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落魄的职业经理人
“小玉，你来了啊。”王诗雅起身热情迎了上来。 周小玉显得很开心，打量着身穿大方白衬衣和黑西裤的王市长，赞不绝口：“诗雅，你在工作时也挺有魅力的，和上次去江夏相比，成熟稳重了好多，真像领导。古阳这家伙还真有眼光，娶你做老婆那可真是幸福无边啊。” “笑，我这个样子都老得不行了。”嘴上如是谦虚说着，王诗雅心里却是美滋滋得不行，同时也打量了一番穿着职裙套装的周小玉，“你也很有魅力嘛，谁能娶到你可是莫大的福气。坐下来说吧。”引着二人来到真皮组合沙发前。 周小玉在两公婆中间大方坐下，谦虚自嘲一笑：“我这样子哪嫁得出去啊，没人要的老姑娘。古阳说我的眼光太高了，我其实是没有发现合适的，要是合适，哪怕跟古阳一样，我也不会在意的。” 舒服靠上沙发，躺着也中枪的古阳很是恼火，瞪过一眼：“我这样的怎么了？你这不是说我家诗雅没眼光，找了我这么差劲的人？会不会说话啊！” 周小玉有些尴尬，望着王诗雅一脸歉然：“诗雅，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选对人的话，就不在乎他是干什么的，长什么样。其实诗雅你选中古阳，也挺有眼光的，他那家伙就是嘴有点刁，心还是不错的。” 王诗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飘飘然的那家伙一眼：“他那人，打小毛病就不少，也就我能忍受。” 周小玉顿时来了八卦心：“原来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啊，难怪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王诗雅感慨不已，“都好多年了。” 古阳就知道那婆娘是在故意秀感情，不让那黄毛丫头有机可乘，防得还挺严密的，臭美一番。他配合着说道：“诗雅打小就对我特别好，长大了也不嫌弃我没出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娶她做老婆。”丫的，这是真心话么？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古大官人还真有了不小的幸福感。 周小玉叹了一口：“真是羡慕你们。” 王诗雅轻巧说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好男人多的是，用心去找，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希望吧……” 聊了一会，周小玉主动提到：“听古阳说，诗雅你准备拿出五千万捐建学校。我也打算拿出五千万，一起建学校。” 王诗雅甚感意外，忙道：“小玉，你不用这样的，古阳是不是激你了？”说归说，王市长心里却迅速做了打算，一个亿，能做的事情可就要多多了。 古阳一脸无辜：“我只是让周小玉随便意思一下而已，她自己硬要出那么多，我也没办法。不过出就出呗，不就五千万嘛，以后再挣就是了。”甚是轻巧。 王诗雅皱眉：“你别整天周小玉的乱叫，一点礼貌都没有，要叫小玉姐！” 古阳撇嘴：“她那像jiejie的样子么？整天欺负我小。” 周小玉横眉瞪眼：“我哪有欺负你了？” “好了好了。”王诗雅挥手调解，“你们不要动不动就吵，古阳，特别是你，长幼不分，小玉管你严格一点那是必须的！” 周小玉得意地朝古阳甩过一个凤眼，“这是你老婆说的，我可不是欺负你，是在管教你……”惹得古阳咬牙切齿，等背着那婆娘时再好好打击她了。 王诗雅就有些无语，那位周大小姐也太会顺梯子上树了，不过得到了五千万援建资金的王市长现在心情不错，并不以为意，对那自由散漫的家伙确实要严一点才行。对于周小玉，王诗雅心里有一杆秤，是位自己值得深交的好姑娘，当然她还是保有一定的警惕，时常敲打一下就好。 接着又聊到无偿援助的问题，王诗雅没再客气，和周小玉具体商定了方案。 等她们谈好，古阳乘机对那婆娘说道：“周小玉准备请职业经理人开公司，我也想加入。