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匮之盟
第二章：金匮之盟 “禀二位殿下！太医已在门外候着呢！”一小太监进来禀报。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让太医进来为陛下诊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晋王斥责道。 “诺诺！”小太监惶恐万分，连忙跌跌撞撞的去请太医进来。 “太医！快快！给父皇看看！”晋王急忙让开条道。 “好好！二位殿下且容臣下先替陛下诊诊脉！” 郭鸿渊也知趣默默地让太医替太祖皇帝号脉！ “太医，父皇的病情怎么样了？” “陛下，近来为国事cao劳过度，再加上心中有些郁结，气血不通所致！不过，方才是否有位身持正宗的『天罡玄功』替陛下推宫过血，怕是陛下难以撑到臣下的到来！”太医疑惑不解地捋一捋他羊咩须惊叹道。 晋王秦王面面相觑，秦王示意晋王不要把他大病期间巧遇奇缘修得大乘玄功透露给旁人知道。 晋王心领神会，笑了笑：“既然父皇并没有大碍！那就烦请太医给父皇开些益气养血安神之类的药！” “好好！臣下这就去开方子！” 太医被太监领出御书房后，晋王再次以诧异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位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大周皇朝正牌的皇子！说真的，以青弟的能力，若想巧取大周朝的储君之位，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他又为何弄出一个所谓的『天机玄说』的图鉴谶言来蛊惑人心？ “晋王兄是否过虑了！”秦王清朗一笑。 “什么？” “难不成，晋王兄方才不是在对臣弟的行为举措产生一些心生疑窦吗？” “为兄并非对青弟有所顾忌！只是，青弟这次回来，确实与从前不太一样。” “阿兄且放宽心！我虽是大周皇族嫡亲血脉，但我现今志不在此，我还要替咱们大周皇朝逆天改运！阿兄可是父皇钦定的承继大统的东宫储君。相信阿兄必有非凡之才，能够引领我大周千万子民走向繁荣富强！届时，臣弟也能跟阿兄沾个光，承继大统，当个守成之君！” “哈哈！原来青弟是作好这般打算的！” “当然了！比起阿兄，臣弟既没有阿兄的奇相英伟，又没有阿兄的雄才韬略。这个开创千古盛世，一统天下的丰功伟业就只有阿兄才完成得了！” “哈哈……！” “好啊！哈哈！青儿说得好！青儿有此见地，又有此虚怀纳谷的胸怀，朕心甚慰！”太祖皇帝突然清醒，艰难的撑起身子。二人连忙扶他坐正龙椅。 “父皇，儿臣只是实话实说！” “父皇且放宽心！有我和青弟联手，定会让咱们大周朝繁荣昌盛，万民安康！” “那何不趁为父尚有一口气在，你们兄弟俩就此定下盟约，待你百年之后，将大周的皇权交赋予你青弟之手，待以后你的孩子长大成人能够撑得起大周朝的脊梁的时候，再将国之神器接过，如此周而复始的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儿臣谨遵父皇圣諭！”郭荣郭青歌（郭鸿渊的原名）双双拜伏在太祖皇帝跟前。 当下，他们就在大周朝皇帝的御书房中，签订了契约“金匮之盟”，并被后世传为美谈！ “古之有北周静帝幼儿主天下耳。使北周宇文氏有长君，天下岂为杨隋有乎再者，隋末帝也为李唐所篡！今我大周主天下，故不得不思虑周全耳。荣百岁后当传位于弟青歌。青歌传位于荣之嫡长子，再传位于青歌之嫡长子者。 四海至广，万几至众，能立长君，社稷之福也。”太祖皇帝亲自执笔载录，并让晋王秦王二人签字画押，并立下盟誓:兄弟同守盟誓，父皇为证，兄弟同心协力，开万世之太平，永远不得违背今日之誓约，天地共鉴之！然后由太祖皇帝亲自收于金匮之中。 广顺三年三月，郭荣加封晋王并出任开封尹。郭青歌加封秦王，以秦王郭青歌判内外兵马事。 此后，晋王留守汴京，协助太祖皇帝监国理政。而郭鸿渊则敕命“天下招讨使兵马大元帅”，晋王也派了自己最得力的几名干将协助郭鸿渊征讨各地藩镇政权。 在出兵征讨之前，郭鸿渊还有数月余时间在京师布置属于自己的暗桩，还有摸清大周朝如今朝中各派势力的分布。他也要摸清这些受着大周朝的高官厚禄的大臣们，到底是哪家的保护伞或是那位权贵的马前卒，他都要一一弄清楚。 为此，郭鸿渊成立特别组织，他这个组织起名字叫――“天机阁”。