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企鹅人
天刚蒙蒙亮，哥谭城里的抢劫犯就遭老罪了。 戈登和搭档哈维·布洛克两人到处搜捕抢劫犯，试图找出与韦恩夫妇被杀案有关的线索，让抢劫犯们人人自危。 “贪婪、肮脏、没脑子的莽夫。”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走在酒吧外的小巷中，不屑地评价着被抓的抢劫犯们，他向来都瞧不起这些靠蛮力达成目的的人。 出来混，是要靠脑子的。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身材瘦小，弱不禁风，武力值实在太低。 “嘿，企鹅。” 奥斯瓦尔德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因为身体原因，他从小被人欺负，所以非常敏感。 他最讨厌别人叫他这个羞辱性的名字。 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围了上来，奥斯瓦尔德赶紧露出讨好的笑容。 “嗨，肯尼，有什么可以帮你？” 讨厌归讨厌，奥斯瓦尔德也非常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 “还真有，企鹅。”说话的是个络腮胡，稍显猥琐的男子，他贴近过来，“菲什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你知道我不能透露老板的行踪。”企鹅人摇头回应，看到壮汉们围得更紧了，他连忙补充道，“但是下午四点之前我都没活。” 企鹅人是菲什·穆尼的打伞小弟，他没活的意思显而易见。 “干得好，企鹅。” 肯尼满意地拍拍企鹅人脸颊，随即带人离开。 企鹅人的笑容立马消失，变脸速度飞快，冷冷盯着肯尼等人离去的方向。 “你撒谎了。” 一道声音响起，企鹅人赶紧收起这番表情，转身看过去，只见李铭从角落走出，他已经在这有一会儿了。 企鹅人，是他心目中绝佳的合作伙伴。 是的，合作伙伴。 虽然是反派，也以心狠手辣著称，但企鹅人对自己人没得说，这点相比于正面人物戈登就好太多了。 当然前提是，他把你当朋友，而非下属。 李铭经常会穿越其他世界，首领长期不露面再大的势力都会崩盘，尤其像黑帮这种以头领为中心的群体。 所以李铭决定让势力采用企鹅人打头，他身居幕后的模式 控制一整个帮派，和控制一个企鹅人，李铭觉得还是企鹅人更简单些。 因为企鹅人现在只是個小喽啰，而且还有他母亲这个明显的弱点。 而且，万一以后黑帮引来围剿，也是企鹅人去顶锅。 “是你，那个拳击手。” 企鹅人一眼就认出李铭，他消息灵通得很，随即马上放松下来： “你是想来投靠菲什？不错的想法。” “但是菲什可能没空见你，你懂我意思吧，先生？” 以为李铭是来寻求庇护的，企鹅人习惯性地拿起架子，待价而沽。 对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企鹅人向来态度倨傲。 在他眼里，被追杀的拳击手属于妥妥的底层人员。 “我不找菲什，实际上，马罗尼家族从来就没威胁到我。” 李铭深知想跟企鹅人这种人打交道，一开始气势上就不能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铭，你可以叫我李。” “我是来找你的，奥斯瓦尔德。”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先生。” 企鹅人心中警惕起来，不明白一个被追杀的拳击手哪来这么大口气。 “他们在偷菲什的钱，对吧？” 李铭却转移话题问道，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认出那个肯尼就是剧中，菲什·穆尼出场时教训的偷钱小弟。 那时候戈登正好找菲什打听韦恩夫妇被杀的案件，还上来询问了一番。 所以李铭推断企鹅人一定说谎了。 见李铭如此笃定，企鹅人也不再装傻： “是的。”企鹅人微微一笑，“肯尼每周都从酒吧里拿钱，他以为没人知道。” 企鹅人耸了耸肩：“但我知道。” “今天下午两点菲什就会回来，肯尼完了。” 奥斯瓦尔德越说越兴奋，他非常期待看到那一幕。 李铭并不惊讶，企鹅人就是这样，他想报复谁绝对等不及第二天。 “啪啪啪。” 李铭鼓掌称赞：“恃强凌弱之人总是傲慢看待弱者。” “但他们不知道一只受到蚂蚁憎恨的大象，也同样是处在危险里。” 企鹅人有点纳闷，但听到这话却有些舒服。 “我很欣赏你，奥斯瓦尔德。” “啊……呃……谢谢。” 天怜可见，长这么大，除了自己母亲，企鹅人还头一次听到别人的认可，不知道怎么回应，一时之间让他都语无伦次了。 他现在还不是日后那个哥谭之王，顶多是个想取老大而代之的黑帮小弟，哪里听过这么好听的话。 “哥谭就要大乱了，我相信伱也看得出来。”李铭往前靠近，奥斯瓦尔德此时没有退后的意思，“法尔科内已经老了，新的势力正在崛起，总会有人取而代之。” 李铭盯着企鹅人眼睛，看得出他也很赞同，剧情里他就是趁势上位的。 “那么，谁会是最后的赢家，谁会成为哥谭之王呢？” 李铭缓缓说出人选： “萨尔·马罗尼？” 企鹅人摇摇头。 “菲什·穆尼？” 企鹅人还是摇摇头，虽然菲什是他老板，但如果菲什上位，就意味着他永远都是撑伞小弟了。 “还是其他小帮派？” 企鹅人更加不认可了，见状李铭立马给出最后的选项： “既然都有可能，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呢？” “我们？” 企鹅人心开始怦怦跳起来，这句话说到他心坎上了，但实际上有些不切实际。 干掉老大上位的胆子他有，但哥谭之王？ 现在他还没想过。 而且他也抓住了李铭话语中的重点。 “你想招揽我？”企鹅人似笑非笑，虽然李铭说话很对他胃口，但他也不是轻易换老大的人。 “不是现在。”李铭还不至于如此着急，“我先来认识一下，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再来。” 说完后李铭便转身离开，留下奥斯瓦尔德愕然地待在原地。 李铭当然不认为几句话就能把企鹅人收入麾下，即便现在的企鹅人绑架人之后，连赎金都不知道怎么要。 说起来有点荒诞，想收服企鹅人这个反派，得打感情牌。 对强者企鹅人的态度往往是先屈服，再考虑取而代之。 但对他认可的朋友，企鹅人也算得上掏心掏肺。 剧情里戈登因为放过了他一条命，企鹅人从此就把戈登当成除母亲外最信任的人。 戈登做得，我李铭就做不得？ 昨天晚上李铭仔细思考了很久，将他知道的剧情串联在一起，制定了很全面的计划。 李铭打算复制戈登的做法，先坐视企鹅人陷入绝境，再出来拯救他，到时候企鹅人自己都会靠过来。 这招叫，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