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三国英雄无匹夫!
曹cao凝视曹丕,心痛曹冲。 虽然曹cao知道,刘备书信,有激怒他彻查此事的用意。 但是知刘备相激,此事,必查个水落石出。 否则许昌有jian人,如何能安心南下,攻取荆州与江东? 曹cao唤来荀彧,欲将此事交给荀彧。 但是荀彧却拒绝了。 “丞相,此时,恕难从命,若丞相想要查出真凶,只能由丞相一人来查,其余人等,皆不能托付。” 曹cao顿时明白了荀彧的心思。 若真是公子所为,其他人来查,折损丞相威望,且左右为难。 “那孤,便亲自来查!” 曹cao看了一眼病榻之上的曹丕,吩咐下人与太医,照顾好曹丕,不得有误! …… 此时,荆州。 襄阳,太守府。 刘备眉头紧锁,时而又舒缓,过会儿又蹙眉。 手里握着毛笔,迟迟不肯落下。 笔尖的毛刷上墨汁聚集,凝成滴水,落在之上,瞬间晕染出一团黑灰来。 这落下墨滴的“啪嗒”声,才是将刘备从踟蹰中惊醒。 他轻轻摇头,揽收衣袖,露出手臂。 将毛笔防止在笔山之上,拾取两团占满墨渍的绵柔布帛,轻轻按压在墨滴晕染之处。 按了几下,墨水被吸干。 纸上只留下了大块的灰色墨迹。 看着这好端端的纸,被墨迹污染。 刘备不禁可惜的轻叹口气: “哎,若非是要书信与荆州士族,这纸也就用了。” “只可惜,书信纸上不可有墨渍,不然诚意难显。” “这墨染了的纸,便留作自用吧。” 一旁的张飞见状不以为意,他开口说道: “大哥,不过是一张纸,何苦如此可惜了的?” “墨染脏了,扔掉便是。” “纸张众多,还缺的这一张么?” 刘备闻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翼德,怎可如此浪费?” “这好端端的纸,不过是被墨染了一下,尚可用哩。” “今日不屑这一张纸,明日便可不屑百千兵!” “如今大业未半,谁知未来如何?自当省检些!” 张飞出身大户,有些家资。 因此,还是不解大哥为何如此节俭。 一张纸而已,怎么还说道兵上了? 不过,大哥训斥,张飞也只能听着。 关羽看出了大哥的异样,他疑声问道: “大哥,可是有甚为难?” 刘备轻叹口气,他手背敲了敲桌上的纸,说道: “军师出谋,给荆州各族寄去书信,暂行安抚。” “我在想,如何措辞,才能达到军师谋划的效果。” 荆州士族,盘踞荆襄之地多年。 他刘备初来乍到,书信一封便可安抚? 如何措辞,眼下成了难事。 关羽眉头轻皱,他转头看了看张飞。 张飞摇了摇头,急忙开口: “别看俺,咱不知道如何措辞!” 关羽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大哥,我以为,军师之意,便是要大哥你照常写即可。” “若有他意,军师定会特意叮嘱才是。” “因此,大哥尽可放宽心来,落笔便是。” 刘备闻言,心中还有顾虑。 不过思忖一番,倒也觉得二弟所言有理。 他点了点头。 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踌躇,他执笔挥毫,奋笔疾书。 不多时,便将书信写好。 书信上,刘备言说: “备初至荆州,落足襄阳,收敛兵士,休养生息,未有进犯只想。荆州之地,备秋毫不犯,诸公尽可群督之。只感念叔父戎马一生,cao劳一生。不忍叔父基业毁于一旦尔!” 可以说,这一封书信,情真意切,言自由衷! 刘备将书信装裱,递给关羽: “云长,这几封书信尤其重要,务必要送到荆州士族手中!” 关羽得令,郑重承诺: “大哥放心!定不辱使命!” 关羽与张飞退下之后。 刘备站起身来,他左右踱步,还是觉得事情不妥。 荆州士族,怎可仅凭我的一封书信就得到安抚? 如今,书信已经写下,也已经送往诸士族家中。 接下来,该当如何,还是得问一问军师才行! 心念及此,刘备对前来斥候:“唤军师前来。” 斥候得令,刚要转身离去,又被刘备叫住。 “不!别去请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为我更衣!” 唤来左右侍从,更衣之后,刘备前去拜访军师。 ………… 军师府。 诸葛明正在查看荆州地图,勾勾画画,山川尽在面前。 刘备本想赏赐给他豪宅屋顷,可却被诸葛明拒绝了。 屋舍太大,住起来也空旷。 不如如今这雅苑一间,心无旁骛谋天下? 正当诸葛明谋划荆州的时候。 小厮上前,恭敬通禀: “启禀军师,主公府外拜请。” 诸葛明闻言开口训斥: “主公前来,怎可在府外候等?” 他快步来到府外相迎。 “主公,若有事务,遣人传唤便是,怎劳动您亲至!” 刘备摆手说道: “军师与我,情同弟兄,虽未结拜,也无二致。我来,与军师来,又有何异?” 诸葛明赶忙将刘备请入府中。 一番言语过后,刘备终于问及正事。 “军师,书信已经写下,并送往诸士族家中。” “今后之事,又当如何呢?” 诸葛明闻言点了点头,他沉吟片刻,随后站起身来,望向北方。 天边黑云压城,似有大雨将至。 诸葛明开口说道: “主公,三月之后,曹cao必将倾巢南下!” “届时百万大军压境,仅凭主公之力,断难抵挡!” 刘备听了这话,心中焦急: “啊?军师,那这可该如何是好?” “集中荆州士族之力,可否有一战可能?” 诸葛明摇了摇头: “且不说荆州士族会否齐心协力与主公共抗曹cao。” “即便真是如此,也是螳臂当车!” 认识到敌我差距如此巨大,刘备心中一沉。 他开口说道: “军师,还望出纳良策,救我危难!” 诸葛明自信开口,安抚道: “主公莫慌,明已有良策!” 说着,诸葛明将桌上空碗倒扣,蘸取茶水,滴了两滴于石桌之上。 “主公,这两滴水滴,便是您与江东。” “这倒扣空碗,便是曹cao大军。” “而这碗下的石桌,便是荆州士族!” 诸葛明话说一半,将两滴水滴相互连通。 “曹cao大军压境,荆州士族若望风而降,则曹cao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荆州收入囊中!” “因此,荆州士族必须稳定!” “而江东六郡,便是主公您的退路!” “倘使荆州士族终究还是降敌,那便要退往江东,再谋他处!” “曹cao虽有百万军,可皆是陆上士兵,不善水战。” “江东水师,十万之数便可庇佑六郡之地。足见其水师之强!” “十万水师,对百万曹军,亦有一战之力!” …… 江东,柴桑。 孙权刚刚拜访吴国太归来,心情很是愉悦。 自从父兄故去之后,他与meimei孙尚香便由吴国太一人抚养长大。 吴国太并非二人生母,可对待二人却是视若己出。 父兄故去之后,江东政权旁落,局势暗流涌动。 几大士族皆暗中观望,伺机而动。 吴国太一名老妪,能在这汹涌的权力斗争中斡旋多年,并保住孙权江东之主的席位。 这其中的辛酸苦累,可想而知。 孙权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 羽翼丰满掌管大权之后,每逢佳节都会前去吴国太的清静之地送去厚礼。 今日乃是江东女儿节。 然此“女儿”非彼“女儿”。 这女儿节中的“女儿”二字,指的并非是子女,而是女子之意。 江东女儿节,乃是吴国太定下的节日。 为的,就是让江东的男儿们,在今日体恤家中妻母的辛劳。 “主公,老夫人精神抖擞,看来是心情大好。” 孙权身旁的侍从满脸笑意的说道。 正如侍者所言,吴国太的精神头很好。 江东与中原有长江天堑相隔,在如今这个战乱的年代能偏安一禺,又六库富足,实乃幸事。 吴国太老来享福,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屋舍中还有些甜爽干果,再给老夫人送去些。” 吩咐完侍从,孙权便乘坐车马,回返武侯宫了。 大都督还在外征战,他这个做主公的,也要起些表率作用。 ………… 回到武侯宫,桌案上已摆满了要批阅的公文。 侍者脱靴,焚香更衣。 桌案旁三面屏风,薄纱帘帐垂髫,将身后潭水风景遮挡。 半遮半掩之间,潭水之上的水雾好似山水画一样,挥毫泼墨。 隐约间,竟有些宁静淡雅的山水书画气。 大殿之外,潭水之畔。 有三五乐手抚琴吹箫,清珽雅乐飘飘然入耳来。 叫人心情舒缓,能集中精神。 在如此环境当中批文办公,实属舒坦。 更衣之后,孙权落座, 翻阅公文,查看江东六郡政务。 