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港口激战
“果然还活着啊，Assassin…………” 卫宫切嗣放下手中端举着的狙击枪，之前本来预定好的暗杀Lancer的Master的计划现在看来行不通了。不管他的身手如何敏捷，枪的威力有多大，在轰杀了Lancer的Master以后，他势必要面对同为英灵的Assassin的刺杀。虽然是英灵中战斗力最弱的英灵，但是卫宫切嗣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扛下一个英灵的进攻。虽然也是可以直接用令咒将鲁鲁修或者Saber之一强制移动过来保护他，但是为了这种事情就要消耗已经损失的令咒同时还要面临着跟骑士王关系的恶化，这实在不是卫宫切嗣能够想到的最佳战略。 集合诸多要素，切嗣不停地思考着，最终下了结论。虽然这是干掉Lancer的Master的绝佳机会，但今晚只能白白看机会溜掉了。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其他的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舞弥，你继续监视Assassin。我观察Lancer。” “了解。” 切嗣静静地吐了口气，放下了华瑟枪身上的支架，冷静下来继续用看着瞄准镜中的场景。 既然已经放弃了机会，那今晚的行动等于徒劳。好在来之前鲁鲁修已经做了准备不至于暴露宝具打乱之前的布局，诡异的魔术手枪甚至还误导了对方，相比于追求光明正大的Saber，这个英灵的做法显然更灵活。 而且………… 『鲁鲁修主动要求出击，那么肯定是有所图谋。倒也是个试探他的机会，而且…………如果能够识破Lancer的身份的话，自然是更好。』 “那么，鲁鲁修…………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 与同样决定静观其变的卫宫切嗣一样，藏身于集装箱区之中的爱丽丝菲尔能做的，只有愕然地望着眼前的战斗。 眼前属于英灵的这场战斗，正异常激烈地进行着。 交错的拳脚，飞溅的子弹和枪鸣，这是一场只有在特摄电影中才会发生的决斗。 一面是高贵如同夜晚的贵族，手持着双枪，魅影一样的脚步，每一击奏响圣堂终结的钟声。另一面是身披皮甲的战士，交织的双枪在他那变幻莫测的手法中回荡出仿佛千万的刀光剑影，他们就仿佛不同时代的英雄们的缩影，此时此刻却在互相奋力厮杀着。 迸发的魔力还有这热量的激流，都让她感觉到了圣杯战争的不同。 那一次的贴身的高速对决，随之而来的仿佛要破坏一切的强大气流，如同星辰一样碰撞的两人，仿佛质子对撞机一样，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接着打下去是不是要将这个世界都卷进去。 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 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路灯生生割断。 子弹大小的物体，飞溅而出却带有仿佛坦克炮一样的破坏力。 爱丽丝菲尔已经无法看清他们超高速的动作，她只能感受着两人战斗时的余波。 仓库外墙上脱落的铁皮，如同扭曲的锡箔从爱丽丝菲尔身边被风卷走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铁皮会被剥落，大概是因为鲁鲁修的枪击或是Lancer的枪，擦过了在那附近的时空空洞。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风低吟着。 面对与世界物理法则完全对立的空间，四周的空气发出了神经质的悲呜。 一阵狂乱的风暴肆虐在无人的商店街上，破坏着、践踏着一切。 仅两个人的白刃战，就会毁掉整条街。 圣杯战争………… 爱丽丝菲尔正感受着传说中的威胁与惊愕，传说和神话中的世界，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简直就是，神话的再现。 惊雷撕裂天空，惊涛粉碎大地。幻想的世界被奇迹般地真实再现。 这就是Servant间的战斗。 爱丽丝菲尔面对着从来不曾构想过的世界，只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而站在她身旁的Saber则是面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快要支离破碎的现场。