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千里传音符

    「双色符墨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不直接把使阶和王阶符墨混合就行了？」

    「你个土包子....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你说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

    「呿！」

    「呆子，那会变混墨！」

    「....」

    围观的群众此起彼落，互相斗着嘴，但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所谓的「双色符墨」的意义。

    「咳咳！这说来话长....」

    此时塔沃大师见大家都不了解，于是便清了清喉咙准备开始解说，而众人也很识相地让开了一条路让塔沃大师通过：

    「众所周知，霸阶的咒力大约为王阶的200多倍，而王阶的咒力又大约是使阶的200多倍，那如果某位符咒师只拥有不到王阶，但却拥有使阶100倍咒力的咒量时，他要怎样才能发挥实力？」

    (这个问题跟海拉墨王国一模一样啊，靠着「标准化」魔法的见习课程，最终只能学习到「标准量」的魔力释放啊！)

    听到这里，尼尔也是心里一沉。

    塔沃停顿了一下见没有人要回答，便接着讲：

    「当初，符箓师们之所以要尝试将『使阶与王阶』两种符墨直接混合，就是为了那些修为卡在两个阶段中间的符咒师需求而开始的，但是已经非常久，至少是我活到现在都没听说过有符箓师成功过，甚至是我师父那一代，喔不....应该有千年历史没有人能成功了，这是一个只存在于古籍上已失传的符墨制作技术！」

    塔沃大师语重心长地说着：

    「再来，霸阶的符墨呈现紫色，王阶的符墨呈现红色，使阶的符墨呈现蓝色，如果将『使阶与王阶』两种符墨直接混合，那将会形成一种很杂乱的『紫色混墨』，此时的符墨并非霸阶符墨，但也绝非使阶或王阶....甚至有人就直接拿『紫色混墨』灌入咒力，结果轻则烧毁自己的手指，重则直接爆炸！」

    听到这里，围观的群众也是一惊，尼尔也在心里总结了一下微观状态下的心得：

    (会发生这个现象的原因大概就是，咒力会在使阶与王阶的符墨中不断的跳跃，但跳跃过程就会被杂质吸收产生热量，只要在短时间内有足够的热量产生，当然就会产生爆炸)

    塔沃继续讲解着：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国家的符咒师，要嘛都是三项咒力必须达到王阶，不然就是三项咒力要停在使阶才能使用符墨的原因！再差点，你就得直接使用高阶符墨，很花钱，或是分两次使用不同的符墨才行，那施咒速度就不是慢个一星半点了！」

    (原来如此，被工具限制了自己的发展，这就是「过度追求实用」的问题....而且在海拉墨王国像我这样能够自由灌入想要的魔力量进入术式里面的魔法师，截至目前为止知道的，也就只有长期被我教导练习冥想的几位伙伴而已....)

    听到这里，尼尔在心里更确定了之前对迪卢国的评价是正确的。

    「然而，之所以『紫色混墨』会产生爆炸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咒力传导并不通达，但是，古籍上所记载的双色符墨却没有这个问题，因为其咒力传导极其通达，所以『使阶与王阶』的『双色符墨』将会自动平衡到正确的比例，也就能够正确地储存着我们的咒力！」

    (感觉就像超导体一样，零电阻，而我改良后的符墨是「零咒阻」，哈哈)

    尼尔在心里调侃着自己。

    「但是，如今这个双色符墨，却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啊！」

    塔沃大师一脸复杂的表情说着，停顿了一会儿便又语重心长地接着说：

    「....千年以来，我们符箓师都没有比符咒师获得更多的重视！」

    语毕，周围许多围观的群众也开始义愤填膺地讨论起来。

    「对耶....别人都说是我是因为考不上符咒师所以才去考符箓师的....」

    「我也是....明明我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天才了....」

    「我是觉得不该被这么看不起....」

    「会被这样看不起，是因为我们没比符咒师强啊....」

    「才不呢，是因为符咒师是战斗的第一线....而我们总是躲在后面....」

    「才不是勒，是因为符咒师的咒力的确比我们符箓师强很多！」

    「不管是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把人分等级呢....」

    「是啊，真的很憋屈....」

    「....」

    塔沃自然也是把周围围观的观众的声音都尽收耳底，于是便接着说：

    「在正常情况下，使阶的符咒师是毫无悬念无法胜过王阶符咒师的，但双色符墨的主要作用是可以让符咒师无视自己的阶级限制，最大幅度地完整使用自己所有的咒力施放符咒术，在奋力一搏的情况下，咒力阶级造成的差距就不会是这么的明显，利用适当的战术甚至会直接巅覆现在的符咒师阶级！可想而知，未来符咒师便会开始有求于有能力制作双色符墨的符箓师，符箓师的地位将变得超然，甚至有可能会出现新的『符墨师』职业！」

    塔沃大师说完之后，所有群众心中微微一凛，尼尔心里也是一沉地思考着：

    (看来这个双色符墨的「稳固剂」配方我不能随便交出去啊，不然就会帮海拉墨王国树立了一个强敌....)

