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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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拂过,片片萤火虫亮了飞机场的草坪,闪闪晶莹应和着漫天璀璨的星。 上官符馥、齐风、大白、小白和小小白坐在一号跑道旁一字排开,仰头遥望北斗的背影成了夜色中的一抹风景。 “娘,你能理解爹吗?反正我是想不明白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之前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拼命地攒钱帮你说媳妇和帮舒儿攒嫁妆上,没时间认真想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他又是神医谷最优秀的弟子,一身傲骨,再加上你爷奶一直给他灌输男人就是一家的天女人没有话语权,他又是个愚孝的,所以他被撺掇得一意孤行。可谁成想一遭国难钱财全部成空!如今他又成了兽医,应该很挫败,他自己在东夷又要做饭洗衣又要忙着给圣兽治病的,应该挺累的。你找机会好好开解开解他,面子什么的真没那么重要,只要他答应跟着我这个公主成了东夷驸马,你就是郡王,咱们就可以领东夷的俸禄,没什么不好的,他都跟我去了东夷了,真不知还在坚持什么,承认自己是驸马就那么难?前二十年我放下身份跟着他,他是太医我就在家相夫教子,他是农户我就下地种田洗手作羹汤,可是,我希望以后的几十年他能放下面子跟着我,我保证以后的日子会比之前好很多。一生啊,没有那么多二十年,一晃就过完了,要趁着自己还没老,多做些有意义的事。你看你姐,在齐家那些人算计着怎么骗你爹的钱和吃粮的时候,你姐已经扶持出了一国君王,她那才叫没白活。人啊,最主要的是格局,这三观不同,目标就不同,这人生就大相径庭。你姐那境界就高,敌人打过来的时候小家小户满脑子都是怎么先逃命,你姐的脑子里全都是如何能平战乱定国安邦。你以后就跟在你姐后面,娘敢保证,就算你不能扬名天下,至少也能统帅一方。” 上官符馥的话匣子打开就说起来没完,还顺便倒了倒自己的苦水,炫耀了一下女儿,又教育了一下儿子。 齐风心想,亲娘啊,你也没喝啊?这话题是怎么就绕到了谈及我的未来了?!他避重就轻地说,“哎,我爹也是太想着为我跟jiejie攒钱了,我去跟他说,我们的未来可以靠自己,不用他cao心。” “哎,怎么可能,做爹娘的怎么能不cao心,只是他cao心错了地方。这又要说到三观上了,三观一致才能目标一致。你以后找媳妇可一定要找一个三观一致的,否则这日子就会难过。为何都讲究门当户对啊,那是因为同等的门第接受的教育不会差太多,更能理解彼此,但是门当户对真的只是可选项,不是必选项,更不是唯一条件,三观一致才是必选项;多少门当户对的成亲后同床异梦?可是三观一致的保证不会,就好比上台阶,三观一致的人就算起点不同,但终点一致,那就一定能走到一起,门当户对的人虽然起点相同,但是目标不一定一致,很多人走着走着半路就拐弯儿了,这就可能导致中途分道扬镳;那三观不一致再门不当户不对的,说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鸡同鸭讲,总是串台,你说那日子还怎么能过好?” 齐风很无奈,怎么就逃不掉被说教了呢?他起身,理了理衣摆,“娘,我去把爹也接来吧,一家人把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才是家。” “嗯,去吧。” 齐风已经引导大白在二号跑道上助跑了,上官符馥还在扯着嗓子嘱咐,“记得在家给你爹带件披风,大白在天上飞的时候风大,他没有内力护体,你别把他给冻着了。” “咳咳”,上官舒从后面走出来,看着齐风飞远,“娘,你跟我爹可不是门当户对啊?