仿佛恨不得能够置身其中一样。 对于她来说，战场的杀戮已是如同家常便饭般普通。作为一名在战场出生入死的战士，与敌人厮杀就像使用刀叉般熟练。 在她的印象中，所谓枪应该是一种用两手挥动的武器，这是常识。所以她认为，Lancer同时使用两把枪只是为了迷惑敌人而已。他作为枪之座的英灵，手中的枪必定就是他的宝具。而在圣杯战争中，被人识破宝具的真身，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名。所以lancer的枪上包裹的符咒，肯定是为了隐藏枪的正体。他和他的Master在隐藏真名上，看来是相当的谨慎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同时用两把枪了。 因为不知道那一把才是真正的宝具，所以对手只得同时戒备这两把枪的攻击。 一为虚，一为实，惯用武器和用来迷惑对手的武器之间做到快速的转换，所用出的招数会千变万化。Lancer舞动右手中的枪向着鲁鲁修直冲过来，舞动的枪刃画出相当宽泛的攻击范围，其力度和速度丝毫不逊色于用双手持枪。不，正因为用的是单手，所以其中多了很多双手枪法中没有的招式。 枪从一个出人意料的角度向鲁鲁修猛刺过去，爱丽丝菲尔再一次屏住了呼吸。 单薄的身形，却有着出乎意料的灵活。鲁鲁修左脚后挪，利用侧身空出来的半个身体从Lancer的枪尖游走，右脚单脚为轴，整个身体顺着他的惯性完成了一个逆时针的回旋踢，Lancer的长枪，因为太长来不及收回而被荡开，鲁鲁修则干脆直接顺势左脚踩在了Lancer的长枪的枪身上让他无法抽走，同时手中的双枪齐鸣，企图一举了解Lancer。 而在这时，暂时放弃了右边的长枪，左边的短枪却立刻跟进，直抵鲁鲁修的腰腹。右手的手枪精准地判断着短枪袭来的轨迹，仅仅只是凭借着枪托的那一点硬度直直地对着Lancer的手腕处攻去。而左手的手枪则不管不顾地递上了Lancer的下颚。 面对着绝境，枪之骑士并没有半分的胆怯，在鲁鲁修开枪的前一瞬间，Lancer这个职阶所固有的高敏捷再一次得到了加速，身体如同摆钟一般自鲁鲁修的视野中消失，Lancer伏低了身体，面对着鲁鲁修的枪口竟然直接用身体迎面撞了上去。 要压住Lancer长枪的鲁鲁修则不可避免的身体重心不稳，猛地在Lancer的长枪上一踏，鲁鲁修整个人直接从Lancer的身前跃起，回旋的飞踢自Lancer伏低的鼻尖前堪堪擦过。不甘示弱的Lancer以长枪驻地反身倒刺，鲁鲁修架起双枪护在身前，短枪只刚好停在了他的眼前，锋利的刃口仿佛Lancer眼中的战意，凝聚着强大的杀气。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追逐，谁也没有讨到半分好。 两个人都是同时用两把枪，却没有半招是虚招。这个Lancer的英灵，将左右手中的枪配合的天衣无缝。而鲁鲁修则是配合着体术，步法和剑术将枪械武器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究竟需要怎样的钻研，才能学得如此强势的招数…………』 场中的战斗，已经从最初的小试身手到了现在的白热化状态。不过所谓的小试身手，那也只是Servant间的说法。被这些热身的余波破坏的路面上，留着骇人的印记。已经倒了两栋仓库，路面的沥青也像农田一样被翻了开来。看着这样的战场，让人不禁感觉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 而在这片废墟般的场地中，鲁鲁修和Lancer却毫发无伤的对峙着，计算着对方的下一招。两人都没有显出一丝疲惫，不，不如说，反而更兴奋了。 “哼哼…………与杰尼西斯一战以后，真是好久没有遇上你这样的对手了…………” 略带着一丝怀念的神色，鲁鲁修微笑着凝视着自己的对手。自从他觉醒了杰诺瓦的力量以后，哪怕是第一骑士俾斯麦都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除了杰尼西斯以外已经几乎是无人能敌。但是随着杰尼西斯的陨落，鲁鲁修已经很久没有了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是的，那是源自于身为骑士对于决斗的热情，是鲁鲁修曾经一度向往最后却自己放弃了的东西。 