说是批阅,其实不过就是用朱砂红笔在一些同意的事项上勾画圆圈罢了。 桌案上的公文,早就已经从张昭哪里过了一遍。 内事不决问张昭。 这个张昭别的不说,总理内务的事情上,还真是江东一流。 就在孙权聚精会神的批阅之时,侍者快步走进。 弓着身子来到孙权足下,轻声细语的禀告道: “主公,宾侍子瑜归来,正在殿外候见。” 诸葛瑾回来了? 孙权点了点头,示意唤他进来。 侍者退下,不多时诸葛瑾便脚步轻松,不紧不慢的走进。 面见主公,简单行礼过后,他将此行见闻诉说: “主公,曹cao其子曹冲当真大智慧,竟能想到以舟船载石来称量大象之重!” “此事恐会流芳百世,传为佳话啊!” 孙权闻言眉头轻皱。 曹cao的子嗣聪慧过人,这对江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稍加思索,孙权那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他放下手中批阅的公文,开口说道: “曹冲小儿聪慧过人,实属惊才绝艳。” “只可惜,如此聪慧之人,正在曹cao家中。” 诸葛瑾眉头轻皱。 曹冲称象一事,他归来途中不知道已经见多少人讨论过。 可每每提起此事,探讨之人无不决口夸赞,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为曹冲感到可惜者,还真是唯有主公一人。 诸葛瑾不解。 有如此聪慧子嗣诞生于自家,本该是高兴之事。 若曹冲此子诞生在诸葛家族当中,那怕是全族上下都会焚香祭祀,感谢先祖庇佑。 主公何来可惜一说呢? 心有疑窦,诸葛瑾开口疑问: “主公,可惜之词,从何说起呢?” 孙权抬眼看了看诸葛瑾,他开口说道: “曹冲聪慧过人,但命不久矣。” 闻听此话,诸葛瑾眉头皱得更紧了。 先是可惜,再是命不久矣。 主公这接连的话语,究竟从何说起啊? “主公,臣下愚钝,还望主公解惑。” 孙权闻言只是笑笑,他拿起桌案上的公文,不急不缓的说道: “子瑜,无需多想,你且看着就明白了。” 虽然心中仍有疑窦,但既然主公都说无需多想了,诸葛瑾也就不再思虑。 说完了闲事,接下来就要说正事了。 诸葛瑾轻拍双手,冲着殿外等候的小厮招了招手。 得了指令,两名小厮一前一后,恭恭敬敬的捧着两個托盘走入殿中。 托盘之上,盖着麻呢红布,红布之下照着的,好似是个章印之物。 孙权眉头轻皱,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诸葛瑾让出身位,两个小厮上前跪地,双手抬高举过头顶。 “主公,臣此番前来,乃是要献上二宝。” 说着,诸葛瑾纷纷掀开两块红布,显露出宝物真容。 果真如孙权所料一般。 这红布下盖着的,乃是两枚印绶。 印绶通体青铜颜色,四方玉座之上,雕刻着红铜赑屃。 赑屃北拖石碑,石碑之上刻着“荆州”、“襄阳”四字。 石碑四周有金丝铜缕自上而下盘旋缠绕。 直至四方玉座的四柱之上。 “主公请看,这两方印绶,乃是荆州牧与襄阳太守的印绶!” “有这两方印绶在手,荆州与襄阳,名义上已纳入我江东之地!” “主公!此乃大喜啊!” 与诸葛瑾那不加遮掩的欢喜不同。 孙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欢喜之情。 不过,这两方印绶毕竟是大都督前线艰苦作战打出来的。 他硬挤出一抹笑意,开口说道: “好!有此二宝,实乃我江东之喜。” “子瑜,你护佑印绶有功,下去领赏吧。” 诸葛瑾得令,恭敬行礼,带着两个小厮退了下去。 诸葛瑾退下以后,孙权的脸上显露出愁云满布的神色。 望着桌案上静静躺着的两方印绶。 孙权不禁轻叹口气。 如今,荆州不在我手,徒有这两方印绶在手又有何用? 这两方印绶,分明是两个招致战端的烫手山芋啊…… …… 翻阳湖,水寨。 周瑜站在校场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涛涛江水中训练的水师。 江东虽仅有十万兵,可这十万水师,乘着长江天堑的地理优势,竟硬生生护的六郡安全。 