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苍穹之翼
“感觉如何？Saber？” 凭借着良好的听力，即便是Servant此刻也只是勉强听清了耳机中传来的嘈杂的通讯。充斥着耳边的，是比之解放风王结界毫不逊色的狂乱的风的乱流，剧烈的爆鸣声像是一刻也没有停过似的，轰击着Saber的双耳。 “老实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Saber没有那个闲功夫来抱怨鲁鲁修的安排。从货仓跃下的那一刻，她所cao控的滑翔翼就整个被喷气式飞机搅动的乱流给卷了出去。即便是有着骑乘技能A的Saber，在面临着这样的复杂环境下，也很难将滑翔翼原本的轻巧快速，隐蔽的特色发挥出来。更何况，还是远超滑翔翼高度的几万米高空…………饿不应该说是几千米了…………短短的时间里，Saber可以说一路横冲直撞地在空中完成了各种托马斯翻转的高难度动作。总算在距离地面还有几千米的地方稳住了滑翔翼的飞行轨迹，和鲁鲁修的通讯也是在这时候接通的。 “从这里已经可以看见下面的房屋了，鲁鲁修，请给我更加明确的地点指示。” 戴着防风眼镜的Saber丝毫没有配鲁鲁修闲聊的功夫，凭借着英灵极为强悍的动态视力围绕着市内山的房屋建筑群被尽收眼底，Saber略微压了压滑翔翼的cao纵杆，白色的巨大翅膀像是有感应似的开始向上收合，迅捷的白色身影像是一道白色的弧形自天空划过，留给地面的，只有那如同鸟类大小的影子。 “恩，我知道了。” 鲁鲁修一边调开了从旁的另外一台金属盒中安置的电脑，上面显示的如同遥感卫星一般的极为清晰的画面，远坂府邸的位置被越来越近。那是安装在滑翔翼上的摄像头，透过被鲁鲁修黑进去的卫星正源源不断地传输着变化极为迅速的影像。透过卫宫切嗣发送过来的远坂府邸的远眺，鲁鲁修很快就从地图上找到了远坂府邸的位置。 “看来一切很顺利…………” 爱丽丝菲尔从旁说道，同时对着另外一边的卫宫切嗣点了点头。 “让鲁鲁修继续吧，我去负责远坂时臣。” 说着，卫宫切嗣已经切断了与这边的联系，对于鲁鲁修接过指挥权一事，他像是完全置之不理一样。但是爱丽丝菲尔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丈夫的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 而同样的，对此抱有疑惑的还有与卫宫切嗣同处一间酒店房间内的卫宫切嗣的助手，久宇舞弥。 “这样真的好吗？将夫人和Saber的指挥权交给一个英灵。” 久宇舞弥一脸冷淡的表情，仿佛就算是心里担心得异常，但是从面部表情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或许，这也是作为杀手所必须的素质吧。 “舞弥，你觉得，这个叫做鲁鲁修的英灵怎么样呢？” 卫宫切嗣收拾着被放置在床上的武器装备，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平静的语气看不出对于久宇舞弥的问题有什么不满。但是，以问题来回答问题，这对于合作无间的两人来说有些奇怪。 “呃……拥有非常高深的谋略，出其不意的战术意识，而且……还占据着3大骑士之职阶的Saber，对于敌人来说，是相当棘手的存在吧。” “嗯…………以一个英灵来说，他具有出众的头脑，虽然还没有见过他的身手如何，但是想来也不差。所以，老实说，舞弥，我并不信任他…………” “从他的身上，他对于圣杯的执着，或者说，他对于圣杯的态度实在太冷淡了…………即便是他积极地为赢得战争在谋划，但是，我的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他所追求的东西…………一定是圣杯之外的…………” “那么…………” “可是现在，我们还需要他，现在圣杯战争才刚开始，只要有令咒在，他还不会轻举妄动。但是，一定要防着他。将派往教会的使魔放出去以后，你就去准备车子吧。我先去远坂时臣府邸附近埋伏…………” “我知道了。” 久宇舞弥点了点头，她从来不会质疑卫宫切嗣的命令。一向都是如此，卫宫切嗣总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而另一方面，Saber所驾驶的滑翔翼，已经进入了最后的俯冲………… 初春时候的冬木市，凭借着其靠山望海的地理环境，温和的季候滋润着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民。清晨时候，环山公路上还依稀能够看见零星的鸟类啄食着沿途的花种，古老的教区的钟声悄悄地回放，在这个仿佛还沉浸在梦中的小镇中。 作为市内山上，仿佛繁星一样显然存在的两座豪华宏大的洋馆。魔术师世家之一的远坂府邸，也刚刚从昨晚Assassin突袭后留下的一片狼藉中显现出它本来的气质。昨日被Archer以强力的宝具威能破坏的一片狼藉的花园还是依旧保持着昨晚的模样。 本来这对于一向以贵族自居的远坂时臣而言，在饮早茶的时间段里，放上一段古典的莫扎特名曲，调以自己特制的红茶早点作为一天的开始实在再合适不过，但是花园里包括了那个特意用来作为结界核心的存在都在昨晚被Archer以几乎强拆的方式破坏的一干二净。