正视着自己初次遇到的对手，感觉自己到了必须拼死一搏的时刻，Lancer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认同的笑容。 “收放自如的攻击距离，配合毫不逊色于剑士的出色体技，我很高兴啊，Archer，初战就能够遇上你这样的对手。” “对于即将要杀死的对手，献上最自满的武艺，正是所谓的敬意不是吗？” “如你所说的……” 虽然这两人都是初次见面，但可以肯定，两人的心里，有一部分是相通的。 两人都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所以当遇到真正的对手时会奉上自己的敬意。两人不但都是孤高的战士，同时也是惺惺相惜的英灵。不，就这一点上来说，几乎所有的英灵都一样吧，虽然是为了不同的理由追求圣杯而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英雄惜英雄却是不变的。 但是……………… “游戏到此结束!Lancer!” 除了战场中的Lancer，还有监视者们，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想要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 『Lancer的Master吗？终于出场了…………』 鲁鲁修并没有动作，虽然他觉得防范Lancer的偷袭并没有必要，骑士不会做出这类的事情。但是他却觉得没有必要，因为………… 『卫宫切嗣应该已经到了吧，为什么还不开枪呢？』 “Saber？” 爱丽丝菲尔环视周围，却没发现人影。因为声音来的突然，就连这声音是男是女、从哪儿响起都没来得及判断。 “嗯，应该是Lancer的Master。” “不要再费时间了，那个Archer很难对付，所以我允许你用宝具，速战速决。” 鲁鲁修微微挑动了淡定得眉角。 『原来并不是来试探的吗？这个时候并没有选择与其他的Master合力解决艾因兹贝伦而是选择单打独斗吗？该说是自信还是无知呢？能够实力布下结界，知晓圣杯战争的铁则，同时有着莫名其妙地傲慢，呵呵…………很遗憾啊，Lancer，你的Master是谁，我大概也知道了…………』 “这下不妙了……” Saber仔细倾听着场中突然而然的气势变化。那个Lancer在得到命令的那一刻，骤然爆发出了比之刚刚还要凶猛的气势。但是与之相对的，鲁鲁修却不能解放自己的宝具，因为一旦解放，她们之前的袭击反而就完完全全暴露了艾因兹贝伦家拥有两个Servant的事实。 爱丽丝菲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试探性地看向沉默地捏着拳头的Saber，后者却苦涩地摇了摇头。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战斗，作为一名骑士，我…………” “相信鲁鲁修吧，Saber…………” 心中略微有些惊讶的爱丽丝菲尔反而安慰般握住了Saber有些发凉的手，金发的骑士略微有些不安的看着她，爱丽丝菲尔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可是击败了‘不列颠’的男人啊……” 爱丽丝菲尔颇为有些**地说道，Saber只是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看着这样的Saber，爱丽丝菲尔心中莫名叹了口气。 『Saber，你，并没有明白我话中双关的意思呢…………』 而此时的场上，Lancer也终于从得到命令的沉寂中抬起了头。 “明白了。我的主人。” Lancer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着，同时他改变了自己的姿势。 他随手将左手的短枪扔在了脚下。 “那个长枪才是真正的宝具吗？那为什么另外一把短枪也用符文所遮住了呢？” 在鲁鲁修的眼前，Lancer右手中长枪的咒符被慢慢解开。 那是一把深红色的枪，枪刃上缠绕着一股与刚才完全不同的魔力，仿佛不祥的海市蜃楼。 “就是这样，上去杀了他。” Lancer双手持抢，发出了阵阵低吼。 『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呢…………』 鲁鲁修也将身子压低.更慎重地预测Lancer的动作。 宝具所能发挥的效果，大体分2种。 