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废墟之上
鸿双手抱胸淡淡的看着前方投屏出虚拟屏幕，随着屏幕上荣神的身影逐渐被金色的光芒所侵蚀消散，迎梦阁指挥室之中的气氛也轻松了下来。而鸿只是淡淡的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面前的景象已经变为一片无尽的碧蓝之海。 鸿站立在这片大海之上，这里是羽的精神空间，鸿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鸿环顾四周想寻找自己所想的那道身影，不过这是他才注意到了这片空间的奇怪。就在大海的远处，原本还是正常颜色的空间宛如被一道屏障隔开一般，而屏障的另一边则满是金色的空间。 而就在那片空间之中，一颗无比巨大的巨树就那样突兀的屹力在海面之上，而这颗巨树无论是树叶还是树干无一都布满了金色的纹路。这样的样子就像羽在RE.0世界之中的富鲁格大树一般，鸿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下之后继续寻找着羽的身影。 很快鸿便在巨树的根部附近找到了羽的身影，看羽的姿势他正靠在巨树的根部上不知是在休息还是睡着了。鸿缓缓向着羽走去，鸿这一次来找羽是有着原因的。 羽在这一次战斗之中所受的伤自不必说，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昏迷了。但鸿更在意的是在这一次战斗之中羽使用了‘咏唱’，一想到当时的情况鸿就不由的握紧了双手，而他脸上的表情也逐渐转化为了皱眉。 “值得吗” 鸿站立在屏障之前看着几米之外的羽，而羽虽然闭着双眼看着巨树一副休息的样子，但鸿的气息和样子很明显是不管怎样都要找羽问清楚。羽缓缓睁开双眼站了起来并来到了鸿的面前，两人被一片屏障相隔。 从鸿的视角来看不管是羽身上的御神袍还是脸庞都是至善之惩的金色，而从羽的视角来看，鸿站立在海面之上的身影和自己完全一样，除了双眼之外。两人的双眼不只是瞳孔颜色的差别，哪怕像现在这样，羽的瞳孔化为了金色，两人双眼之中所蕴含的事物并不相同。 “值得” “你真的有思考我的问题吗” “吗，虽然不管何时我都会好好思考问题的结果才会回答别人，但唯独这个问题我认为我可能永远都不用思考吧” 羽的脸上浮现出一道笑容，而羽的话则回荡着鸿的脑海之中。他知道，羽没有骗他，换一种说法就是羽从来没有骗过任何人。 鸿作为羽体内的另一个‘人格’，以他对于羽的了解他怎么可能不了解羽的回答，但是哪怕是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他还是想要亲口像羽提问，但每一次回答既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又让自己愤怒。 “值不值得吗...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呢。意外的和荣神的问题有些契合呢，鸿，你知道真实的我，自然也知道我对于这些事的态度。我做的事有些是单纯的追求着所谓的‘意义’，但同时有些也没有意义，但这一切都是我内心的决定而已” 微风拂过，巨树上灿烂的金色叶子随风摆动着，羽身上的御神袍也随着微风而摆动着。鸿陷入了沉默，他太过了解羽了，以至于不过自己想说什么话他都明白这些话对于羽来说有着何种的意义。 “你对十香态度需要改变一下了，至于道不道歉你自己决定吧” 羽的声音传来，鸿和羽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便明白了羽是认真的。语气之中并没有留下丝毫的商量的余地，比起劝说，更多的是类似命令一般的语气吧。但鸿并没有感觉有多奇怪，羽刚好是容易在一些方面认真的性格。 再加上一直以来鸿对于十香她们的态度也不怎么样，这一次被羽知道之后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自己来这里是想问羽一些事情来着。 “行吧，知道了” 看到鸿爽快的答应下来之后羽也放下心来，不管怎样，鸿还是一个守信的人，如果他答应的话就代表他一定会做到。想到这里羽不由的淡淡笑了笑，虽然看起来鸿对十香她们的态度很恶劣，但如果真到了鸿讨厌的地步，招待他们的就只有鸿的拳头了。 “谢谢了，鸿。你留在那边其实是想帮我照看她们吧” “这种事情不要问我，所以你那边呢？