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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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是身在局中觉得一切都是黑暗的，也完全看不到四周的光亮，现在跳出了这样的圈子视线却突然豁然开朗起来，看四周很多东西也都清楚了再也不是身在局中的那种困惑。

    巧儿不明白蒋如锦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似懂非懂的看着蒋如锦道：“小姐说的这些好高深的样子。”

    蒋如锦温和笑笑：“也不是很高深的样子只是突然之间感慨而已。”

    巧儿跟在蒋如锦的身后有些担忧：“小姐你这样刺激大小姐会不会的罪了她，大小姐在府中可是很厉害的。”

    她虽然才进入府中但也知道大小姐蒋如雪的凶名，蒋如雪在府中是很嚣张跋扈的类型，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很善良的样子但实际上做事情手段很残忍狠辣，府中的人都很惧怕蒋如雪。

    现在蒋如锦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了蒋如雪当真让她觉得心中没底。

    蒋如锦挑眉看见有些害怕的巧儿道：“你难道害怕了？”

    巧儿没隐瞒直接点头：“小姐我是有些害怕，大小姐做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理喻，所以……。”

    她一个小丫鬟实在是担心惹祸上身，蒋如锦明白了巧儿的意思：“你是不想跟在我身边了是吗？”

    她能够感受到小丫鬟说这句话的意思，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强留别人的人，倘若真的不想要跟在她的身边她自己也不会强求。

    巧儿心里内疚有点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她的确有想法想要离开蒋如锦，并且觉得跟在蒋如锦的身边实在是太魏霞，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所以在听到大夫人招揽的时候才直接想要去大夫人那里。

    虽然巧儿没有跟着她几日但好歹也算是主仆一场，彼此之间还是有些情分在的。

    她微微一笑站住接着面对着巧儿：“既然你想要离开便离开吧，这事情我不怪你而且我觉得这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只是觉得有一点点心寒别的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了，巧儿有自己的选择她很尊重。所以现在巧儿说什么她都能够答应下来，但是以后跟巧儿之间就再也没有成为主仆的可能，她这个人做事情还是很有原则的。

    此刻的巧儿居然有些害怕起来，不知道为何要是蒋如锦对她发火或者是凶巴巴的说几句话都还好。但现在蒋如锦居然这样温柔的答应她当真让她担忧。

    “小姐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好而我……。”

    巧儿还没说完酒杯蒋如锦打断：“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你不管跟谁在一起都希望你好好的吧，别的我还真的没有一点点期望。”

    巧儿知道蒋如锦肯定还是生气了，但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样她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蒋如锦身边的道理。

    “那奴婢谢谢小姐这几日的照顾。以后只希望小姐能够好好的。”

    蒋如锦笑着点点头示意巧儿离开。

    待到巧儿坚决的背影远走她苦笑一声，明日只怕是府中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似乎是蒋如锦心中能够第一时间预料到的。

    蒋如锦现在已经淡定了，就算是蒋府之中传出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巧儿还丫鬟，要是没有人的示意肯定不敢这样大胆直接提出想要离开的意思，对方既然这样想她在蒋府中难堪那么当真没什么，不就是丫鬟么她自己现在有银子啊。”

    蒋如锦冷笑一声，对方还妄图她出丑难堪这样的事情坚决不可能发生，等到明日就直接去买三五个丫鬟跟着，到时候看谁还敢在那里笑话她。

    不过这样的念头在脑袋中一闪而过，这个时候也只是因为生气在心中说的气话。实际上她更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

    以前还在蒋府的时候她还真喜欢有两三个丫鬟一样跟着，但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有些时候想想其实一个人挺好的，至少一个人比较自在开心。

    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之后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就好，至于别人怎样她也不想管，昨晚老夫人的态度实在是太明显，蒋家还真是敢想居然想着撮合她和蓝九卿。

    所有的事情连着分析一下似乎能顾构建成一个很大的框架，只怕是蒋星辰知道蓝九卿对她有意思所以才告诉老夫人叫她回来，要知道通过蒋家撮合这件事情和她自己和蓝九卿在一起这个是两个概念。

    倘若她自己跟蓝九卿走到一起了对于蒋家来说就是弊端，说不定她以后会借助蓝九卿报复蒋家。这个是蒋星辰最不愿意看见的。

    但是现在这样很好，只不过她自己可不愿意被蒋家这样利用。

    蒋如锦回到自己的院子，只是一走进院子她就感受到院中跟寻常不一样，她对这个院子还算是很熟悉。因为她不喜欢睡在丫鬟安排的房间，而是自己找了一个喜欢的房间住下，但是这个时候她明显的看见没有人休息的卧室之中居然门打开了。

    那个房间因为没有人住下所以门一直都是关着的，这个院子平时也不会有人来，就算是有人来丫鬟做事情也很小心翼翼，绝对不会犯这样的低级的错误。

    蒋如锦心里明了站在院中对着空着的屋子就说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

    这话一落还真的有动静了。门内的人笑着走了出来对着蒋如锦就说道：“锦姑娘警惕性还挺高的。”

    蓝九卿？蒋如锦心中不解这个时候蓝九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心里有些无奈的看着蓝九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九卿微微一笑笑看着她道：“宴会之后没有见到你所以慌忙的找你，结果就看见你的小丫鬟要离开你的事情，我现在才觉得你还真的很好说话。”

    好说话？蒋如锦觉得有点不理解蓝九卿为什么要这样说。

    “不是我的就留不住，既然知道留不住为什么还要强行留下自己给自己找没趣你说是么？”