时臣虽然觉得很是煞风景，但是在圣杯战争期间，他已经将所有的家人和奴仆转移，动用宝贵的魔力去翻修一下只是作为贵族情趣的花园别墅，这对于远坂时臣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想到屋子的四周毕竟还有Assassin负责监视，而且从情报来看，还有一个Master的身份并没有被找出，所以尽管结界有些薄弱，远坂时臣还是决定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思考今后的战略上。 而今天，他注定要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 『吉尔伽美什又出去了吗？哎呀哎呀，真是个任性的王啊…………』 他所召唤的这个英灵的确是Servant里最强的英灵，但是这个英灵那强烈的好奇心和由此而引发的擅自行动却是让他非常的头疼。自从他来到现世以来，没有过一天晚上在远坂府邸里老老实实地待过。就连昨天晚上为了上演一出瞬杀的戏码也是时臣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说服他的。 就连昨晚的情况也是，造成现在结界防御空虚的情况，吉尔伽美什就要负上一半的责任。可是偏偏对方是个高傲到秒天秒地秒一切的王，远坂时臣除了摇头苦笑以外也只有令咒这一方法了。 『不，令咒绝对不能用在这样的事情上。』 为了圣杯战争的最后胜利，三大家族都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牺牲，就连远坂时臣也是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亲身女儿。如果只是单单地要对一个Servant行臣下之礼卑躬屈膝，他能够忍。但是令咒的使用上，时臣绝不会将它用在这种无聊的琐事上。 “暂时先让那些野兽们互相厮杀，然后我们再来观察究竟哪一个才是值得我们去狩猎的狮子。” 时臣对于自己的谋略有些相当的自信，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早在3年前就已经秘密和言峰绮礼达成了盟约，更关键的在于，基本上除了三大家族和时钟塔出身的正统魔术师，他一概都瞧不上。尤其是间桐家为了勉强凑出人硬是弄成魔术师的间桐雁夜，更是令他作恶。 所以，他所说的话虽然有一多半都是奉承，但是也还算符合实情。 “你所说的狮子什么的，我就作为消遣暂时期待着吧，时臣。细节部分就交给你办了，眼下，就先随便的散散步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吧，这个时代也是相当的有趣呢…………” “唉…………” 远坂时臣微微叹了口气，对于Servant来说，除了他们英灵本身的特有的能力以外。还会根据他们在现世的职阶不同而得到相应的能力。 Assassin的气息切断，Caster的阵地制作，Saber与Rider的骑乘技能都属于这个范畴。而Archer所获得的，是被称作单独行动的特殊能力。 这种可以不必依靠Master的魔力供给而维持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动的能力，当Master想要消耗掉自己全部的魔力发动技能的时候，或者Master因为受伤而无法对Servant提供足够的魔力的时候，这种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 但是有利也有弊，那就是Master无法完全将Servant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所以说，自始至终都未敢和Servant建立魔术回路的时臣，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Servant究竟在什么地方做这些什么。如果说没有言峰绮礼的Assassin报告行踪的话，也许什么时候都跑出了国境他也不知道。 『算了，目前这些事情都交给绮礼就可以了。』 远坂时臣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眉角，对于魔术师而言，即使连着很长一段时间不休息其实只要魔术回路在运转也无所谓。但是远坂时臣确认为一个贵族，应该有着自己良好的形象。魔术师可以不休息，但是，却不可以不注重仪表。他站起了身来，重新打量着可以从别墅的落地窗内眺望全景的冬木市，脸上不由露出贵族标志式的微笑。 『这次的圣杯战争…………一定………………』 “得手了！” 伴随着鲁鲁修眼中远坂府邸被越拉越大，沉寂在晨曦的安宁中的远坂府邸，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袭击。 彭！ 白色巨型滑翔翼如同撞击在一片空气组成的墙壁上，飞机轻巧的骨架被俯冲所带来的加速度压成了粉碎。