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许昌五大军师,再谋荆州,对决诸葛!
中军大帐,定下攻打荆州与江东的决定后,曹cao想到诸葛匹夫的灭曹十二策,感觉头痛,匆匆离开。 数日后。 许昌,丞相府邸。 近日丞相频繁头痛,已卧床有些时日。 今天头痛渐消,状态有所好转。 曹cao坐起身来,低头看着堪舆师呈送来的堪舆图。 图上画着的,是长江沿岸城郡与地势。 曹cao不日便要南下收江东,这幅精细的堪舆图,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两名侍女脚步轻柔地行至铜雀炉前。 一名侍女蹲伏下身子,秀手前探打开铜雀香炉的肚门,小心翼翼的扫清炉子里的炉灰。 另一名侍女一手执着送香勺,一手护在香烛前,以保香火不被风吹熄。 待得将香烛送至铜雀炉后,两名侍女分别手执摇扇,将香烛飘散出来的袅袅香尘轻轻扇向丞相方向。 这香烛,乃是御医调配的凝神香。 虽说不能根治曹cao的头痛,可确有宁心安神,缓解痛感的效果。 连日来,曹cao日夜都是伴着这凝神香的药香之气入眠的。 丞相府中,往来行人无数。 作为主张朝廷军政的大人物,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豪绅想要上前巴结。 闻听丞相头痛,整个许昌有头有脸的豪绅们都遣人送来名贵药材。 灵芝、参王、冬虫夏草,甚至是珍贵无比的天山雪莲都送来了一对儿! 府上的管家带着满满两大叠拜帖走入房中,满脸愁容地说道: “启禀丞相,今日又有十五家送来名贵药草。” “这些时日,光是这些名贵草药便收了得有八大箱。” “依您看,是不是该叫他们停一停了?” 曹cao闻言不以为意,他聚精会神的看着堪舆图,随口吩咐道: “把这些礼物都卖出去,折算成钱饷填入军费之中。” “至于那些能续命的药材,留在库内,以报不时之需。” 管家得令,恭敬行礼,快步退下。 丞相这已经是第三次扩充军费了,难不成又要征战了? 就在管家心中有所猜想时,曹cao吩咐道: “对了,唤荀令君入府。” “遣下人将前几日送来的上好甜糕送些来。” 管家得令,立刻去办。 不多时,侍女便端着两盒甜糕走入。 这甜糕乃是“桂香糕房”所做,每日只产五枚,每枚五十两。 二十枚为一盒,一盒便值千两! 如此珍馐,就连许都的小皇帝,也只能在年节吃上一两颗。 而在丞相府邸,如此甜糕,尚有十五盒。 尽皆是达官显贵所送。 而他们也不求前程,只求无过。 管家离去半炷香左右,荀令君便信步入府。 他闲庭信步,即便是面对掌控天下权柄的曹cao,也是不卑不亢。 依臣礼,拜手躬身: “荀令君,拜见丞相。” 见荀彧到来,曹cao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招了招手,说道: “荀令君,你我何须拘束。快些落座,尝尝这甜糕味道如何。” 荀彧也不端着,上前落座。 见甜糕盒盖上印着的“桂香”二字,开口说道: “桂香糕房的招牌,丞相好雅致。” 曹cao笑着捏起一枚甜糕放入嘴中,手背敲了敲桌案上铺陈着的堪舆图,说道: “荀令君,孤意欲南下,入主荆襄,收江东。” “你且筹措出五十万兵马,八个月的粮草。” 荀令君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忧愁。 曹cao见状,笑着问道: “荀令君莫不是在担心孤的头疼之疾?” “收复江东之日,便是孤头疾康复之时。” “江东小儿十万水师安享六郡之地,孤心难安啊。” 荀彧闻言眉头轻皱,他从曹cao的话语里听出些许别样的意味。 荀令君去拿甜糕的手停在空中,原路送回。 他坐直身子,义正词严地说道: “丞相,江东六郡,乃是大汉的六郡,而不是丞相的六郡。” 荀令君与曹cao宫共谋平乱,乃是求同存异。 为了汉家天下,辅佐曹cao。 可若有半点离汉之心,荀令君便会宁死不从! 听了荀令君的话,曹cao眉眼突跳。 他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荀令君,你多虑了。” “孤乃汉臣,自始至终都是。” 荀彧闻言,这才是拿起一块甜糕。 吩咐完荀令君以后,曹cao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思不由得一沉。 对付刘备,荀攸等人的离间计并未奏效。 若想要收复江东,那就要以荆襄为根据地,建立好与后方的钱粮运输线。 但是,眼下刘备入主荆襄。 收复江东之前,必须先把这个碍事的刘备给处理掉。 沉思片刻,曹cao下令道: “传孤口谕,命荀攸、陈群、贾诩、程昱、钟繇再思对策。” …………………… 军师府。 得了丞相谕令,荀攸、陈群、贾诩、程昱、钟繇五人聚首。 五人齐聚,除了贾诩之外,其余四人皆是眉头紧锁。 陈群率先开口,询问诸公: “驱虎吞狼之计并未奏效,还平白折进去两城印绶,实乃大亏啊!” “眼下,那刘备军中的谋士定然已有防备。” “丞相说再思计策,可该如何啊?” 程昱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只叹那刘备军师才智通天,竟屡屡看破我等计谋。” “难道我等,竟真个如此天真不成?集众人之谋,也斗不过他一人?” 钟繇不愿听这话,他开口反问: “仲德,何苦灭自家志气,长他人威风?” “一计不成,再想一计。难不成,那刘备的军师还能次次都能看破?” “刘备不过八万兵马,即便算上荆州十万水师,也不过十八万而已。” “十八万,不阖一战!” “那刘备军师,根本没有退路。