以后赚了钱，你就可以做更多的好事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哦？”王诗雅微微皱眉，“你什么都不懂，能行吗？” 古阳拍胸打包票:“只要请到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坐在家里数钱就行。我已经在物色人选了。” 周道：“诗雅，你放心好了，我们肯定不会亏本的。我准备出一亿，古阳说还要请示你。” 靠，那黄毛丫头，一点面子都不给！古阳在心里忿忿一番。 王诗雅则甚是受用，沉吟了道：“那古阳也出一亿吧，不过你们可不能干违法的事情，要守法经营。” 听到那婆娘这么轻易就答应，古阳心情甚好，“放心好了，我们绝不会干违法勾当的……” 初步研究了一下公司方案，周小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了，我还要去找曾秘书长有点事。诗雅，你知道她在哪间办公室吗，我跟她不怎么熟。” 古阳先前憋了一口气，就故意戳穿她的小把戏：“你想让我老婆帮走关系就直说呗，拐弯抹角做什么。不过我家诗雅向来是公正无私的！” 周小玉恼羞不堪，忿忿瞪了他一眼，“诗雅，我可没那意思。” 王诗雅不以为意一笑，“这有什么。我帮你打个电话说说。” 她马上起身走到办公桌旁坐下，拿起座机按了几个键盘，很快打通，摆起领导架子，和那边认真说了周小玉拜访一事，得到热切回应。 放下电话，王诗雅道：“小玉，你过去吧，曾副秘书长的办公室在楼下705。” 周小玉起身感激道：“麻烦诗雅你了。” “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又不是外人。” “那我先过去了……” 周小玉刚一走，王诗雅脸上的热情就没了，严肃了几分。 古阳起身，走到她的身后，看了一眼她工作用的电脑液晶大屏幕，发现足足开了六七个文档，心里就有些感慨，表达慰问:“诗雅，你辛苦了。” 王诗雅点开一个关于改进中小学思想教育的文件，边看边说：“知道我辛苦，还跑来打扰我。” 古阳说得好听：“我想看看你的工作环境，这样能更深刻体会到你的辛苦……” “行了，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王诗雅打断了他，说道：“小玉捐钱一事谢谢你了，我替那些孩子感谢你们的大力支持。你做得不错，我很开心。” 古阳一脸受用：“你开心就好了。” “对了，我给你网购了一部手机，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着，王诗雅从抽屉里拿出一部大宽屏苹果手机，递给站在身旁的古阳，“号码已经上了，以后你就拿它当私密手机，以前的手机当工作机好了。” 古阳就感到无比幸福，开心地接过手机，摸了摸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其实他不喜欢这么大这么先进的手机，不过领导的好心不能辜负了，“谢谢你，我很喜欢。对了，怎么开机啊？” 王诗雅顿时无语到家，那家伙也太跟不上时代了。 她只好暂时中断工作，耐心教他开机，古阳好奇心十足，拉着张椅子坐在一旁，缠着王市长教这教那，反正他屁都不懂，只想和领导多呆一呆。 王诗雅实在受不了，起身让开了专座，“你坐这里吧，在网上找找，自己慢慢研究就行了。我还要处理文件，没办法陪你。” “哦……”古阳有些失望地坐了过去。 见他那夸张的表情，王诗雅摇头轻叹了一口，有些内疚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以后有空我会尽量多陪陪你的。” “嗯！”古阳马上振奋几分，让王诗雅欣慰不小，就坐在一旁用笔记本电脑继续办公。 虽然有点头痛，古阳毕竟还是个很聪明的人，对着网上教程认真学习一番，熟悉了基本的cao作，剩下的就是熟能生巧了。唯一不爽的就是手机太宽了一点，放在裤兜不太舒服。 