    「敢问尼尔弟兄，师承何处？」

    塔沃大师拱手作揖有礼貌地询问尼尔，甚至连称呼都变得尊敬了不少。

    「我的师尊名为『尼克博士』，是一名世外高人」

    尼尔不急不徐地照抄之前的成功案例回答着。

    「尼克勃士？....从你的技术来看，您的师尊有可能是位『归国者』，这和我们的汗洛统领有几分相似....」

    塔沃大师欲言又止地说着，最后也是因此而打消了收尼尔为徒的念头。

    尼尔看透了塔沃大师正在思考的事情，于是便看准了时机点出言打断了他的思考，同时还拉回了正题：

    「塔沃大师，我们要不要来试个咒？」

    其实尼尔现在真的非常想要快点拿到任务道具神阶符墨，往下一个任务节点前进了，只可惜不能说出来。

    「啊对....差点忘了这件事....」

    「我来帮你试咒吧！」

    正当塔沃大师讲到一半时，突然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尼尔和塔沃大师的中间，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众人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给吓到安静了下来，正好让她那俏皮的声音没有任何干扰地传递给在场的每个人，而此人正是之前坐在观战台屋檐上的那位年轻的女性飞鱼族。

    当她落地时，也顺手捻熄了两个符咒，而眼力好的多明大师则是小声地脱口而出：

    「窃音咒、飞行咒，没有任何声响....来人是杀使....」

    多明大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依目前安静的场面也足够不少人听见，而一句「杀使」更是让在场听到的人冒出了许多冷汗。

    尼尔则是丝毫不受影响，定晴看清楚了这位女性飞鱼族，她是一位穿着黄色明亮衣裳，但四肢全为银色半透明鱼鳞所覆盖，而其背后还有着一双半透明薄翅，短发俏丽、修长的双腿、小瓜子脸、精致的五官，完全不觉得他跟「杀」字有任何的关联。

    (这容貌....即便我是以人族的审美观都能感觉得到她还胜过菲林长老几分....而且他才20岁，不愧是美女榜第一名！而且竟然风与玛那属性都到达了精灵阶，还有暗属性竟然也到达了中阶，这简直比雅柳姐还变态！)

    尼尔除了仔细地端详着来者的容貌之外，同时也不忘去探测了她的属性结构体，而其结果也是让尼尔大吃一惊。

    「咻～咚！」

    「咻～嗒！让让！让让！」

    此时两个仓促的落地的声音出现人墙的外面，其中一人还急忙地推开人墙，恨不得赶紧钻进来似的。

    而这两人领头的是马温-城主，其次是他的儿子派特，而顺便还带上了原本在围观的古路长老和菲林二长老。

    「恭迎暗夜王大人！」

    「恭迎暗夜王大人！」

    「恭迎暗夜王大人！」

    好不容易钻过人墙的四人，立刻拱手作揖向这位女性飞鱼族行礼，而她正是现今迪卢国八王者之一的暗夜王-铃风。

    此时，马温城主看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发呆，便马上扒了他的头，叫他也快点行礼，派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也做了个揖，不得不说，虽然这个马温城主平时讲话常常让人不知所措，但遇到政治方面的事情却很懂得进退奉承！

    可是由于暗夜王铃风是位新晋的王者，因此在场其他老资历的符箓师以及评审一时之间也没有认出来，但在看到城主也如此行礼之后，便也马上跟着恭敬地拱手作揖：

    「恭迎暗夜王大人！」

    此时五位评审和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观众都异口同声一同行礼，但周围的年轻选手们大多都还在发呆，但已经有大约一半比较懂人情世故的选手，虽然没有出声但也顺势跟著作揖行礼。

