖颈细长的,唤作麒麟。” “吴候祝福丞相吉祥如意,麒麟永昌,合家永旺!” 诸葛瑾说罢,又转身面对百官,高声说道:“这些都是南国之物,我中土却极为稀少,因此诸公不认识,也是正常不过。” 曹冲紧随曹cao身边,此时看到大象巍峨的身段,不但不害怕,反而轻轻漫步上前,神药想要抚摸那粗大无匹的象腿。 “冲儿,不可无礼!” 曹cao关心曹冲的安危,低声喝道。 这么高大粗壮的动物,万一兽性发作,恐怕就是在场的所有武将齐上,也制服不了他! 但那大象似乎性情极为温和,御兽师轻轻在大象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大象缓缓的掀开眼皮,圆睁的眼球比之海碗,还要大上三圈! 大象在御兽师的指挥之下,伸出象鼻,缓缓的递到曹冲的近前,轻轻呼出口气,犹如一阵微风,吹得曹冲头发飘飘。 “子瑜,这大象,重几许?” 曹cao靠近了,只觉大象犹如一堵高墙一般挡在面前,压迫感十足,因此好奇的问道。。 诸葛瑾皱眉,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大象委实太大,无法称量。吴候听说曹丞相门下人才济济,也曾嘱咐微臣,若能称的出大象的重量,一定要带回去告诉他。” 诸葛瑾谦和老实的面貌之下,此时忽然透出一丝挑衅! 若称不出重量,岂不是将大国之威,丧失殆尽? 曹cao面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