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异界第一废
第一章 “下一位，大长老门下弟子，林芷若。”一身白袍的主持弟子略有些兴奋的宣布，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按理说这在门规森严的燃星宗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失态的。但是周围所有人包括在看台上原本一个个老成庄重的长老，都纷纷翘首以待。 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轻轻的应了，缓缓走出人群。女孩本就是清纯可人的脸蛋儿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去和周围人对视，吹弹可破的肌肤似是因为紧张而微微羞红。她的腰肢更是曼妙迷人，真可谓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饶是有青衣掩盖，依然能看出她绝妙的好身材。 周围的弟子多是血气方刚的男弟子，眼见这般清纯美人哪里还把持的住，虽然碍于长老们再次，不得不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狼吼，但是眼睛上的便宜该占还是得占的，于是乎一个个双目圆瞪，两眼放光，无数炙热的目光在林芷若的身上扫来扫去。 那些女弟子们的目光却是复杂多了，可是无一例外都带着深深的嫉妒。有些看到身边男弟子的丑态实在觉得不忿的，就狠狠的踩了下去，引得一片痛呼声。 林芷若走到台前，轻提裙摆，越了上去，动作浑然天成，美不胜收，台下顿时一片吸口水声。 她对着一旁紧张不已的主持弟子点了点头，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有点紧张，她轻咬着下唇，有些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了面前的石壁上。 石壁上是一个简陋的人体图，用粗线条大概绘出了人形，中间则是一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在人体的头部，胸部，两肩，两手，两腿，两足和身子外的空白处，都有着一个小小的菱形石头。 随着林芷若的动作，石壁渐渐有了反应。一颗颗菱形石头逐渐亮起，一直亮了八颗才停下来。 主持弟子见状，又好心的等了一会。林芷若松了口气，收回了白皙的右手，对着主持弟子微笑着摇了摇头。 “林芷若，打通八条隐脉！”主持弟子高声宣布。 台下的男弟子们刚刚从凝神屏气中苏醒过来，一听主持弟子这话，纷纷交头接耳：“听到没？居然都打通八条了！”“真厉害，这份天赋恐怕能在全宗排到前五吧。”“对啊对啊，人长得这么好看也就算了，偏偏天赋还这么高，真是……哎哟，谁踩我？” 听到台下如此多的赞美声音，林芷若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对着长老席鞠了一躬之后，这才跳下石台。 主持弟子闻着身边淡淡的香味，有些贪恋的摸了摸鼻子，这才清清嗓子，喊道：“下一位，外门弟子王宝。” “这呢这呢。”一个相貌憨厚的少年挤了出来，有些歉意的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声抱歉，然后大步走到台前，两手支撑着台边，翻身跳了上去。 主持弟子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让了开来。王宝迫不及待的将手贴到了石壁上。两颗石头很快亮起，第三颗却是忽闪忽灭。王宝憋得脸通红，放在石壁上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幸好，那第三颗石头最终稳定的亮了起来。 主持弟子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声宣布道：“王宝，打通三条隐脉！” 这一回不光是男弟子，女弟子们也有些赞许的互相说道：“这个王宝也不错嘛，好像去年是打通了两条吧？”“是啊，可喜可贺，我看他没准能被哪个导师看中，当个门下弟子。” 听到下面的夸奖声，王宝有些激动的抹了抹头上的汗，冲着长老席就是一个大鞠躬，头都差点砸到了护栏。看到这般，台下的弟子们都发出了善意和理解的笑声。 “下一个……”主持弟子目光移到了手中的名册上，原本和善的笑容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停顿了一下之后，这才高声喊道：“下一个，外门弟子莫寒。” 原本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人们脸色古怪的面面相觑，就连长老席上那些拈须微笑的长老们也都有些表情不自然。 主持弟子等了一会，却发现无人应答。“这厮不会干脆不来了吧。”他暗暗想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正要提气再喊一声，冷不丁一只手从人群中高举出来，软软的挥了挥。 主持弟子一口气被憋在了嗓子里，狠狠的咳嗽了几下，面带愠色的盯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这个可恶家伙。 一个外形俊朗，面带微笑的少年缓步走了出来，似是在逛自家的庭院一般。