如同白色的巨鸟的翅膀也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所折断，断成两截的翅膀依旧去势不减，仿佛手雷炸出的破片笔直地朝着远坂府邸的隔间飞去，最终如同刚刚一样，撞击在一片无形的墙壁中，碎成粉末。 结界，没错。在滑翔翼的撞击下逐渐开始显露出它本来的样子，巨大穹顶式的设计即便只是在波动的魔力中若隐若现，也足以显示出其存在。各式各样的侦查形式的结界在大结界的包围下来回转动着，密密麻麻像是计算机网络中层出不穷的数字信息。 看来即便因为昨晚的入侵而有所减弱，但是远坂府邸的结界毕竟不是哪里来的野路子都能随意闯入的东西。 那么Saber呢，难道也跟着滑翔翼一起化成了铁壁下的一堆破烂？ “怎么样？”滑翔翼上的摄像头只保留到了它最后英勇就义的那一刻，鲁鲁修却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一样。口气询问仿佛公式，没有任何的吃惊和错愕。 “嗯…………如你所料，不算太强的结界。圆形穹顶的结界类型，包裹整个远坂府邸。大概有7重左右，这种程度的话，只要我使用【风王铁槌】就能一口气突破。” “果然不出所料，防御意外地薄弱啊…………那么，上吧，Saber！” 原来早在入侵之前，Saber已经弃了白色滑翔翼，而主动伸展了四肢飞翔在空中。目睹着已经完全暴露在眼前的结界，Saber高举了手中的长剑，完成了最后的准备。 “『风王铁锤』！” 嚓！ 如同巨大的穹顶玻璃破碎的声音，成千山万的魔力因子堆积而成的结界仿佛被打散的积木一样土崩瓦解。 被风王结界所束缚住的空气仿佛一门强压火炮一样轰出的一击，即便是Assassin的入侵都未有完全破除结界的远坂府邸，此时此刻也在这一猛攻中摇摇欲坠。 原本已经起身准备前往地下工房的远坂时臣浑身一震，手中的昂贵的红茶茶杯不由自主地从手中滑落下来，碎片和溅出的红茶洒落了一地，仿佛远坂时臣此刻莫名震惊的心理。 “侵入者！？” 不是暗地入侵，而是选择了正面猛攻。 如果是以往，远坂时臣凭借着场地优势和工房内的防御倒是无所谓惧，但是偏偏这却是Servant不在，防御也最薄弱的时候。 『太大意了…………』 完全没有功夫再去理会已经注定不能幸免的住宅，远坂时臣抄起放置在一旁，顶部镶嵌有巨大红宝石的法杖快步向着地下的魔术工房走去。 『这个时候联络绮礼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只是魔术师的话，还能够对付，可是…………』 远坂时臣最最不想看到的东西还是发生了。对于远坂时臣留在上层的豪华洋房没有丝毫的兴趣停留，身穿着白蓝色相间服饰的英灵已经直接用蛮劲在天花板上打开了一个一米半径的缺口。就在远坂时臣即将要步入地下工房的必经之路上，那个身影已经缓缓地转了过身。山一样令人无法逾越的身影，露出那副少女的美丽脸孔。 “Saber…………” 饶是远坂时臣一贯的处变不惊，在目光触及到一看就是中世纪骑士打扮的少女手中所握的造型奇特的剑时，也转瞬间变得脸色极为阴沉。因为，那是占据了7大英灵中，最强职阶的英灵，哪怕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如同天使一样圣洁美丽的少女，远坂时臣也绝对没有自己可以对付的想法。 『要逃么？不，对方的Master很可能就在附近，逃出去的正中他的下怀。到底是谁……间桐家吗？不，就那个半吊子不可能召唤出Saber，是时钟塔，还是艾因兹贝伦……』 远坂时臣此时此刻已经有些乱了方寸，彰显着贵族身份与地位的法杖被横在胸前，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气质。远坂时臣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后退着，而与此同时，Saber也从刚刚不习惯挥舞的武器的不适中渐渐恢复，一步一步地紧逼着远坂时臣。 …………………………………………………………………………………………………………… “对了，Saber，带上这个吧…………” 临飞前的一刻，鲁鲁修从的他腰间取下了他自作为英灵降临以来从来没有一次使用过的佩剑。 Saber自问自己从未有见过造型这样古怪的剑，不规则的剑刃，一边纤细平滑，美丽得仿佛一道流光，一边剑刃宽大，如同重骑士挥舞的双手巨剑。而最为古怪的，则是在剑柄处，那个被称作为扳机的东西。 Saber作为被赋予了现代知识的英灵，自然也知道枪械这种东西，但是，枪也能被装在剑上吗？ “如果面对的是对方的Master而不是Servant的话，记得换上这把剑…………” “为什么？” Saber略带有些不满地问道，身为骑士，爱剑可以说是第二条生命。在关键的战斗中，却被要求使用别人的佩剑，这实在是很无理又无谋的举动。 “关于这一点…………你身为亚瑟王的传说，那把剑实在是太出名了。如果仅仅只是要对付对方的Master的话，使用这把剑就绰绰有余，这样的话，可以起到隐藏你的身份的作用。而且…………” “而且？” “不出所料的话，远坂时臣在最后关头一定会以令咒的形式召唤Archer，这也是我们最初的目的，Archer一旦出现的话，直接予以最大一击，逼他显现宝具。