一种是边喊出真名边发出必杀威力，鲁鲁修的枪刃·高文阳电子破城炮就属于这种。不仅要耗费Master巨大的魔力，就连释放以后的威力也只能用无与伦比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所以，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用的宝具。 而另一种，则是武器上已经具有的属性，将其作为宝具来使用。 就如同鲁鲁修现在手中所握有的两把魔力手枪，在普通的手枪上加铸魔术的力量，因为使用是魔力构筑的子弹，所以才能够对英灵造成伤害。 然而，Lancer的枪究竟属于哪种 两人的沉默加重了紧张感，两人缓缓移动着寻找对方的破绽。 『前者的话，没必要这样特地用符文遮挡，在释放以前，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如果仅仅是后者的话…………』 最先出手的是鲁鲁修，他决定再次施展快攻，摸清这把枪的特性。 砰！砰！砰！砰！ 魔术制造的手枪不停地倾斜着火力，但是落在鲁鲁修眼中的却是难以描述的惊讶。他所射出的子弹，无一例外地被挡了下来。准确的说，是在靠近Lancer的那一瞬间，他仅仅只是用手中的长枪舞了一个圆圈，却仿佛一面无比巨大的盾，鲁鲁修所射出的子弹外观看上去就像是无形的风，在撞到这面枪的残影制造的墙壁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瓦解了。即便是在之前，Lancer想要这样轻易地弹开鲁鲁修的子弹也不可能，但是现在却如此轻易地做到了。也就是说………… 『是宝具的作用…………』 面对着没有丝毫留情的Lancer，鲁鲁修在被那一把仿佛滴答着鲜血的红枪砸下来的一瞬间就地一滚从他的攻击距离中闪了出去。而Lancer也没有追击，只是得意地低语着。 “远距离的攻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Archer…………” 『到底是什么能力……难道在旋转的时候，就拥有防御一切攻击的能力吗？作为一把枪而言，这种能力还真是怪异…………』 “在展示你那出色的体术吧，Archer，这一次，我会连同它一起破坏给你看的！” 『破坏？也就是说，我的攻击不是被挡住了，而是被破坏了吗？』 Lancer咆哮着冲了过去，鲁鲁修也一样没有放弃攻击。既然远距离的射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那么未有近距离的射击，直接穿透长枪的防御范围，予以Lancer致命一击了。 但是就仿佛他本来就是使用一把枪的骑士一样，放弃了短枪的Lancer，每一枪都是致命的攻击，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计算精准。鲁鲁修只能勉强在他的攻击范围内游走，奋力躲开每一次攻击。 在不断的进攻中，鲁鲁修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的一个漏洞。 『可是，如果防御就必须要采取那个动作，而攻击则又要回复之前的招数的话，那就有机会…………』 又开了毫无意义地火力倾泻，Lancer脸上摆出无奈的神情舞动了长枪，然而鲁鲁修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身体微微前倾，鲁鲁修一刻不停地奔向了Lancer的所在。 『果然没法轻松取胜吗…………』 注意到鲁鲁修意图的Lancer却没有一丝失望的表情，反而一脸兴奋地看向了一旁的沙地，那里……藏着他真正的杀招。 磕拉………… 沥青溅碎的渣滓在鲁鲁修的脚下发出痛苦的**，可是鲁鲁修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怜悯。自脚面传来的触感，精确地传达着鲁鲁修的滑步即将到达的位置，转瞬之间，Lancer用来防御鲁鲁修子弹的轮舞已经结束，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御，现在出现了一瞬间的空洞。 『这就是最后的了！』 一开始是只有一只手臂的宽度，鲁鲁修却抓住了时机送出了致命的一发子弹。然而就如同之前的你来我往一样，Lancer的反应也是不凡，在被鲁鲁修近身的那一刻他已经开始了步伐的后撤，鲁鲁修的子弹从Lancer面带着轻松表情的侧脸划过，没有留下一丝的伤口。