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过继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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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德斯马公爵提供的房间很宽敞,墙角是一张大床,床上铺了用丝绸制成的床单,床单上用大量的金线缝上了一朵朵鲜艳娇翠的牡丹花。用结实的大理石建成的房间,靠外围的位置开了一扇窗,而且还是玻璃窗! 玻璃大约是产自利沃德鲁吉的或者是萨普希尔商业城邦的,这扇窗子很大,让远处挂在黑曜石一般深沉的夜幕中的一轮银盘,撒下点点璀璨,毫无保留地如银沙一般洒进了这间客房内,奥廷加公爵觉得即使不开灯也能清楚的视物。 贴着窗户的位置上,有一张厚实的书桌。书桌的款式虽然看起来很寻常,但是材质很精致。虽然没有认出是哪一种木头,但是木纹看上去很舒服,摸起来更是尤其细腻。书桌的桌面上有一盏烛台,上面插着2根白色的蜡烛,还没有点燃。烛台很精致,在烛台底座和上面放蜡烛的架子中间雕刻着受难的圣徒:耶稣,表情也是栩栩如生,和莱德斯马公爵那根手杖的风格十分一致,不由得让人好奇那位雕刻家的真实身份。 奥廷加公爵拉开了椅子坐下,借着天幕下的点点荧光眺望远处自古图拉塞利帝国的时代传承至今的罗比顾斯神庙,他还记得在一本介绍古代图拉塞利帝国的宗教的书里说过,罗比顾斯是消除可怕的灾害和小麦锈病的神,看来是古代的当地人为了祈求神消除每一年都可以风调雨顺而建立的。 过了不久,门被轻轻推开了,响起一阵不算太过刺耳的咯吱声。基努公爵转过头看向来人,原来是约翰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多了一根点燃的红蜡烛。 “大人,准备好学习了吗?”他拿起手中的红蜡烛,依次点燃烛台上的白蜡烛后,便将手中的蜡烛插在烛台的最后一个空缺上,然后转过头看着公爵问道。 “可以。”他点了点头,接着约翰从腰间的亚麻布包里掏出几张写满字的旧羊皮纸,一边拿一边说道:“我,以及我的父亲、爷爷一直是这块领地的礼仪官,我的房间里堆满了这种从古代就传下来的文献。”话音刚落,最后一张旧文献也被掏了出来,接着便是彻夜的学习…… …… 咚咚咚!咚咚咚! “啊,头有点痛……”一阵有礼貌的敲门声让奥廷加公爵悠悠然地从大床上醒来,面色茫然的望着周围陌生的摆设,以及身下柔软舒适的大床,仿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没过多久,昨日放纵喝酒的问题也体现了出来,他简直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大人,您醒来了吗?该起床参加收养仪式了。”门口的仆人又催促了几句,奥廷加公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大声说道:“我来了!”随手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丝绸毯子,穿上整齐地放在地上的靴子,强忍着头疼开了门。 门外是一群莱德斯马公爵的仆人,最前面的那个人穿着染上鲜艳橘色的短衫,踩着一双崭新的牛皮靴,戴着一顶红色的弗里吉亚帽子,看起来很精神。他的手上抱着一堆华丽的衣服,看着面前的公爵脸上露出敬畏之色,恭敬地说道:“大人,这是您今天要穿的衣服,我们这就服侍您穿上!” “很好。”公爵捂着头,面露痛苦的答复,接着仆人们鱼贯进入公爵的房间内,给公爵服务。 喝下了一碗热乎乎的燕麦火腿粥,以及一杯蜂蜜水后,公爵终于感觉脑袋的疼痛好些儿了,低下头打量身上用羊毛布制成的希腊式样长袍、镶嵌黄金片的皮鞋,然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走出城堡门,面前是一座吊桥,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护城河。走过吊桥,接着,一条望不到头的、由红毯铺成的路便映在公爵的眼中。城堡大门(指的是城堡的大门,而不是围住城堡的城墙大门)的两边各站着1个穿着在边缘连上一圈铜环的精密锁子甲,头上戴着一顶涂成黄色的护鼻盔的亚美尼亚重装步兵。 看见公爵出来了后,他们站到公爵面前同时行礼,然后其中一个人走到不远处的马棚,牵来一匹纯白色的骏马。这匹骏马很显然是一匹优质战马,它的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双眼乌黑发亮,肩高大约有3个半的库比特(大约150cm),双腿的肌rou虬扎、紧绷,一看就知道它的耐力不俗。 马身上还有些未干的水渍,显然不久前才刷过一遍。