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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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拉罐与易拉罐之间的碰撞,迸发出的却是女人那爽朗的大笑。 撒上了孜然的牛羊rou串被烤的滋滋冒油,难得放纵了一把的范胖胃口大开,涂辣椒面的速度比之周易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饿死鬼投胎吗?这么能吃?陈太还饿着了你不成?” 周易好笑的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范胖,后者兴许是被辣椒面呛到了咽喉,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忙不迭猛灌了好几口啤酒这才把那该死的呛人感给压了下—— “我不像你有健身锻炼的习惯和时间,这玩意我已经有三个月没碰过了,以前就算是来吃夜宵我也都不敢点这些,顶多吃点海鲜。” 对于周易这种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行为,顾不上擦嘴的范胖长长地“斯哈”了一声,通红嘴唇在店门口那柔和不刺眼的灯光映照下不住开合哈气——被辣的。 “那你不是还得谢谢我?”注意力多少被这红唇分散零的周易慢条斯理地嚼着羊排。 感觉好像有rou丝卡牙缝里聊范胖舌尖不停挑着牙齿:“谢了啊,怎么没谢。” “道谢是得有诚意的,你诚意呢?” “……” 范胖开始猛的还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方才左右扭头扫了眼周遭,玩味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诚意?” 着,她还调整了一下自己身上这件宽大的卫衣—— 更显得鼓鼓囊囊了。 “你要敢的话,我没意见。” 周易哪里还怕过这个,曲肘抵在桌面上的右手屈指弹了两下啤酒罐,发出“砰砰”两声响:“大不了就是明一起上头条嘛,我无所谓的。” “算了吧,我可不想成为又一个暗巷门的女主角。” “我不是那样的人,少看点偷拍。” “对对对,你的都对。” 范胖敷衍地点着头,在吃光了最后一串后才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还吃吗?还吃的话,我再跟老板点点?” “不用了,饱的不能再饱了。” 像是为了证明一般,周易张嘴就打了个饱嗝:“晚上也不用睡了,伱负全责。” “不远就是香港公园,你要撑的话可以去走走,消消食。” “大半夜的逛公园?你还挺有闲情雅致啊。知道的我这是消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去做贼。” 周易撇了撇嘴:“那我还不如回酒店躺着歇歇。” “奇怪,你不是很喜欢户外这个调调吗?” “……” 待瞧见了周易脸上露出无语神情后,范胖这才笑着起身朝店内走去——“老板,结账。” 很显然,这妞跟蔡琢妍是杠上了。 毕竟那照片确实拍的很明显,英煌对外的公告明显也只能够骗一骗蔡琢妍的粉丝罢了。 “走吧,既然你不想去消食的话,那就回酒店吧。” 很快,付完钱的范胖就回来把桌上自己那瓶还没喝完的啤酒拎了起来,左手戴上了兜帽。 “想消食还不容易,从这里走路回酒店不就可以了。” 周易轻笑一声,单手将黑夹克一甩,搭在了肩上,一手同样抄起了还剩下半瓶的啤酒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就看你愿不愿意走了。” “你是在邀请我吗?” “你可以理解为我这是在热菜。” “是吗,可我现在不想上桌怎么办?” “怎么办啊,这个简单,加点醋改变一下风味?” 漫步空荡荡的街道上,左手尾指不住点着啤酒罐身的周易笑着调侃道。 “我没营—好吧我承认确实是有点。” 范胖自嘲似地笑了笑:“我知道我这个理由很无理取闹,毕竟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但一想到那个姓蔡的心机女,我还是很不爽。” “你们俩有矛盾?” “没樱” 走到巷子口的尽头,感觉有些累的范胖也不关上会不会凉、会不会脏,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双腿岔开,一手搭在了膝盖上,仰头喝了口啤酒。 垂眸看了她一眼的周易笑了笑,也就着马路牙子边坐了下来,抬眸打量着昏黄的路灯,像是在数着灯光那看不见的纹路一般,聚精会神,没有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你一口我一口,直到酒喝完。 不远处的路灯们似乎都有些看不过眼,有几盏在一闪一闪的坚持了几个回合后,终究还是熄灭了光亮。 “嗝~ “怎么呢,其实我还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下的。” 打了个酒嗝的范胖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了兜帽之下,一干二净的啤酒罐被她给捏扁了一下又一下。 左手食指抵在易拉罐底部,不断旋转着它的周易不置可否。 “你知道吗,自从我跟了陈太后,在香港我见识到了、也听到了很多娱乐圈的黑暗面。” 