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攻城剑符
尼爾見到所有人都開始了動作，但自己並沒有急著開始，反而是把所有的瑪那絲線都探了出去，距離較遠的人則是再加上了「瑪那中繼術式」延長了距離，並且還讓自己進入了思維神殿。 現在的尼爾已經能夠同時「同步」周圍空氣中的「瑪那屬性魔力」使其形成五萬多條的「瑪那絲線」，就相當於能夠同時連結五萬多個單位！ 會是這個數量的原因相當簡單，那是因為在尼爾的意識中，許多地方仍是用「0與1」的2進制來進行編碼的，因此轉換為16進制之後，在4位數16進制的情況下，若包括了零，最多就能表示出65536種排列組合的「唯一編號」。 而其中1萬以下的都被尼爾給保留起來做為一些保留的特殊用途，因此尼爾總共能夠動態地使用五萬多條「瑪那絲線」，而每一條絲線則是透過這一組「唯一編號」來辨識彼此。 對於尼爾來講，要完全偵測整場上的38人其實綽綽有餘，因此尼爾非常豪邁地一個人便使用了1千條絲線，並且對在場的每個人都做了「綜合性探測」，也就是說把每個人的細微魔力變化、情緒變化、動作變化、眼神變化....等等，全部都進行了探測！ (夥計，現在我透過「量子通訊」把收集到的資料傳送給你，你幫我彙整所有人的製作情況，將其分成符墨與符紙兩大類，做成進度相對差異表) 尼爾透過「一對一量子晶格通訊模組」和開拓者號上的AI小拓進行了通訊，由於量子通訊是沒有語速的問題，因此可以在尼爾使用思維神殿的同時使用！ 而小拓也回應了一聲「沒問題，老哥」，顯然這個工作對於身為「人工智能」的小拓靈魂相當輕鬆，於是便立刻與尼爾進行了傳輸通道的「三路交握」建立起資料傳輸通道！ 所謂的「三路交握」是一種傳輸資料的通路建立標準方式，但即便是在現實生活中，也是一種實際存在的人類行為之一。 而其第一步便是由尼爾發出一個訊息給小拓，讓小拓得知即將建立起一個傳輸通路。 接著，再由小拓回應一個訊息，表示自己收到了尼爾想要建立通道的要求。 最後再由尼爾回覆給小拓，表示收到了小拓的回應，並且即將開始傳輸資料。 就在傳輸通路建立完成之後，尼爾首先是將整個符墨與符紙的「製作脈絡」傳輸給了小拓，接著，尼爾便將來自於38人龐大的資料流導入了小拓的靈魂之中，並且小拓也開始以飛快的速度處理著，而尼爾則是在思維神殿中看著漸漸形成的圖表。 而小拓也不愧為是擁有靈魂的人工智能，即便每位選手的手法都有些許的差異，但仍究能夠迅速地分辨出來哪些是符墨的，哪些是符紙的！ 此時，尼爾思維神殿中的「無形屏幕」也自動擴展開來，形成了一個三維立體的「屏幕空間」，而尼爾的意識體則位在其中，而這個空間中立刻出現了所有其他選手的「實時投影」影像，其頭上也被標示上了順序編號、種族以及其狀態，若是正在進行著符墨製作的，則其標示呈現淡紅色，而若是正在製作符紙的則是呈現淡藍色。 尼爾的意識體可以在這個「屏幕空間」裡自由地走動，而隨著在尼爾的視野範圍內總是會跟著各種圖表，依照其「相對進度」進行排名顯示，而其後也寫著該名選手的順序編號以及其所屬種族。 (嗶嗶) 此時屏幕空間響起了一個提示音，尼爾立刻注意到了是某位選手的「相對進度」超前於其他人！ (喔？這位少數民族的女性鰻魚人正在製作符墨是嗎....) 雖然尼爾可以慢慢的走到她身邊，但在這個空間之中尼爾只是心念一動，立刻就瞬移到了她的投影身邊。 尼爾開始觀察著這位女性鰻魚族，而此時受到思維神殿的影響，她正以極慢的動作進行符墨煉製，尼爾便趁此開始偷學著她的技巧。 接著，尼爾覺得差不多搞清楚他的技巧之後，便又瞬移到了另一個選手的身邊，繼續偷學下一位選手的技巧。 ....如此反覆進行。 「師兄，你怎麼還不開始？」 一句突兀的女性聲音傳到了尼爾的耳中，說話之人正是隔壁桌的芙麗師妹。 