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决裂,别离【二更】
“唔……” 沧月澜被他吻得差点窒息,后脑勺被按住无法动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充满怒火。 “嘶……” 沧月澜突然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满嘴的血腥味让她蹙眉。 帝洛昶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非但没有如她所想般松开她,反而更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沧月澜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把她松开了。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沧月澜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良久后 “你到底想怎么样?”沧月澜神情淡漠,双眼带着nongnong的疏离问他。 帝洛昶皱眉,他很不喜欢她用这种陌生的态度对自己。 “……不知道。”沉默片刻,他给出了答案。 沧月澜觉得自己脑仁突突疼,真有种脱了鞋子,用鞋底板使劲敲他脑袋,把他敲醒的冲动! 你他娘的三番两次对我又啃又咬,现在你给我一句不知道想做什么,你这是把谁当傻子呢? “够了!”沧月澜一声冷冷的低喝,褪去愤怒的眼神,取而代之是一股漠然的疏离,道,“帝洛昶,我对你的身份来历和目的全部不感兴趣,无论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没兴趣陪你继续玩下去了,我厌倦了。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但别把我牵扯进去,我跟你,本就不该有交集。今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沧月澜真的厌倦跟他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她一直都知道帝洛昶接近她别有目的,任由他留在自己身边,她又何尝不是另有用心。 他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可现在,他却试图打破这种平衡! 于沧月澜而言,男人,只是个名词,她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生活中会多出这样一个角色。 尤其是帝洛昶这般一看便很麻烦的男人,更是让她唯恐避之不及。 遑论他三番两次对自己做出那等逾越之举。 第一次可以是一时冲动,她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第二次呢?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就此斩断彼此间那本就淡漠的关系。 也省得日后因此事闹出什么不快,伤和气。 “你说什么?小东西,我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看出沧月澜眼中的疏离和决绝,帝洛昶心里那股火‘噌’的一下冒起来,唇角却微微上挑。 沧月澜莫名打了个寒颤,他明明在笑,却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她知道帝洛昶怒了,可那又如何? “再说十遍,答案都是一样。我决定的事,从不更改。”非常奇怪的是,沧月澜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却丝毫不担心他会伤到自己,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对他那股信任早已超越本能。 帝洛昶双眸深深的看着她,瞳孔深幽,泛着丝丝寒光。 他不言,她亦不语。 两人就这般相互对视着彼此,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良久后…… “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这般说话的人。”帝洛昶沉默良久后,突然开口。 沧月澜沉默,眼中的倔强和决然丝毫未减。 “你不怕我杀了你?”帝洛昶低头看着仍被自己抱在怀中,轻飘飘的小东西,眸光一闪,问。 “行尸走rou也是活,生不如死还是活。”沧月澜动了动身体,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帝洛昶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没坚持,松手将她放下。 脚底踩在地面上的瞬间,沧月澜的心才踏实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要什么,我给。”帝洛昶突然给出许诺,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沧月澜眼神微变,不过霎间变恢复如常,抬头,刚好看见他眼底那是迷惘,唇角微勾,声音较之方才,又冷了两分,“多谢,不过不用。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得到。” 你给?你能给我什么?一个连自己说出来的话都会感到迷惘的人,如何让人信任? “你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帝洛昶有自己的骄傲,被人这般三番两次拒绝,饶是她在他心中是特别的存在,也无法阻挡他的怒火。 后悔?沧月澜眸中闪过点点星光,唇角微勾,道,“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况且,她后悔与否,与他又有何关系?归根究底,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 “好,你很好。”帝洛昶脸色阴沉,眼神布满阴鸷,深深看了她一眼,身影霎间便消失在她眼前。 看着帝洛昶离开的身影,沧月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很失落,空落落的。 “呵,还矫情起来了。”沧月澜揉了揉自己胸口,自嘲的说了两句,将太子生母的鬼魂带走,悄声无息的离开此地。 傍晚时分,守卫森严的皇宫中,安静萧条的供奉殿中,突然出现一道纤瘦的身影, 这道身影便是刻意来此地找人的沧月澜。 几乎是她出现的同时,便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贵客造访,有失远迎,里面请!”供奉殿三名供奉之一的远休道长亲自出面迎接,客气温和的态度,看不出丝毫仇恨的意思。 沧月澜站在原地并未打算随他进去,神情淡漠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远休,道,“怎么只有你自己,那个脾气很暴躁的老头呢?”她问的是被冷酷小孩打伤的远净老道。 “远净师兄回师门闭关,此处如今只有我一人,姑娘登门,必然是有事,若不嫌弃,可直接跟我说。”远休看着眼前小姑娘那张跟记忆中的人有三四分相似的脸,眼底充满追忆和怀念。 沧月澜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大事,这东西给皇帝服下,让他再活十年没什么问题。另外,把溪山的地图给我一份。” 远休虽接过她丢给自己的瓷瓶,虽好奇这里面装的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问。 至于溪山的地图,他这里倒是有现成的,便直接给了她一份。 沧月澜道了声谢,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便如来时般悄声无息没惊动任何人的离开皇宫。 次日清晨,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离开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