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清高茶社,惠子:是我占你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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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4个怎么来了? 原来,文清早上吃过早晚,长今心中有鬼,就催着文清尽早离开,文清本来还想找机会再和韩子高接触一下,但经不住长今劝说,赵云和武松也是和长今一个心思,又怕这里是晋王广庆的地盘,安全上无法保证,在三人敦促之下,文清只好点头答应,他还要在洛阳待几日,韩子高就在清高茶社内,也许还有见面的机会。 临行前,赵云发现文清的面具有些松动,还帮文清仔细又贴了一下,想是昨夜被韩子高揭开过,赵云又哪敢跟文清提? 4人离开别墅时,韩子高和惠子已经先行离开了,自然没有碰到,但双方的时间也没差出多久,文清并不知道韩子高昨夜的居所就在自己边上,还有意无意看了那别墅一眼,看的长今心里直发虚,生怕韩子高突然推门出来,二人再撞见,之前二人分开时,因为惠子的突然出现,也没有对口供,若是文清和韩子高见面后聊起来,别让文清问出什么破绽。 4个人各怀心思,到了湖心岛南边的码头边,正好刚刚送韩子高、勇庆太子等人的船回来,载着他们就往万山湖的东面驶去。不久上了岸,长今和文清进入马车,赵云骑马,武松赶着马车一路向洛阳城的西门行去。 一路无话,文清一路心不在焉想着韩子高,到了龙王庙附近,心中突然莫名一慌,没话找话对长今建议道:“你还没去过那龙王庙吧?也许这两年翻修了也说不定,咱们上去看看吧。” “那好吧。”长今温顺点点头,只道是他想起了孔莺莺,于是没有反对,和文清下了马车,轻移莲步向山上行去。 龙王庙这几年,确实进行了一定的翻修,当地百姓知道文清在这里击退了劫持俏御医孔莺莺的歹徒,都认为是龙王显灵,所以自发募捐进行了整修,龙王的坐像焕然一新。 离山门口还有几十丈的距离,文清心神一动,身形就顿在那里,因为他一抬眼,就看到龙王庙的院落中,一个瘦瘦高高和一个身材敦实的身形一闪而逝,似乎在哪里见过,根本来不及多想,两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两双美目都看向了自己。 特别是其中一双美目,瞬间泪水就蒙住了她的双眼! 再次四目相对! 那眼神中蕴含了无尽的情感,无尽的思念,无尽的伤感,无尽的柔情! 那人,正是自已昨夜为之失态的韩子高!而她边上的,正是惠子,两个和自己同一天生日之人。 她们两个怎么也这么早从万山湖返回了?而且分明是走在了自己前面,而且也同样到了龙王庙,怎么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如果自己没有临时下车的话,肯定就错过去了。 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那两个离开的身影又是谁?为何匆匆离去?是不是想对韩子高和惠子图谋不轨? “原来高阳公子也在这里--”文清耳边,想起了长今的声音,这才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来。 他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啊,这么都能碰上,长今心中有些凄苦,看来二人还是心有灵犀,文清怎么就知道韩子高在这里,非要下车上来看看?但既然已经碰面,也不能转身就走,见文清傻愣愣立在那里,只好出言提醒,她和韩子高二人私下里已经姐妹相称了,但此时韩子高边上不是还有惠子吗? “原来是水月兄、长今小姐。”韩子高也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颤巍巍打招呼,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就真的实现了,龙王爷真的显灵了,用玉兄的出现惊走了云中鹤和岳老三,这算是救了自己和惠子一命啊! 和他是同一天生日,又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二人血脉中,自此就建立了联系? “看来,咱们真的有缘啊。”惠子则是惊魂未定,听韩子高的口气,心中有些不舒服,不冷不热说道,把“有缘”两个字,说的重重的,早上的时候,她还觉得韩子高是跟长今有什么隐情,跟那个王水月没关系,但现在感觉,他们二人之间,似乎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完全是女人的直觉。 “二位一早上就离开了吧?没想到在这里又碰面了。”没想到一路上想着韩子高,如此快就能见到,文清心中莫名有些小激动,紧走两步就进到院落中。 “水月兄怎么也到这里来了?”韩子高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我们--”文清哪好意思说一路上想着她?况且韩子高似乎还是个男人呢!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或是聊些什么。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长今见文清无言以对,韩子高身边的惠子则一脸戒备之色,忙出来帮文清找台阶,羞涩道:“百惠小姐能不能陪我到林中方便一下?” “这—好吧--”惠子一看,周围除了长今外,就自己一个女人,长今这个请求自己还没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陪着长今向侧面一个山林中行去。 后面的赵云和武松见到韩子高在庭院中,则压根就没跟着进来。 公子,你和这韩子高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昨晚刚闹腾了一晚上,本来以为今天就没事了,可没过半日,居然又见面了,看你们怎么聊。赵云心中有些好笑。 一时间,院落中就剩下了韩子高和文清二人,气氛略显尴尬,文清也不知该说点什么,说什么好。 “水月兄,你,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短时间的沉默后,韩子高紧紧盯住文清的眼睛问道。 “我--”文清心中一惊,看她的眼神极为复杂,像是要直接看穿自己的心灵,想到她刚才一见到自己的眼神,犹豫了半天,牙关一咬,“你,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嗯!”韩子高娇躯颤抖了一下,微微点点头,两滴清泪缓缓滑落,“子高没有看错,玉兄果然把子高当朋友。” 不用过多描述了,有文清那一句富有深意的问候,就能说明一切,他在变相承认自己认识高阳公子,不,是认识韩子高! 他在变相承认,自己就是文清,就是韩子高心目中的—玉兄! 文清知道,既然韩子高在青草节上都没有揭穿自己,那今日也同样不会! 而韩子高也能体会到她心中那个玉兄的真诚,因为现在玉兄身处险地,来洛阳绝对是凶险万分,此时还没有离开洛阳的打算,只要留在这里一天,危险就没有解除,虽然她不知道玉兄因何而来,昨夜和今日一早也没时间询问长今原因,但为防消息外泄,知道其真实身份的人必然极少,此时玉兄竟然能当面与自己相认,就是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也不枉自己昨夜那么冲动和疯狂,陪了他整整一夜。 一早,韩子高把揭下来的文清面具重新戴好,吻别他时,文清还在睡梦中呓语,以为今后很难再见面了,没想到上天还是让他们碰到了一起。 而这次,二人都是清醒的! “这次秘密而来,没想到你真来了洛阳,昨日相见,周围人多眼杂,实在不方便相认。”文清满脸歉意说道。 “子高能理解,”韩子高激动点点头,“其实我见到你的背影时,就感觉有些熟悉,当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朝”鲜的王水月,只是不敢完全肯定你是玉兄罢了。”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文清当时就是一声低呼,这韩子高不会已经变成女的了吧?怎么跟李黄蓉和貂蝉一般心细如发了?居然第一眼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来? “其实很简单,子高也是”朝”鲜人,之前是知道长今的,而且认识长今的表哥,她表哥叫王舜臣,不叫王水月,而且你这个名字起得虽然隐蔽,但并不难猜,”韩子高羞涩一笑: “你露出的破绽太多了,第一眼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因为我的容貌而震惊,而是因为你认识我。 你碰到我手的反应,跟青草节上的一模一样,你依然是喜欢女人的。 品诗会上,你酒喝的有点多,有两次差点把惠子和子高的名字说漏了嘴,别人没有发现,我却是发现了。 你最大的破绽,还是你昨夜写的那首词!”韩子高说到这里,不自觉用手摸摸胸口,那里,那首词现在还静静躺在贴身的胸口处,那是她的至爱。 “喔--”文清赞同点点头,他写那首词确实有些冒险,为了怕别人认出来,这才把繁体字,临时改成了简体字,但自己熟悉的狂草字体是没法改的,自我检讨:“我不该用狂草书法写,确实有些惹人关注。” “不是狂草书法的问题,”韩子高莞尔一笑,“玉兄的狂草书法又提高了一个层次,与几年前的不完全一样,还能在众人面前圆的过去,但你的诗词内容,却彻底暴露了你的身份。” “真的?