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王年的谎言
五只家畜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影灵观主则是怒气冲冲地喝骂着。 “枉你们也是修炼多年,怎么这么多天一点灵气都没存下,难道就准备当一辈子猪狗吗?连黄家那黄毛丫头都能修炼成妖,你们连她也不如吗?滚下去,若是一月之内还是这样,便杀了你们给观里加餐!” 看着排队离开的五只家畜,影灵观主眼角微微抽搐,满脸烦闷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名道童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主,王年他受了重伤逃到山上来了。” “什么!”闻言影灵观主顿时一惊,猛地站起身来,“走带我去见他。” 道童引着影灵观主一路小跑,到一房间外停了下来,转身行礼说道:“道主,王年就在屋内,成师兄正在给他上药。” 影灵观主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迈步上前推门而入,昏暗的房间内有一股刺鼻的药味,王年躺在床上,一个身穿青衣的道士正站在他身边仔细地给王年包扎着伤口。 王年先是被邢道人击伤,又被宋健下了溶肌草,直拖了一日多,坑杀了观外大多数影灵观弟子这才佯装受伤上了山,此时倒是比邢道人刚击伤他时伤势不知重了多少,面色惨白,满头大汗,正是濒死之像。 那上药的道士见影灵观主进来,便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识相的让到一边。 影灵观主一走近床边,王年便激动的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口中说道:“道主,邢师叔叛变了,他和朝廷的人勾结在一起了。” 闻言影灵观主眉头皱得更紧,凝重的说道:“怎么回事,你快细细说来。” 王年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躺在床上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一旁上药的道士。 影灵观主见状挥了挥手,对那道士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要问。” 道士闻言,道了声“是”便行礼退了出去。 等那道士离开影灵观主便催促道:“好了,现下只有我们,你快说吧。” 王年点了点头说道:“回禀道主,昨夜邢师叔请我吃饭,我不疑有他便去了,谁知他竟然和我们搜捕的那个朝廷的人勾结在一起。” “我质问于他,他却说您不尊朝廷是死路一条,还说您把持传承不让门下弟子学习法术,说他早想对您动手了,他还说……还说……” 闻言影灵观主微微眯起双眼,缓缓问道:“他,还说什么?” 王年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他还为了讨好那人,说您不足为虑,说当年师祖疼他,偷偷教了他一门秘法,可以对付您。” 影灵观主闻言面色难看至极,抬起头思考片刻,开口问道:“邢度若有心埋伏,你是如何逃脱的?” “回禀道主,他当时说的是想要拉拢于我,我便想着先虚与蛇尾,然后回来给您报信,谁知他却趁我思考时突施袭击,险些将我击杀。”说到这王年犹豫了片刻,“至于我为何活着,则是因为我隐藏了修为,其实我修为已经七品,他不知道此事,大意之下没尽全力,被我找个空子逃脱了。” 影灵观主听闻王年隐藏修为之时眼角微微一抽,脸上怒气一闪而逝,但却立马忍了下来,又往前凑了一点,附身看着刚才包扎完好的伤口说道:“成路包的怎么如此粗糙,为师拆掉替你重新包扎。” 说着影灵观主举起一根微微泛着黑色的手指,在王年包扎好的伤口上微微一滑,一圈圈的绷带顿时被切开,露出里面的伤口。 只见那伤口此时已经隐隐可以看见跳动的心脏,这么重的伤势若非有修为在身早已经不知死了几次。 影灵观主对着伤口端详了片刻,脸上不由地浮现出怒容,确是本门鬼爪抓出来的,看火候也的确像是邢道人的修为,只是伤口稍微有些奇怪,这么说邢道人真的叛变了。 随后影灵观主又想起了那个可以克制自己的秘法,之前只觉得师傅偏心,没想到会这么偏心,想到此处影灵观主再也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床边。 “道主,还是要早做安排才是。”
王年的话将影灵观主惊醒,收起怒容坐在床边,说道:“放心,我自会安排。”随后便给王年仔仔细细地包扎了起来。 包扎完后又勉励了几句让王年好好养伤,这才退出了房间。 直到影灵观主离开,刚才床上的王年才松了口气。 影灵观主走出房间面色不停的变换,片刻之后阴沉着脸对守在门外的道童说道:“连海,我之前吩咐下山增援的那些人都已经走了吗?” “回禀道主,应该马上就要出发了” “快去,告诉他们先不要下山。”闻言影灵观主立刻说道。 连海闻言一愣,怎么才吩咐的下山现在又不去了,但还是赶忙躬身说道:“是,道主。” 紧接着影灵观主继续说道:“办完事,你下山一趟,探查一下现在山下什么情况,顺便给你梁师伯带话让他回来。” 就在影灵观主面色阴沉地坐在大殿上焦急地等待着山下的消息,而此时宋健则在泸县周边的一个林子里呆着。 刚刚入秋,中午的太阳还十分毒辣,宋健找了条小河,在河边找了个树荫密集的地方升起了篝火,篝火上烤着些鱼和山鸡。 因为接下来的行动需要等待时机,所以智行又心中挂念王守礼,此地危险,生怕他惹事,于是便和二狗先行回了黄家老宅。 所以现在宋健身边只剩下黑猫和邢道人之前带在身边的那个小道童。 此时道童已经解开了一身束缚,但也并没有想着逃跑,而是老老实实的做在原地,双手扶在膝盖上,低着头满眼的恐惧,时不时抬头看宋健一眼,便会忍不住打个冷战。 宋健此刻却是满脸微笑的看着篝火对面的道童,手里撸着猫,温和的问道:“小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道童听到宋健说话又是一个寒颤,随后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叫柳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