咱们可以一计错,两计错甚至是计计错。” “可刘备军师,却承受不住一次错算!” “我等只需要成就一计,便可破刘!” 不得不说,钟繇的话很有道理。 他们背靠曹丞相这座大山,以整个汉室为棋,执弈天下。 可刘备的军师,只有区区十八万兵马而已。 双方的容错率,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 刘备的军师,经不起一次失算。 而他们,却只需要一次成功。 众人听了钟繇的话,苦笑摇头。 “元常,你这话,分明是在夸赞刘备的军师。” “那卧龙能以如此危急的局势屡次破我大军。” “换作你我任何一人在他的位置上,恐怕都凶多吉少。” “如此一看,反倒是我等五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他卧龙一人尔。” 原本还战意高涨的钟繇听了这话,心里的那股傲气也瞬间减弱不少。 诚如众人所言。 两相比较之下,他们背靠曹丞相,背靠汉室,居然还能屡屡失败。 这就足以说明,他们比不过卧龙。 钟繇想说些什么驳斥一番,可思忖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话来。 最终只得悻悻地座回原处,不再言语。 坐在首位的荀攸时刻关注着众人。 他发现,自始至终,贾诩都没有任何表态。 就连神态举止都泰然处之,好似讨论的这些,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荀攸猜测,贾诩定然是心里有计。 他开口问道: “文和,可是想到了什么?无须顾虑,但讲无妨。” 贾诩被点名发言,他开口说道: “我刚才一直在想,荆襄之地的真正难点是什么。” 钟繇闻言,不假思索地说道: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刘备!” 贾诩摇了摇头: “非也。”
“刘备只是入主荆州,他初来乍到,短时间内不可能统御整个荆襄。” 程昱听出了贾诩话里的意思,他试探性地问道: “文和,你的意思是……” “荆州士族?” 贾诩点了点头。 “正是。” “试想一下,荆州士族盘踞多年,他们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刘备想要统御荆襄,势必要得到这些土著士族们的支持。否则事倍功半,寸步难行。” “而士族又……” 话说一半,陈群茅塞顿开: “士族又贪生怕死,不敢拿多年基业豪赌,皆是望风而倒的骑墙派!” “谁赢,他们帮谁!” “而丞相携大军南下,与刘备之间,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届时只要放出消息,这些荆襄士族们自然会倾向我们!”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定然能成。 荀攸若有所思,他担忧,如果刘备真能笼络荆州士族,那又该如何? 他偏头看向贾诩,发现贾诩还想要说些什么。 荀攸开口问道: “文和,你想的,可是此计?” 贾诩思忖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说道: “非也,并非如此。” 陈群眉头轻皱。 不是此计,那还能是什么? “文和,别兜圈子了,快说来听听。” 千呼万唤,贾诩这才是勉强开口: “荆襄士族今日多与许昌有书信往来。” “他们也在多方权衡,寻求破局之策。” “我想的是,不若将这些往来书信公开出来,告知天下。” “逼迫荆襄士族选边站队。” “他们想做墙头草,那就逼他们不得不与刘备决裂。” “届时,人为鱼rou,我为刀俎。” “予求予取,之手可摘!” 不得不说,贾诩这“毒士”的名号名不虚传。 不鸣则已,一鸣便是歹毒jian计! 这一招毒计,可谓是釜底抽薪,上屋抽梯! 你荆襄士族想要骑墙,那就逼你站队! 书信一公开,便宣告着荆襄士族们彻底背叛刘备。 刘备眼下为名义上的荆州之主,岂能容许掌控之地有反叛者? 若是容他们存活,他这个荆州之主权威何在? 所以,这一番毒计,不仅仅是在逼荆襄士族们站队。 同样是在逼刘备抽刀! 荀攸、陈群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颇为惊异。 如此毒计,包罗万象,将一切都算计到计谋当中。 众人看向贾诩,皆是连连摇头感叹: “妙计,真乃妙计!” “文和!此计当真刁钻歹毒!” “此计出,形如断却刘备双腿!” “没了荆襄士族的支持,刘备这个荆州之主便如同水中浮萍,无所依靠!” “若他刘备不跑,那便是瓮中捉鳖!” 面对几人的夸赞,贾诩摇了摇头。 他转头看向荀攸,开口问道: “公达,依你看,此计何如?” 荀攸摇头感叹: “妙计!jian计!毒计!” “文和,此计怕是你之前便已经想好了!为何不早些提出?” 贾诩笑而不语。 然而贾诩不说,荀攸也明白原因。 贾诩这个家伙,若是不问到他,他哪怕有妙计在胸也不会说出口。 贾诩贾文和,在这曹营,你还是明哲保身,没有彻底敞开心扉啊! 不过,有此计,便足矣! 荀攸上下打量了贾诩一番,随后开口说道: “我这便向丞相通禀。” “文和,此计若成,伱占头功!” 贾诩,你不喜欢站在台前,那我便偏要推你到台前! 对付诸葛卧龙,需要你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