那首词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在外界写过啊?”文清有些莫名其妙挠挠头。 “玉兄也许忘了,你是从来没在外界写过,但却在青草节喝酒时和我说过,”韩子高玉面一红,道出事情原委,“玉兄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子高都记在心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此有气魄的话,子高如何能忘记?!” “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文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青草节韩子高找自己的那晚,自己似乎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当时自己随感而发,事后就忘了,谁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破绽,韩子高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了,正如她所说的,也许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继青草节之后,韩子高再次认出自己,也再次没有点破,这是第二次救了自己的命啊! 这不叫喜欢,又叫什么?!如果她是个女人该多好! “玉兄今日能向子高主动显露身份,子高就已经很满足了。”韩子高轻声说道,又问道:“青草节后,你和惠子一路上没事吧?”之前惠子到洛阳找她,并没有细说是如何和文清分开的,而且似乎对文清的成见更深了,她一直想知道二人一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没和你说啊?”文清见韩子高的表情确实是不知道,嘻嘻一笑,“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中间她识破了我的身份,当时就翻脸了,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啊?!”韩子高惊叫一声,这还叫没事啊?关心问道:“那你没受伤吧?”她对惠子的刺杀手段还是很了解的。 “受了点小伤,没几天就好了,后来我也没难为她,就把她放了。”文清也不敢跟韩子高提自己绑架了惠子,二人同乘一马走了一夜,还发生了很多身体接触。 “谢谢你。”韩子高感激道,没想到自己有心撮合他们二人,却差点给玉兄带来的性命之忧,难得的是,玉兄居然如此重诺还放了惠子,应该也没有借机占便宜,换了另外一个男人,绝难做到,也没有这样的心胸,因为惠子不但是个天下少有的美女,而且自己告诉过玉兄,惠子是东条的女儿,文清完全可以毫不留情杀了她,永绝后患,这事就是传出去,也无可厚非。 “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谢不谢的?”文清不以为意道。 “那个--”韩子高一听这话,玉手轻轻搓着衣角,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说道,“玉兄也许还不知道,青草节后,子高已经彻底变成女子了--”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若蚊蝇了。 “什么?”文清一时还没有听清。 “我是说,子高已经是个女子了。”韩子高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却大了点,足够文清听到。 其实过了昨晚,她不但是个女子了,而且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只不过文清还不知道罢了! “啊?!真的?!”韩子高声音虽不大,但听到文清耳朵里,就跟响了个炸雷相仿,血往上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把抓住韩子高的玉手,“子高,太好了!” “不知现在,玉兄是不是就不必嫌弃子高了?”韩子高勇敢抬起头,泪眼朦胧问道。 “我本来就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嘛。”