主持弟子一直瞪着他，他却毫不在意，到了台前也不上去，反而是绕到了另一边。 主持弟子正要呵斥，他却搬出了一个木梯，然后施施然爬了上去，步态安稳，岁月静好。 “你是来耍宝的吗莫寒？”主持弟子又好气又好笑。 “我又不会像你们这样跳来跳去的，着什么急。”莫寒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很自觉的走到石壁边，把手贴了上去，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等到哈欠打完，莫寒就直接收回了右手，转身就走。 主持弟子一直盯着石壁，从始至终，都没有一颗石头哪怕有一丁点的闪光。等到莫寒快走到台边时，他压低了声音对着莫寒说：“我若是像你这般废物，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尽了，还糟蹋我们燃星宗的粮食做什么？” 莫寒的身形一顿，却没有回头，脸上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笑容，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就在莫寒的身影即将从台边消失的一刹那，主持弟子对上了莫寒的视线。 那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半点生机，只有纯粹的黑暗，和无尽的寒冷刺骨。 主持弟子一个愣神，莫寒的身影已经消失。他回过神来，立刻大声喊道：“莫寒，无一条隐脉打通！”只是心里还在诧异，自己刚刚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一个废物吓到？ …… 乱糟糟的测脉大会还没有结束，莫寒就已经离开。反正留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还要承受周围人异样和鄙视的眼光，还不如早点走。 测脉大会是这片大陆上人们每年必定举行的大会，用来测试人们打通了多少条隐脉。主要的测试对象是六岁到十六岁的孩子。 这个年龄的选择也是有考究的。在这里十六岁即为成年，而六岁到成年的这个时间段，正是能看出一个人潜力的时候。天赋好的人，打通隐脉的速度就会远超常人，天赋差的，就会十分缓慢，有可能到了成年，也不过打通三条隐脉而已。 “可我究竟是倒了哪八辈子霉，都他吗十五了一条都打不通？总共十二条隐脉，蒙也让我蒙通一条行不行啊？” 不同于他脸上的安稳笑容，莫寒的内心世界此刻已经是一片翻江倒海。 不为别的，按照燃星宗的传统，如果到了十六岁测试的时候，打通的隐脉数在四条以下，就会被毫不客气的逐出宗门。 莫寒都已经十五了，距离下一次测脉大会还有一年时间，可是自己连一条都没打通，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迎面一阵欢声笑语，清香扑鼻。莫寒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大出风头的林芷若。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孩，不过姿色十分一般，莫寒对她没什么印象，只依稀记得是姓唐。 似林芷若这般清纯可人的美女，正是十分对莫寒的胃口，又是正好狭道相逢，于是莫寒便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唐姓女子也是笑眯眯的挥挥手，又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身边一直低着头的林芷若。林芷若抬起头对着莫寒微笑了一下，然后和唐姓女子一起走了。 见二人走远了，莫寒才收回了目光，暗叹道：“这全宗上下肯拿正眼看我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两人就是了。别的不说，那林美女长得这么好看，偏生天赋又好，还那么和善，从不像别人一样看都懒得看我，倒真是难得。” 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莫寒也不愿再去烦恼那些不开心的事，继续在林间赶路。 七拐八拐的，莫寒来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是一个精致的小木屋，虽然很简单，但是胜在环境优雅，清静。 按理说，像他这种外门弟子，应该和其他外门弟子一起住的，还要负责每天的劳务。只有被导师看中，成为门下弟子时，才可以有自己的住处。 但是莫寒就不一样，这个小屋是宗主亲自分给他的，具体什么意思也没说。不过全宗上下都认为这是在暗示莫寒这个“老鼠屎”不要坏了整个燃星宗这“一锅粥”，要离其他好学的弟子远一点。对于这个说法莫寒也基本保持赞同。 到了住处，莫寒却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停在了木屋外面，凝视着一面墙。 这面墙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划痕，长度都相似，排列的也很有规律，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反倒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一样。