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身归一解缘由

    且以此身入轮回

    过去，当世，未来

    我修百态人生

    晓人性之喜怒哀乐

    千般滋味

    ……

    在众人的等待之中，时空隐隐波动，小白踏岁月长河而来，破开时空走进了洞府之中，又化为了沉寂。

    见此，众人知道，他将归来了。

    春去秋来不相待，风花雪月又一载。

    三十年转眼而逝，这一日，洞府终于打开，他走出来了。

    秦风依旧一袭白衣，从洞府慢慢的走来，直至走到众人之前，弯腰一拜，“让诸君久等了，还望见谅。”

    “界主客气了。”众人回礼到。

    原来，秦风在众人的的眼中，是这苍茫一界的界主，原来一切都只是秦风的谋划。古沉这才明白，尤其是看到神农那一副早已了然的样子，还向他笑了笑，这使得古沉自觉心痛，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不过，在这之中，古沉另有其他的疑惑，想要求个答案。

    秦风也看到了古沉困惑的样子，笑着说道：“我知大家有很多的困惑，对于我的筹划，对于这一切的缘由。那么今天也是时候告诉诸君了。”

    “其实，苍茫原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那遥远不知岁月的虚无中，不见光芒，尽是黑暗笼罩。那是虚无未分，天地未现。

    “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盘古开天地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rou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氓。”

    “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故富贵者，黄土人：贫贱者，引絙人也。”

    ……

    秦风席地而坐，手握一壶清酒边喝边说，往事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

    神农来到其身侧，看了看众人，顺着秦风的叙述说了下去。

    “女娲母神造人之后，力竭而逝。随同父神盘古消逝在苍茫，不见踪影。”

    “人族初始的历史，其实是一个很不堪回首的往事。在那先天妖纵横苍茫的年代，自出生就孱弱的人族，虽是世间的第四大种族，但却在那时难以生存，不知因何来到这世上，亦不知是否可以看到明日的太阳。”

    “初始，虽然女娲母神失踪，但至少威势犹存，妖倒也不敢过多为难人族。但岁月流逝，这种威势终究会荡然无存的，这也就导致了人族的悲惨岁月。”

    “妖三族由一开始的试探，到最后已经完全放开了，人族成了他们豢养的口粮，奴隶。在这苍茫的大地之上，于水深火热之中，艰难求存。”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大道眷顾。天衍四十九，存其一求生。人族之中出现了三个少年，他们自幼就展现了与众不同的智慧，带领着人族，于三族中谋划着崛起之时。”

    “而那时三族之间的征伐也愈演愈烈，三方已经打出了火气，再难共生。人族也适时崛起。”

    “也就是燧人大哥，伏羲二哥，我。在三族纷争中崛起。燧人大哥最先明悟大道之火，传给了人族；伏羲二哥于观天地时，通晓了万道衍化教授给了人族；我则是在药理之上较为擅长，开启了丹途辅助人族修炼。”

    “如此百年，三族只顾着互相的征伐，忽略了我们的发展。最终，在三族损失惨重之时，我们三人则带着人族强势介入其中，一举镇压驱散于三族至莽荒处，设下结界，阻断了人族和三族来往。”

    “就这样，苍茫大部分归于了人族，只有南部的莽荒地带划为了三族生存之地。但之后，又过了许久，我本体留下我后，他们三人带着人族一众高层和三族高层破天而去，离开了苍茫，不知去向了何方。而我则陷入了沉睡。”

    “那这历史不对啊，我们呢？”三族的族长释天，天魔，启蒙同声说道。

    “你们，你们是……”，神农思索着，正要继续说下去。

    “你们和他们虽都属于苍茫，却不属于同一个时空的。”

    “后来，结界崩碎，但由于人族已经发展了起来，不可能再次沦为‘口粮’，故而四族相互发展了很久，才到了乱世。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从乱世崛起，追寻先祖们的脚步，一点点的修行至巅峰——道境，却发现往后再难进步，即使我断路重修依旧如此。”

    “就在那个时候，冥冥之中引导告诉我，欲求道之上的超脱，需断欲灭情。我尝试去做了，不过最后时刻却愈发觉得不正常。也因为那一世重修时，我有断不下的情，也由此失败。”

    “但我却发现了天道有灵，人族得道得益于它；三族征伐不可收拾源于它；人族三皇消失也有它的影子。在探究中才发现，当时的那一切都是天道的谋划，它想豢养苍茫的众生，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收割来强大自身。三皇失踪，是因为当时的它还弱小，只能用计让他们离开了苍茫，以便谋划将来。”

    “也因此，我开启了踏天之路。带着苍茫的众生，战它于虚无中。”

    “可以说是成功了吧，但却又并未将它灭掉。于是，在众生念力的加持之下，我割离了所修的神性与之融合抗衡，重开了天地，也就是你们的这一代苍茫。”

    “至此，我和它的博弈的便是这苍茫的结局，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收割，还是超脱。我执黑先行，有了你们；而它紧随其后也就是那些天使之徒。”

    众人听完秦风的叙述陷入了深深地震撼之中，原来历史使这等模样，原来苍茫众生，真就是他人手中博弈之棋，一切都是在最开始就注定的。

    神农看了众人，以及秦风，叹了一口气。有些真相并没有点明，或许也是为了不让众人崩溃道心吧。

    早已知晓一切的苏雨萱和红颜，则是守在秦风的身后。

    是啊，真相是更加的残酷啊。

    这苍茫众生，都是秦风以上一代的苍茫众生的灵魂，借其血映照衍化而出的，并非真正的……

    就像古沉冲出苍茫，被秦风打落回来，只是因为，他走出了映照之界，时间若久，会消散无生的。

    若说世间有真正的生灵，无非六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