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拯救他人的代价
“已经迟到了吗...” 看着面前完全被半圆形的黑色墙壁死死封住的研究所，倒也不能说是羽迟到了什么，羽在另一边救下御坂10031号的同时美琴就在这边看着一切。由于自己和一方通行交锋时监视器损坏，美琴也理所当然的认为10031已经被一方通行所杀死。 再一次见证了御坂meimei死亡的美琴也算是被压倒了最后一根稻草，再看了看完全包裹住研究所的荣神权能，不管怎么说现在羽都要去找美琴才行。金色的灵力在羽的周身奔涌着，神威灵装包裹住羽后羽大步向着黑色墙壁走去。 站在黑色的墙壁前，羽猛地握紧双拳，如同电路板一般的金色的线条瞬间布满羽的右手手臂，随后一拳便将面前打碎。随着羽打碎面前的黑色墙壁之后整块黑色墙壁也随之碎裂，羽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研究员们，挥了挥手将他们全部移出设施范围中。 羽就这么一步步走入了研究所之中，由于美琴完全是大摇大摆的进入研究所之中的缘故，研究所之中的人员倒是撤离的很干净。羽走过因为美琴的电击而变得漆黑的走廊墙壁，最后在一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美琴就在这所房间之中，但至善之惩给自己的感觉则是美琴的状态很奇怪，羽皱了皱眉头看着身上的神威灵装，一份抉择过后神威灵装化为光点消失。羽就这样毫无防护的状态下走进了房间。 看着满是燃烧的火光和因为电击而漆黑的墙面，羽终于在一处控制台前发现了跪在地上的美琴，但只要看到便会明白为什么她的状态有些奇怪了。崩原奥菲以诺特有的黑色故障不断的闪烁着，不仅如此，美琴的身体、头发甚至是身上的常盘台校服都被荣神的权能所包裹住。 羽缓步来到跪在地上整个人无力下垂的美琴身前，随后半跪在了美琴的身前，现在美琴的状态可以说是极为不乐观，崩原奥菲以诺的侵蚀和荣神权能的控制，整个人的状态基本上没有任何办法了。但是羽在这，羽也有一些办法。 羽缓缓向着面前的美琴伸出手，但就在自己的手靠近美琴的瞬间，rou眼可见的黑色闪电瞬间从么器的身体之中爆发，黑色闪电如同一般刀刃一般划过羽的手臂飞向羽身后的墙壁。 “砰！” 随着那道墙壁在黑色闪电的攻击下瞬间化为灰烬消散，羽再看看自己被黑色闪电划过的手臂，仅仅只是划过，自己的手臂上便留下了一道从手背到肩部的伤痕。伤痕中还依然可以看见被烧为焦炭的rou，不仅仅是如此，其中还附有荣神的权能。 羽的眉头不由的扭曲起来，有至善之惩权能消除伤口表面的荣神权能后用灵力仅在瞬间就将伤口恢复，自己现在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处理荣神的权能，现在还是应该先处理美琴的情况。 至善之惩权能附着在羽的右臂之上，这样也只能防止自己的手臂不会在瞬间被电成灰烬，毕竟看美琴此时的荣神权能，看来荣神一开始便将大头压在了美琴的身上。羽猛地伸出手放在美琴的肩头上，就在羽接触到美琴的瞬间黑色闪电瞬间传导进了羽的身体之中。 “御坂美琴？！醒一醒！” 羽一方面需要注意自己身体之中需要足够的权能对抗黑色闪电，同时还需要权能进入美琴的体内来对抗她体内的荣神权能，但就算是这样羽此时还是忍受着比电刑还有痛苦的感觉。这可比火影世界中活生生吃下一记雷遁还要痛苦啊。 “没用吗，只能...” 一段时间过后美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就在羽准备使用下一个计划的时候一直一动不动的美琴突然抬起了头，这时羽才看清楚了美琴此时的脸。漆黑的脸庞之上只有美琴的双目为完全的白色。漆黑到难以辨别五官，双目是如同用画笔画上去的纯白色，最为明显的便是如同眼泪一般的两条白色的泪痕。 看到美琴现场的样子羽有些五味杂陈，只不过不过一会羽的脸上便露出了微笑，他松开握住美琴肩部的右手转而放在美琴的脸颊之上，随后羽便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美琴的额头之上。随着金色的光芒猛地从羽的身体之中喷发，光流将羽和美琴两人死死的包裹住。 羽再次睁开双眼便是来到了一处有些诡异的世界之中，脚下是钢板，而四周和天空都是看不到边界的黑暗，最为诡异的便是排列整齐的御坂meimei们。