比起我们在迎梦阁看，你那边的情况你心里最清楚吧” “......” 羽没有回答鸿的问题，正如鸿所说的那般，羽对自己此时的的情况和学园都市的状况一清二楚。不过这些事情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应付的过来。 见羽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鸿只是淡淡的转过身离开了这里，随着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这片大海之上，羽缓缓闭上双眼转过身静静的感受这本不存在这空间之中的威风。随着羽缓缓睁开双眼静静的注视这头顶金色的金色天空。 无尽的海面之上只有羽一人的身影，这片海面一如既往的安静，留守在这片空间之中的人只有羽一人而已。 而意识已经回归了的鸿眼神扫过指挥室中的众人之后便一声不响的一个人离开了，而就在鸿离开指挥室之后霖曙打开自己随身的系统，随着一道淡蓝色的光芒扫过霖曙的全身之后留在原地的不再是霖曙的本体。 作为管理整座迎梦阁的人，霖曙自然拥有类似于托管一样的功能。比起那些东西霖曙这次跟着鸿是想问鸿一个问题，只是作为迎梦阁的管理者这一点霖曙就不能放任这种事情的出现。 “看起来你和羽还真是在某些地方很像呢，在对细节的观察和严谨的态度”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问题了，那么请你回答一下吧”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之所以说十香她们是不可能去羽那边的原因是因为迎梦阁前往世界的传送系统已经被羽修改了，如果没有羽那边系统的认可着迎梦阁之上没有人可以去羽所在的世界之中” “......” 这个回答意外的和霖曙所想的完全一致，所以霖曙的脸上只有沉默。仔细想了一会之后也确实是羽会干出来的事情，就好像之前的那种事情完全处于羽的预料之中，不过话说回来迎梦阁的系统又被羽篡改了。 虽然是上万年前被制作出的系统但却这样被羽像玩具一样修改实在是尴尬，不过说到底羽也是抱着保护她们的心情做出这样的事情的。随着霖曙传送回到了指挥室之中，鸿也转过身向着走廊尽头走去，他准备先去散散心。 而再回看羽所处的学园都市之中，原本的都市此时已经全部化为了废墟。羽大步的穿过破碎的道路和大楼的废墟，而已经解除变身的永梦以及背着一方通行的当麻一行人则跟在羽的身后穿过废墟。原本羽估算自己和荣神的战斗可能会毁掉半个第七学区，但现在看来整个第七学区大部分建筑都已经化为了废墟。 道路之上一片死寂，这也是有着原因的。当时羽和荣神回到学园都市这片空间的时候羽就感觉战斗波及的区域可能会失控，所以羽使用心镜之海通过修改现实将整个学园都市的人员安置在了一个镜像世界。 现在和荣神的战斗已经结束，羽要准备恢复城市并将现实重新修复过来才行。虽然羽有很多办法来解决面前的情况，但还是选择更加稳妥和便捷的方法，而方法就是那把由天沼矛化成的权杖。 “这真是...” 当麻环顾四周看着曾经生活过的学区此时已经化为了一片片的灰烬，身后的美琴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她还是会时不时的看看一旁和自己牵着手的御坂meimei随后看向拿到走在最前方的身影。 因为荣神的这一次袭击众人清晰的看到了羽的实力，虽然众人确实对于的实力感到奇怪但仔细一想却又好像在预料之中。很快众人便来到了那座巨坑前，羽示意他们不用继续跟着之后便跳了下去。 由于现在的羽还没有解除六道模式，这点距离还是不用担心的。随着一声剧烈的声响传来，坑底又多出了一个坑洞。随着烟雾缓缓散去羽淡淡的走出坑洞并向着远处横放悬浮着的金色权杖走去。经过和荣神的战斗，羽体内的至善之惩权能已经没有多少了，接下来的修复也不是什么易事。 一把握住悬浮着的金色权杖，随着金色的光芒从羽的体内流入权杖之中，权杖开始散发出温和的光芒。羽猛地举起权杖之后再用权杖的底部敲向地面，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着，金色的光芒以羽为中心迅速的向着四周不断的扩散着。 被金色光芒所照耀到的地方不约而同出现金色的光点，无数的光点的废墟之中浮现并缓缓的飘向天空之中。当麻等人看着这无比美丽的一幕，随着金色的光点逐渐充满他们的视野的瞬间，这些光点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随着光芒将一切包容到其中，下一秒当麻等人睁开双眼。