短短数月，这个组织旗下各个分部已然遍布朝野内外，掌控着朝野内外的重要动态和情报，还有各地藩镇的军政态势，以及异族外邦的情况也要知之甚详。 天机阁，集情报、网罗天下奇人异士、yin巧机关的制作与破解、训练培养死士、刺探敌情、收集贪官污吏的罪证、暗杀等复杂无比的特殊机构。而且每个职能部门都是特立独行，不受其他部门约束与钳制，各施其职，互不隶属，互不干涉。 五月的帝都汴京，繁华而肃穆的京畿之地，凭添几分神秘的色彩。 初夏来得格外的沉闷，燥热无风，仿佛置身于一个火炉之中。正午时分，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使出浑身解数，发出刺眼的光芒，炙烤着大地。阵阵热浪袭来，街上的人们不禁放慢了脚步。但在这酷暑之下，仍不乏独特的景象。 郭鸿渊简装出行，随从只带一个。走在诺大的汴京大街上也没有特别的显眼。 他与随从来到一家『迎悅楼』的酒肆。他抬头望了望金漆牌匾，直径走了进去。 “官人！里面请。”酒肆小厮笑面相迎。 “你们施大掌柜何在？”郭鸿渊环顾四周，打量着楼下楼上的食客。 “哟！不巧了！掌柜子出门到东街『望湘楼』的东家洽谈生意。” “去！即刻把他寻来！”郭鸿渊脸色一沉。 小厮见他衣着穿饰华贵，气度也不俗，想必是哪个府上的贵人，自己肯定得罪不起，便客客气气的问道：“不知道官人找我家掌柜子有什么要紧的事？” “这是你一个小厮该问的吗？你这厮活腻歪了不是？”随从冲上来瞪圆着大眼睛，盯着小厮心里直发毛！小厮吓得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回了句：“小的这就去寻掌柜子来！”踉踉跄跄地往楼下赶去。 “何必为难一个小厮呢？以后不许仗势欺人！”郭鸿渊训斥随从。 “殿下恕罪！属下知错！”随从战战兢兢地向郭鸿渊抱拳请罪！ “下不为例！再者，我说过的，外头不要称我为殿下！” “是公子！”随从擦了擦冷汗。 “去安排个雅间！”郭鸿渊挥了挥手。 随从应声去按排个东厢房，天字号的豪华雅间，并上小儿奉上花雕陈酿。 郭鸿渊落座之后，随从退出雅间。 这时，施掌柜急匆匆的从在外头赶了回来。 “诶呀呀！东家百忙之中，还抽空赏脸来蔽舍，真让属下深感荣幸！” “行了。这等客套话留着以后再上！” “是是是！” “近来，各方动向如何？” “回主上！属下刚刚东街的容掌柜联络上了！那边传来的消息，都在这封密函里！”施掌柜恭恭敬敬的将信函奉上。 “转告一声邹澄，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完成交货？给他定的时间紧迫！” “这个……”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朝廷对火油之类敏感的东西查得非常严。” “这是我特制的令牌，碰到紧急情况有人阻拦就让他亮出此牌。” “属下明白。”施掌柜接过令牌。 “津门渡那边有什么消息？” “近来，有批从南洋偷运过来的货轮被津门漕运司扣下来！他们怀疑朝中有人通番私营！” “让司马临带着我令牌去一趟津门漕运！”郭鸿渊对着门外高声道。 “属下遵命。”门外随从应声离开。 “施掌柜，你这陈酿还不错！”郭鸿渊提了一杯闻了闻，表情没那么严肃，还冲他笑了笑。 “主上喜欢，属下命人多送几坛到府上。”施掌柜如获特赦般强颜欢笑道。他可知道眼前这位主上可是大周皇朝唯一的嫡亲血脉――秦王殿下。平常对下属还有百官公卿都是一般严苛，从不宽宥，又深得太祖皇帝的宠信。朝中支持派的格局已经微微发生改变，很多公卿大臣都在揣度皇帝的心思是否有易储的打算，好做一番御前争辩的准备。 别看汴京城里，表面上看一派祥和，欣欣向荣的繁盛景象。可在这繁盛的京畿之地将很快迎来波云诡谲，暗涛汹涌的杀机。这将是大周朝开国以来最惊心动魄的时刻。也是决定大周王朝命运走向的最重要时刻。 郭鸿渊离开『迎悅楼』便独自前往另外一个据点――『九州赌坊』。 他先是在散桌上赢了点钱，引起赌坊的牌官的注意！还顺带着替那些输快倾家荡产的赌客们出了一口恶气，把自己赢来的钱两都分给那些被坑惨的赌客们！那些赌客们纷纷称他是大善人大财神！牌官知道郭鸿渊来头不小，就请出本坊镇坊大牌官“千手观音”玉三娘亲自出马陪他赌上两把。 “千手观音~玉凤凰玉三娘！看来，我今日这面子可挣得不少！” “看官人说的！来者是客嘛！若是客人专程来捧三娘场子，三娘高兴还了不及呢！”她盈盈一笑，妩媚动人。 “听说三娘有三不赌！” “大官人可是折煞三娘了！大官人可是我们大掌柜最尊贵的客人，在贵人面前哪有这么多破规矩！”