文清嘿嘿傻笑,大手就没有松开,他再没有昨日碰到她小手时的尴尬和紧张了,之前的芥蒂也一扫而空,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从来也没有排斥过和她的身体接触,而且这双玉手握在手中,是那么的柔软和舒服,好像自己握过千百次一般。 他哪里知道,昨晚他可是几乎握了一整晚呢! “子高不奢望别的,只要能让玉兄心态平和和子高交往就好。”韩子高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以后就没问题了,”文清很自然用大手把她眼角的泪水擦干,好奇问道:“刚才我好想看到这里还有人啊?怎么不见了?” “是有两个人,”韩子高这才解释道:“是云中鹤和岳老三,他们试图劫持我和惠子,看到你来了,就逃走了,这龙王庙看来是他们倒霉之所,总能碰到玉兄。” “真的?!这两个胆小鬼,居然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了。”文清怒气冲冲道。 ########## “你,你,你们--”恰在此时,惠子的尖叫声传来。 “我勒个姨姥姥!”文清扭头一看,一个高差点蹦起来,就见惠子柳眉倒竖,叉着腰站在身后不远处,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当时就想到了青草节后她追杀自己的可怕样子,后脊梁都发毛了。 文清现在左手抓着韩子高的双手,右手刚刚帮她擦完眼泪,惠子还能往哪里想?! 而惠子边上的长今倒是面色自然的很,这个结果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相信,就是今日见不到韩子高,明日文清也会去清高茶社找她的,而且,文清绝不会向她隐瞒自己的身份! 经过昨夜与韩子高简单的交流,她已经从其话语中大概猜出了他们二人结识的整个过程,韩子高既然是南”朝”鲜人,当时青草节上又识破了文清的身份却没有声张,那就是对文清有救命之恩呐! 她也清楚,挡在文清和韩子高身前的,只不过是韩子高以前的异类身份,而现在这个鸿沟被填平了,退步一讲,就算有这个鸿沟在,也无法阻挡文清以普通朋友与韩子高交往。 因为,文清不但心软,还是个重情之人,不管是对兄弟,还是对女人! 刚才,惠子陪长今去不远处方便,惠子还同情问长今,王水月是不是不喜欢她?如果那样,就别在他身上耽搁时间了。 长今一开始还有些云山雾罩,很快想到可能是韩子高早上为安抚惠子才如此说的,于是没有点破,回应她,表哥是个干大事的人,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惠子有些狐疑,就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惠子还旁敲侧击询问长今以前认不认识高阳公子,毕竟她们二人都是”朝”鲜人,长今直接予以否认,惠子也不疑有他,二人很快就回来了,正好撞到韩子高和文清之间亲密的举动。 “惠子,别这样,我们就是随便聊聊。”韩子高没想到她们二人如此之快就回来了,赶紧将玉手羞涩从文清的大手中抽回来,奔过去拉住惠子的手,生怕她一生气就跳起来杀人,这种事惠子又不是没干过,针对文清的刺杀至少有三次了。 “随便聊聊,为何要拉拉扯扯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惠子可不这么好糊弄。 “他刚才不是救了咱们吗?所以多聊了两句,说到我的身世,我就没忍住。”韩子高轻轻一叹,这倒是实情,但也只能解释到这里了,她可不想让惠子看出二人之前就认识,不止是之前就认识,惠子也是认识玉兄的! “对对对,”文清赶紧搓着大手解释,那里还有韩子高的余香,还有韩子高的眼泪,“我听说子高是南”朝”鲜人,而且身世凄凉,非常同情她,刚才那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幸亏跑得快,否则我把他们大卸八块给祭奠了龙王爷。”要说这说谎的本事,韩子高、长今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文清的对手啊。 “是吗?”惠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一下子被云中鹤、岳老三的话题引开了,她对这二人也是恨之入骨。 “真的,真的!”文青忙不迭点头,赶紧找台阶下:“既然有人请他们二人出马对付你们,就保不齐还有后手,我看你们在洛阳也不可久留,还是尽早离开为上,我怀疑是晋王广庆在后面捣鬼。” “晋王广庆?!”韩子高、惠子都吃了一惊,她们之前还真没时间往这方面想。 “我知道白莲教高层和皇帝关系不错,而白莲教的人和广庆的关系,肯定比与勇庆太子好多了。”