    (记得战报中掳走莉丝伯爵的刺客的符咒术具有吸收攻击、隐蔽行踪、使人失去意识的特性，前两项这位铃风的符咒有可能办得到，但应该还是无法使人失去意识，嗯....可能是另一个刺客的符咒，但无论如何他既然是王者，就应该是一条大鱼！许愿池正常发挥作用，感觉我越来越靠近核心了！)

    尼尔在思维神殿中紧张又兴奋地分析着，先将其定为一个「关键人物」，即便知道迪卢国的符咒师无法正确的使用玛那属性的「情绪感应」，但为了避免万一，仍然慎重地抵消自己的情绪不要外放任何波动。

    「哎哟喂呀！免礼、免礼！我只是想来帮忙试个咒而已啦，哈哈」

    铃风赶忙地让所有人免礼，而其年轻又俏皮的声音却又完全摆不出任何国家级王者的架子。

    劝完了礼之后，铃风很快就转向尼尔说道：

    「尼尔青年哟，你的传音符可以传音多远的距离，可别跟我说10里喔～」

    铃风一副俏皮的样子，让周围围观的人总是脸色阴沉着，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一个「可爱的暗夜王大人」。

    反观尼尔，倒是心里还调侃了一番：

    (叫我青年....这位jiejie的心态是怎么回事，不是习俗上都叫「弟兄」的吗？我该怎么回答他才合适呢？)

    由于向导耳饰没有反应，所以尼尔也无从理解，只好依照以前看过的宫廷剧来组织语言回答：

    「回禀暗夜王大人的话，这个符纸名为『传音符2.0』可以传音约100里」

    才刚讲完，尼尔自己就觉得这段话回得真是超级别扭的，甚至还多了个「赘字」，而也不出意外的，尼尔也感知到周围围观的好几个人也冒出了「疑惑情绪」，这表示在迪卢国这样回话真的超奇怪的，害得尼尔更是想找个洞钻进去！

    (不行不行，要抵消情绪波动....)

    尼尔赶忙想到，马上就抵消了自己别扭的情绪波动。

    而这段过程尼尔也是理解到，如果不是「一面倒」地大多数人都认为「该这么做」或「不该这么做」，向导耳饰是不会有反应的。

    然而，尼尔先前脱口而出的「100里」才是大多数围观的人听到的重点，于是纷纷都表现出了「惊讶情绪」的反应，自然也包含了铃风，只是没表现在脸上而已！

    「什么？100里？」

    「怎么可能！？」

    「他是在胡扯吗？」

    「现在没人这样讲话了吧，他是古人吗....」

    「本以为那个双色符墨有点东西，但竟说自己的传音符能传100里就太瞎扯了」

    「诶！还不一定呐，你看连暗夜王大人都亲自跑来要试咒了！」

    「他话说这么满，不要等下试不出来就丢脸啰」

    「....」

    众人的议论，尼尔和铃风自然是没有在意的，但尼尔似是想补充些什么，因此见准时机插进了话：

    「这个符箓要求的是使阶的惊咒，而如果震咒、律咒灌入的也是使阶，则可以达到10里保证音质，10里以后音质会随着距离变差，而如果震咒与律咒都灌入王阶的话，就可以达到100里保证音质，在不保证音质的情况下，最远应该可以达到1000里左右，由于三个咒力需要根据想要传音的距离而灵活调配其等阶，所以我才会采用双色符墨。」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尼尔又再次吓傻了围观的人，又是熟悉的先沉静，接着开始闹哄哄地议论！

    「1000里，这比瞎扯还要瞎啊！」

    「就是说，就是说！」

    「从这儿传音到恒古万兽域去，你怎么不说能瞬间飞过去？」

    「还没到恒古万兽域啦，但的确也快到了！」

    「别想骗哥啊！隔个1里声音都会慢个一点才到，搁那1000里那得要慢多少？」

    「怕不是讲句话要半晌才能到吧？」

    「哈哈，对啊，就在那边等就够了不是？」

    「我看你们别不懂装懂吧？传音咒的声音有延迟过？」

    「呃这....」

    「....」

    此时，铃风没有理会观众的冷潮热唪，反而是走近到尼尔身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抓着尼尔右手的手腕，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尼尔说道：

    「你说能传1000里，真的吗！？」

    此时尼尔发现到铃风的情绪非常复杂难以解释，有惊讶、兴奋、紧张、新奇、怀疑、期待、喜欢、不信任、心疼、欣赏....等等，因此只好回答说：

    「是的，工....符箓师不打诳语！」

    尼尔差点脱口而出「工程师」一词，马上就硬转回「符箓师」。

    然而，「工程师不打诳语」也是前世尼尔最喜欢讲的口头缠之一，其来源当然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是被尼尔硬是改为了工程师版，毕竟两者在禅意的层面上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好！」