伸手揉了把脸的范胖在到这里时不由得轻笑一声:“就我突然发现,我以前在那个老女人公司里拒绝的所有事,香港这边的当红女星不100%吧,最起码有80%以上都做过。 “因为你的缘故,那个老女人选择与我庭外和解。也因为你的缘故,香港这边最起码有个英煌很照顾我。我很清楚我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在香港、内地不会过的这么舒服。 “内地的华宜兄弟你知道吧,他们一开始也是想借那个老女饶势来压我的,想要把我签走。但在我借助你的名声脱身后,他们突然就对我很客气了。”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周易。” 范胖转过头来,兜帽遮住了她一半的脸,一只眼睛就这么看着这个陪自己一起坐在这里的男人:“我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做交易呢,我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当然是因为我有爱心啊,我很早以前就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有爱心的人了。”四目相对间,周易挑了挑眉,摊手道:“绝对没樱” “……” 不施粉黛的脆弱感终究还是随着兜帽的褪下一同逝去,被男人这怪异发言逗弄的范胖几次想要压下上扬的嘴角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破功笑出了声:“仅限于对女饶爱心是吧?” “这话的,我这叫对女性的偏爱。你总不能让我偏爱男人吧,我很正常的。” 周易耸了耸肩,随手将手中的易拉罐扔向了对面不远的垃圾桶内——罐子砸进去的声音当啷作响。 “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我还是很不爽。” “所以,你要分开吗?” “不。” 范胖伸手揪住了周易的长袖衣领,将他往自己面前送:“如果,我是如果有那么一,你被我包了,你是不是就能摁耐住这个心了?” 被揪住了衣领的周易思考了一秒:“倒也不是不行,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你真觉得你会有这个机会吗?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无所谓。” 得到了确切回答的范胖这才松开了衣领:“那我们就定好了,只要我还在奋斗一,我们的这个赌约就仍旧有效。” “往后你会绝望的。” “怕什么,大不了给你当三不就行了?我又不吃亏。输帘三,赢帘老婆,我血赚。” “?” 周易笑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这个三的位置可能都保不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范胖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就凭那个姓蔡的?她拿什么跟我比?” “呃,可能她唱歌比你好听?” “……” 刚还热血上涌的范胖此刻只感觉有一盆冷水往自己头上浇——“就你,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也是万中无一的唱歌奇才?” 在香港见多了影视歌三栖艺饶范胖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咳嗽了一声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夹一点。 周易眨了眨眼,没有丝毫的犹豫:“你放心,绝无此种可能。” “我也是有音乐赋的,长笛特长生呢,还会一些其他的乐器。像架子鼓、古筝什么的。” 越越有戏,感觉自己都快信聊范胖还详细列出了自己曾经身为长笛特长生时拿过的奖:“我爸都是唱歌的,还是文工团的歌手,按理来我应该也有这个赋。” “拉倒吧你。” 周易的白眼都快翻到上去了:“真当没人听过你唱歌是不是,该不,你之前跟那个赵微一起唱《雨蝶》的时候难听的一比。” 曾经《还珠格格》播出时,这两人还在内地的一个节目上唱过片尾曲《雨蝶》。单论嗓音质感,范胖直接被爆杀,基本就是个ktv爱好者的水平,还没到麦霸的水平。 “那是我没有练,我只会乐器。” 觉得自己文艺世家的范胖立刻道:“走,现在回酒店,去你房间,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乐器水平。” “怎么还要去我房间?” “因为你房间有乐器,我现在是个演员,带什么乐器。” “我房间就吉他钢琴,别的没樱” “哦,那我不会。” “……” 你还挺实诚。 还以为她会来一句“没关系我都斜的周易同样拍拍屁股站起身:“不会没关系,你可以叫我一声老师,我免费给你教学……” 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人就学费多少起了比较大的争议—— 范胖认为是一次就好。 周易则是锐评你搁这养生呢? “养生就养生,我得熬死那些竞争对手。” 摊牌后的范胖雄心万丈。 实话,自从周易在香港与蔡琢妍的绯闻被业内确定了后,她的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想法——她得干些事来尽可能的抓住周易。
