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盗花贼陈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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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月微星疏,百鸟休寂,人兽皆眠。 一蒙面遮头的黑衣人连爬带滚,翻墙越瓦,跳跳窜窜,从一道打开的百叶窗溜了进去。 轻手轻脚来到床边:“美娘子,让爷好好采采你这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正当那人掀开帷帐时,遭周光火照亮,身后一人双手抱怀,静静站立,目光如炬,神色冷清。 黑衣人回头,便再也装不下去了,解下蒙面布,脱掉夜服,露出一身青云雕花白纱衣。自叹技不如人:“小罗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伶俐,我的拙戏朽技真的是不中用了。” 小罗莉冷冷道:“陈意意,这样抓弄别人好玩吗,你和破虎真的是蛇鼠一窝,他这么爱闹腾,你也这么喜淘皮。” 陈意意玩弄着额头上垂下来的碎发,娇气十足道:“呸呸呸,我陈意意貌美如花,赛过潘安,胜过宋玉,和那种臭男人可截然不同。” 小罗莉泯了泯嘴:“你怎么来了?还鬼鬼祟祟的来?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吗?整得跟偷鸡摸狗似的。” 陈意意从怀中摸出一块镜子,照看自己的模样,语气娇娇:“我还不是听说你要去和亲,专门来保护你。你兄长拿你来谋权,你见长不疼你,可我来疼你。” “陈氏百家就你来?” “当然不是,我先探探路,她们随后到。” 小罗莉拉着她的手劝道:“好了,你少在我面臭美。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小罗莉吹灭火光。于是两人在寂夜里同榻抵足而眠。 帷帐里,陈意意的双手好不安生,身体也很不老实,翻来复去。 “我这里痒,帮我挠挠。” “哪里。” “这里。” 陈意意,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啊………。” 清晨,鸡犬相鸣,鸟儿吱声清脆如仙乐。 天字|号房高大威猛的破虎在禽叫鸟鸣中醒来。他昏昏顿顿地在床上坐了起来,一呼一吸中,肺部有种重坠坠的、难以言状的紧触感。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咳出一口痰来,又吞了下去。他自小就样成了这样的习惯。 他一出生便被爹娘抛弃,在一间小破庙,并且患有天生性肺病。他饥肠辘辘时就靠吃自己的痰,来苟廷残喘。 下床时,破虎的脚不小心踢到昨天喝得一滴不剩的酒瓶子,瓶子滚到床底下。 他弯腰低头,想把瓶子捡起,余光扫过,只见一肤白貌美,好生俊俏的男子躺在床上。 “啊——” 吓得破虎一叫,这震天动地一叫也把姚晋吓醒。 破虎把姚晋抽起来。“你是谁?你是如何爬到我床上的,你最好如实招来。”说完又把姚晋按在地下摩擦。 姚晋一个翻身,挣脱开来:“你昨天溺水,是我把你救回来的,真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昨晚那一幕幕羞耻辱骨之举宛如喷泉在破虎的脑海中尽数呈现。 于是又对姚晋拳打脚踢,发泄心里的怒气,姚晋也不是好欺负的,也对破虎拳脚相加。 春光明媚,空气清新,红福楼对面堤岸边的柳树尽显芳翠,阳光滋润下,格外生机勃勃。 天字2号房的小罗莉透坐在案几旁,喝着绿茶,透过百叶窗往外看,眼神游离,心境全然不在绿水青出。 她昨晚被陈意意折磨了一宿,连个好觉也没得睡。眼睛疲懒,神色憔悴。 不过多久,陈意意爬了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注意到坐在窗边的小罗莉,打了个招呼:“早安,小罗莉。” 小罗莉眼晴一睁一阖,浑身疲惫不堪,并没搭理她。 陈意意听到了打闹声,开口发问:“隔壁房怎么这么吵啊?” 小罗莉突然醒神:“破虎”。她推门而出,径直来到丨号房。 丨号房门一推开,只见两人拳脚相向,扭打成团。 “你两这是要干什么呢?打烂了东西我可没钱赔。” 两人住了手。 破虎终于认真看清了姚晋的容貌,愣了一下神,发问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甚是眼熟?” 姚晋挑了挑眉毛:“我不就是你口中念叨的妹子吗?” “啥?你一个大男人穿女装?我居然叫你做妹子,而且还抱了你……。”破虎用手捂脸,觉得顿遭霹雳,仿佛自己的价值观被彻底颠覆。“我很好奇你一个大老爷们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尖细?” 小罗莉声音干脆道:“行了,啥也别说,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众人各自整装待发。 姚晋穿上男装,一袭白衣,颇有气质。何沈君换上了一件青绿绣纹饰花流云衫,小罗莉和婢女们皆着素衣。陈意意可是个真真儿是个踏纱美,精致且会装扮的人,她身穿红粉薄朱纱,裙襦轻灵如烟,手执紫陌红尘扇,头带玉簟华莲簪。 临走前,破虎来到前台,质问掌柜:“昨天是你在我的酒里动手脚?” 掌柜开口:“纠正一下,你喝的并不是酒,而是回春汤。世上圣药无非龙肚凤血,二者熬制三天三夜,可成此汤,一口红光满面,两口熔光焕发,三口万象回春。”
破虎猛地抓住掌柜衣,领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竞敢害我名声。” 掌柜颤颤巍巍道:“小的再也不敢了。” 破虎从来就不想与不会武功的凡夫俗子打抖。又接着问:“那夫人在哪,我好给他们道个歉。” 掌柜道:“她们昨天连夜退了房,我也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算了。”破虎一阵怅然。 大队人马来到城门。 门旁士兵依然循规蹈矩,严守纪律,对每个进进出出的人逐一排查。 一个士兵对着车队人马道:“干什么去?” 一个婢女回答:“我们家公主要去大月氏囊都和亲。” 士兵向马车撇了一眼,口中语气尽是轻佻:“不就是那臭皇帝新封的公主嘛在我面前耍什么横?你认为你们很厉害是吗?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太后娘娘的人,在我面前别说你们,连皇帝老子也要拜在本大爷的脚下。” 车队那堆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处:这人口气好大!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守门士卒,口气如此之大,真当他是太后的手下。当朝皇帝李郤匆匆继位,空无权力,就连一兵一卒也没有。 当朝皇帝李郤之所以手无实权,正是因为先皇帝李芒在位时,他只是一位钟情于诗书图画的翩翩游闲公子。 小罗莉跳车而出,在空中一脚凌空腾翻,踢中嚣张跋扈士卒的脑袋。狞声道:“去死吧你,在我面前装大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士兵捂头,顿觉昏昏沉沉,脑瓜子裂开般痛。 一旁士兵见她们都不是好惹的主便恭敬有礼道:“烦请贵人下车,让小的检查。” 小罗莉拍了拍衣裳:“以和为贵这才对嘛。” 士兵们对小罗莉和婢女等一干人搜了身。 “什么都没有。放行。” 一行人出了城,何沈君疑惑问道:“他们到底在查什么?” 一婢女张口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太后的宝贝长风公主隔三差五地丢东西,今天不见一个银翠碧玉耳环,明天天不见一支银凤梨花簪。就对老百姓们罗织罪名,搞些名场面出来。” 旁边的姚晋又搭了一把口:“这长风公主可大有来头。我讲给你听。”他把身子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