    听到尼尔的答覆，铃风像是给自己精神喊话般地喊了一下，此时「兴奋与期待」的情绪更是高涨了许多！

    「这个符箓我来试咒，应该没差吧？」

    铃风转身向着五位评审确认着，但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像是「告知」，因此五位评审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意见。

    其实，五位评审在看到「双色符墨」时，早就打算让尼尔拿下第一名了，只是其实大家都想亲自试试这个「双色符墨」的触感所以还没发表第一名，但此时却又被暗夜王给截胡了，不过大家想到拥有霸阶咒力的暗夜王大人，的确是在场最有资格的符咒师，因此还是让贤给了她。

    然而，铃风自己当然也是想亲自试试「双色符墨」，因此兴奋的情绪才会如此强烈。

    而那位和尼尔竞争第一名的法诺也早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只是安静地看着。

    接着，感觉铃风也是个废话不多的人，很快地就拿起了尼尔所炼制的「双色符墨」抹了一些在手指头上，还稍微想了一下：

    (还好使阶的惊咒咒力我有....但震咒和律咒同时用到王阶，我还真的是头一次....嗯....)

    蕴酿了一会儿，铃风念出「惊、震、律」三个音节的咒文，瞬间手指头上的双色符墨蓝光红光大作，铃风很快的将其涂上了符纸。

    (天呐！难怪之前塔沃大师会说好通透....这简直是比爷爷的符墨还好用了啊！)

    铃风不禁也在心里佩服着，而此时怀疑的情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多出了一股佩服的情绪。

    接着，铃风依法炮制继续将其他四道符箓完成，同时也顺手直接发动了这五张符咒术。

    「咦？为什么不会回授？」

    见到此状的法诺终于不淡定了，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五张符箓竟然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被发动却没有回授，所以立刻向尼尔发问。

    「先前我说你没处理回授现象，就是在说这个，你看这边，有写着一个『出』和『入』，我限制了声音的方向，来避免了回授现象，因此等下在使用的时候，耳朵要贴在『出』，而嘴巴声音要朝向『入』讲话，才能有效收音，懂了吗？」

    尼尔一记当头棒喝，立刻让法诺摆出了恍然大悟、如获至宝般的表情！

    然而，尼尔同时也是为了告诉暗夜王以及评审才顺道解释这个符箓的用法，而周围所有人也纷纷都在讨论著这个设计的精妙之处，但殊不知，尼尔里面其实还写了个「等化器」的程式在里面并不打算公开，主要是因为要解释程式是什么，太过麻烦！

    然而，就是这段解说，让铃风仅存的一点负面的不信任情绪也跟着消失，而欣赏的情绪又悄悄地增加了一些！

    接着，铃风从符匣中掏出了两张符箓贴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发动了它们，铃风的身形仿佛像似突然暴涨了一般！

    「金刚咒和愈咒，难道是....大家快退开！」

    此时塔沃大师看出了暗夜王使用的符咒，因此马上就清楚了她想做的事，因此立刻警示众人退开一段距离，而大家也是马上照做了！

    「速、速、速、速！」

    「浮、动！」

    只见铃风非常熟练地，转瞬间就完成了霸阶速咒以及使阶飞行咒，紫色与蓝色的光芒顿时又盖过了前面两个符咒，而此时铃风心疼的情绪则是又上升了一些！

    「首先是100里！」

    没心疼太久，铃风便拿起了一道「传音符2.0」符箓，对着尼尔微笑地说了一句，接着马上「呯」地一声飞了出去，其震撼力扬起了附近所有的灰尘，还好事先大家皆已退开一段距离才没被震伤。

    「呯轰！」

    接着，马上就传来了一道超音速的音爆，几乎让所有人都来不及掩耳而被震得头晕目眩，但尼尔和几位评审以及老符箓师似是早就知道，早就用手指塞好耳朵才没被波及到！

    (天呐....这暗夜王也太急惊风了吧....)