那是三观一致?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一点儿三观一致的迹象呢?” 上官符馥闻声转头,轻轻拍了上官舒一巴掌,“刚好了就来挑衅我是不是?敢编排你爹娘,找打来的?” 上官舒抱住亲娘的胳膊撒娇,还把脸凑到上官符馥面前,眨巴着大眼睛卖萌,“娘,讲讲呗,你是怎么看上我爹的?” 上官符馥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们当年一起进燧明皇宫偷过万年人参,被发现了之后,你爹一人扛下了所有,也就是那时他被废了武功,他本来也是个高手的。你爹挺好的,他现在只是暂时被别人耽误了,没能跟上我的步伐罢了,我就在第二个台阶上等他,等他处理完第一个台阶上的事情,他会上来找我会合的,然后我们带着你弟弟一起迈上第三个台阶去帮你。”,上官符馥的话语中全都是对齐明忠无比坚定的信任。 上官舒抬头,为什么眼中会有泪想落下…… 夜渐渐深了,可是养心殿依旧灯火通明。 上官符馥忙碌的身影在小厨房一边做参姜汤一边做着点心。 上官舒拉着南宫云坐在庭院的石桌前边聊天边看着上官符馥忙碌,她说这也是对亲娘的一种陪伴。 “南宫云,我有点羡慕爹娘,我今天才知道他们是真爱。” 南宫云神色莫名地打量着上官舒,然后悄悄靠近了一些,小声说,“我对你也是真爱。” 上官舒一口茶呛到鼻孔,差点咳晕过去。 上官符馥端着一盘点心和一盅参姜汤走过来,“你呀,多大人了,还不知道小心,喝个茶也能呛” 扑通一声,重物直直从天上掉了下来。突如其来的一幕打断了上官符馥的话,也让她慌了神儿,啪的一声,上官符馥手上的东西碎了一地。 大白带着重伤的齐风和齐明忠倒在一旁的花圃之上,它也受了伤,两人一兽的血流了一地。 南宫云一个闪身就去叫姬神医和国师。 上官符馥一身的姜汤还冒着热气,她根本顾不上,直接飞身上前,抖着手去叫齐明忠和齐风。 上官舒也慌忙上前,娘俩一人一个把父子二人带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娘俩手抖的厉害,喂了好大一会儿才终于把止血的丹药喂进父子俩的口中。上官舒又赶紧去给大白也止了血。 父子俩被人打断了多处骨头,也有严重的内伤。大白神识受损严重,应该是全靠一丝执念才飞回来的。 姬神医和国师很快赶到,顾不上震惊,分头进行施救。 姬神医在给齐明忠和齐风把完脉后瞳孔一缩,扯开父子二人的衣服,果然,二人的后背都有铁钉,齐明忠的是十根,齐风的是两根,应该是及时逃脱才没被打完十根,“是锁魂钉!快,把人扶起来,老夫用内力将钉子逼出来。” 上官符馥抖的厉害,南宫云主动上前扶住齐明忠。 上官舒扶起了齐风。 这边,姬神医忙着拔钉子,那边,国师则是忙着帮大白修补受损的神识。 好毒啊,竟然是用了骨笛中的禁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想给大白洗脑,恐怕那个cao纵骨笛的人现在已经浑身气血逆流走火入魔了。 东夷王宫。 司马铃玉把砚台摔在了殿中跪着的禁卫军统领的脸上,“废物,到嘴的鸭子都能让它飞了。” 凤丞相赶忙上前,“您息怒啊,别气坏了身子。” 司马铃玉依旧放声咆哮,“你让本宫如何息怒?本来抓住了齐明忠就能逼着上官舒交出冰魄神功的,在加上齐风,让她把西蜀拱手相让都是可以的,可是现在鸡飞蛋打。” 上官云坐在一旁重重地咳出了血,她用力压下喉头的腥甜,“母后,您息怒,这都是命,您就算拿到了冰魄神功,儿臣这病也不一定能治好。” 司马铃玉缓和了语气,“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别管了,让宫女扶你回去休息。” 暗夜中,林中的风呼啸而起,似乎是大雨马上就到。原本关押齐明忠的那处院子内,一个银发老者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手上拿着一个白玉仿造的骨笛。 院外,几十个侍卫不断地揉着眼睛。
