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来始终终亦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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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踏出苍茫后，遇见的人，原来真的是……” “我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生存？” …… 当秦风与苏晓屹投入轮回之后，在场的诸人各自离去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做准备。唯一的闲人可能就只有苏以了，不过他也有秦风拜托给他的事情，但也不是身处世外。 灾难的号角将要吹响，而这片苍茫大地的亿万生灵也在诸多高层的筹备中感受到了某些灾难的预兆，虽然还为呈现出乱世的状态，但已经是暗流涌动。 自古乱世机遇最是难的，败者无非死去，若胜，则就是皇图霸业了。 只是可笑啊，普通人却并不自知，在这场灾难中，败了，可能连这片天地都不再属于他们得了。 但谁又能说什么呢？毕竟，一切的一切，他们都不曾接触到。随他们去吧。 除去世俗世界的变化之外，修行界同样是有更大的变化，各种修行圣地的开发，资源的分配等等，都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被诸多门派，宗族等修行者用去。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苍茫的天似乎也有了些许不同，使人感觉愈发的压抑。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天云山之上，古沉看着那天外，看着这苍茫的芸芸众生，不由的感叹一句。 “别担心了，准备的都差不多了，一切都会顺利的。”林竹守在古沉的一侧，轻轻的说着以宽慰古沉的心事重重。 “嗯。” 古沉刚刚应了一声，突然表情更为凝重了起来，站起身来注视着那远方的天际，冷冷的说到：“他们来了。” “万载岁月流逝，天道已逝，而今，天外来客虚魔族欲侵我苍茫，灭我等天地。吾古沉，邀各方同道，随我守卫苍茫。” “犯我苍茫者，誓死必诛。” “杀。” …… 这一日，有剑仙如雨，由苍茫大地向天而去； 这一日，有隐世宗门，破空而出冲杀而去； 这一日，有大妖，粉碎封印征战苍穹； 这一日，山河破碎，血水如雨而下，浸染苍茫。 只道是：“一寸河山一寸血，寸寸河山寸寸心。” …… 这一战，就是数载的岁月，乱世主宰大地沉浮，苍茫被打的碎成无数大陆，散在虚无中，似是化为了星辰，在这无尽黑暗的虚空飘荡…… 当古沉杀掉虚魔最强的那一人，回首看着这苍茫的破碎，尽是悲痛。 谁能想到天外而来的虚魔族会是如此的强悍，谁能想到苍茫天地会被打的破碎成如此，谁又能想到最终的结果会是如此… 林竹艰难的站在一座山山峰上，遥望者古沉，似是在等着他的归来。 神农颤颤巍巍的来到这里，跌坐在地上，喝着葫芦中的酒，似是缓解着什么，这本就是残灵的灵体，变得更加的虚弱了，好似一阵强风，就可吹散。 众生面对着这残破的天地，茫然的四顾，忘记了悲与痛…… 古沉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天外，他想出去，出去看看苍茫之外，去证实心中的那一丝困惑。 想着，古沉就拖着受伤的身体向着那天外而去，万丈，千丈，百丈，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这天离他越来越近，直至破天而出。 他看见了自己从一个人的身体中出来，看到了那具身体已经有腐朽的痕迹，若不能在某天获得新生，或许就会破灭无存了。 他看见了这苍茫之外是一片虚无，不见日月星辉，不见众生，这更让他疑惑，虚魔族来自何处？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曾看到过的那两个人，黑衣与白衣的对弈，他们冷漠的看着他。 黑衣讥笑着说：“这小家伙，竟然又来了。” 白衣看着他随手挥去，将古沉打落苍茫，送回了苍茫大地。隐隐有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太着急了，现在还不是正确的时间点。” “不要急，他会带着你们走来。” “当众生终结，一切都会新生。” …… 而就在被打落的瞬间，古沉看到了，看见了白衣的样子，那是秦风，真的是他。 这使得他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他们究竟是怎样的状态存在？” “苍茫为何会在那即将腐朽的身体中？” “什么是正确的时间点？” “众生终结，新生又是什么？” 只是，这一切还来不及他想的更多，狂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身体正在成坠落的状态，再不清醒，可就真的要死了。 听见林竹与神农的喊声，认清了自己的状态，急忙进行调整，而后向着林竹而去。 ……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些陈年旧事了。” “至于你为何总是回想不起来，找不回遗失的记忆，或许跟你自己有关，或许跟秦风有关。” 林竹坐在那棵曾常坐做的雪枫树下，将自己所知的陈年旧事，在苏晓屹的追问下一一讲了出来，一旁的苏以偶尔也会说上几句。 “原来，这就是我跟他之间的纠缠。” 苏晓屹慢慢的消化着林竹和苏以讲给她的事情，呆呆的坐在树下发愣，时而喃喃自语，时而看向远方，那拜月教所在的方向。 林竹和苏以离开了此地，只留苏晓屹一人在这里，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哎，情之一字，最难解。”说着，林竹抬手看了看那手中的古朴戒指。 或许，现在的她也真的该要离开了，去找他，去等待一切的到来。 而苏以，也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看苍穹，低声说着只有能听到的话，“小菲，让你久等了。” “时间真的不多了。” …… 第二日，当太阳初升，第一缕晨光破开黑暗，天地迎来光明，似是新生。 而雪枫树下却早已不见苏晓屹的身影。 苏以，林竹二人稍有诧异之后，神识散开搜寻这片天地，片刻又放下了心。相识一笑，便各自离去了。林竹去了何处，苏以并不关心，而他只需要去苏晓屹那边就好。 当他找到苏晓屹后，并未现身陪在她身旁，反而是保持着一种距离，给她以足够的空间。 就这样，两人走过了这片小天地的一个又一个地方，直至最后，来到了这拜月教曾所在地方。 看着这一片大湖，丝毫找寻不到秦风的痕迹，苏晓屹呆坐了许久。最后起身，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到：“苏以，带我去苍茫吧，我想找回我曾经的修为，我想看到那最后一刻的来临。” “嗯，好的” 苏以从不远处走来，答允了她，说罢便带着她破开了虚空离去了。 “情之一字最伤人，最难解。” “终点，起点，一切都又重新开始了。” “或许，结局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