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惨案
“灭门案啊。希望快点抓到凶手吧。”凯瑟看着报纸，坐了好一会儿车才到首都中心的警察署总部。 进门后，向前台女士展示徽章，接着依照指引进入异能管理部门心理评估办公室。 在里面稍坐片刻后，门口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穿浅色休闲西装，西装外套随意地在肩上搭着，大概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年轻帅气，噙着微笑，右眼戴着单片眼镜。信手推开门走进屋里。 不知道为什么，凯瑟有点害怕，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眼睛。 那人右手轻点眉心和胸口道：“愿剌默耶祝福你。” 凯瑟同样回礼。这位先生应该是剌默耶的虔诚信徒。这种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和这种人打交道最好不用更流行的握手礼鞠躬礼。 “你好，我是来做心理评估的。” “好的，坐这边。”那位先生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向办公桌，坐在办公桌旁。凯瑟坐在另一侧。 办公桌上姓名牌写着“高级精神分析师和心理医生弗洛伊德”。 “最近心情怎么样？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吗？”他的声音是很容易让人放松心情的嗓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理医生的职业特长。 “还好，没什么异常。除了晚上偶尔做噩梦。”凯瑟面对医生从来不隐瞒任何细节。 “噩梦有时候也会反映很多情况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凯瑟，先生。” “哦？尤瑟夫刚和我提过你，不错的医生。”弗洛伊德推了下单片眼镜，从书桌里拿出一本册子。 “感谢您的夸奖，弗洛伊德先生。”上层之间都有关系啊。以后遇到尤瑟夫医生得道谢呢。 “把这张表格填一下。放轻松，填真实想法就好。” 之后，凯瑟和弗洛伊德聊日常，画画，填表，氛围还算轻松，不知不觉就快中午了。 弗洛伊德收好表格，微笑着说：“目前来看，你的心理状态不错，可喜可贺。虽然神眷者早晚都会疯，但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放轻松。最好不要晋升，依你的能力安稳度过一生不成问题。” 凯瑟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患精神病的精神医生算是精神病还是医生……“好的，谢谢你弗洛伊德医生。” “这没什么。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吗，凯瑟先生？”弗洛伊德起身去沙发拿起西装外套。 “只要不会打扰到你。”凯瑟同样起身。 “不会的，凯瑟先生。事实上，你的能力会让所有人想和你做朋友。不介意我擅自称呼你‘朋友’吧？”他微笑着推开门。 “这是我的荣幸。”怎么好像所有能力者都能看出我的能力一样。 “你的能力很特殊，凯瑟。普通神眷者在没激发能力时与常人无异。而你的能力似乎一直在激发状态。按理说，一直激发能力会对精神消耗很大，但你一点也没有崩溃的迹象。神奇。”他停下脚步，摸下巴打量凯瑟。 凯瑟听着这话也是满心疑惑。没有任何能力激发的感觉，单纯是学习能力提升。别人都不像凡人，而我只是变聪明了的样子。难道我的能力还有哪里是我没弄清楚的？ 弗洛伊德继续走，边走边说：“幸好一般神眷者对你的能力不感兴趣，不然你就活不到现在了。你是刚觉醒？什么也不知道？” “差不多吧……”实在不好意思说已经觉醒一年之久了。 “那真是幸运啊。刚觉醒的新人非常容易被杀啊。”他随意的抛钥匙玩。 凯瑟有点紧张，问道：“弗洛伊德医生，您知道如何停止激发能力吗？” “这需要对自己的能力了解得足够深，别人帮不上忙。当然，我主赐予的能力有各种可能，永远无法停止激发也有可能。”他停止抛钥匙，将钥匙放进里兜，“我能给你的建议是尽快找个组织加入，至少可以保证安全。” “弗洛伊德医生！队长请你去帮忙安抚目击证人！”一位青年跑着过来将一叠资料递给他。 “是什么案子的？” “昨天晚上的灭门案。” “哦，抱歉了凯瑟。恐怕得下次了。警局的工作永远这么繁忙，但相当有趣。”弗洛伊德无奈地笑着，挥了挥手上的档案袋。 “您的工作令人敬佩。”凯瑟真心实意的赞美着。 “愿剌默耶祝福你。” “剌默耶同样祝福你。” 走出警局，凯瑟快步走向车站，急忙上车回旅馆。 …… “……放轻松女士，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见、一个人，不，不是人，是狼，是狼人。它从巷口爬出去，嘴里叼着……”那位女士脸色苍白，紧攥着手帕不再开口。 “好了，女士，你已经很勇敢了。现在你还记得它向哪逃了吗？” “向乔治街去了，乔治街的巷口。”女士指了个方向。 “感谢你女士，愿剌默耶祝福你。” 弗洛伊德走出那位女士的家，站在门口稍作休息。