她们都同样身穿常盘台的校服头上戴着御坂meimei的夜视仪看向前方，她们就如同雕像一般屹立在原地。 羽看向远方，不管看多远都看不到丝毫的尽头，御坂meimei们和这片空间一般无尽的延续着。羽向着自己的前方走去，在这种地方根本找不到方向更不要说什么重点了。羽就是单纯的像这样向着自己的前方走去，在这片似乎没有时间这一概念的空间之中羽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数年，或者只是一天。羽不知道，羽也不想去理会那样无意义的事情，进入一个被崇神权能或者荣神权能控制着的人的精神世界是极为危险的，永远的迷失直到自己也失去意义而崩溃也只是一种而已。 最终羽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厌倦了，而是因为他好像找到了答案。羽看向自己身旁一位御坂meimei，缓缓来到她的身前之后羽取下了她头上的夜视仪，随后羽便看到了她那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神和根本没有意识可言的身躯。 “我相信着我自己和我的内心，那么也请美琴你也可以相信你自己” 羽缓缓从御神袍之中拿出一个如同徽章一般的东西，这个东西是当初美琴第一次遇到御坂meimei，也就是御坂meimei9982号时所送给御坂meimei的呱太徽章，由于羽出手救下了御坂9982号，所以这块徽章也得以保存了下来。 来到这里之前羽特点找到9982号借走这块徽章，羽缓缓在面前的这个‘特殊的’御坂meimei面前蹲下将手中的呱太徽章挂在了她常盘台校服的裙子正如同美琴当初所做的那般。其实羽这么做或许什么意义也没有，但羽的内心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一直以来羽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挂好呱太徽章之后羽缓缓后退几步，右手猛地握紧，身体之中的至善之惩权能也随之汇聚在自己的右拳之上，随后羽猛地的挥向自己的身前。 “咔！” 随着一声清脆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一道裂痕突兀的出现在羽的面前，它就像是一面看不见的玻璃上出现的裂痕一般。羽的这一拳不仅仅是让这块东西打碎而已，羽缓缓看向仅仅打了一拳便已经皮开rou绽的右手。 右手肘以下的部分已经皮开rou绽不忍直视了，而右手上则更加恐怖，右手的小手指已经断掉掉在了地上，食指直接断掉了一半并且不断的流着血。羽淡淡的看着不成样子的右手，不是感觉不到疼痛，相反，痛苦犹如一把尖刀一般不断的刺穿羽的心脏然后再拔出来不断刺穿一般。 但就算是这样了自己又能怎么办，在这个空间之中羽连使用至善之惩权能的力量也只有一点，用权能控制疼痛是不可能的，必须要留住力量救出美琴，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也一样，就这么一点小伤又怎样了。 羽再次握紧拳头附着至善之惩权能一拳打在了面前的裂痕上，随着又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裂痕扩大至一个篮球的大小，但反观羽呢。右手的手掌就那样掉在地上，但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双眼依然是如同天空一般的平淡。 现在右手已经没了，接下来应该怎么继续攻击呢，羽调整身体的方向让右手的手肘得以施展肘击。羽缓缓呼出一口气之后猛地一击肘击打在了裂痕之上，随着又是一声清楚的碎裂传来之后裂痕再一次扩大了。 “嗯！” 这一次羽不由的叫了一下，其实比起身体上的痛苦，攻击裂痕更多需要的是那份死亡的勇气。看着掉入血泊之中的断臂，这下羽的右手手肘以下全部都已经失去了，同时羽也发现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不知何时银色的钢板上已经全部是鲜血了，环顾四周的羽这才发现这片空间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断掉的手臂和大腿，掉落的身体器官和大脑的残骸交织在一起。