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很合理

    抱持着试试不吃亏的态度，刘武跟随着鬼王哲在钢铁森林之中绕来绕去，越走越偏僻，越人烟稀少，甚至能看到不少公园。

    期间刘千织还打了两个电话，得知刘武安全，准备习武，又视频了一番方才安下心来。

    看到刘千织之后，鬼王哲还不上下打量了刘武两眼，口中有些碎碎念，但声音轻微什么也听不见。

    两个人从即将日落一路走到月亮高悬于天，终于才来到目的地。

    这是一家占地不算小的道馆，虽然考虑到距离的问题，很可能还抵不上市中心的一套两居室，但起码也有模有样。

    至少写着地狱门的标牌虽然老旧，但还没有缺字。

    只是有些门可罗雀，跟刘武今天跑了一天的大型道馆完全没得比，连个服务人员都没有。

    不过这一点在刘武跟随鬼王哲前行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料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鬼王哲打开门之后，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首先迎面而来的是淡淡的霉味和灰尘，绿色的青苔一路长到台阶之上，仅在中间留下一条不算宽阔的道路。

    在道馆最中央的练习室之中，左边的墙上挂着劝勉和警语之类的警句，但它们似乎已经没有了吸引力，有些模模糊糊，甚至还有些直接掉落，掉落的剩渣也停留在原地，无人收拾。

    地面被磨损得很厉害，到处都是裸露的钢板铁块，隐隐间能够看到明显的脚印。

    刘武环顾四周，训练场的装修与设备都非常陈旧，并且没有得到维护。

    挂着的绸布有些褪色，靶子、橡胶垫和其他训练器材都已经老化，很可能在使用中出现问题。

    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让刘武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但同时，也有一种奇异的兴奋。

    毕竟至少还有个看起来像样的训练场，远比起想象中的某个中间摆着乒乓球桌的化肥仓库要强得多。

    “咳咳，咳咳。”站在训练场的最中央，鬼王哲用手捂着嘴咳嗽了量身，神情严肃，“我作为一個不慕名利，收费低廉，大多数钱都捐给灾区百姓的武道家，没有钱翻新设备，这很合理吧？”

    “这很合理，师父你高风亮节，把收入捐给灾区百姓的情cao完全值得那些满心眼里装的都是钱的家伙膜拜。”刘武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直接将鬼王哲剩下的话语堵死在腹内。

    妈的，这小子怎么这么好骗？家里看起来还有点小钱的样子，捡到宝了。

    看着一副崇拜表情的刘武，鬼王哲心里暗想，但脸上却又不动声色：“我听你说准备五个月内抵达定级，之前你是否有过基础？”

    “我以我这绝世的天资，曾经从不少前辈高人之中吸取了先进经验，应该算得上是有一定基础。”刘武满脸自信的回答。

    “前辈高人？都是谁？说来听听，我交友还算广泛，说不得还是朋友。”鬼王哲眉头一挑，问道。

    “齐天大圣孙悟空，海虎武神白军浪，杀人鲸奥加，地狱大统领之类的。”刘武回答。

    “这？都是漫画人物？”从这些响亮的名号之中，鬼王哲很快地提取了共同点，“那你这不是一点武学基础都没有吗？”

    “师父何出此言？”刘武一脸诧异，“最初的武学本就来源于思想，漫画也是来源于思想，所以看漫画学武学，我觉得这很合理。”

    合理个鬼？这小子怕不是脑袋有毛病？不过这也好，我骗傻子没有负罪感，正好也让他明白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少上点当。

    鬼王哲脸上笑容愈加灿烂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没想到我居然被你也上了一课，既然你有武学基础，那么我觉得，五个月定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努努力，如果你真有绝世天资，以我的指导水准，你三个月就行了。”

    “那好，那师父我们先签约？”刘武一脸憨厚的拿出智能手机，点开在路上下好的武协的专用软件，打开签约那栏。

    “这，这就不用了吧？难道你还信不过老夫不成。”鬼王哲一瞬间表情有点变化，就连自称都换了。

    “不是，我看师父你这道场门可罗雀的，我们签了这个约，等日后我三个月定级，就能够打出师父伱的名号，大力推广了。”一边说着，刘武已经利落的在制式合同之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录像，旋即将手机拿给鬼王哲，“我明白师父不慕名利，可要是有了点名气，不是更适合推行师父你想要人人有功练的想法吗？师父你不是怕了吧？”

    “怕？我怎么会怕？你说的很合理，我接受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看见满脸狐疑的刘武，鬼王哲拍着胸膛，砰砰作响，刷刷的签字，录像一气呵成。

    真签了，这玩意可是以武协的名誉做的担保，要是真不教什么真功夫，到时候十倍赔偿，看你这穷困的样子，也就这武馆还值两个钱了。

    鬼王师父，你要是不想道馆被卖，那就乖乖的拿出点真东西出来，

    心里暗想，刘武乐呵呵的打开扫码软件，说道：“当然，师父你把二维码发给我，我这就给你转钱。”

    这小子还有点警惕性，还一签就是五个月，哼，但是我纵横天下又怎么会没有点真玩意，你想要真功夫是吧，我就给你一个超级吃毅力和天赋的。

    等你练武练到不想练了，到时候自动取消签约，学费还得继续给，白嫖你五个月的学费，让你哭都没地方哭，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鬼王哲心中狞笑，但同样表情不动声色，只是微笑，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扫这个。”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一时之间居然宾主尽欢，对视之间颇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但很快的刘武打破了这种感觉：“那师傅，我什么时候练习断海刀？”

    “咳咳，考虑到时间太紧，断海刀前期习练艰难，容易赶不上进度，我还是给你换一门武学。”鬼王哲咳嗽两声，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样子，“当初我远征东洋的时候，曾经从一些手下败将中拿到他们的武功秘籍，后面我去芜存菁，又新创一门地狱刀，虽然上限不高，但前期进境却快，比较适合你这种情况。”

    “没事，师父你怎么说，我就怎么练。”刘武一副我完全相信你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之前揶揄鬼王哲的人是他一般。

    “不错，不错。”鬼王哲点点头，走到训练场的顶端，又从一大堆杂物中翻翻捡捡，最后终于找到一个长达二米，一段用白布包裹的木棍，“来，这玩意就是你以后的练习道具，你先带回去，培养下手感，今天时间已经比较晚了，明天十点钟你过来，到时候我开始教你。”

    “好的，师父。”刘武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