周小玉直到下班才打来电话，说是要和曾副秘书长去吃饭，至于她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古阳是不感兴趣的，自然随她们去了，对曾自己和领导一起回。 这个下午，古阳好好陪那婆娘上了两个小时的正班，虽然稍微闷了一点，感觉还挺不错的。 在保镖小刘的诧异目光下，古阳随着王诗雅一起上了奥迪专座，好好感受了一下做领导老公的滋味。 回到家，王诗雅把古阳叫到书房，从藏书丰富的书架上找出了诸如《宏观经济学》之类的几本大路货经济学著作，郑重地交给古阳，“既然打算开公司，就要好好充点电，不能什么都不懂。我们可没那么多钱瞎折腾，这次身家基本都投入了，你可得重视一点。” 对那婆娘的殷切希望，古阳心里很是感动，拿着书一脸苦色，“我看不懂啊。”一见书他就头痛。 王诗雅和蔼地道：“不懂就问我嘛。”作为经济学方面的高级专家，王市长可是自信满满。 “那你干脆教我好了。”古阳马上找到了和婆娘套近乎的机会。 王诗雅皱了皱眉，想了一下点头，“好，以后我每天晚上教你半个小时，不过你可得认真学习。” 古阳一脸开心：“我一定会努力的。”对古大官人来说，学习神马都是浮云，和婆娘亲密接触才是重点，当然，他还是决心学好一点，让那婆娘有点成就感，更有教学热情。反正每天不过半个小时。 说好吃饭后开始授课，王诗雅便去洗澡然后看新闻，古阳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他准备再整理一下职业经理人的资料，多研究一下。 望着网上一张某公司领导合影的照片，当中有位意义风发的漂亮阿姨，古阳陷入了沉思，这正是他物色的职业经理人。 不过这位阿姨如今的状况可是相当不好。 脑中启动了地球系统模式，视角再次转到一间狭窄的房间内，一位身着洁白睡衣的美妇正在用一个小电饭锅煮清水面条，除了一点油盐什么都没放。古阳已经关注了几个晚上，心里不太好受，这正是他通过系统选中的职业经理人，跟以前的意气风发比起来，实在挺落魄的。 先前，古阳在挑选职业经理人时，设想的目标是“优秀的、忠诚的、落魄的、在江夏的、比较漂亮的女性商场精英”，结果系统搜出了这么一个人，让古阳有点汗颜，居然是位四十岁的阿姨，不过想来年纪大一点更有经验，古阳决定就选她了。 经过几晚的跟进，古阳对这位叫何兰香的女人已经有所了解。 事实上，在古阳第一次观察她时，她正好刚开始做简历，古阳看到了她的第一份简历，过往经历甚是辉煌，三十岁之前做过几个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随后自己创业，十年时间做成了一个资产达十亿的公司，翻了数十倍。古阳也通过网络查了这家位于国内最大城市松江的公司，居然还上过某知名杂志，是一个不朽的传奇。不过这家公司数月前遭遇一场变故破产了。 但何兰香很快就删除了第一份简历，随后做的一份简历就平淡多了，只是提到在几个公司工作过，大概她是想做一份普通的白领工作，过普通人的日子。简历除了投送到几家单位外，还挂在了网上，这让古阳有了接触她的借口。 此时面条已经煮熟，何兰香关掉了电饭锅的电源，盛了满满一大碗什么都没有的清水面条，大口大口吞着，仿佛饿了八辈子一样。事实上，何兰香身上这会只剩下几十块钱，还要留下应聘时的车费。之前何兰香一无所有从松江来到江夏，一直没心思找工作，每天只是默默望着她和已亡数月的丈夫的合影。直到身上只剩下一百块钱，她才打起精神找工作，这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窘境。 古阳并不知道具体内情，只是感到奇怪，不过他倒是知道她刚死了丈夫不久，精神还比较脆弱。 古阳挺同情这位刚经历了从事业到家庭两大变故的落魄阿姨，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把网上能搜到的有关这位阿姨的有用信息下载放到了一个文件夹里，打算明天再和那黄毛丫头商量，古阳也跑去洗澡了，刚刚被那婆娘用过的浴室还残留着醉人的沐浴液和体香的混合味道，惹得古大官人某处顿时涨了起来，燥热不安，实在有点郁闷不过。