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卢妈,这边的窗户也补好啦!”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大声喊道,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听到。 “辛苦你了小刘,你刚参加工作就带这么多东西回院里,你自己也要留一些好好生活呀…”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将手里拿的矿泉水递给我。 “没事的卢妈,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开销,没钱了就来找卢妈你蹭饭。”我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卢妈是朝武山孤儿院的院长,小时候听院里帮工的阿姨们讲,卢妈的丈夫是战斗英雄,牺牲后卢妈就用政府发放的抚恤金在朝武山上盖起了这家孤儿院。小的时候,也偶尔会有一些当兵的大哥哥会在来院里帮忙照顾小孩子们,那时候院里的男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缠着他们讲大英雄们的故事。拜这些兵哥哥们从小开始的影响,院里有不少到了岁数的男孩子都选择了部队或是警队这些道路。而我,作为院里调皮捣蛋的积极分子,自然是走了另一条道路,选择了搞网络信息技术,不久前成功通过了某007996公司的校招,拿到了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桶金。 “真是的,你这叫什么话,院里还能差你这一顿饭?有钱没钱都记得常回来看看你卢妈,这人岁数一大了,就惦记你们紧呐…” “别胡说,在我眼里卢妈永远年轻,跟您出去路人肯定觉得咱们是姐弟~” “就会说这些没用的漂亮话,在公司你可不要这么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到时候让人说闲话。”卢妈半开玩笑地教育到我,“说起来,你们公司有没有跟你岁数差不多的小姑娘啊,你也到这个岁数了,得抓紧找对象了。” “啊,那个,这个,哦对了卢妈,我还有个材料要赶,我先回了昂,下个月我再过来…”一边说着,我一边开始往院外跑去。 “哎,哎!这孩子,说了晚上留下来吃饭的”… 坐在返程的公车上,我掏出手机打开下载好的《赛伯朋克边缘行者》刷了起来,试图消磨车上的无聊时光。说起来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完的时候,也是被剧情刀的傻傻的,然后一怒之下又回去打通了一遍游戏本体,拿着“铁胆”爆了“亚当·重锤”一遍又一遍。 “哎,不管是现在还是赛伯朋克,没有钱都很难啊…”,我心里这样感慨到。 如果不是为了搞钱供david上学,那他mama也许就不会死吧…现实也是,啥啥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姑娘看得上…还是得努力工作挣钱啊,争取下次把院里的外墙重新刷一下… “哧…呲…碰!……”我的思绪被车外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断。 “我的天”,“天呐”,“完了完了”,“这可是大新闻啊…”,耳边充斥着车上乘客的议论,顺着他们手机拍照的方向向路口看去,是一辆卡车与一辆公交发生的事故,此时的公交已经侧翻,从破碎的窗户中可以看到受伤的乘客在试图逃生。 我一个激灵,身体比脑子更快开始行动,拉开车窗就跳了出去,赶紧参与到救援受伤的乘客中去。 虽然在院里调皮捣蛋,但孤儿院从上到下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深受卢妈以及兵哥哥们的影响,遇到这种事情没有人会犹豫。虽然不说自己有多么大的牺牲奉献精神,但是绝对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哎,大哥,怎么样,腿还能行不?不行我扛你出去…” “姑娘,你还好吗?啊衣服破了,你把我外套披上,顺那边玻璃出去..” “小兄弟,醒醒,醒醒哎!屮先扛出去再说…” 一个,两个,三个,在帮助6个人撤到路边以后,我坐在他们边上大口喘着粗气, ‘应该都就出来了吧…’ “车起火了!大家躲远点!”路边的一个围观者突然出声叫道。 我顺着车祸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公车车尾的地方已经有一丝火苗的迹象,好在还没有烧到泄漏的燃油上,不然情况真的是很危险的。 “女儿!我女儿还在车上!”一位突然醒转的女士突然叫道, “我要去救我女儿!”话还没说完,她就摔到了地上,很明显,腿上的伤支撑不了她去营救自己女儿的愿望了。 “求求你们了,谁去救救我女儿,我求求你们了!”这位母亲泣不成声,朝周围人大声求助道。 也许是注意到车尾那若有若无的火苗,刚才参与营救的其他路人既没有出声,也没有帮她去救人的想法。 也许是注意到周围人的沉默,这位母亲忍住了泪水,开始向公车爬去。 我忍不住了。 是的,真羡慕啊,有母亲的感觉真好。 虽然卢妈也很好,在院里对大家都很照顾,但是真的爸妈肯定会不一样吧… “大姐…”我叫住了地上爬出去几步的这位母亲, “我去,你在这里等我” “几位大哥,帮我照顾一下大姐,扶路边去!”说罢,我便向着公车冲了过去。 此时车内的火势有逐步扩大的趋势,燃烧产生的废烟吸到肺里让人喘不过去,但是我顾不得这些影响,只想赶快找到那个小女孩… 一排,两排,md,早知道刚才问问她们坐在哪了… “找到了!小meimei!醒醒!喂!喂!”我一边拍着小女孩的脸,一边大声喊道。 “大…大哥哥,这是哪儿…” 顾不上回答这个小姑娘,我赶紧抱着她往车外走去,就一会儿的功夫,火已经快要烧到半个车厢了。 “他出来了!”“他找到那个小姑娘了!”“小伙子牛逼!”“快回来小伙子”路边的人远远的看到从车顶逃生窗钻出来的我,发出了一声声高喊。 