曹cao大军南下之前,江东与荆州水师交手多年。 虽然没有大的战事,可小来小去的摩擦从未间断。 可以说是三天一打,五天一斗。 长时间的磨炼之下,江东水师早已经被训练的炉火纯青。 一艘战船,百名水师,在这江东水地,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江东战船,鲜有体屋庞硕者。 轻小型的战船居多。 承载兵士百余人,便可如水上战车一般,来去自如,摧枯拉朽。 再搭配上擅长水性的千人水鬼,潜于水下埋伏作战,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协调匹配和,当真如水中蛟龙一般,不可战、不可敌! 此刻,周瑜站在校场之上。 身后站着的,是数十名旗兵! 所谓旗兵,乃是手执红绿军旗的传令兵。 江东水地广阔,战船众多。 若是用人声传令、飞鸽传书,效率实在是低下。 因此,周瑜想出了以战旗传令。 红绿、黑白四色战旗组成不同的旗语。 再搭配以不同的战阵。 便可使江东水师在战时灵活调用,立于不败之地! 周瑜居高临下,长江之上战船百艘。
江东旌旗飘摇,劲风呼啸,旌旗猎猎。 他高扬手臂,猛地下砸。 “变阵!玄武阵!” 号令之下,身后旗兵手臂挥动! 红绿军旗上下左右四方方位不停变换,为下方战船之上的将领们传递着消息。 长江之上,战船之中。 老将程普得令,他高呼一声: “玄武阵!!” 变阵指令层层传递,由战船前舷甲板传递至力夫层。 数十赤膊上身的力夫得令,用力摇动船桨。 战船竟原地九十度转向,紧接着驶入阵位! 百艘战船同时变向,不多时便由一字长蛇转变为四方御守的玄武战阵! 重甲战船在外,轻便小船夹杂其中,伺机而动! 中央指挥的战船被忽悠在正中。 弓箭手拉满弓弦抬手指天,整戈待发! 只等一声号令便万千箭矢化作漆黑箭雨从天而降,指哪打哪。 从周瑜传令至船舰变阵,前后过去不过盏茶功夫! 如此迅捷的响应速度,如此快捷的传令速度,实在是让人胆寒! 在信息传递不发达的冷兵器战争中,能有如此速度,难怪江东水师能以十万之数,不惧百万雄师! 战船之上,程普、黄盖、甘宁诸将抬头望向校场,等待着大都督的下一次号令。 …… 校场之上,周瑜询问在旁计时的随军侍郎: “此番变阵,用时几何?” 随军侍郎莫敢怠慢,低头颔首,轻声回禀: “回大都督,自军令下达至变阵完成,攻击用时半刻钟!” “其中,旗兵传令用时七十九息,战船响应旗语用时三十二息。变阵用时半刻。” “此番变阵玄武阵,用时中,旗兵传令用时缩短,变阵用时缩短,响应旗语用时未有明显缩减。” 周瑜点了点头: “看来,诸将还是对旗语记忆不牢。” “该多加训练才是。” 正当周瑜决定检验下一个战阵时,副官上前,恭声通禀: “启禀大都督,子敬先生到访!” 子敬来了? 周瑜心中思量一番,随后嘴角轻翘。 就在这片刻时间里,他已经知晓鲁肃这番前来的目的。 “传令,结束训练。” 说完,周瑜便大手一挥,转身回水寨了。 旗兵得令,“呼呼”疾行打下旗语。 长江之上,玄武战阵的战船得令,鱼贯而归。 ………… 水寨。 周瑜从校场归来,他解下披风。 身后侍从快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接住,这才没让披风落在地上。 在侍从的协助下,卸了战甲。 周瑜更衣净手,擦干了手上的积水,这才走进水寨当中。 而此时,鲁肃早已在水寨中等候多时了。 “子敬,久等了吧?” 周瑜边说,便大步流星的走进水寨。 闻听大都督到来,鲁肃快步起身,向前相迎。 “大都督言重了,我也是刚到不久。” “在水寨外观摩水师cao练,着实震撼。” “变阵如此迅速,水师如此强悍,实乃大都督功劳啊!” 周瑜闻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子敬过誉了,水师cao练还有不足。” “再者说来,我为江东大都督,统领水师,护佑六郡。” “自然要将儿郎们cao练的铜头铁臂,才能保护江东,保佑主公啊!” 鲁肃闻言大为钦佩,他双手抱拳行礼,感慨道: “江东能有大都督,实乃幸事!” 