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被迫合作
四个人，四双眼睛，就这么互相瞅着、互相看着。 小麦审时度势，飞速地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个……是这样的大叔，哦不，我是说警察先生，昨天……我的确碰到过一个女的。” 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小麦干脆随便扯了起来。 “受害者？”相泽诚再次开口发问。 小麦又扯了扯嘴角笑道：“只是一个普通的阿姨，挺漂亮的，穿了双红色的高跟鞋。”为今之计，她先模糊了条件，免得两者真有联系，把她也拖下水。 “就这样？”相泽诚似乎不满意这个简短的回答，“她当时在做什么？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小麦想起了对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可是她眼睛滴溜一转，然后口气平淡地说道：“没有啊，没什么特别的。”快点撇清关系，别惹祸上身，此时小麦心中全是这个念头。 可是她话一出口，相泽诚便双眼一沉：“你说没什么特别的？”他的口气像是在质问。 小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是抓到了她话里的把柄？还是纯粹的只是试探？算了，干脆就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不清楚，我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她继续坚持着自己的说辞。 相泽诚声音低沉：“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你昨晚见到的那个女人，在之前也见到过一次。当时她不仅和被害者一样，都穿着红色的高跟鞋，而且身上也莫名其妙地呈现出湿淋淋的状态，这些叫做没什么特别吗？” 一听这话，小麦就暗道不好，没想到刚才的话都被他听到了，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情况对自己更加不利了。 看了眼相泽诚，小麦干笑道：“呵呵，那个……她是穿了双高跟鞋，不过那种鞋子挺普通的。总不能因为她穿了双普通的红色高跟鞋，我就去随便地怀疑人家吧？再说了，她身上湿不湿的，我也没有仔细看清楚，没准是我自己看错了。”她准备继续打马虎眼，甚至套用了刚才童江的说辞。 相泽诚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小麦只觉得自己被盯得万分难受，好长一会儿双方都没有交谈。就在小麦如坐针毡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你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没想到他会是一副要一探到底的样子，小麦没办法，只能如实说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某个酒吧附近的街道上，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这个总不能随便忽悠了，横竖他刚才也听到了她和童江的谈话，就算她现在要装不知道，恐怕对方也不会轻易相信的。 相泽诚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一句：“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那里。”他的口气完全不像是在商量，反而十足的命令口吻。 小麦看着他自顾自地说完，然后就起身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留下她一脸的哑口无言。 这算什么？让她带他去之前碰到那个女人的地方？拜托，她有说过一定会跟他一起去吗？就算是为了协助警方办案，她也有选择的权利好吧？她大可以告诉警方确切的地点，然后再让他们自己去折腾。现在这是怎样？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把她牵扯进去了？这家伙未免也太自说自话了！ 一旁，明美看着径自离去的上司，只能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了，我们科长从以前起就是这样，办案完全由着自己的步调，经常忽略别人的想法。不过请你放心，科长他虽然有些特立独行，但办案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这次也是，你只要配合一下就好了，保证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说着，她又露出了一个笑容。 小麦根本就懒得理她，要不是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对方知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否则她才不会乖乖地合作。现在，她横竖是在圣弗朗西斯学园上学，想躲开都没有办法。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也只能是跟这个警察小姐说的那样，尽力配合了，希望这样可以尽快摆脱麻烦。 一旁，直到明美走后，童江才犹豫着开口：“小麦，刚才那些人你认识？”他听彼此的口气，似乎是一早就见过的样子。 小麦点了点头：“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见过面。” 童江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对了，刚刚他们说什么案件的，是不是就是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件？”他不确定地问道。 小麦无力地点了点头：“嗯，是的。”真是倒霉倒到家了，早知道就不随便多嘴了，害得自己惹了这一身的麻烦。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对方今晚要她陪他一起去Fairy，那么在REBAR的打工就只能泡汤了，果然是诸事不顺吗？ 就在这烦躁的心情中，夜晚很快就到来了。 小麦是没有手机的，所幸双方已经约定在FairyPub附近的大街碰头，然后再由小麦带领，一起前往之前遇到那个女人的地方。 小麦走在路上，旁边是相泽诚和明美。虽然明美看上去是个活泼的人，但可能是因为站了个相泽诚，所以气氛显得十分沉闷。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 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那条小街。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再稍微转个弯，就是FairyPub了。 小麦指了指说道：“就是这里了，我第一次就是在这里遇到那个女人的。” 相泽诚看了她一眼，然后四处观察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麦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开口：“那个……警察先生，我真的不确定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否就是今天报纸上的那个受害者，人都被打了马赛克，也就一双高跟鞋我看着眼熟。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一条可以挖掘下去的线索。” 小麦说得不无道理，这点相泽诚不会看不出来。 明美看着小麦，笑道：“所以才需要调查呀，既然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附近，那么我们不妨就在这附近打听一下，或许就能发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