完好的城市和太阳的光芒，相隔较劲的当麻等人对视一番后确定城市总算是回到了原状，但同时一件事也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当麻等人立马动身去寻找羽了，而与此同时的羽那边。手中的金色权杖化为光流逐渐消散，身后悬浮着的金色求道玉和御神袍之上的勾玉纹路也消散了。一处小巷之中，于用尽剩余的体内扶着墙面靠着坐在地上。 抬起头看了看蓝色的天空之后羽淡淡的笑了笑并闭上双眼昏迷了过去，原本以羽的体力还不至于昏迷，但至善之惩的用尽和咏唱的缘故让羽昏了过去。不顾比起之前那种昏迷不醒的状态，羽这一次只不过是普通的昏迷了而已。 咏唱，是在无数的世界之中都存在的一种方式。例如使用魔法或者魔术的时所必要的咏唱，咏唱是需要时间的，使用在极大部分世界中将无咏唱作为目标，事实也的确如此。无咏唱带来的便利是丰厚的，而不少世界之中能够使用无咏唱的人对于无咏唱的描述是。 ‘咏唱是通过言语加强自己本身对于魔术的想象，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让魔法或魔术得以释放，那么只需要在脑内提前完成咏唱需要完成的过程的话就可以免去咏唱的步骤’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说起咏唱就不得不提‘言灵’这一概念，言出法随便是言灵最好的形容和解释。通过附加了魔力的话语变为言灵，以此来达到攻击或者防御，如此看来言灵与咏唱是相似但却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说回羽所用的咏唱，羽所用的咏唱和普遍理性中的咏唱并不相同。 至善之惩的咏唱是特殊的，至善之惩使用者对至善之惩的咏唱是不同的。至善之惩的咏唱是通过至善之惩权能传递话语，只要至善之惩的咏唱所传播的地方便会被至善之惩控制其原初并为至善之惩使用者所用。 所以，荣神才会对羽使用咏唱表示惊讶。不过还有一种较为特殊的情况，那就是在至善之惩的咏唱可以低语的情况下完成，在这种情况下完成的咏唱会大不如正常的咏唱，因为明白咏唱内容和听到的只有至善之惩使用者一人。 再回过头看看羽用咏唱召唤出的始愿，说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把‘始愿’并不是羽所打造的那把始愿，虽然起本质依然是由始愿为主体，但本质上是完全由至善之惩权能和至善之惩本身构造的剑。 金色的精神空间之中，羽紧闭着双眼站立在海面之上。身后的那颗金色的巨树此时竟已经变得要突然天际一般，哪怕是实力超凡的人也无法透过足以遮盖漫天星空的树叶看到那树梢。站立在海面之上的羽静静的等待着，直到面前的海面逐渐出现一些涟漪，羽才睁开双眼看向那逐渐浮出海面之物。 由金色的纹路和不知是何的金属改成的圆盘，两旁则是洁白的羽毛。 羽淡淡的看着至善之惩，羽经常到精神世界放松所以这也不是羽第一次见到至善之惩了。羽向着至善之惩缓缓走去，直至和至善之惩仅有一两米的距离。一些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入羽的脑海之中，但羽却无法理解这些声音是什么，没错，就是无法理解。 羽无法分辨它是噪音还是人的话语或者其他什么，就算羽可以很情绪的感知到有着股声音但就是无法分辨。这让羽出现了些许的疑问，不过现在这些疑问并不是重点。 随着至善之惩的表面纹路突然旋转了一下，金色的光流从至善之惩之中流出并在至善之惩的前方逐渐凝聚出一道金色的人影。羽静静的看着金色的人影，而人影也只是站在原地貌似是看着羽。这种情况羽倒是第一次见，不过仔细一想并不奇怪，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使用咏唱。 只见那道金色的身影缓缓对着羽举起手臂，随着身影和羽的体内同时伸出金色的光流最后相交在了一起，随着金色纹路出现在羽的身体之上，就在下一秒无数的鲜血从纹路处喷出。 “丑陋” 羽缓缓抬起头看着金色的人影，现在的羽已经半跪在地上身体之中也没有丝毫的力气。不过羽的眼中并没有对金色人影敌视的意思，人影只不过是将羽体内的暗伤全部取出来了。随着金色人影的消失，羽也就保持着半跪的姿势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