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月亮马戏团新人宴
【JU大寂寥篇09】月亮马戏团新人宴-其三 - 兔女郎：（笑了笑）因为我父亲赌博欠了钱，为了还债，在我18岁生日那天把我卖了，那天那么着急可能是怕我成年了卖不出去吧。你知道我是哪来的吗？提示一下，不是说家乡哦。 新人：嗯？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兔女郎：哈哈哈，老掉牙的笑话，你生活在上个世纪嘛。我是我爸从一个酒馆里留下来的，“留下来”好理解吗（看着新人点了点头）？所以我没见过我妈，或许见过？（把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喝掉）反正那一群花枝招展的人我也分不清是谁。 新人：噢，明白了。不过你要是不方便说可以不用勉强。 兔女郎：欸？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是他们的事，跟我又没关系。船长把我买回来后，我还准备跟船长姓呢。但是船长不肯—— 新人：船长？ 偷吃rou丸：翻译一下，她的意思是团长。她喝多了就这样，这才刚刚开始。 兔女郎：——不过现在想想好像是挺怪的（看着团长摸了摸后脑勺），我总不能没有姓吧，结果我看马戏团的名字挺合适的，而且月亮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眼神有些迷离）。月亮你知道吗？ 新人：嗯？ 兔女郎：你不觉得月亮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吗？月亮一直默默地陪伴着地球，从地球诞生之初到现在（手在空中触摸着什么）。她用纤弱的光把漫天的恶魔压在影子里。 山羊胡：（小声）我之前说过，我们应该在她喝酒前准备一个本子，把这些都记下来。 偷吃rou丸：（思索）嗯……哎呀，怎么老是忘记。 兔女郎：你信不信，哪怕有一天太阳消失了，在无尽的黑暗中，你也能看到月亮盘旋在我们上空。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有一天她也逃不过被彻底毁灭的命运，（祈祷状）那她也一定会安排她精挑细选的使者来完成她的忠诚。不是吗？ 新人：（窘迫）是……是吗？ 听她讲话的人都沉默了。 兔女郎：总之现在，我属于这个叫做月亮马戏团的地方，所以……就叫做阿米莉娅·月亮。对吧？欢迎！我的新家人（跟新人深深拥抱了一下）。 新人两手悬空，不知所措。 偷吃rou丸：她喝多了就这样，喝和不喝完全两个人。上次她跟垃圾桶下了一整晚的棋。 魔术师：阿米莉娅。 兔女郎：嗯？怎么啦？ 魔术师：晚安。 兔女郎：（微笑）嗯，晚安！ 阿米利亚趴回桌子上，准备睡觉。 魔术师：好了，最后来介绍介绍我身边的两位。 团医：您好，我叫坎白野，是一名医生。 小丑女：您好，我叫“meimei”，是马戏团的主持人。 山羊胡：（探出身子）不用觉得奇怪，医生姓坎，而她的名字就叫“meimei”。他们都是从东边来的，很远很远的东边。 新人：你们用的是筷子，对吗？ 小丑女：嗯，是的（对着空气夹了两下）。 魔术师：他们两人是我在一个火车站找到的，13年了吧？当时小坎8岁，“meimei”5岁。 新人：这么小？你们真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的吗？据我所知，要到达那边的国度要穿越沙漠、高原、雪山，听说还有成群结队骑着烈马的恶魔，一般只有经验丰富的商人大队才能平安来回。你们那么小，是怎么做到的？ 山羊胡：这个……你有没有想过，坐船走海路？ 新人：噢，对。但海路也很危险吧？ 团医：的确，但送我们的那条船还是比较可靠的，普通的风暴和海盗还是可以对付的。上岸后，我们被送上了火车，船应该直接返航了。 新人：你们像是被抛弃了。 团医：准确说我们是来这边逃难的。 新人：逃难？ 团医：因为战争，（深吸一口气）唉，一场充满背叛的战争。我其实是作为另一个人的随行医师而来的。 新人：还有一个人吗？ 团医：我们一共有三个人。但是我本应跟随的那位和我们在火车上走散了，虽然那时铁路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路线也没这么复杂。为了找到他，我和“meimei”沿着铁轨走了好几站，但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他（低下头，沮丧）。 新人：他是生了病？ 团医：一种目前无法根治的病，发作时身体里面会长满硬块，痛不欲生，被破坏受伤的地方很可能会感染危及生命。不过当时他也只有六岁，理论上来说发作的几率很小，但是这几年就不一定了。这十多年来我跟着马戏团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到今天都还没任何消息。 新人：可是为什么不让一个真正的医生跟随呢？ 团医：因为当年事发突然，而我是唯一一个知道如何控制这种病并且又未被卷入战争的人。 小丑女：（盯着自己的盘子）其实，在我们之前，应该还有两个人往这边逃过。但可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 新人：无法想象你们经历了什么，那你们有想过回去吗？ 小丑女：当然回去，但在这之前（看了眼医生）我们要先找到那个跟我们走散的同伴。 团医：对了，先生您喜欢吃蜂蜜吗？ 新人：蜂蜜？喜欢，挺喜欢的，我对甜食没有什么抵抗力。 团医：刚好，我养了几窝蜜蜂，蜂蜜根本吃不完，而且我也不打算卖。 新人：那太好了，没想到您还养蜜蜂。 山羊胡：他不仅养蜜蜂，他还种药草。他有一辆单独的马车，专拉这些东西。 偷吃rou丸：你别说，他的这些草加上他像巫术一样的疗法还挺管用的。之前他（指了指百伦斯）被山鹿撞骨折的时候就是被他的这些东西治好的。 山羊胡：去去去，一边去。 新人：哈哈哈，感觉和你们的经历一对比，我的故事就显得又臭又长了。 魔术师：你可太神秘了，我们都还等着听你讲故事呢。先吃几口，我们都吃完了。 新人扫视了一眼四周，只有“meimei”还在慢慢悠悠地吃着菜。 新人：好！那我也开始吧。 众人：（除了两个睡觉的）哦？ 大家的目光都汇聚过来，四个小矮人也从桌子的一边聚到新人这边来。 新人：（紧张）呃，别这样。 新人从桌上拿起一根烤猪肘举过头顶，他抬起头，把他那用颜料画出来脸完全展示出来。嘴的位置裂开一道缝隙，缝隙把下巴和脸分开。裂口处，干掉的颜料碎末散落下来，嘴巴一直张到刚好能容纳猪肘大小。手指一松，猪肘就落入口中，没有咀嚼，也没有吞咽。 大家目瞪口呆，对桌的医生已经惊讶得站起来。而大肥肥双手捂住眼睛，只敢留出一道缝来观察。 小矮人4：也不用吐骨头？ 新人：（微笑地看着巴莱塔）不用。 小矮人1、2、3：（两人抬起一只几乎没吃的烧鹅，另一个在旁边指挥）快试试这个！ 这次嘴巴又裂开得大了一点，手指一松，烧鹅也轻松吞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