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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笑着。

    “嗯，好的”

    打扫完厕所，小青向一直偷偷瞄着她看的李娜问道

    “咱律所好像不仅张律一个合伙人吧。”

    “不知道。”

    李娜一句话把小青后面的话堵死了。

    看着对方极不合作的态度，小青笑笑，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小青又开了口。

    “你最近办的那个关于弃婴的案子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不知道。”

    小青心内的火苗一下子熊熊燃烧起来，一会儿就漫延到她的五脏六腑，透过她的眼睛照耀着李娜。

    “小青，你为什么来咱们律所？”

    “怎么了？”

    “你来这么久，喜欢这里吗？”

    “嗯。”

    “咱律所最近输了一单，损失了一大笔。据说是有人暗中使了绊子，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啊？”

    “不知道啊。”

    “你有意的吧，这案子的事与你有关，你知道不？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第一，据我所知，这个案子在我来之前就已经结案了；第二，该案输在证据上；第三，就算与我有关，我也不会辞职的。”

    李娜恶狠狠的看了小青一眼。

    小青平淡又从容的瞟了瞟李娜。

    “我的打扫完了，剩下的是你的。”

    小青将抹布扔到一边，给李娜留下一个高傲的后脑勺。

    小青住院了。

    车祸。

    右腿骨折，肋骨也断了几根，脸上有擦伤。

    奶奶要来医院照顾她，但小青坚持请了护工。她不能将奶奶和刘秘书置于危险的境地，尤其是现在这个特殊而又紧要的时刻。

    除了几个所谓的熟人之外，只有张朝阳和刘芳来过。

    小青想见到的人，一个都没来。

    张朝阳坐着，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不咸不淡。

    临了，小青问她一个问题

    “李冰的案子为什么给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谁？”

    “一个人要知道分寸，尤其要知道这个社会喜欢什么。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去做。”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张朝阳礼貌的冲小青点点头，示意谈话到此为止。

    正当他起身要离开时，病房的门打开了，先是一个护士小姐，接下来，就是刘芳了。

    张朝阳一愣。

    这个女人，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女人吗！

    这回，这个傲慢的小姐很可能没有活路了吧。

    张朝阳心里叹了口气。

    这孩子，这么出色，真可惜。

    刘芳目不斜视，从张朝阳身边挺过。

    她认识张朝阳，打过几次交道，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她只好不认识他。她要做事，可不希望对方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哪怕一点点的阻力她都不需要。

    她用双手用力的挤压着小青的左手，脸上挂着僵硬的表情，眼睛躲躲闪闪的，好像要把小青吞进肚子里似的。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能改变一切。

    在小青儿时的记忆里，刘芳是一个腼腆又带些高傲的女孩子。成绩好，外形好，又多才多艺，父母都是法官，是大家眼里标准的班花。她虽然是小青的竞争对手，但两人偶尔还会是惺惺相惜的。

    小青的爸爸自杀的时候，小青成了全校的笑话，大家背着她，嘲讽着她，唯有刘芳，什么都没有说。

    她记得，刘芳原来不喜欢李冰的，她还告诉小青，让她提防这个别有用心的同学。

    怎么，十几年过去了，她竟然成了李冰的坚固同盟了。

    刘芳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

    “没人照顾你吗？你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