文清一一解释道,和广庆、白莲教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韩子高和惠子回想看看,都有些踌躇,文清分析的不无道理,白莲教不是寻常的势力,一般人可请不起,不过她们虽然也不想在洛阳久待,但刚刚立足,还想再多呆些日子,况且早上勇庆太子刚托付了一些搜集信息的事,韩子高也答应了,就这么匆匆离开,似乎有些对不住勇庆太子。 “公子--”就在此时,张翠山从山下匆匆赶来,见到韩子高和惠子,微微一愣,明显认出了她们二人,但很快平复过来,欲言又止。 “有何事,说吧。”文清无所谓道,知道张翠山此时来,应该是有事。 “公子,洛阳城内传开了,说昨夜勇庆太子和高阳公子、百惠小姐共度春宵--”张翠山有些难为情禀报道。 “啊?!”韩子高瞅瞅文清,当时就羞红了脸,她昨夜确实是与人共度春宵了,但却不是勇庆太子,而是面前这个玉兄。 “何人如此可恶,居然刻意污我们清白!”惠子立时被气炸了肺,她可是处子之身呐。 “这消息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推波助澜!”文清冷静分析道,“目标不是你们,而是勇庆太子,这背后之人,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 “应该就是广庆!”韩子高也清醒过来,“刚才你们没来时,勇庆太子走到这里,正好遇到了赵合德,这个消息,分明是昨晚就传到了洛阳城。” “原来赵合德都被惊动了?!”文清大吃一惊,“看来那广庆是使了一个连环计啊,举办品诗会,让你们和勇庆太子有接触的机会,将消息透露给赵合德,是进一步把事情闹大,再安排云中鹤、岳老三绑架你们,就死无对证了!所有的计划,都是围绕搞臭勇庆太子而展开的,你们现在乃是抹黑勇庆太子的直接人证,就算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动你们,过两日就说不定了。” “就是!那广庆也太恶毒了吧?!”惠子惊出一身冷汗。 “那现在怎么办?”韩子高有些心神不定看向文清,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文清当成了她的主心骨。 如果她现在是处子之身,自然到了皇帝那里都可以说清楚与勇庆王子之间绝对没有苟且之事,但现在不是了啊,那谁会相信不是勇庆太子干的,而是玉兄干的啊! 而且如果晋王广庆偷摸找机会杀了自己灭口,勇庆太子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还是我刚才的话,你们别在洛阳久留了,尽早离开,最好今日!”文清断然说道,“自古帝位之争,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你们两个如果被卷进去,不但左右不了局面,而且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我们的家当,还在城内的茶社里呢。”惠子还有些不甘心道,那可不是小数目。 “钱财乃身外之物,舍了就舍了吧。”文清催促道。 “可那些东西,不光是钱财,还有我辛辛苦苦整理的诗集什么的,还准备带回南”朝”鲜推广呢。”韩子高着实有些心疼,最后下定决心道:“要不这样吧,惠子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回去取一下咱们就走。” “要回去也是我回去,我更善于隐藏行迹。”惠子一把拦住她。 “子高,这好办,”文清也对韩子高阻止道,“你们都不用回去,我们回去取即可。” “你不知道,有些东西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而且那些书籍不少,随身带起来不方便,你若是大摇大摆进去,茶社守门的姐妹绝不会放你进去的。”韩子高为难摇摇头。 “这么麻烦啊--”文清眉头紧锁道:“你现在是各方关注的焦点,我也不赞成你回去。这样吧,我陪惠子小姐回去。” “那好吧。”韩子高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知道文清分析的对,自己要是现在回去,说不定一进洛阳城就会被人盯上,更说不定皇帝就会派人把自己请过去问明情况,到时候真的是有嘴说不清,更有甚者,不用广庆下手,皇帝都会痛下杀手,以掩盖皇室丑闻。 而她对惠子的忍术还是非常了解的,进了洛阳城要是想出来还是很容易的,再说,还有玉兄跟着呢,她对玉兄的智谋,还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否则他也不敢轻易回洛阳来。 “那就这么定了,你放心吧,”文清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我看那勇庆太子人不错,既然广庆要坑他,还把你们两个牵扯进去,咱们不妨帮一下太子,也许能扳回来些许局面。” “如何帮啊?”