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魂出窍
坐在班级角落的赵维海目光看向教学楼远处的cao场，上面有一支足球校队在训练，自由和欢快的吵闹声隐约穿进教室，让这个高三的学生内心羡慕不已。 当然除了羡慕，还有对于未来的期盼，老师们都说大学生活是极其美好的，相比于高中有了更多的自由，想象还有一些不舍，人生只有这么一次高中，毕业了如今时光都将不复返，眼前的这些朋友才是值得珍惜的。 扭头回来，桌子上有一张空白的试卷，像这样的试卷每天有6张，刷题成为了常态，整个班级都在安静地写题，这个楼道里4个班级里没有一个老师，可几百个学生默契地安静写题，这种景象如同高精机械般运作，有种高级美感。 一根针在楼道里掉落，整个楼层地学生都可以听到。 “赵维海。” 一个女孩子说悄悄话试图跟赵维海说上话，女孩子身材矮小，18岁的她只有一米6不到，每次排队都在第一排。 “选择题第十二题你会不会啊。”她距离赵维海有三个桌子的距离，在整个教室的中层，这样回头说话附近的同学都是听得见的。 “很简单的，但我没做。”赵维海的数学一直非常不错，在全年级也能排到很前的位置，一些全班都不会的难题只有他可以解出来。 但天才总是慵懒的，拥有聪明大脑的他总是不把时间放在正确的地方，宁可发呆也不愿意早些写题，总是把作业留到最后时刻，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完成。 就在此时，楼道里响起老师高跟鞋的声音，这个独特的信号意味着班主任回来了。 明天星期日有半天假期，几个男生相约去网吧畅玩一下，12点放学， 12.05坐上公交，每经过4、4、2、8、10分钟到达一个路口，在12.33到达网吧门口，12.35一切准备就绪，按照一把游戏40分钟计算，可以玩8盘。 看着讲台上宣布消息的班主任，赵维海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分身，一个在学校学习，一个在网吧打游戏，两个分身可以互通思想和感受，这样努力和享受都不耽误，人生的路就走得十分舒坦了。 “同学们，学习是给你们自己学了，不是给老师学。你们考多少分一点儿都不影响我们拿钱，所以好好学吧，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赵维海，你题解出来没有？”女孩当众插嘴班主任的讲话，在自习课上显得十分正当。 “没呢，我正在解。” 班主任意识到孩子们要努力学习了，识趣地结束了教导。 倘若我有一个分身该多好。 赵维海在心底默默许下心愿，高中时代的他还差几个月成年，严格来说也算是孩子时代的愿望。 在一次旅游途中遇到景点许愿池，投币之后许愿就可以实现，因为年纪幼小，刚刚投完币的赵维海看到附近有卖冰淇凌，哭着吵闹要买要吃，就把许愿这茬给忘记了。 设正整数n=a0*2^0…… 经过一系列计算，在用掉两张草稿纸之后，最终算出结果。 答案：acd。 “我算出来……”赵维海一扭头，发现女孩就蹲在自己身上，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大盯着自己，呆呆地样子看着有些可爱。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我算出答案了。” “今晚学校停电提前下课，咱们去cao场逛一逛怎么样。” “那多么意思啊，还不如回宿舍打牌呢。” 这句话很扎心，把年轻女孩的心都伤透了。 “你模拟分数多少？”赵维海问道。 “640。” “我600不到，我得好好学习了，不然追赶不上你的脚步。” 女孩名叫张娜，她尴尬的笑了笑，现实就是如此，在纯真的感情都比不上现实中的柴米油盐，人终将是物质动物，没有物质支撑的感情是一盘散沙。 两人都没有点破，但默契的知晓了对方的心意。 书籍中有魅力。 傍晚时刻下学生涌出教学楼，朝着小卖部进发。 人群中想要行进需要鬼魅的步伐，巧妙的身姿体态。 黑暗中人头如同一个个大虫的脑袋，让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赵维海。”同学呼喊他，但人群中也寻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也不想寻找，只想早点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休息。 感觉自己的病了，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晚上失眠白天犯困。 周围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非常健康，健康的不太正常，如此高强度的学习居然一点儿毛病没落下，还每天笑呵呵的。 黑暗好像有一股亲和力，倘若黑色就是一张温暖的床，岂不是可以随处休息。 头痛。 思绪被切割开来。 有时候脆弱的人总是幻觉自己回到了童年。 扑克牌从手中抽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十分清脆响亮。 头痛。 “赵维海，你怎么看上去昏昏沉沉的。”同寝室李淀说道。 “没事。” “看着你上眼皮下眼皮快打架了都。” 这些话语萦绕在耳朵边上，赵维海实在没有精力去回复，他此刻能够坚持打牌已经用尽最后的脑力了。 “我感觉有些头疼。” “头疼歇着吧，别打牌了。”室友们把赵维海附上床铺，其余三人安静斗地主。 “我头疼。”赵维海躺在床上，脱光衣服盖着被子。 “头疼就休息，说实在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头疼。” “要不我们去叫老师？” “千万别叫老师，我头疼。”赵维海脑袋实在要炸裂开来，他的痛苦是难以言喻，所以找伙伴来安慰自己。 几个人丢掉手中的牌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个人拿了条沾水的毛巾，想着敷在额头上可以减轻痛苦。 终于在经历好几天失眠之后赵维海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灵魂脱离了躯壳。 梦中的世界是黑白色，没有其余光鲜亮丽的色彩，只有曾经人生经历的一幕幕不断重播回放。 灵魂出现在教学楼门口，如同透明的鬼魂一般，两眼惊诧地注视周围地一切。 我居然！可以灵魂出窍。 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赵维海，看着地上有一块石子。 伸手试探一下，灵魂状态居然可以抓起。 这有意思多了，比打扑克和玩游戏有意思，真实地球OL体验俱佳。 背后是红色的墙壁，赵维海在墙上雕刻了一个五角星图案，灵魂便随着风回到了寝室内。 自己的生活有学习社交以及体育运动。 冰淇凌奶茶还有游戏。 精神状态实在不佳。 梦境都如此离奇。 自己第二天还要早早起床。 安静的寝室内十分祥和，赵维海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舒服。 其实幸福特别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