而這段話在思維神殿之中的尼爾聽起來，是一段被拉得相當慢速的一句話，因此尼爾也早就設定好了在話語說完的那一瞬間，會自動在思維神殿中依正常語速重播該段話，讓自己能夠比較好地理解話語中的情緒和起伏。 尼爾沒有退出思維神殿，在仍保持著原本的思考加速狀態之下，輸入了一段「話語字串」做為參數，讓「靈魂代理機器人」控制自己的rou體依照外界時間正常的流速說出來： 「不急，我想大概感受一下之後，再決定要製作什麼，能趕得上的！」 尼爾會這麼說，主要就是尼爾想要獲得冠軍，畢竟許願池的意念目前正在冠軍的獎品「神階符墨」上面，尼爾必須獲得！ 但是另一方面，尼爾也不想做出太過於出格的符墨與符紙，造成不小心讓別人把自己屬於「海拉墨魔法師」的特質給發現出來，因此只打算製作書籍中有收錄但又不能太差的東西。 畢竟這個大會有許多隻眼睛盯著，而且這次的評審，感覺每個都是具有相當高水準的符籙師！ ....鏡頭換到評審席這邊.... 「你看那位6號選手怎麼一動也不動啊？」 迪普向著其他評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他關注的正是尼爾。 「誒，他想發呆就給他發呆唄，這邊有好幾個好苗子很厲害的，你們看那位20號選手，她的符墨已經快要煉製完成了，這速度簡直超快！」 可菈興奮地說著，並且也迅速在他的計分板上寫著20號女性鰻魚人的加分。 「快有什麼用？我看她舖在桌面上的那個墊子想必是『穩固墊』，其實就是節省掉加入穩固劑的步驟，因此才變快的，但相對來講穩固劑的量就很容易太多，最後做出來的符墨會太硬，純度也會不足難以使用....」 多明一次性地把20號選手批評得體無完膚，頓時讓可菈啞口無言。 「不如你們看看1號選手，這可不是我自賣自誇喔，他正在嵌印的符紙可是王階的三色符紙呢，哇哈哈哈哈哈！」 此時得意洋洋地說著話的，正是與1號男性蜥蜴人選手-法諾，同樣來自於恆古萬獸域的塔沃符籙大師。 「真、真的很厲害呢....一般這種比賽都會求穩而不會求高階，但這位法諾選手卻勇於製作王階的符紙....相必是擁有相當的把握呢！」 一陣弱弱的聲音傳出，正是西娜在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嗯，而且他正在構型的『咒』，我也沒見過，很可能是新創的！」 隨著西娜，迪普也開口稱讚著1號選手法諾。 「哼，總得看到實際成品才知道品質，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吧？」 可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主要是因為西娜也開口稱讚了他，畢竟蛇人族與犰狳族彼此之間一向不對付。 ....結果評審席五位評審，你來我往互有意見交換，而反觀尼爾這邊則仍在觀察著其他人的製作狀況，而時間也在漸漸流逝中.... (哇喔，這位1號選手正在製作的符紙好特別啊，昨天芙麗給我看的書籍裡面竟然都沒有記載，該不會是他自己新創的術式吧！) 尼爾此時看著快要完成第一張符紙「嵌印」程序的1號男性蜥蜴人選手-法諾，在心裡驚嘆著。 (這次雖然是國手選拔會，但看來也是有天才出現的啊！) 尼爾不禁在內心佩服著。 (不過他符紙上的術式怎麼感覺怪怪的....夥計，我等下傳過去一份符紙的術式，你幫我模擬運行一下！) 尼爾心念一動，立刻將符咒術「發動過程的脈絡」傳輸給了小拓，並且讓1號選手附近的瑪那絲線讀取了他的符紙上的資料傳輸給小拓。 (好了，我也差不多應該要開始了！) 接著，尼爾將所有探測程序都交給了「靈魂代理機器人」去執行，而特殊狀況提示則是仍由小拓AI負責，自己則是將主程序空閒了下來。 (要製作什麼好呢....好，那就做這個吧！) 尼爾一副游刃有餘地翻看著錄下來的「符籙大全」書籍，沒一會兒就決定了！ ....