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他怎么样了
“如果贺总在家,能让你生这么久的病?”何光炬一笑,还抽了一把纸巾递给霍云初。 “我在您心目中,这么没有自理能力吗?”霍云初也笑了起来,接过纸巾继续堵鼻子。 “不是你没自理能力,而是谁都知道贺总宠你疼你。 好了,全市的经济工作会议,我来主讲,你主持。 材料不用你准备,我这边让人准备完了,还请你过目。 毕竟你在万宁时间长,对万宁的情况更加了解。”何光炬简单一安排,两个人就愉快的商量妥当了。 “别给我看。 到时候,我也得请教罗书-记。 说起材料,罗书-记能力最强;说起对万宁的了解程序,他也不亚于我。 您直接请秘书,送罗书-记得了。 如果罗书-记有改动,还是发给我学习一下。”霍云初把一席话说得漂漂亮亮的,然后起身告辞。 可是回到办公室里,眼皮一直跳,坐立不安。 中午刚吃完午饭,就接到了游加加的电话:“嫂子,你要不要赶快到医院来一趟? 冯长风过来了,全身是伤,快没命了。 他点着万宁人民医院过来,说是向我交待后事。 嫂子,他跟大山哥一起出去的。” 霍云初的手机几乎都握不住了,只是吐了一个“好”字,然后颤颤巍巍挂掉了电话。 扶着大班椅好久好久,才觉得腿能立起来了。 但是只迈了一步,整个人又有些恍惚。 霍云初让贺九过来接她,并没有坐自己的公务用车。 赶到医院,按照游加加给的地址,但冯长风还在手术室里抢救,没有出来。 霍云初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胸口像是被谁按住了心跳,又一次站都站不稳。 “嫂子,没事的。 冯长风没我哥厉害。”贺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霍云初,只能胡扯了几句。 其实,冯长风的身手,在整个安保公司,所有人都闻风丧胆…… 毕竟曾经当过全能兵王的人,又是单身,做起事来疯狂到不要命。 在手术室外,等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冯长风出来,等了整整八个小时。 他身上的伤太多,中子弹五颗,还有卡在骨头缝里撬都撬不动的。 脑子里都有炸弹碎片,到了手术室除了取子弹以外,还有开颅手术…… 整个身体的血液都流光了,几乎全部重新输入…… 竟然没有死,还有心跳的被推出了手术室,进了重症病房。 “嫂子,他没醒,不能进重症病房。”游加加把冯长风送进icu后,退出来劝霍云初。 “他来医院后,说了什么没有?”霍云初又吓哭了,看到被包在木乃伊一样的冯长风,为贺君山担心到崩溃。 “送他来的人把他送到就走了。 他跟送他来的人说了,指定到万宁人民医院死。 他死后,把他所有的钱都给我。 但是他来了以后,一直处于昏迷,没说过话。”游加加只得一五一十回答。 “送他来的人是什么人?”霍云初没吃晚饭,没喝水,只觉得嘴唇干到脱皮。 “应该是京城过来的,说得一口京腔京调。”游加加补充。 “小九,现在还有没有去京城的机票,陪我去京城。”霍云初扶住贺九的胳膊,眼泪鼻涕一大把。 “你别急。 我来联系。”贺九连忙取了手机联系机票,又安排游阿姨准备霍云初的行李,让司机去家里取行李,直接送机场。 然后带着霍云初直接驱车到机场,在航站楼里吃了一顿简单的套餐,然后等机。 霍云初吃不了,就咬了几口面包,喝了一瓶水,哆哆嗦嗦地缩在贺九怀里,还是觉得寒冷无比。 晚上十点多的飞机,到京城凌晨了。 落地后,贺九安排了酒店入驻。 霍云初住在陌生的房间里害怕,加上心里有事,一晚上没睡着,全身发冷,感冒好像更加严重。 第二天,霍云初穿了自己最厚的及脚踝的卡其色羽绒服,戴上了黑色针织帽,黑色雪地靴,这就跟贺九出门了。 贺九以前在京城的安保公司工作过,先到公司,叫了一个人带路。
是的,霍云初要见那个安置任务的老首长。 问他,贺君山到底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贺总交待过,什么人都不能往首长那里带。”冯长风的哥哥冯高峰有些为难,毕竟他现在在京城这边做行政工作。 “你应该认识,这就是贺总夫人。 快点带路。”贺九也是心焦,见不得霍云初哭哭啼啼的样子,冲着冯高峰吼道。 “……”冯高峰没有办法,只得亲自开着贺君山有出入牌的车,送霍云初进军区大院。 经过门口的站岗台,又穿过一片梧桐树林,然后在一家小楼前停下。 贺九带着霍云初敲门,然后被保姆带了进去。 传说中的老领导每天很早就起床了,晨练回来,就看到了霍云初和贺九坐在他家的小会客室。 虽然没有介绍,但是一眼就认出了霍云初。 因为贺九体型跟贺君山像,而老领导曾经见过贺君山发过霍云初的照片,向他炫耀过自己的妻子有多漂亮。 “我姓沈,叫沈均宜,你可以跟着贺君山一样,叫我老沈。”沈均宜在会客室坐下,让保姆又给两个人加了一些热水。 “老领导,我家大山什么时候回来?”霍云初放下水杯,扑通一声跪到了老领导的面前,声声泪下。 “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沈均宜连忙将霍云初扶起来,但霍云初全身瘫软,如果不是贺九帮忙,真的有些困难。 霍云初被贺九扶回原位,还是止不住的哭,实在是忍不住。 “这次的任务成功了,首先应该感谢你家大山,只带了六个人,事情完成,还消灭了敌人上百号人。”沈均宜长叹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霍云初继续这个话题。 “老领导,我不管是什么任务,能不能完成。我是个女人,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哪里,他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霍云初抽了茶几上的纸巾,她也想冷静地说话,可是眼泪完全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