    她对这件事情还算看得透彻，毕竟觉得所有的事情也并不是非这样不可，所以心中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蓝九卿很赞同这一句话点点头道：“的确，不是自己的强留也留不住，而且强留下来的不一定是好的，这个观念我很赞同你说的。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划算吗？我看你对那小丫鬟那么好，突然之间那小丫头要背叛你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

    这个蒋如锦还真没有什么：“或许心中是有些失望但毕竟只是路人，早晚有一日要分道扬镳既然这样何苦自己为难了自己让自己难受，还不如欣然接受比较好至少心中会觉得好受一点。”

    她说着心中已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蓝九卿还是觉得蒋如锦实在是太好脾气。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能够原谅一个人。

    他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事情也就只有你自己好说话一点，你就不好奇今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不好奇。”蒋如锦很认真的说道是真的不好奇蓝九卿为什么在这里。

    蓝九卿做什么事情她并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是蓝九卿这么大晚上跑出来难道就不怕别人发现？

    在别人家里这样乱走好像也不是很礼貌的事情。

    蓝九卿得到了蒋如锦的回答慢慢的走向蒋如锦，心里居然有点点失落，主要还是蒋如锦的态度太让他无奈。居然一点点也不好奇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甚至没有一点点惊讶的意思实在是……。

    她自然是故意留下线索让蒋如锦发现的，他起初也只是觉得好玩结果发现蒋如锦在这方面的表现真的很优秀。

    居然能够很快就发现他的存在这样的表现当真很难得。

    蓝九卿对蒋如锦本来就很欣赏，现在算得上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越看就越上眼。

    蒋如锦走进屋中点燃了屋中的蜡烛，橘红色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她示意蓝九卿坐下之后才笑着说道：“今日来你这里其实是因为想要见你。”

    说话的语气有些温柔似水，蒋如锦却皱紧眉头心情有点糟糕。

    “你来这里找我为何？”

    蓝九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她道：“难道你就这样不相信我来这里找你是因为想要见你。”

    蒋如锦直接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还真的不相信你来这里是因为想要找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她怎么可能被这些话给迷恋住，蓝九卿可是王爷。她自己的身份自己明白所以压根就不相信蓝九卿会是因为想要见她这样为之。

    看到蒋如锦眼神中的不相信蓝九卿很是失望道：“难道你就真的这样不相信我？”

    他其实还是因为蒋如锦不相信他心里失望而已。

    蒋如锦挑眉知道蓝九卿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真的不敢跟蓝九卿之间说太多暧昧不清的话：“这跟相不相信没关系，只是觉得王爷这样忙碌的人不会因为我这样身份的人而随便耽搁时间。”

    蓝九卿对这样的回答压根就一点也不满意，他叹息道：“锦姑娘你太谦虚。”

    他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要是真的没有事情肯定约会来这里找蒋如锦，毕竟他自己有自己的身份定然不会随便因为想要见蒋如锦就来找蒋如锦，就算是这样他自己也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锦姑娘来这里找你还真的是因为有事情，之前见到你差一点忘记了这件事情，齐公子想让我给你带话。”

    蒋如锦一听是因为齐公子的事情找她她居然有些开心起来，只是脸上并未流露出动人的微笑。她微微皱眉问道：“不知道齐公子叫你给我带什么话？”

    蓝九卿笑道：“他说没有辜负你的相信。”他虽然在笑但是心里却有点点紧张的看着蒋如锦，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有一点点心虚，他怕如同他心里想的那样……。

    没辜负相信就是赚钱了！蒋如锦明白中间的意思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她在齐公子面前投入了很多的银子。现在这银子投入进去也算是有了收益，心里怎么能够不开心不高兴呢。

    左右越想下去越觉得心里欢喜。

    蓝九卿其实不知道这句话是何意思，但是看见蒋如锦脸上带着的笑容好奇了起来。

    “似乎小姐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蒋如锦没否认笑道：“之前投入了有些银子进去，现在听意思便是有了收益所以心中难免有些开心，你也知道我现在在蒋府也不可能有什么收入，就连配制香料的事情都已经搁浅了。”说完重重的叹息一声。

    蓝九卿也觉得很可惜。要知道蒋如锦在香料方面的造诣真的是无人能比的，他是觉得蒋如锦在这方面居然有这样的天分就要好好利用，若是不利用当真是觉得可惜。

    他微微皱眉心中很惋惜这事情：“你说的当真也是问题，你在香料方面真的有很深的造诣，若是放弃了我都觉得很可惜。”

    蒋如锦听到这里叹息了一声心中也有些无奈，她自己也想好好的配制香料，这段时间她自己已经很用心的在努力的找机会，但是只要在蒋府一日压根就没有这样的希望。

    她越想下去越是觉得失落，心里的难受完完全全的表现在了脸上。

    她苦涩的看着蓝九卿：“可惜这事情没办法改变你也知道我在这个家的处境吧，想一想要是自己不披上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外衣，又怎么能够保护自己。”

    她自己并不想说话尖酸刻薄，也不想去针对谁做出什么事情。

    只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才会说出那些心口不一的话。

    蓝九卿很心疼蒋如锦，他调查过蒋如锦以前的事情知道蒋如锦遇到的事情让人生气，他也算是能够理解蒋如锦在蒋家做的一切，不管是谁当真不会这样随便的好说话。

    也是因为蒋如锦这个人比较和善，若是他早就报仇了。

    蓝九卿惋惜一声道：“我能够理解你心中所想，也能理解你做的所有事情，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所以如锦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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