而再看羽脚下的血海，仔细看便会发现鲜红色的血液之中赫然还有身体的各种残渣。 这些全部都是御坂meimei们的尸体，羽有些悲伤的闭上双眼，说起来不知作何感想，作为第二次看到这样可以让人立马崩溃的场景羽却只是为这些存在过的生命感到悲哀而已。 “很抱歉，如果你们的死亡只是因为我的不作为的话我甘愿承担，但现在还有着我不得不拼上性命也要去做的事情，所以，抱歉了” 羽缓缓转过身看向面前还完好的美琴，而美琴的裙子上，那枚徽章正闪耀着至善之惩权能的金色的光芒。差不多只需要最后一击就可以打碎裂痕了，羽再次调整姿势之后二话不说直接猛地一个头槌打在了裂痕之上。 随着裂痕的完全碎裂，这片诡异的空间也随着裂痕碎裂了，但同时，羽的头部和腿部而已出现了白色的裂痕，这并不是因为羽使用了头槌的缘故而是这便是打碎裂痕的代价。 羽的两条腿部出现裂痕之后羽便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比起自己的右臂也只是还能看到的样子，头部的裂痕倒是完全没有影响，不过当自己的头部完全碎裂的时候自己就会死在这片空间之中了吧。而打破裂痕的羽则来到了另一片空间之中。 四周和天空依然是黑暗的，而这一次的地面却有些不同了。由于羽失去了腿部，所以现在整个人正趴在地上，伸出左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后羽看着面前的透明的地板，而这透明的地板的后面则是一副奇怪的景象。 黑暗之中伸出无数条手臂，而这些手臂好像都向着一个方向汇聚一般，看起来是要顺着这些手臂的方向前进了。黑暗的空间之中羽只能孤独一人用仅仅剩下的一条手臂顺着这些手臂所汇聚的方向爬动着，羽并不觉得这有多可怜或者悲伤的，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不管自己受多大的伤感受怎样的痛苦自己也要继续下去。 而当羽再一次遇上这样的绝境之时那时已经是这故事结束的时候了。 不过现在讨论结局还为时尚早。这次羽倒是没过多久就找到了美琴的身影，羽趴在镜面上看着对面被御坂meimei们的手臂死死握住的美琴，而美琴则是紧闭着双眼而表情则是极为痛苦的表情。再看美琴的身体，白色的裂痕遍布美琴的全身就连常盘台校服上面也有。 羽看着美琴痛苦的表情，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体之中只有那么一点点至善之惩的权能，但是自己还是可以感觉到此时美琴的心中的情感。那是如同尸体一般宁静的绝望，就像现在的她一般，她已经因为对御坂meimei的愧疚所困住了。 “一定很痛苦吧，被死去之人的执念所困住再也不能向着那存在着的明天，一定很悲伤吧，为什么他们就必须要死，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他们就能活下去吧，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他们就能避免那样的痛苦。一定很愤怒吧，为这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羽头紧贴着面前的镜面，脸上的微笑结合此时羽所说的话不知是在安慰美琴还是对着曾经的自己所说的话，有着最后的几分力气再次撑起自己的身体，羽看着镜面后的美琴脸上的微笑不由的更多了几分。 或许用尽这最后力气打破着镜面之后自己便会死在这里了吧，之后的美琴还真是抱歉呢，不过这学园都市之中还有当麻和永梦在，并不是没有希望。至于自己的话，自己早就有了为他人而献上生命的觉悟了。 “就是很对不起十香和狂三她们了，明明属于她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就在此时羽胸前突然冒出金色的光芒，只见在这无尽黑暗的空间之中除了羽心中的光芒另一道光芒淡淡闪耀着，看着手中不断闪耀着朴素十字架。羽起初的表情是惊讶随后便是淡淡的微笑，到头来自己还是借助了他人的力量吗。 谢谢你了，笛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