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你身为亚瑟王的身份也同样不保，可是…………我的这把剑不同…………” “作为架空英灵的我，即便是解放宝具也不会被认出身份，更别提找到我的弱点。而最关键的，我的宝具…………即便是在远距离也能释放。只要…………你能够配合我的时机。” “当然，你也可以根据情况自己判断。我所说的，只是作为战术上的参考。” “好的，我明白了。在逼迫对方的Servant现身以前，你的剑就暂时借给我了。我一定会完好奉还的。” 『意思就是，跟对方英灵的战斗，你还是决定用自己的剑吗？固执的骑士啊…………』 鲁鲁修面无表情地想到。 说着，Saber已经熟练地召唤出了自己的魔力编制的铠甲，对于鲁鲁修而言刚好长度的佩剑，显得有些过长，不过和她一直以来所使用的双手剑相比，感觉出了另有的风味。 ……………………………………………………………………………………………………… “已经确认远坂时臣，Servant似乎并不在这里。” 透过仍在工作的无线耳麦，Saber将她所看见的景色简单地陈述着。 “那么，开始吧…………” 冷静地下达了攻击的指令，Saber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对方的Master并没有召唤Servant的打算，如果Saber真得攻过去的话，取下他的人头简直易如反掌。可是………… “鲁鲁修，如果对方的Servant不在，那不是攻击Master最好的时机吗？为什么…………” 爱丽丝菲尔有些疑惑地问道，她不明白鲁鲁修战略里更复杂的事情，只能想想自己的疑惑。 “这是没办法的…………Saber她不会同意的…………对付完全无法招架英灵之力的Master这种事情，那不是她的作风啊…………” 似是在诠释鲁鲁修无奈的说辞一样，配合着远坂时臣的后退，Saber也只是不紧不慢地紧逼着，并没有一鼓作气地攻上去。她其实也还在等待，等待着对方召唤英灵，可以和她堂堂正正一战。 『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其他的Master应该都会迅速将目光注意到这里吧。如果不能击退Saber的话，之前的努力全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面对着一步一步缓缓走来的Saber，时臣布置在工房内的魔术陷阱无一例外地开始对着她倾泻火力，可是英灵毕竟是远远超出普通使魔的存在。只见Saber面无表情地单手挥舞着鲁鲁修所托付的枪剑，左挑横斩，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在显露出的那一刻就被Saber所摧毁。眼前只有少女模样的英灵，却已经将时臣给逼的走投无路。 “撒，快把你的Servant召唤出来吧。否则的话，留在这里的，就是你的人头了…………” 『哎呀哎呀…………果然啊…………还是想要正面击溃对方的Servant呢，该说不愧是“骑士王”吗，连赢，也要像其实决斗一样赢得堂堂正正。不过…………这样一来，也基本可以确定了她能够接受的底线，要如何有效掌控这个“骑士”，我已经大概了解了………………』 就在鲁鲁修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时候，Saber已经对远坂时臣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不得不说，哪怕只是吓唬，被英灵那股特有的气势所压倒，时臣的额角第一次开始失态地冒出冷汗………… 『该怎么办，要用令咒召唤英雄王吗？可是，令咒就这样浪费的话…………』 “真是难看啊，时臣。本王一不在，你就只能沦落到像老鼠一样到处逃窜吗？这样的人，可不配当本王的臣子的…………” 在Saber的面前，闪耀着的金黄色光辉将冷汗直流的魔术师的侧影映射了出来。那黄金的身影就好像能够驱散一切阴暗的光辉一样。完全一副傲视天下的神情，那个“瞬杀”了Assassin的Servant，Archer就这样昂然站立在他那已经被逼的准备动用令咒的Master身边. 总算等到了Servant的降临，不知道为何，Saber心中略微叹了口气。再观察这个人，仪表堂堂，身披黄金甲胄，头发是好像燃烧的烈焰一样直立的金发，面容端庄，是一个华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貌青年。那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绝非凡人的双眸中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辉。 “虽然略有出入，但是，终于出现了啊…………Archer…………” 鲁鲁修淡淡地自言自语。 “那么，接下来，Saber，按原定计划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