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七十七章 身份穿帮

第二百七十七章 身份穿帮

    次来这里当首饰的情景历历在目,像这样的珠钗,依痦子掌柜的jian滑,有二十算不错了。///果然,做什么事都要靠关系啊。才半年时间,二十的东西翻了十倍不止。

    她哪里知道,当时痦子掌柜故意压低价,是崔公子的吩咐,如今抬高价,还是崔公子的吩咐。崔公子说了,陆公子如要换银子,按市价还要高的价格给他换,当铺差损的部分,他会补偿。见“陆公子”脸色阴晴不定,痦子掌柜是大气也不敢出。想起屋里那几箱东西,不知是何宝贝,他只求“陆公子”不要全部当了才好,他李记,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银啊!痦子掌柜要庆幸的是,正因为他报了那个数,令鹿晓白临时改变主意。既然一件珠钗可以当这么多银子,那随便挑几件不值钱的玩物、漆器先解决燃眉之急,剩下的,随用随当,当做是到am机取现金了。

    于是换了十两银子,临走时她交待痦子掌柜“如果崔公子过来,说我有事请他帮忙,让他去找我。”不得不承认,她开始对这位崔公子感兴趣了。很明显,他是负责跟踪她的那个人,那么他知道的事情应该很多。她想会一会他。这两天她越想越疑虑重重,连官府都找不到的东西,他居然这么短时间找到了。要么他真的是神通广大,要么……他知道是谁偷了她财物。当然,她也知道这位崔公子不是随叫随到的,开玩笑,人家干这侦探的活儿,哪能随便暴露身份?那她等他两天,两天不来找她,她启动b方案,想办法逼他现身。

    回到客栈,画了衣服的图样交给奚大娘,再随便吃点东西填肚,她便和彩鸢回鹿府,想当面问鹿麟,他为什么要逼元子攸休妻,是不是元颢的主意?

    为免店里的掌柜伙计们起疑,主仆二人依旧穿着男装,坐“马的”便往鹿府而去,在门口下车时,见得槐树下停着一辆暗紫车幔缀赭色流苏的马车,有些眼熟,心想该不会是鹿麟的吧?难道他要出门?还好早来一步!

    当下匆匆而入,跨入庭时却险险撞个人,“陆贤弟?”一道软糯的鼻音如雷贯耳,轰得她外焦里嫩,抬眸便见元颢眼里满满的惊喜。

    时近正午,日天,灼灼的金光落在他头顶脸眸间,好似有无数个太阳在他身晃动,晃得她险些站不稳。他怎么在这里?难道他真和鹿麟串通起来棒打鸳鸯?我该以什么身份跟他打招呼?

    还没来得及反应,马便有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在花厅那边响起“jiejie回来啦!”紧接着是奔跑的脚步声。

    完了!要穿帮了,打死也不能认!正当她准备“六亲不认”时,另一道成熟女声传来“晓白?你怎么穿成这样了?”落后元颢几步的后妈王氏走前来,不高不低的问话犹如一道闪电,劈得她里里外外都焦脆了。

    刚想进行弥补式的狡辩,例如“啊哈哈那个我是晓白的表哥受晓白之托来看望姨娘”之类的鬼话,然而未等她开口,鹿长鸣已旋风般扫过来,插在三人间,得意地抢答“娘,您不知道,jiejie最喜欢女扮男装到处跑了!”

    呜呼——没办法了,只好放弃治疗,鹿晓白不想费神想对策了,直接问“爹呢?”

    “你爹还在伊阙,秋节才能回来。这不,他托北海王爷过来取一些厚衣过去。”王氏答毕,双手有意无意的遮住腹部,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鹿晓白这才见到元颢手里提着一只藤匣,心想要不要跟着他去伊阙呢?心思刚起,善解人意的元颢便及时问道“晓白有急事找令尊?”

    刚才是“陆贤弟”,现在是“晓白”了,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见她点头,元颢又道“若是方便的话,本王可以代为传话。”

    呵,曾经的“愚兄”也变成“本王”了,一个称呼便决定了关系的亲疏。“元兄”与“陆弟”,是不是从此便尘封了?有些不舍,如果可以,她更愿意以“陆仁”的身份跟他交往。

    见她默然不语,元颢继续启发“若不方便,你可以亲往一趟……”

    行,这么定了。

    于是片刻后,那辆暗紫赭色流苏马车,便坐着一对曾经的义兄弟,而坐在车夫旁边的彩鸢,皱着一双细眉替小姐cao着闲心小姐既已暴露真实身份,那她还与北海王爷兄弟相称么?

    车内,元颢带笑的眼风掠过鹿晓白纠结的俏脸,说出的话却透着无限委屈,用幽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晓白骗得我好苦!”

    从“本王”到“我”,关系又有一个质的飞跃。好吧,该来的总要来,是兄是弟还是本王,今天,彻底做个了断吧!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一句烂俗的台词,什么场合都可以用,万金油似的包治百病。

    “那……晓白想怎样?”来来来,前路漫漫多寂寥,咱来玩一把字游戏。对面的元颢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她答,或不答,他在那里,不离不弃。

    身份被当众揭穿,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鹿晓白已彻底焉了,全没了当初顶着“陆仁”的身份与他周旋时的灵动狡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觉得,你还是把我当陆仁好了。”

    陆仁,还是晓白,于他来说有区别么?元颢认真想了一会儿,有的,陆仁是可以一起喝酒聊天逛街的兄弟,而晓白,是望多一眼便算对她轻薄的长乐王妃、别人的妻子。“可你明明是晓白!”话里的委屈幽怨不减反增,这次,他是真的怨了,怨自己的浅薄导致的错失。“那随你了。”她不想多说了,曾经设想过,要找个机会向他坦白,坦白时她肯定会说无数个对不起请原谅,肯定会罗列一大堆理由、找出一连串借口来开脱自己,她一定会很诚恳,而他可能会很震惊甚至愤怒,最后她声泪俱下,而他终于不计前嫌,依然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