众人都看向文清,长今知道她要冒坏水了,韩子高则知道自己一走,答应勇庆太子的事就要泡汤了,能最后帮帮他自然好。 “路上我再想想,子高,你先到南城外小树林等我们,我和惠子拿到了东西,就到那里找你。”文清卖了个关子。 “好吧。”韩子高温顺点点头。 “咱们走吧。”文清拉着长今,带着众人下了山。 “你们一定要小心,我等到天黑你们还不出来,就进城找你们,要死,咱们死在一起!”临行前,韩子高还千叮咛、万嘱咐,含泪坚决说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天黑前一定出城。”文清挥手道别,让张翠山、赵云陪着韩子高奔南城小树林,自己则和惠子、武松护着长今的马车,一路向洛阳城西门而去。 这家伙,跟韩子高的关系,决没有他们说的那般简单!惠子看二人依依不舍的神情,心中暗自咕哝。 “你到底有何计划啊?”路上,惠子忍不住问道。 “咱们回去时,装作很亲密的样子,迷惑一下洛阳人--”文清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 “你不是要趁机占本姑娘便宜吧?”惠子白了他一眼,耳朵却有些红红的,心道,就怕你有那贼心,没那贼胆,本姑娘还怕你不成?!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 “就是装装样子,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我还能把你怎么着啊?”文清讪讪笑道。 “好吧,我无所谓,就是不知道长今会不会吃醋。”惠子扭头看看马车里的长今。 “放心吧,长今很听话的。”文清信心满满道。 “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惠子愤愤道,心道,等找机会再收拾你,叫你勾搭子高,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回到洛阳,你就是案板上的rou了。 “我这不都是为了对付广庆,为了大家好吗?”文清一脸委屈道,我的姨奶奶,这都哪跟哪啊,就是装装样子,又不是真刀真枪来,怎么一下子扣上这么个大帽子。 ########## 洛阳西门。 一路简短截说,中午时分,两匹马,一辆马车很快到了洛阳西门,武松驾着马车在后面,文清和百惠两匹马则并排走在前面,二人靠的很近,说说笑笑显得很亲密的样子,不时挨着的两条腿还互相蹭蹭,惠子甚至拿出个水袋子,喝了一口递给了文清。 “这--”文清一脸苦笑接过来,心道:我的姨姥姥,你这装的是不是太像了点啊?这不是我占你便宜,而是你趁机占我便宜吧? “喝!”惠子低声威胁道。 “哎哎--”文清只要对着水袋子喝了一口。 “哼,这还像话。”惠子一脸得意,虽然带着面巾,但也能看出来,笑的可灿烂了,简直连眼角都是笑。 马车内隔个车帘,长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惠子跟文清之间,不会也发生点什么事吧?那样子,绝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而装出来的。 “百惠小姐回来了?”门口守城的金吾卫士兵居然认识惠子,开玩笑,现在洛阳城内不认识百惠小姐的男人可没几个,不过,当看到平日里和高阳公子出双入对的百惠小姐,现在居然与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密,令那些士兵大感意外。 而这个男人,他们也认识,因为昨日这个王水月陪长今小姐出城时,他们是见过的,没想到一夜之间,王水月就把百惠小姐勾搭上了,那长今咋办?那美貌可不比百惠小姐差的,这样的女人,只要王水月不是个傻子,就不会因为有百惠小姐的加入而舍弃,难道将来要二女侍一夫? 看来今早洛阳城内的传言有问题啊,这百惠小姐明显是喜欢王水月的,又如何会与勇庆太子共度春宵?她若是与勇庆太子那个了,借王水月个胆子也不敢勾搭她啊! 可百惠小姐是回来了,那高阳公子呢?不会真的和勇庆太子有一腿吧?不会昨天晚上整的太累,现在还在万山湖吧? 这些士兵是见过勇庆太子刚刚回城的,根本就没见到高阳公子同行,而且太子妃赵合德的马车就在勇庆太子身边,再怎么着,高阳公子也不可能躲在赵合德的马车内! “那个,高阳公子呢?”有个士兵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啊,得了风寒,在马车内休息呢。”文清微笑回应道。 “啊?!”不少士兵低呼一声,心道:那高阳公子不会也和这王水月有一腿吧?