一番寒暄客套过后,周瑜坐回上位。 膳房的酒食也已经做好,端了上来。 美酒佳肴,招待鲁肃,礼数已至。 酒足饭饱,依礼数,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 鲁肃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站起身来,拱手行礼。 刚要开口,就被周瑜压手按下。 “子敬,无需言语,我已知晓你此番为何而来。” 鲁肃闻言眉头轻皱,他疑声问道: “都督何知?且说来听听。” 周瑜见鲁肃心中存疑,他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子敬,想来主公被封为荆州牧,我被封为襄阳太守了吧?” “若我猜想无错,此刻,那荆州牧与襄阳太守的印绶,已经送到了主公的武侯宫里。” 周瑜所言,与鲁肃要说的话分毫不差。 鲁肃心中惊愕,他眼瞪浑圆,上前两步,疑声问道: “我星夜兼程,第一时间前来告知。” “大都督如何先一步知晓?莫不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周瑜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非是走漏了风声,而是我料定曹贼定会如此行事!” 周瑜的话,让鲁肃心中惊讶更甚! 大都督竟有如此智慧? “大都督,子敬愚笨,还请解惑。” 周瑜闻言,端起酒樽品了一口,说道: “此乃曹贼的离间计尔。” “他欲攻取荆州,却不想大兴兵戈,想要不费不一兵一卒坐收渔翁!” “眼下,刘备在荆州,曹贼却封主公为荆州牧?封我为襄阳太守,为何?” “荆州襄阳,唇齿之隔,二地名义上皆入我江东之地。” “可实际主事者,乃是刘备。” “曹贼以为,以荆襄之地为饵食,就能让我与刘备交战。” “曹贼这春秋大梦,做的未免太美了些!” 周瑜字字珠玑,惊得鲁肃心神具颤! 他原以为,获封荆襄,乃是双喜临门。 今日得闻大都督之言,才知晓这里面竟然暗藏杀机! 鲁肃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后怕。 冰凉的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惊的他浑身汗毛耸立,鸡皮疙瘩起了满臂! 猛地抬头,看向坐在首席的周瑜,鲁肃连声说道: “大都督智慧过人!一眼看穿曹贼jian计!” “兹事重大,还请赎子敬失礼之罪。” “即刻启程,回返柴桑,向主公奏明利害!” 说话间,鲁肃便要动身。 周瑜却是压了压手,示意他停下。 鲁肃疑惑,如此重要的事,耽搁不得! 难不成,大都督还有别的话想要代为传达? 看着鲁肃那疑惑的眼神,周瑜说道: “其中利害,不用你说,主公也已经知晓。” “今日,你且在我这水寨歇脚,明日再回也不迟。” “主公可不是庸主。” …… 近期荆州动乱,荆州九郡更是被三方势力所瓜分。 原本掌控荆州的四大家族,蔡瑁张允占两郡,刘备凭借诸葛谋划占据三郡。 剩余四郡,其中三郡尚在荆州氏族手中。 江东周瑜则占据了长沙。 虽然尚有三郡在荆州氏族之手,但剩下的三家氏族也并非铁板一块。 眼下时局动荡,若是不能够分清形势,站错了对。 那恐怕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南郡 目前尚在黄氏的掌控之中。 家主黄承彦因为有女婿孔明的谋划,在其余几大氏族中,算是实力受损最小的。 “老爷!老爷!” 黄府管家步履匆匆,闯入大堂。 黄承彦正为了当下局势而发愁,身旁女婢沏好的茶水早已沁凉。 窗外的冰雪渐渐消融,只是一把年纪的黄承彦却显得异常沧桑。 花白发黄的双鬓,衬托得黄老的脸色愈发惨淡。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不过,当管家说出来由后,黄承彦神情大变,慌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