我把这个小女孩抱在身前,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路边跑去。 可是,就在我跑出不到十步距离,爆炸没有任何预兆的发生了。 我抱着小女孩被炸飞了起来。 零点几秒的时间,感觉竟有一次奇怪的漫长,我把怀里的小女孩抱紧,用手和胳膊试图护住她的头和身子,希望她尽量不要被爆炸波及。 “嘶………”在飞了差不多得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后,我重重的落在柏油马路上,滚了也不知多少圈,喉头一口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五脏六腑好似错位般的剧痛,想要赶紧吸几口气,可是即便是普通的呼吸仿佛都做不到。 “屮,真tmd疼…”这是我失去意识前随后的念头…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据本台最新收到的消息,朝安路与崇武路交界路口刚刚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失控的货车在经过路口时与正在正常行驶的77路公交车发生碰撞,造成车辆侧翻。事故造成20人轻伤,1人重伤。据现场传回的消息,重伤人员为路边参与营救的市民,在营救过程中遭遇车辆爆炸。我们会时刻关注医院的最新消息,让我们共同为英雄祈福…” “医生,小路她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身体方面没有大碍了,目前没有苏醒的原因可能是距离爆炸点过近造成的脑震荡,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总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谢谢您…那您知道那个人的状况吗?” 医生迟疑了一下,说道“是那个小伙子救的你家女儿吧…他的情况…不太好”…… -----分割线----- 合众国,夜之城。 (无线电通话) “你也真是倒霉啊,还剩五分钟就换班了,竟然还要出警。” “他们跟我说,要是这么急着交回警徽,不如快点滚回狗窝,老实回家听老妈唠叨今天的特价网购什么的” “当差做NCPD(NightCityPoliceDepartment)警察,人生大概就是如此了。” “这破天,竟然还下这么大雨,想出去抽根烟都不行”坐在车里的肥胖警察咀嚼着手里的合成rou三明治,在无线电频道和自己的同事吐槽着工作的无趣。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来到了警车车窗边,挡住了杂乱的霓虹灯照在警察脸上的光线。 “嗯?干什么,给我退后!”警察毫不客气的说道,挑衅警察,这傻大个怕不是疯了? “你找死吗?!”的“吗”字还没说完,一把枪便抵在车玻璃上,子弹穿过了车玻璃打在了他的脑袋上,警车里瞬间仿佛开了个番茄酱派对,飞跃的弹片带着脑浆和血甚至炸碎了车的前挡风玻璃。 仿佛就在一瞬间,周围其他警员的手枪、霰弹枪、冲锋枪打出的“枪林弹雨”就浇到了这个大块头的身上。然而,常识中的皮开rou绽并没有如预期般出现。子弹仿佛打到装甲上一般,向四面八方弹开,没有造成一丝伤害。大块头缓慢从容地转过身来,端起手中的两把自动步枪,向包围他的警员倾泻着火力。 1个…2个…数不清的警员被大块头打得破碎横飞,这些普通警员面对着大块头这样bug般的存在毫无还手之力。 “是赛博疯子,呼叫暴恐机动队!”一名有些经验的老警员刚刚认清了形势,就被飞过来的子弹打碎了脑袋。 终于,在仿佛没有尽头的开火后,大块头手中的武器仿佛对警员没展现出了怜悯一般,耗尽了它的弹药。 “哦啊!!!!”趁着这个间隙,两名英勇的警员从掩体后冲向大块头,向这个恶魔发起冲锋。 然而,这些都是徒劳。 如同魔术戏法版,从大块头的小臂和膝盖处突然弹出了“螳螂刀”,将冲上来这些不知所谓的警员如同砍瓜切菜般分成几段,几份,散落在马路上。 一个普通的街头十字路口,在这样的屠杀下,已经染上了一层猩红。瓢泼的大雨也无法让这血腥的气息淡下去分毫。满地的残肢,以及已经无法分辨出的器官,让街头好似三五屠宰场一般。然而警员们的噩梦仍未结束。 后续补充上来的警员凭借警车和掩体缓慢对大块头形成了逐步压缩的包围圈,企图通过这种方式限制这个恐怖的赛博疯子的破坏范围。可惜,警员们的努力注定是徒劳无用的,大块头行动突然加速,以人眼都无法捕捉的速度移动、开火,瞬间击毙了十余位警员,包围圈如同脆弱的泡泡一样一触即碎。 正当大块头再次轻松写意地换弹时,他突然被一个红色方形警戒线框住,仿佛预知到危险一般,他突然闪避开来,而他手中的霰弹枪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什么东西命中,碎成几片金属垃圾。 这“正义的制裁”源自空中,只见一个武装直升机上,几名全身装甲,头戴复杂夜视仪,明显装备精良许多的警员(暴恐机动队)正在用枪火压制地上的大块头。 “烧掉他的系统!” “他有军用级别的电子对抗电元” “我们也有。” “全体准备,下降” 大块头仿佛不知道畏惧一般,向着空中的防弹武装直升机倾斜着炮火,这时,他裸露在外的金属脊柱好似出了故障,打出点火花,而大块头的攻击也同时止住。 趁着大块头失控的这几秒,暴恐机动队队员们从直升机上降落至地面,一边有序包围大块头,一边向他持续开火。这一次,尽管枪炮仍然没有对大块头造成致命伤害,但弹药的冲击力打得大块头左摇右摆,在一阵摇晃后,大块头这个恶魔终于倒在了地上。 正当本次行动的暴恐机动队队长准备上前确认时,已经倒地的大块头突然翻身,不知从哪里掏出两把冲锋枪,疯狂地设计不足一米处的队长。 预期的情况没有发生。 就像开始时普通警员对他的攻击一样,大块头现在的攻击对暴恐机动队也无法造成丝毫影响。就这样,一步一步,队长顶着大块头的射击,将自己手中的先进作战动能步枪抵在了大块头的眼前,结束了这残酷血腥的夜。 “嘭” “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