“完了,咱们怕是真的要瞎。” “你说凤丞相发火多没道理?他不是交代,咱们一看到白虎就立即去请院子里的那个神秘人吗?可是,那明明不是白虎啊,浑身光溜溜的,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母的了,下意识就是赶紧闭眼,等再睁眼,里面已经打起来了。” “我也跟你们一样。非礼勿视啊,咱们怕真的要瞎掉了。” “不过,咱们应该也算立功了吧,好歹有两根钉子打到了齐风,就算功过相抵,王后也应该能留咱们一条狗命吧?” “院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啊?竟能让白虎发狂自乱阵脚。” “不知道,反正挺邪门的,还是不要轻易靠近他。” “谁疯了,靠近他?上面又没说让咱们给他收尸。” 西蜀的养心殿。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二人一兽的情况终于稳定。 国师带着大白进了如意乾坤境,需要利用里面的圣兽布下阵法才能彻底拔出根植在大白神识上的那一丝邪气。 在上官舒和南宫云内力的辅助下,齐风和齐明忠先后转醒。 齐风睁眼就喊,“爹,爹”。 上官舒握着他的手,“没事了,爹也没事了。” 齐明忠睁眼则是喊,“风儿,快跑!” 上官符馥泪流满脸,哽咽着,“没事了,风儿没事,大白把你们带回来了。” 齐明忠似乎是终于放心,头一歪又昏睡了过去。 姬神医给他诊了脉,“没事,他伤的太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齐风受伤不算太重,又缓了一个时辰,他双目赤红,愤恨地说出了事情经过,“是那个凤丞相派人把爹抓了起来,我跟大白找到他的时候,他后背已经被钉满了钉子。” 门外突然一声厉呵,“姬凤鸣,你怎么在这?来人,打晕了绑起来,丢进柴房。” 门外司徒又冷冷吩咐,“派人看好他,若是他跑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司马镜玉咬牙,“姬寒这个次子就是个细作,我去把他暴揍一顿解解气。” 齐风虚弱地说,“三公主,不急,您听我说完。” 司徒让姬凌染和天璇在门外守着,自己轻声进屋后把门关好。 一众人安静地听着齐风继续说,“那些人逼着爹,让他把jiejie叫回去,说是,说是要拿到jiejie身上的冰魄神功,给上官云治病。爹不肯。我到了之后,他们也想抓住我,我们就打了起来,爹替我挡了很多刀,昏了过去,后来一个神秘人不知从哪出来的,吹起了玉笛,大白就开始暴躁了,我拼尽全力把那人杀了,大白这才带着我们逃了出来,逃跑的时候,我不小心被他们从后面偷袭,也中了钉子。” 姬神医暴怒,“放他娘的屁,老子怎么不知冰魄神功还能治病!想害人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司马镜玉看看姬神医,“冰魄神功真的不能治病?我二姐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做借口。” 姬神医气得跳脚,“果然,你跟司马铃玉你们才是一家人,你不信我就算了,冰魄神功只能把人冻住,让尸身不腐。” 司马镜玉闭嘴。好吧,看来二姐是受人蛊惑了。 上官符馥擦干眼泪,“她为了女儿,我的子女也有娘,谁还不是为了家人。南宫云,你去替我给我哥写封信,告诉他,我上官符馥与她司马铃玉不死不休。” 上官舒噌地站起来,“好,娘,我跟你一起,敢打我爹和弟弟,朱雀,带上你的小崽子们,咱们去平了东夷王宫。” 上官符馥脸上的愤怒变成了不知所措,她紧紧拉住上官舒,“不是,舒儿,从长计议,咱们不能单枪骑马对上东夷的千军万马,冷静,冷静,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