    尼尔在内心疯狂地吐槽着铃风。

    接着，除了西娜以外的评审，都各自取了一份「传音符2.0」。

    「这、这设计好别出心裁啊....」

    在一旁观看的西娜好奇地观察着符箓上面用世界语写的「出」和「入」的字样。

    ....没多久之后，尼尔的四道「传音咒2.0」符箓便传来了铃风的声音：

    「喂喂～我这边到100里啰～」

    尼尔的四道符箓同时都接收到了铃风的声音，而四人皆是被这清晰的音质给震撼到了。

    (依这个时间来算....暗夜王恐怕是微微超过了1倍音速，而那个金刚咒和愈咒恐怕就是为了避免身体崩坏而使用的吧！)

    尼尔在心中暗自地计算着。

    「收到了，这个音质简直是完美啊！」

    塔沃代表着回覆了铃风的传音。

    「哇呜，在这种距离之下，竟然和一般传音符一样几乎没有声音延迟耶！？」

    铃风马上就回覆了一段话，让塔沃四人也能借此感知到声音延迟的程度，接着铃风马上又讲了一句话：

    「那我继续前往500里！」

    此时众人见到此情此景，完全一扫刚开始怀疑的那种情绪，开始转而佩服尼尔。

    「我看这位尼尔弟兄的传音咒是用惊咒为基底，其次使用了震咒与律咒....如此的设计闻所未闻啊，尤其是震咒与律咒同时使用，可以请教一下是什么原因吗？」

    此时塔沃大师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尼尔求教了，而他所问的问题也是在场所有符箓师心中的疑惑，因此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认真的期待尼尔的回答。

    (这是因为空气中就拥有电离子，所以才要用雷属性的惊咒为基底啊！)

    (而且震咒是「调幅」，律咒是「调频」的控制部件，这是要怎么解释啊！？)

    (并且依照「调频」的技术，其实在原理上直线距离就能传递到达100公里了....)

    (所以100里内应该完全采用以频率为主的「律咒」来保证音质，而不是使用波动为主的「震咒」来保证传输距离！)

    (想必这是因为迪卢国的符咒师也并不熟悉「频率」是什么吧！)

    (但就已经知道「律咒」的这件事来讲，却已经是胜过海拉墨王国很多了！)

    (不对啊，这些都无法解释给他们听啊....)

    尼尔在心中飞快地思索并且苦恼着，想尽了办法转换成为迪卢国符箓师能够听懂的语言。

    这时，尼尔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了麻糬那张可爱的猫脸以及叫声「咪呀～」，才终于开口道：

    「其实我是凭感觉做出来的！」

    尼尔不说还好，这种「无赖般」的说法一下子就把所有在场的符箓师都给整不会了！

    而这次的发言，确实真的把在场的气氛给搞尴尬了，而且是那种不会打破沉静的尴尬！

    菲林二长老见状，马上一个箭步跑到了尼尔身边，而芙丽自然也是马上跟在后面靠了过去，很自然的就形成了一种「两女夹攻」的站位，站在了尼尔的两边。

    「尼尔弟兄说的是真的，他所学的『勃士门派』是一种从基础上就与我们不同的技术，而尼尔弟兄的师尊也是位隐世的『归国者』」

    菲林赶忙地替尼尔进行了解释，也是经过这样的解释之后众人才渐渐理解了状况，各自在私下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见到状况有所缓和，尼尔也是乐见其成地松了一口气，不然要是自己的国外技术被拆穿出来的话，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过了一阵子，尼尔的四道「传音咒2.0」符箓，再度传来了铃风的声音：

    「喂喂～我这边到500-沙-啰～听到请回答～」

    铃风一样是俏皮地说着，而塔沃大师则是立刻回应道：

    「收到了，的确品质有稍微差一点点！」

    「好哟！那我-沙-继续往1000里出发！」

    得到塔沃大师的回覆，铃风也没有犹豫，便立刻向1000里的目标出发！

    ....又过了一阵子，四道「传音咒2.0」符箓，再度传来了铃风的声音：

    「我应该-沙-到了1000里了喔，这边-沙沙-看得到恒古万兽域的陆-沙-了哟！」

    此次铃风的声音从尼尔的传音咒2.0响起时，顿时皆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番。

    「收到，的确声音的品质变差很多，但勉强还是可以辨认！」

    「啊啊，我-沙-也听到了，的确-沙-，但已经很不错-沙-呢，那么测-沙-就结束啰！」

    铃风依然维持一样的轻松作派，仿佛跨越这千里距离对于她来讲不算什么似的！

    然而，其他围观的群众就没有如此镇定了。

    「没想到，这竟然真的是千里传音符！」

    多明以一种沉稳声音说出，但语气之中能够感受到他的内心此时也是非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