三娘接到大掌柜的吩咐：“如有碰到来头不小的，当小心伺候！”想必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公子爷便是大掌柜所说的大贵人！ “官人想怎么玩？请选牌。” “三娘客气了！先三把摇骰子！” “没问题！”只见玉三娘击掌为号，雅间门外就有人把两副骰盅送了进，就迅速退了出去，掩上门。 “您是贵客！规矩您来定！” “比点数！谁猜中对家的点数，算谁赢！三局两胜！” “好！请先起。” “那我就不客气了！”郭鸿渊将骰子抛上空中，让它一清二楚的落至骰盅，然后随意把弄，一阵就按在桌上，示意三娘去猜！ “四四五六！” 开！四四五六中。玉三娘吃了个定心丸。 第二局没那么轻松了。郭鸿渊将骰盅玩出赌神般绝技，四颗骰子，三颗在底还互相紧挨着，上面一个骰子叠加在中间一颗之上。让她无法猜透点数！这局就以三娘落败告终！ 第三局，郭鸿渊凝神运劲掌中！“啪！呼！”地随着郭鸿渊掌中神力妙用，在玉娘面前来去如风。仅一个来回，郭鸿渊便摁住待三娘猜骰盅点数。 玉三娘也不敢懈怠，凝神静听！四颗骰子还在盅里上下跳动！她也暗暗发起内劲逼停骰子。 “豹子！四个六！”她信心满满的媚然一笑，“官人，不好意思了！” “三娘过分自信了吧！”郭鸿渊缓缓掲开骰盅，结果赫然显现“三个六”，最后一个却让郭鸿渊施暗劲吸到盅盖内飞速旋转一周，落定却是五点！ 三娘定眼一看“五六六六”！她心中一颤，倒吸一口凉气！ “三娘到你摇我来猜！”郭鸿渊笑了笑。 “不必了！官人技法通神！三娘佩服佩服！”玉三娘面露惨色。 “咱们还是再比些别的吧！” “牌九麻将，官人挑选一种！”玉三娘知道对家是位高人，今日无论如何也赢不他！既然贵人想玩，自己也不敢怠慢，只好施展自己的浑身解数来应战！ “那就麻将吧！谁摸到番数大为胜！” “这局请官人先。” “不！为显公平，咱们一起抢牌，这局还要考验双方观察力及反应快慢。”郭鸿渊笑道，“请！” 郭鸿渊运劲将麻将震起一尺高！二人不再客气，你来我往地争夺麻将。每人十三只，各自收于面前桌上！ 开！玉三娘亮出的牌“小三元”六十四番。 “三娘手气不错！”郭鸿渊笑道。 “官人请亮牌！” “我看没那个必要了吧！哈哈哈！”突然一个中年略显微胖的男人推门而入。 “九爷！”三娘起身恭恭敬敬地向他作揖。 那位叫九爷的男人却对郭鸿渊毕恭毕敬的唤了声：“主上！” 玉三娘顿时惊住了，号称『九爷』的人可是汴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就连赫赫有名的汴京『一品楼』是他的产业。殊不知，他却是面前这位年轻长相俊朗，气度不凡的公子哥的下属。 “正式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正是你一直想见识的大东家！咱们大周朝的秦王殿下！玉如意，人称『千手观音玉三娘』” “官人！小女子是玉凤凰！” “主上在此，不得无理！” “如意安康，如意吉祥！挺好的！为何非要改成玉凤凰？” “有句老话叫什么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小女子见识浅薄，官人勿怪！” “不错不错！志向远大！以后就叫玉凤凰！” “谢官人！” “那你今天连输两局，又该怎么补偿呢？” “奴家要看看官人的牌！”她芊芊玉手一拍桌面，郭鸿渊的牌被亮出，原来是“九莲宝灯”。她吓得差点晕倒！ “不自量力！还不快快给主上请罪！”九爷斥责道。 “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主上莫要见怪！”三娘谦谦作揖。 “不知者不怪！况且三娘的技法也是十分了得。”郭鸿渊笑道。 “往后，主上有什么需要使唤三娘的地方，三娘定会替您办得妥当！”三娘嫣然一笑。 郭鸿渊重新将目光投向她周身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她浓妆艳抹，娇艳中不失妩媚，体态匀称，窈窕婀娜。她有着深邃的眼眸，挺翘的鼻梁，以及一颦一笑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迷人，甚至于连嘴角的幅度都透露着一丝优雅。静如处子，动若疯兔，形容她再合适不过。毕竟恍似天上人，不似人间物。 “今晚定是良宵美景，似乎适宜办点什么吧！”郭鸿渊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