居然和他一起同行,不对,马车内应该还有长今小姐在呢,王水月怎么能容忍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女人同乘一辆马车?! 那高阳公子和长今小姐不会变成一对了了吧? 貌似关系很复杂啊! 昨日出城时的两对人,现在交叉换位了,变成了另外两对儿,甚至是三个美人都与王水月有关系,有热闹瞧了哈,不管怎么说,这王水月简直是艳福不浅啊,跟当年的飞天将军文清有的一拼了! 一时间,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就在洛阳城内传开了,洛阳百姓很快把勇庆太子和高阳公子、百惠小姐之间的绯闻忘了个一干二净,绯闻的主角变成了王水月,消息满天飞,不少少男少女还在争论,到底王水月是跟百惠小姐好,还是把百惠、长今小姐都收入帐中,还是把高阳公子也拿下了— 文清哪会想到自己临时想出来帮助勇清太子的举动,会引起洛阳城内如此大的反响?和惠子进了城,让武松赶着马车先行回同福客栈,自己则陪着惠子来到清高茶社的后门,惠子很亲热挽起文清的手就往里走,身子紧紧贴在文清胳膊上,跟热恋中的情人一般无二,文清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涟漪。 咦?!文清抬头看到门口清高茶社的牌子,有一瞬间的失神,那是用狂草字体书写的牌子,看来,韩子高在起茶社名字时,确实是将两个人的名字加到了一起。 “他起这个名字是有深意的,是在思念一个人。”惠子一旁看出文清表情的异样,带着醋味说道。 “是吗?那个人真是好运气,咱们还有正事要办,赶紧上去吧。”文清微微一叹,怕惠子起疑心,没有过多停留,抬腿随惠子上了三楼。 后门其实也不是没人,两个清秀的女子就守在那里,没想到高阳公子没回来,倒是一个陌生男子陪着百惠小姐回来,而且显得极为亲热,心中暗自嘀咕,百惠小姐和高阳公子不是一对儿吗?怎么出去转了一夜,就换人了?这么说,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嘻嘻— 文清和惠子上了三楼,来到一个房间,明显是韩子高的闺房加书房,里面的书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诗集、字画等物品,还有淡淡的茶花香味,内屋的床榻之上,被褥干干净净,铺的整整齐齐。 “这是子高的房间吧?”文清随口问道。 “是啊,味道有些熟悉吧?”百惠随手把门关上,抓住文清胳膊的玉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一会儿马车就过来了,咱们天黑前必须出城,到时候我还要在城门关闭前赶回来呢。”文清哪敢接茬,忙不迭催促道。 “时间还早,不急--”惠子把他的身子往边上拽了拽,用娇躯直接顶在了墙壁之上,一脸坏笑看着他。 “哎哎哎--你要干嘛?!”文清当时身子就是一哆嗦,这怎么有貂蝉采草的架势啊?感受她胸前两颗rou弹顶在自己身上,下面立时有了反应,这个娇躯,他之前几乎都摸遍了,竟然没有意思抗拒。 “我要干嘛?你说我要干嘛?”惠子眼角带笑。 “你别乱来,男女授受不亲,子高还在城外等着呢。”文清强自镇定就想把她推开,心中已经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不对啊?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姨姥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不能啊?从昨日到现在,她都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啊? 不用多想了,惠子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男女授受不亲?不要跟我说,你对我的身子不感兴趣,”惠子一脸得意道,下面的话简直是石破天惊,“你又不是没摸过!” “咱们昨天才认识,到现在为止,我连你的小手都没摸过--”文清心中咯噔一下,如坠冰窟,额头上已经有冷汗冒出来了,嘴上还犹自嘴硬。 “要不要我把你的面具揭下来,验明正身?你这无耻之徒!”猎物终于落网了,惠子哪容他逃掉?娇躯压的更紧了。 “你,你怎么发现的?!”文清吓得立刻就放弃了挣扎,颤声问道。 我勒个姨姥姥! 明显是露馅了嘛! 这世上,叫自己无耻之徒的女人,似乎就这位姨姥姥! 自从昨日见到她,感觉她的精力都放在了韩子高的身上,拿睁眼都没怎么瞧自己一眼,之前还心中窃喜,看来她根本就没觉察到什么异样,自己也是刻意没与她接触,没想到还是被她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