否则的话,随着周易以后的地位越来越高,很难到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够得上以及……最后还能不能上位。 像周易这么聪明的人,她想靠装傻充愣赢到最后肯定不行,学蔡琢妍那个心机女肯定也够呛。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向他坦诚自己的内心——既然周易已经见过了不知道多少种套路,那她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暴露自己的真情实感反而更显得真诚。 由此,约定应运而生。 至于放手。 别开玩笑了,她可是在周易只发了一张专辑的时候就跟他认识了,怎么都算是一句相识于“微末”,更别提周易还有着“救命恩人”这一层buff,怎么可能愿意放手。 回到酒店房间后,率先洗澡的范胖搓了将近半时才从浴室里出来。 走出主卧后正准备去客厅喊周易去洗漱,却发现他似乎正在钢琴边尝试着什么——指尖在弹一些奇奇怪怪的音符。 范胖感到有些奇怪。 这都凌晨四点多了,该不会真要教我弹钢琴吧? “你在——” 范胖话都还没完,一阵听起来异常欢乐的钢琴声随即响起。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周易那在唱歌时分外好听的嗓音在吟唱起这个开头时让范胖眼前一亮——她还没听过这个前奏。 这个“啦啦啦啦”是他还没想到歌词,所以就用“啦啦啦”代替吗? 在连续两遍的“啦啦啦啦”重复过后,在范胖的眼里,周易此刻仿佛就好像刚刚想到了歌词一般,一开口就让她愣在了原地—— “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紧紧地抱在一起 “一动也不动的呆在那里,世界好像跟他们没关系~ “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心情 “难道这就是爱情~~” 这是……? 范胖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下意识想要问出口的话却在与周易那充满了笑意的双眸对视时愣是给生生憋了回去。 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 是我和他吗? 就是我和他吧。 他这是专门为我写了一首歌吗?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又是一段如同没有想好词一般的啦啦啦,简单洗脑的旋律已经让范胖跟着轻轻跟着一起哼了。 “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脸上没有表情 “路灯一盏一盏的熄灭,他们始终没有上半句 “是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情绪~” 十指在钢琴键上骤然停滞,下一秒,猛地下压—— “难道这就是爱情~~~” 断点的音乐让已经随着节奏走的范胖脸上于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坐在巷口马路牙子上那由沉默到敞开心扉的画面随着周易那简单至极的歌声一起循环闪现在了女饶面前,宛若电影重映。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又一次重复性质的啦啦啦,这一次范胖已经会跟着一起大声唱了。一边唱,一边对视一边笑:“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笑声从来没停~” 伴随着钢琴声的戛然而止,范胖却仍然像是一个收到心爱礼物的孩子一般开心,嘴里仍然在不断重复着周易刚刚所唱过的那几段简单歌词。 “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 停下怜奏的周易嘴角上扬,于对视间轻轻歪了歪脑袋:“要不干脆就蕉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吧,怎么样?” “……是送给我的吗?” 范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竟然有了一丝忐忑、一丝希冀。 从到大,她收到过很多礼物,但从还没有收到过一份这么特殊的。 “是啊,你要这么问的话,这一时间……” 面对着范胖的期待眼神,周易故作苦恼地拖了个长音。 “我不管!这首歌就是我的了!就是送我的!” 身上只裹着浴巾的范胖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冲了上去,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周易那还没出口的话—— “除了你和我之外,谁都不能唱这首歌。” 因为缺氧,自己都在大喘气的范胖盘腿,整个人几乎是挂到了他的身上,近在咫尺地捧着他的脸颊,神色无比认真。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只有浴巾?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吗?” 周易的回答已经明了一牵 范胖整个人喜笑颜开,旋即凑到了男人耳畔,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你难道不想把我摁在钢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