回到評審席這邊。 此時，比賽的時間已經過半，資質較好的選手幾乎都已經開始製作另一個項目，而資質較差的選手仍在原本的項目中埋頭苦幹著。 「看來這次最出彩的就是1號和20號選手沒跑了」 可菈一副像是已經確定了勝出選手般的態度說著。 「可別說得這麼早，時間不是才過一半而已嗎？」 迪普提醒可菈目前的時間。 「20號....嗯，叫潤羽....是30小部族裡的鰻魚族呢，厲害喔」 西娜開心地說道，因為自己的犰狳族雖然是九大部族，但其實是九大部族裡面最弱勢的一族，因此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也因此，西娜悄悄地在潤羽的評分板上私心的多給了幾分。 「你們看6號，他在幹什麼！？」 發出驚叫的是年齡最大的評審-多明，因為他眼前所看到的現象即便是他也從未見過！ 也是這一瞬間，其他四位評審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尼爾身上！ 「浮、浮起來了！他有用符咒術？」 西娜也不可思议地惊叫了起来。 而此时，正是尼尔使用「超音波悬浮」将许多冰晶以及稳固剂悬浮起来，准备开始制作的时候！ 「这是....超音波！」 多明集中起自己的听力，终于分辨识出原本只能微微听到一点的超高频率声波，而大声地说出口。 「超音波？」 可菈惊疑不定的反问着多明。 「对！虽然我们鲨族的巨鱼人对于超音波的听力大多已经退化，但我的情况是只要集中注意力起来，还是能够微微听到的！」 多明快速地解释着，一扫原本让人感到阴沉的印象。 「竟然使用超音波就能够将冰晶悬浮起来，闻所未闻啊！」 迪普此时也跟风惊叹道。 「这个超音波恐怕不是普通的超音波，我感受到6号选手附近的空间正以一种奇特的节奏振动着！」 塔沃虽然也是对这个超音波非常惊讶，但仍马上专业地补充道。 「难道这是律咒的咒力？从没听说过有人直接使用啊！？」 可菈此时也跟着补上了自己的见解。 「呯！」 一瞬间，在尼尔前方悬浮的所有冰晶没有任何时间差地同时爆开，并且将「咒」完美地剥离出来并悬浮在了空中！ 「这！」 「什么！？」 「他！」 「嚓！」 「哈？」 五位评审同时发出特色各异的惊叫声！ 除此之外，整个中央战台所有选手、司祭、四个角落的符咒师以及行政人员，也都全部都看向了尼尔这边！ 同时，连四周所有观战台上的人，以及一般观众席的观众的注意力也全被这声爆炸声给吸引到了尼尔这边！ 但尼尔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视线，而是将一部份的「咒」迅速在空中「构型」，而部份则是加入了稳固剂进行了「稳固」。 没几个呼吸，五份构型完成的「咒」被稳稳地控制降落在了基板符纸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整个过程，让大武斗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呆了，而唯一仍在动作的只有芙丽，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师兄会来这一招，所以此时她也只是露出一抹窃笑。 许久之后，评审席中，可菈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 「....你....你们看清没？」 「这是不是使用了什么符咒术帮助完成？」 迪普疑惑地分析道，因为并没有看清这个「超音波咒」什么时候被施展出来。 「有可能是一开始就施展在整个桌面上了，这位选手我记得他一开始发呆了许久，可能那段时间就是他在布置所有符咒的时间！」 塔沃也跟着分析道。 「那是算在工具的分数上？」 「应该是吧！」 