子弹扬起的阵风摆动了Lancer那略带着潇洒的长发，直扑那双带有泪痣的眼睛。 鲁鲁修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他早就知道Lancer会下意识的后撤，这也是最正确的规避方法，但是………… 被预测了行进路线的话，也就等于是送死了。 『和舍弃了一把短枪的你不同，我可是真正的双枪啊…………』 完全没有追击的意思，鲁鲁修只是径直站在了原地，被高高扬起的右手，早已经对准了Lancer，而此时，他的长枪，还没有来得及回收摆开防御。 『你的勇敢和利落我非常欣赏……』 后撤中的Lancer，一面将右手握枪的位置滑到了枪的末端，这是要使出横扫的架势。然而同时，他的左脚，却死死地踩在另一个一直没有被注意到的地方。他踏在一块由沙粒组成的地面上，那沙粒应该就是从柏油马路上卷起的。Lancer的腿陷进了沙中，动作停下来。在他的脚下，金黄色短枪的刃口直直指向鲁鲁修，闪烁着森冷的寒锋。 『不过现在，我想说，你失策了…………Archer……』 鲁鲁修看到了Lancer胜券在握的笑容。 红色的枪在鲁鲁修的身后缓缓移动着，但是鲁鲁修确信自己的子弹会在那之前了结他。 但他的腿动了起来。 在高度集中的意识中，比刹那更短的时间却被无限延长了。 这时鲁鲁修发现了，Lancer的破绽是他装出来的，他并非无意陷入沙坑，而是故意踩进去的。 『这是你的失误。』 从他的眼里，鲁鲁修看到了这样的话语。 Lancer用腿踢起脚下的沙子，然而飞上了空中的不是沙子，而是刚才Lancer扔掉的短枪。如同被踢飞的足球一样，Lancer蓄谋已久的一击带着超乎想象的速度，那刀刃正对着鲁鲁修所站立的方向。短枪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开，符咒下显出金黄色的枪身。 这才是那个Lancer的真面目吧，假装只有一把长枪作为宝具，但是实际上那个Servant，或许曾是个因两支魔枪而使人闻风丧胆的英灵。 『宝具也绝不是只限于一个的…………』 鲁鲁修的脑海闪过这句话。他盯着那只飞过来的短枪，看着枪刃上缠绕着的强烈的魔力。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躲开，只得静静地看着那枪刃在自己眼中越来越近，下一秒……利刃穿喉………… “鲁鲁修！” 突然而来的一声娇喝唤醒了鲁鲁修的意识，脑海中像是有无数绿色的光芒在那一瞬间点燃。杰诺瓦病毒所点燃的身体潜能在这一刻救了鲁鲁修的命。面对着已经避无可避的短枪，鲁鲁修当机立断地扔出了自己右手的手枪，直直地砸向了那根短枪。而与此同时，红色的魔枪在经历了电光火石般的微妙后，也来到了鲁鲁修的身侧，鲁鲁修只好故技重施，反手架起左手的枪支想要挡住，可是，那杆魔枪……红色的枪刃居然仿佛投入了水面一般直接没入了手枪的枪身之中，来不及多想，甚至也不管金黄色的短枪是否被自己扔出去的手枪砸中。卧倒，翻滚，鲁鲁修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着，而这剧烈的爆炸尽头………… 彭！ Lancer缓缓从地面上抽出他的红**枪，枪刃上所挂着一丝零碎的衣料还能依稀辨别出是鲁鲁修袖口的金色纹边。但是并没有沾染些微的鲜血，看来鲁鲁修终归还是凭借着杰诺瓦加成的身体躲过了这必杀的一击。 可是………… 目睹着同金黄色的短枪一同飞了出去横躺在地上手枪，再看看被红色的魔枪拦腰斩成两段的另一把手枪，鲁鲁修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凝重的神情。 “原来如此，我还在想，拥有这样出色的枪术的Servant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把红色的长枪，之所以能够挡住魔力的子弹，是因为它能够斩断魔力吧…………而那把短枪……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应该是能够让造成的伤口无法被治愈的诅咒之枪吧，你眼下的那颗泪痣，我应该早就注意到的，不是吗？凯尔特神话中的英雄，费奥纳骑士团、第一战士·『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奥迪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