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金呀金銮殿,皇帝看不见
“轰!” 就听一阵阵巨响,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乍然消失,取而代之是阴森恐怖的残破宫殿。 宫殿内,摆放着各种残破鬼神雕像,阴森的烛光,泛着昏暗的光芒,深幽阴冷,阴风阵阵。 “嘶——” 沧月澜打了个寒颤,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意笼罩,周遭都透着一股阴寒。 她刚想问帝洛昶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 她不用看也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若换做是平时,她绝对会一巴掌把那只手拍开,可事实上她却没有那么做。 帝洛昶的手落到自己肩上的瞬间,沧月澜身上那股阴森的寒意霎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暖意,让她烦躁的心逐渐恢复平静,头脑也恢复清明。 “尊贵的昶王殿下,您,可好?”蓦然,一道低沉带着两份锐利的声音响起,打破眼前的安静。 昶王殿下? 沧月澜抬头看帝洛昶,眼底并无多少讶异之色。 她早就知道他来历非凡,是皇室众人一点也不奇怪,他骨子里透着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和优雅绝非寻常人能有。 帝洛昶听到这个声音的霎间,心底的第一情绪竟然是茫然。 昶王殿下……好遥远、好陌生的称呼。 遥远到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个称呼曾属于自己,忘记这个称呼背后的殊荣和责任。 “有事说事儿,没事滚蛋,我没那闲工夫跟你浪费。”帝洛昶双手环胸打了个哈欠,声音依旧慵懒淡漠没有丝毫异常。 “昶王殿下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会知道您的身份吗?还是说,昶王殿下是在逃避,因为……你怕我!”那道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几分试探。 “聒噪。”帝洛昶伸出小指头挖了挖耳朵,面具下的脸上写满不乐意,火红色的衣袖一挥,像是一片夕阳下的火烧云般;让,下一刻,一尊神鬼雕像突然爆开,露出雕像后那具灰色身影。 “想借我之力,解开欧阳刑天记忆传承的最后一关,用激将法,行不通。”帝洛昶看着那灰衣人眼神带着一股冷嘲,拥有欧阳刑天传承记忆,却还无法得到此地的彻底掌控权,欧阳刑天这个后人是蠢到什么地步? 灰衣人显然早就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转过身看着帝洛昶道,“我知道。所以,我还要你一滴血!” 脸色灰白,头发灰青色,身着灰衣……他整个人好似被一层灰色笼罩,唯有那双独特充满野心和**的眼出卖了他。 “你想要我的血,就凭你?”帝洛昶失笑出声,欧阳那般机智多妖,后人却如此可笑,他帝洛昶的血,是这般想拿便能拿走的吗? “昶王殿下莫要误会,我机缘巧合下得到先祖记忆传承,知道殿下近期会醒来,也曾对先祖灵位发下誓言,待我完全继承先祖记忆之日,定会竭尽全力追随效忠昶王殿下,就如先祖当初般。”言下之意,你帮我开启先祖记忆最后一关,我追随效忠于你,乃双赢之举。 灰衣人名为欧阳仁剑,取之仁义之剑。 然,他的名字却常常被对手反过来念,久而久之,欧阳贱人这四个字便被广为流传。 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眼下,欧阳仁剑这个好命得到先祖记忆传承者,循着先祖留下的记忆,找到先祖曾追随的王者,并向他提出交易。 以欧阳仁剑预想,如此双赢的局面,先祖记忆中的昶王殿下没理由拒绝,可他却忽略了一个非常致命的关键问题——帝洛昶非寻常人,对他,绝不能以寻常人的思维来衡量。 如同此刻…… 对他而言,举手之劳,却能得到一个最忠诚的属下,如此交易,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换做其他人根本不用多想就会答应,可他呢? “没兴趣。”扫了欧阳仁剑一眼,帝洛昶眉毛一挑,毫不犹豫的拒绝。 “殿下真是明智……为什么?”欧阳仁剑话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脸上的笑僵住了。 沧月澜也是不解的看着他,这笔交易,怎么看都是帝洛昶占了便宜,他为何拒绝? “长得太丑,带出去丢脸。”帝洛昶满脸认真的解释。 欧阳仁剑:“……” 沧月澜:“……” “昶王殿下真幽默。”欧阳仁剑忍住被羞辱的恼怒,强颜欢笑道。 帝洛昶挑眉,看着欧阳仁剑满脸认真的说道,“声音也难听。欧阳刑天要是知道他的传承记忆落到你身上,肯定宁愿挥刀自宫,绝后他都甘愿。” 欧阳仁剑的脸“唰”的一下阴沉无比,眼中充满愤恨之色。 沧月澜翻了个白眼,这人招仇恨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明明是一桩有利于他的好事,三两句话就能变成不死不休的死仇,真是个妖孽! “帝洛昶——”欧阳仁剑怒极,直呼帝洛昶之名。 话音未落,身体就像一片琉璃镜般碎成百十块,掉到地上。 “咦?”沧月澜瞪大眼睛看着变成琉璃镜碎片似的欧阳仁剑,眼中满是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便是死了也应该是尸体才对啊! “傀儡镜像术而已,非真人。”帝洛昶为她解惑道。 “好厉害,我竟然丝毫没发现异常,你也会么?”此刻沧月澜已经忘记跟帝洛昶之间的‘恩怨’,圆滚滚的大眼睛里写满两个字——教我,教我…… 帝洛昶凑上前,贴在她耳边小声吹了一口气道,“再让我咬一口,我就考虑教你。” “帝洛昶,你给老娘麻溜的圆润的滚远点——”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沧月澜一嗓子差点没把毫无防备的帝洛昶给震聋了。 看她炸毛,帝洛昶各种得意,唇角笑意更浓。 沧月澜发飙的功夫,他们所处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从废旧的诡异宫殿,变回了雄伟恢宏的金銮殿,皇帝高坐金銮殿上,身旁伴驾之人乃一穿着打扮较为怪异,蒙着面上的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