马鞍是一种浅棕色的皮革做的,属于重骑兵常见的高桥马鞍,上面用刻刀划满了一种国际象棋盘似的装饰,看上去美观大气。 奥廷加公爵翻身上了马,身上紧绷均匀的华服衬托出他结实的肌rou,在配合上他那坚毅的眼神,活脱脱一幅骁勇善战的模样。两个亚美尼亚战士站在奥廷加公爵身后的两旁,神情肃穆的跟随公爵的马,顺着红毯前往远方。 道路的两边站满了附近赶来的农民,他们浑身脏兮兮的,有些人手上还拿着他干活用的农具、用来做买卖的一筐鸡蛋、苹果,带着好奇的目光注视着马背上的贵族。对于奥廷加公爵,这些农民都有所耳闻,传说是那位大人本是在西方有着一大块繁荣领土的大贵族,据说他武艺高强,长着5个脑袋、4双手臂,还有一条会吐火的龙当坐骑,这次受大天使米迦勒和教宗大人的命令,来帮助他们抗击异教徒的侵略。 也不知道奥廷加公爵要是知道这些传闻,心里是什么感受。 在农民们的注视下,奥廷加公爵沿着红毯铺成的路进发,最终来到了一座教堂前。这座教堂虽说比不上科隆的教堂那般庞大,也比不上吕卡隆的索菲亚大教堂设计美妙,但是也很不错。教堂前站着两个穿着熙都会式样白袍的神父,皆是白发苍苍的老学究模样。而莱德斯马公爵,则站在他们的面前,神情肃穆。 听见身后的马蹄声,莱德斯马公爵头也不回地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叫道:“来吧,你已经与你的过去割离了,现在是时候了!” “是,父亲。”按照昨天学习的内容,他在教堂围墙边上停下骏马,然后翻身下马,步行走到莱德斯马公爵身旁。两位教士见人已经到齐了,于是拿起手中的纤维纸,异口同声、抑扬顿挫地念上面的典礼词:“‘不可任你的口使rou体犯罪。也不可在祭司(原文作使者)面前说是错许了。为何使神因你的声音发怒,败坏你手所作的呢。(选自《传道书》5:6)’在神的注视下,在今日,你们将会抛弃原先的家庭关系,互相称对方为父或子。现在,请你们在神的注视下,向世人们宣布你们的誓言!”
“在圣父和圣母的见证下,我们虽然并无血缘,也并非兄弟,但当我们站在神使的面前,在诸位的见证中结为过继父子之时,我将发誓:从今往后,我将视巴特兰·莱德斯马为父(我将视基努·马尔多纳多为子),对于他和我的亲族,我将视如己出,永世不背叛!” “很好!接下来,你们要脱下身上所有的衣物,互相牵手的走进教堂,当着教堂里的圣十字的面完成最后一步仪式,也就是血脉融合!” 两人点了点头,在教堂的大门前脱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在那些围观者中的女性的炽热的目光中,手牵手走进被里面的年轻教士打开的门。 当两人进入教堂后,门也被里面的教士关闭,然后他们紧紧的盯着进行最后一步仪式的两人。 只见两个人在十字架面前虔诚地祷告一阵,便站起身来,胸贴胸的抱在一起互相摩擦一阵,接着两人分开后,手挽手的从教堂中走出。当两位年老的神父看见这两个走出来后,喜笑颜开,从一旁拿起用白银做成的瓮。透过打开的瓮口,奥廷加公爵清楚的看见里面装满了水一样的液体,按照昨天约翰给他的练习来说,这些水应该就是圣水,要泼在他们身上的圣水。 “最后一步,你们要再一次接受主的洗礼。因为你们已经有一次洗礼了,所以这次洗礼只需要给你们足够把全身淋湿的圣水就行了。”教士说完,便一人拿着一个银瓮,走到他们的身前,朝他们泼圣水,直到把他们全身都泼的湿淋淋的才放下手里的银瓮,宣布道:“仪式结束!从今日开始,他们将成为一对继父子,直到生命的尽头!” “生命的尽头?呵呵~~”莱德斯马公爵听到最后的那几个词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暗暗冷笑,“想要就这么简单的把我领地的继承权拿到手里,真是天真!” 当他们两个人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后,莱德斯马公爵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宣布道:“从现在开始,这位基努·马尔多纳多公爵将会成为我的继承人。等到我回归上帝的怀抱的时候,他将彻底成为你们的领主,我要你们向神发誓,你们在他继承公国以后,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切不可对他不尊敬,更不可忤逆他的政令!” 说完后,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奥廷加公爵,说道:“我虽然很想退出日常的工作安享晚年,但是你刚来,我怕你对什么事情不熟悉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将封你为摄政,替我管理这些人们,我只在你出乱子的时候才会出面,平时你可以自由发挥!” “感谢您的信任,我的继父!”奥廷加公爵闻言,立刻低头致意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