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在线阅读 - 第四百一十二章 还是我走

第四百一十二章 还是我走

    怎么无端端问起了尘大师?元恭眉眼一挑,猛然想起那天早晨,孤苦无助的她,听说他在龙华寺时,便欣然与他前往,说有问题要请教了尘大师。..///难道这么久了,她的问题还没解决?他看向薛孝通,后者替他回答道“了尘大师最近都在寺里,你找他有事?”

    “嗯,我想向他请教有关命理的问题。要不,我今天跟你们一起过去吧!”说着看了元子攸一眼,算是征求他同意。

    命理问题积在心底已久,“妖女”的阴影笼罩着的,不只是内心,还有她的生活,每每想起感觉透不过气来。特别是最近,每当她沉湎于元子攸带来的柔情时,那阴影便如长了刺的爪子朝她狠狠抓来,提醒她纵情会有什么后果。

    了尘大师是得道高僧,他定会给她指点迷津,若她真是妖格灾星,那她认了,离元子攸远远的;如若不是,那她便解脱了,从此王子和灰姑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元子攸没说什么,关于鹿晓白的身世,他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不明白她为什么还如此执着于命格的问题。要知道,她这样的命格,了尘大师也未必能掐算得准。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去?还是老老实实地养好伤再说吧!”元子正没好气道。

    鹿晓白不服气地反驳“把轮椅抬马车不得了?有什么不能去的?”

    元子讷在鹿晓白的话拧起英眉,如玉的脸庞透出一份冷沉。没想到她一直惦记着妖格之说,唉,只怪当初与婵娟争执时没有考虑到隔墙有耳,话都给她听了去,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她定是越发怀疑自己了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晓白,去龙华寺的路不好走,马车颠簸得厉害,只怕对你的伤不利,找了尘大师的事先缓缓吧!过一段日子,等你好些,再让子攸陪你过去。”

    元恭赞同地点点头,薛孝通道“况且修业兄还要在京城呆两天,不如,以后再说吧!”

    话已至此,鹿晓白也不好坚持。罢了,这么久都过来了,不急于一时。

    午时,两人在鹿晓白的盛情邀请下,留下来共用午膳。众目睽睽之下,鹿晓白坚决不让元子攸喂,要自己动手。

    由于这两天涂的是药膏,不必重重包裹,元子攸为了让她便于动作,没有把她整只手掌包在一起,而是大拇指与其余四指分开包扎,像戴着没有分指的手套那样,可以拿一些轻物。

    于是她干脆夹着小勺子挖着吃,笨拙的动作引得大家不时发笑。元恭的笑容也明朗起来,不知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去探望师父,鹿晓白总觉得他那明朗的笑容依然穿不透眼眸的漆黑。那眸里似透着忧虑、焦灼、气郁……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饭后大家品了一会儿香茗,两人便告辞了。元子攸三兄弟把他们送到门口,又闲聊几句,元子攸略作踌躇,才低了嗓子道“晓白在这里养伤的事,还请两位哥哥莫语与人知。”

    两人显然不明白元子攸何以有此一说,对视一眼,元恭更是眼睑一挑,眸闪过几许疑虑,似是曾经想不明白的事,经他这么一说便得到确认。一向寡淡的神情忽如碎裂的冰面,波光摇曳而扑朔,但很快便恢复平淡,微笑着点头。

    薛孝通又看了他一眼,遂朝元子攸拱手道“王爷请放心!此别过!各位请留步!”

    五人各各作揖道别。门口的石狮平静地看着这几个风华正茂的天之骄子,风乍起,撩起他们的袍裾猎猎鼓荡,缨带款款飘飞。白裘青衫淡如菊,玄袍紫服矜且庄,公子如玉翩翩影,意气风发好华年。

    目送两人离去,三人也都转身往回走,元子正尤其走得飞快,直往西院而去。元子攸忙叫住他,快步走到他面前面露愠色,问道:“你午去哪儿了?”

    元子正略作思索道“没去哪,在房里看着长鸣临贴……”见三哥霎时阴沉下来的脸色,他猛然省悟,忙补充道,“当时疯丫头也在。”

    “也在?那她怎么又跑去她那里了?不是叫你看住她吗?”元子攸拧眉看着他,语气不善。午他临出门前交待地清清楚楚,叫他看住凤雅,绝不能让她去思归院,他满口应承,却没尽到责任。今天小小只是从轮椅摔下,若是从更高的地方呢?他不敢往下想。

    元子正挑眉斜睨了他一眼,帅气阳光的脸开始显出些许不耐烦:“她一个人大活人,哪里看得住?”

    “看不住,那她去哪儿你总得跟着吧!”见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元子攸更加生气了。

    元子正没好气道:“她说要去净房你也跟着?”

    被噎住的元子攸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严厉,平复了一下心情,缓了语气道:“你想办法劝她回去吧!”

    “怎么?你是嫌她打搅了你们,还是怕她把你们小时候私定终身的事说与鹿晓白听?”元子正扯出个坏坏的笑,企图用这样一副站在高楼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来掩饰语意里的酸味。

    三哥与鹿晓白之间的恩怨纠缠,元子正从头至尾看在眼里。在三哥没有恢复神志时,他与鹿晓白的关系生疏淡漠。而在他恢复神志之后,两人的关系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劣。

    而他元子正,反而与鹿晓白无话不说,最后更是被她定位为闺密。虽说他深为三哥抱不平,替他着急,希望他俩和好如初,但是,说实话,他很珍视这种“世间唯我懂她,唯她懂我”的情分,甚至享受其乐在其。

    所以,当前天亲眼目睹他俩在床的亲密举动时,他如五雷轰顶,有一种受骗的屈辱。继而有一种自多作情的羞耻感。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三哥与她,是如此的耳鬓厮磨无亲热,可笑他还在替他们cao心!

    原来,在他们两人之间,他根本是多余的存在。他俩关系的好或不好,都跟他牵扯不,他起不了一丝一毫的作用,心理巨大的落差令他颓废不已,两天来哪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