要能抱着那婆娘白花花的大屁股畅快运动一下该有多爽…… 饭后半小时的学习过程中，王诗雅并没有照本宣科，而是用简单的实例生动说明，一个例子就能引出大量概念，让挨在边上的古阳受益匪浅，脑洞大开，趁机靠紧那婆娘的肩膀，一心多用，一边认真学习一边惬意闻着她身上的怡人味道，一点也不闷。 末了，王诗雅检查古阳的学习情况，问了好几个问题，古阳都准确答了上来，王诗雅满意地点头，“你今天学的还不错，以后继续保持。” 古阳讨好地笑：“你亲自教，那当然不一样了。我真是太荣幸了。” 王诗雅哼了一声，语气严肃几分：“少拍马屁。别以为你那点小动作我不知道，占我便宜很爽是吧？” 古阳讪讪一笑：“我那不是故意的。” 王诗雅盯着他正色说道：“下次要用心一点学习，别随便开小差！” “嗯！”古阳用力点头，心里乐开了花，那婆娘并未深究，意味着他还可以继续偷偷占便宜…… 办公室里，周小玉仔细看了电脑上古阳提供的职业经理人的资料，有些奇怪地望着坐在一旁的他，“你是怎么找到的？”对那位何女士的辉煌创业史，周小玉挺佩服的，还真是找到宝了。 古阳轻巧地道：“在网上偶然发现的，纯属碰巧。我以前做过情报分析，找资料还是挺有一套的。” 周小玉俏脸一拉正色几分：“你是不是看她漂亮，才有想法的？哼，你人小鬼还真大，对那么大的阿姨也敢乱想。” “你有毛病吧。”古阳瞪眼气不过，“嘴里真吐不出象牙。我有那么花心吗？” “难说！”周小玉定定盯着大队长的眼睛，“你经常偷看我胸脯，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用得看你的么？”古阳撇嘴振振有词，“我老婆又不是没有，不比你小。”靠，不就偶尔看了几眼，用得着这么敏感么，女人的胸不是给人看的？想归想，古阳同志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坏家伙，敢调戏我！”周小玉恼羞不堪，伸手就要捶古阳，“还说没偷看。” 古阳不躲一脸大义凛然：“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和你经常一起，难免会看到你那里，谁让你老叫我过来的。” 周小玉放下手，咬牙恨恨：“下次再偷看，看我不告诉你老婆。”低头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胸前不是特别饱满的物事，微微皱眉。 古阳可不是吓大的，眉毛一甩，“怕你不成。” 周小玉重哼一声，没再继续纠缠，继续回到职业经理人的正事之上，商量好周六一起去江夏找那位何女士。 周六上午，周小玉开着奔驰接上了由王诗雅亲自送出门的古阳，被王诗雅故意而为再三叮嘱一番，古阳终于解脱了。 开上路，周小玉就笑：“你老婆对你可真是够关心的。” “多幸福啊。”古阳一脸幸福之色。 周小玉轻哼一声：“继续装！” 古阳摇头叹了一口：“痛并幸福着。” 周小玉抱不平：“你就知足吧。有那么好的老婆，还人心不足。她那是疼你。” 古阳哼道：“那你还老取笑我。” 周小玉振振有词：“我这是在关心你。” “你又不是我老婆，那么关心我做什么。”古阳撇了撇嘴。 周小玉恼羞不堪：“我当你是我的小弟弟而已，你想得倒美……” 一路吵吵闹闹，不知不觉就到了江夏。先前周小玉已经打过何兰香的手机，约好了在何兰香住的地方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店会面，不过没说具体，只是说了要找职业经理人。 在肯德基一旁停好车，下车后周小玉又给何兰香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让她过来，然后和古阳一起进到店里，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等了不到十分钟，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着米黄色职裙套装的丰腴身影，正是何兰香，她朝店里不多的人扫了一圈，有些不太确定，那一男一女好像太年轻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