一位年轻人走过来，拍了下他肩膀，高兴地笑着：“还得是你啊，弗洛伊德。我们刚接手的时候那位女士都快吓疯了，一句话也不说。也只有你能轻松治好了。” “这是剌默耶的祝福。尹弗在先生，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来做心理评估了。我就算怎么催你也不会来是吗？” “这，明天？还是等案子结束吧，不着急不着急哈哈。”尹弗在退后一步，拉开门。 “定期做心理评估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尹弗在先生，你不会又在……摸鱼吧？”弗洛伊德看着他背后气呼呼走来的梅拉妮，用眼神示意道。 尹弗在表情一变：“冷面梅拉妮。那个，弗洛伊德，你们事务所打算查案吗？” “那要看老大的意思。你好，梅拉妮小姐。” “你好弗洛伊德先生。”梅拉妮点了下眉心和胸口，“恐怕我要打断你们的谈话了。尹弗在本应该在里面帮忙。” “好吧好吧……”尹弗在挥着手走进去。 梅拉妮没急着走，望着尹弗在的背影：“他走神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再恶劣下去恐怕会提前退役。” “异能造成的注意力障碍无法根治。提前退役或许算好事。” “……” 屋子里，米尔斯与证人女士谈话，卡尔在一边记录。尹弗在进门，东张西望了一阵，接着走向卡尔。 “我该做什么？” 卡尔头也不抬道：“你去找弗雷特，他就在外面看着现场，和他去查乔治街。” “好的好的。”“还有……”“我知道我知道，尽量不走神。走了。” “喂，弗雷特。”“啊？有线索了？”“……哎那有只猫！” 验尸房，法医揭开死者之一的衣服，从他的腹部取下一块鱼鳞。鳞片在煤油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 凯瑟回到旅馆，瘫坐在床上。 居然只是运气好没被杀，我居然毫无知觉的活到现在……也因为能力太弱了。不行，得尽快抱上大腿。可以找谁呢……尤瑟夫医生？总觉得那位少年有不小的背景。但是萍水相逢的，怎么开口啊…… 唉。凯瑟一时间想不到就决定不想了，专心看书学习。 下午，一位侍者装扮的青年找到凯瑟。他恭敬地递上一只信封，接着什么也没解释就离开了。凯瑟回屋打开信封，里面原来是西雅尔子爵的来信。 “你好，凯瑟先生：请不要惊讶，我就是与尤瑟夫同行的人。十分感谢你的帮助。为了回报，我打算邀请你加入一家事务所，或许那里你会感兴趣。如果你不想加入，也可以在明天上午到舍下领取谢礼。西雅尔子爵。” 这真是太好了。西雅尔子爵真是出手阔绰啊。凯瑟拿出信封里的介绍信打开一看，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搞事儿事务所”。 这什么怪名字？他收好信。翻找着旧杂志和旧报纸，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这是一家由二世祖和其幕僚组成的事务所。在“老大”的带领下做委托任务，定期团建的组织。虽然小编非常讨厌他们，但也不能否认这家事务所业务能力优秀，待遇极高。 “一年前的特大贪污案令搞事儿事务所一战成名，大贪官克罗伊斯被挂在城墙上绞死，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查案之效率令人咋舌。连小编都觉得如果全国的警察署有他们的效率就再也不会有案件了。但是他们恐怕背地里没少用私刑。真是可怕啊。” 明面上的正义组织？用黑暗手段践行正义？如果不是成员背景深厚恐怕就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 要不要加入呢？正好缺大腿，这可是“象腿”啊。加入后认识的朋友多有麻烦了也有人帮忙。 凯瑟拿出信纸，表达了感谢之情和说明了自己的选择。在结尾再次表示感谢。接着又添了对尤瑟夫先生的感谢之情以及无法单独写信感谢对方的歉意。不断斟酌措辞，删删改改，终于完成了这封信，然后投递进邮箱里。 第二天，凯瑟到达了市中心国王区，然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找到了搞事儿事务所的正门。 事务所门前有两棵树，门两边各有一座石质六翼飞马。大门呈金色，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此时大门正敞开着，常青植物茂盛的花园中央是座华美的城堡。这不像事务所，更像某贵族的居所。 凯瑟按下门铃，稍微等待一会后，有一名壮汉从保安室里出来。 “发布委托跟我走。”他说了句就打算离开。 “请等一下先生，是西雅尔子爵介绍我加入的。”他将介绍信送上。保安仔细检查介绍信后将信还给凯瑟：“先登记。填完直接进去。”保安带他进入保安室登记。 “先生，这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他填完表问道。 “没有。等下由老大决定你能否加入。加入后只要记住听老大指挥和别和其他成员闹矛盾就好。”保安收好表格就让他自便。 花园中除了常青植物繁茂地生长之外，其他植物都陆续抽出新芽。凯瑟沿大路向那座城堡走，忽然听到花园某处传来熟悉的音乐声。 那是木吉他演奏的《加州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