对于可菈的问题，塔沃也只能如此回答着。 见到其他三位评审也没有别的意见，众人似乎达成了默契，一致认定了这是尼尔在「使用工具」层面上的加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不止布置了超音波咒，还有解冻咒、稳固咒....呃....」 多明将自己所知的符咒术一个一个讲了出来，但却发现到在「构型」的这个动作上却完全无法解释。 「他、他、他的构型速度也是超、超快的，那单纯是技术好了！？」 西娜一个急着讲话，结果反而曝露出她原本讲话会结巴的问题，但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对....这位选手的速度、技术、工具，在场应该没有任何人能胜过他，甚至包括我们！」 塔沃故做镇定地做了一个总结说着。 ....终于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整个比赛场从震惊中渐渐恢复了过来。 许多选手接连着又低下了头继续了自己的进度，而有一些正在「构型」却被尼尔吸引注意力而中断的选手，因为无法从被中断的地方接着继续「构型」，因此只好放弃那一张符纸的制作，选择重新开始一张新的！ 然而，尼尔此时竟然成为了第一位完成所有制作项目的选手！ 尼尔将自己所制作的五张符箓，以及红色的「王阶符墨」连同选手证放入了托盘中，稳稳地端在手上缓缓地走向了评审席。 「率、率先完成作品的是我们波罗海南域6号的....尼尔选手！」 司祭雅拉稍微顿了顿，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抄确定了选手的名字，并且开心地广播着！ 此时，尼尔已经迈着轻松且稳健的步伐到达了评审席前，将自己的托盘放在了评审席前方的圆桌上，五份晶盈剔透的红色符墨，以及五份以黄色为底，带着镂空花纹，边缘呈现亮黄色的符纸就呈现在了五位评审的眼前。 只见五位评审中的三位，可菈、迪普和西娜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想要赶快看看这位尼尔选手所制作的符箓。 「好漂亮的符纸！」 「这、这、这符墨也太、太美了吧！」 可菈和西娜一前一后称赞着尼尔所呈递上来的作品，而多明则是冷冷的一句： 「干什么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闻了多明的话，三位站起的评审也是心中微微一凛，收起了惊喜的表情，而迪普则是庆幸着自己没有多说话。 而塔沃当然也是一眼立刻知道眼前的这五份符箓的完成度相当高，但碍于自己的地位的关系，虽然也很想称赞个一、两句，最后只缓缓地说了一句： 「我们还是要公正的审核。」 「别这么一板一眼的嘛，我们当然也是会公平的评核呀！」 只见可菈不服气的说着。 「对、对、对、对」 西娜也是尬笑地说着，完全听不出来是结巴还是不断重复单字的语癖。 接着，四周的工作人员将尼尔托盘上的五份符墨和符纸分给了五位评审，五位评审也如获至宝一般，立刻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而司祭雅拉则是开心地靠向了尼尔说道： 「尼尔选手，恭喜您是第一位完成作品的选手，可以帮我们介绍一下您的作品吗？」 雅拉说完，便将手上「振音咒」的符箓靠向了尼尔的嘴边，示意让尼尔说话。 「呃咳....我制作的是『攻城剑符』」 尼尔一副久未开口，口干舌燥的状态，害得他一开口之后，立马咳了一下，因为整个制作过程他都神游在自己的思维神殿中。 但是就是尼尔一句淡淡的这一句话语，顿时让整个大武斗场皆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